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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忙嗎?蘇剪瞳才驚覺,時間已經過去好幾天了。

哪里有比陪你更重要的事情。郎暮言笑道。

蘇剪瞳剛要點頭,電話就響了,她放下電話,抱歉道︰是表姐,她約我喝咖啡。我答應了,抱歉,今天不能和你一起出去了……

傻瓜。郎暮言吻住她的唇,他覺得以後,只要她在他面前一客氣,他就只能用這個方法來懲罰她。松開她,我陪你去見表姐吧。

李明露是什麼樣的人,郎暮言實在不放心。

也好。蘇剪瞳應允了。

對李明露還是有愧疚的,李明露犯的一次錯誤,讓她誤打誤撞認識了郎暮言,兩人終于修成正果,而李明露自己,卻被郎天白害成那樣。

那是郎天白這一生中唯一做的愧對良心的事情,蘇剪瞳有好幾次都知道郎天白因為這次沖動負疚得整夜難以安然入眠。

李明露依然穿著黑色的衣服,妝容蓋不住臉上慘淡的神情,她見到郎暮言和蘇剪瞳手牽手出現,露出了不甚真誠的笑容,你們來了?

表姐,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蘇剪瞳一落座就問道。

郎暮言貼心地給蘇剪瞳要了拿鐵,放好糖包才推到蘇剪瞳面前。李明露見到這一幕,苦笑了一下,我是不是能跟你們討個喜糖吃,這也算是我做的媒吧?

郎暮言不動聲色,蘇剪瞳笑了笑。李明露自己也覺得無趣,終于說到了正題,瞳瞳,我找你想問你借筆錢,也問你點人脈。

蘇剪瞳不由看了郎暮言一眼,李明露笑道︰郎天白連我的後路都斷了,我在這個行業內這個城市內什麼工作都找不到。

爸爸現在還有這樣的命令嗎?蘇剪瞳驚奇道。

現在當然沒有了,但是我也不屑于那些了,我想自己做點事情。我那天去見外婆,就是想去求外婆幫我在你面前說說好話的。坐在店子里,李明露也帶著墨鏡。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哀傷。

蘇剪瞳心軟了,多少?

五百萬和一點點人脈。李明露隨口說道,就像是在說借幾十塊錢一樣。

蘇剪瞳訝異了,她在娛樂圈發行了一張唱片,接拍了一部連續劇,還一直在樂團工作,也不過只攢了二十來萬而已。見她面露難色,李明露突然摘掉眼鏡,哀哀求懇道︰發生那件事情後,楚睿辰天天打我……

她眼楮有大團的打傷的烏青和紅腫。蘇剪瞳又是一驚,李明露苦惱地說︰我做了那麼多錯事,還有什麼好說的呢?但是我真的很想幫幫他,幫他重振楚家。瞳瞳,我對你只是做錯了一件事情而已,你現在得到的福報比之前不知道多多少。而我為此錯誤付出了這麼多的代價,求你成全我一次。

瞳瞳,也請你看在外婆的份上。她說著,卻一直看著郎暮言。蘇剪瞳的能力和人脈能有多大,一切還不是要靠她背後的人。

郎暮言猶如沒有接到李明露的目光,幫蘇剪瞳攪動了一下咖啡,附耳上去輕聲說︰瞳瞳,我什麼都听你的。

蘇剪瞳听到這一聲,心內一暖,將手貼在郎暮言的掌心,輕聲對李明露說︰表姐,你說的事情,我想先考慮一下。畢竟這麼大一筆錢,我也一時半會兒拿不出來。

李明露臉上神情哀戚,不由懇求道︰瞳瞳,你怎麼會連這麼一點錢都沒有,求求你,幫幫我……

我答應你,晚上一定給你結果好嗎?蘇剪瞳說得堅決。

郎暮言只是看著蘇剪瞳的側臉,眼里心里全部只有一個蘇剪瞳,根本沒有去接受李明露透過來的眼神,這一下更是當做沒有看到。

李明露只得說︰那好吧,我等你的電話。

李明露執意要幫蘇剪瞳買單,蘇剪瞳說什麼也拗不過她,只好接受了。李明露買完後告辭離開,蘇剪瞳看著她不復意氣風發的背影,心內有點難過,又想起外婆,不管怎麼說,外婆是肯定不想看到現在這樣的局面的。至于舅舅和舅媽那個樣子,要怪也怪不上李明露……

瞳瞳,你是怎麼想的?

我……蘇剪瞳想了好一陣子,我其實挺想幫她的,她也受了不少苦了。她對我做的錯事,不至于得到這麼嚴重的懲罰。我听說楚家做的也是正當投資,借錢倒也沒什麼,就是那個我……對了,你能幫我分析分析嗎?

郎暮言沉吟了一下,楚恆和楚睿辰我都知道,楚家敗就敗在楚恆吸毒的事情上,楚睿辰的人品倒也不壞。既然外婆也疼惜表姐,我看不如就信她一次,也當是成全了外婆的一份心意。要是她以後好呢,這錢我們要不要都行,要是她以後還是為人不端,這錢我們就當做了好事了。

蘇剪瞳點點頭,對郎暮言的話深以為然,好,那就借給她。

只是她現在手頭真的沒什麼錢。郎霍離世之前將自己手里的東西都分了出來,不過分到蘇剪瞳手上的東西雖然價值不菲,不過全是玉器寶石luo鑽,蘇剪瞳也不可能拿去換成錢。她看了一眼郎暮言,見他認真低頭在喝咖啡,幾次想開口,想了想還是算了,這麼大一筆錢,怎麼能在郎暮言手上隨隨便便的拿?何況她也略懂得做生意的人,不動產多的是,賬面上的錢也不少,但是流動資金倒真不一定隨手就能準備個幾百萬。

郎暮言又喝了一口,好似考慮好了什麼事情,站起身來說︰好了,我們去吃午餐吧,吃完了咱們下午出去逛逛。

出門的時候,旁邊一個拿著外帶咖啡的人身影很熟悉,郎暮言輕聲說︰瞳瞳,是你的朋友嗎?

蘇剪瞳抬起頭來,盈盈姐!

劉盈盈開心地笑道︰呀,瞳瞳是你啊?好難得遇上你,咱們一起吃個飯吧,說了好久一起聚聚,每次不是你有事就是我有事,一次都沒聚成。對了,那天你手傷到一點,現在沒事了吧?外婆的事情都辦好了吧?我有好多話要跟你說,咱們趕快去找地方吃個飯。

這麼多年,劉盈盈一直都沒有變,快人快語的,說話像是竹筒倒豆子,嘎 嘎 的脆,這一點倒和老劉嬸很像。只是一個是正面的形象,一個是反面的形象。

一起吃個飯吧。郎暮言笑道。他在蘇剪瞳的朋友里口碑不錯這一點,讓他很樂意請她的朋友吃飯。

劉盈盈這才看清楚蘇剪瞳旁邊站的郎暮言,劉盈盈之前在現實生活中見過最帥的人就是自己的琴行前老板南榮熙,那天在醫院里也沒顧得上多看郎暮言。現在再次看到郎暮言,眼楮一下子直了,瞳瞳,這個……這個就是郎氏集團的總裁?你的那個……那個……

你好,我是郎暮言,是蘇剪瞳的老公。郎暮言伸出手去。

劉盈盈握上去,驚訝道︰結婚了?瞳瞳怎麼都沒說?

這段時間家里事情比較多,瞳瞳沒顧得上。今天這麼巧,正好一起吃個飯。

劉盈盈還在暗自不可思議,景楊嫁給南榮熙都夠讓她驚訝的了。

因為她對蘇剪瞳的真心關切,為人也是大大咧咧性子不壞,郎暮言很樂意請她吃這餐飯。

席間,劉盈盈真的有非常多的話要說,一直都說個不停。她曾經是蘇剪瞳在蘇橋街最要好的朋友,蘇剪瞳從德國回來兩人一直沒來得及見上一面,這次一見到把別後這幾年的情況全部說了一遍。

吃完飯,郎暮言借口去洗手間,順手就簽了單。劉盈盈一定要去買單,笑道︰瞳瞳你還記得嗎,從你那次參加完考試說去不成德國的時候,我就說要請你吃飯安慰你。雖然你現在已經去了德國學成歸來,但是我還是得要請你吃這個飯,說好的,怎麼能變呢?

郎暮言笑道︰這次算我請吧,第一次見面,謝謝你對瞳瞳一直的照顧。

怎麼行?怎麼行?劉盈盈不肯。

我已經買好了,走吧。

劉盈盈才不得不收起錢包,和蘇剪瞳一直手挽著手不斷地親密地說著什麼。郎暮言大步走在前,她們兩個走在後面已經被拉下了。

和劉盈盈告別後,蘇剪瞳有點困了,這一餐午飯真是吃得太久,吃完時間不早了,原本定好出去走走的計劃也只好不了了之。蘇剪瞳回到家,想了想打算向郎天白借這筆錢。要幫李明露,一是因為看在外婆的份上,二是郎天白對李明露做的事情太過嚴重,她想通過這樣的方式彌補李明露也減輕郎天白的負疚之心。

電話打過去的時候,郎天白沒有接。蘇剪瞳有點擔心,畢竟現在這個關頭和傅家的爭斗並未停止,她又打了書房里的座機。王朝元的聲音有點氣悶,讓他跟著我一起做事,處理家里的生意,他非得要去搞什麼樂團計劃,一大早的跑得沒了人影。我老了,沒幾年可活了,王孟也七十出頭了,天白他這是非得要氣死我們這兩個老骨頭才肯罷休!

太爺爺,你說到哪里去了。你和爺爺都還年輕呢,所以爸爸才敢出去做自己的事情嘛。蘇剪瞳听到王朝元孩子式的抱怨,不由說了好大一通好話才將他安撫住。

王朝元聲音里露出了笑意,那你呢,什麼時候回家來?

我,我明天就回家來陪你。蘇剪瞳不由有點心軟。她和王家人的關系越來越親近,這份感情她很珍視,太爺爺和爺爺都老了,她很樂意多花一點時間來陪伴老人家。

好好,那你和那小子早點回來,我這就去廚房里安排安排。

太爺爺,不用那麼麻煩了,我不挑食,什麼都能吃。蘇剪瞳不由莞爾。

那怎麼行?王朝元嚴肅地說,那天我見你都瘦了。你外婆現在也離世了,沒有人照顧你,我看,你不如還是搬回家里來住吧。

蘇剪瞳感覺到身後一陣寒涼的氣息,她的電話聲音開得大,王朝元又是大嗓門兒,說出來的話全都被郎暮言听了去。郎暮言站在她身後,環住了她的腰,她趕緊說︰太爺爺,我都嫁人了啊,嫁人了怎麼還能總是賴在娘家不走?你放心,我即便是住在外面,也絕對能好好照顧自己的。

我看姓郎的那小子沒頭沒腦的,不像是會照顧人的樣子。王朝元評價道,並不忌諱什麼。郎暮言一頭黑線,蘇剪瞳趕忙說了幾句掛斷了電話。長吁了一口氣說︰暮言,你別往心里去,太爺爺和爺爺就是心直口快的性子,嘴上這麼說,心里其實很欣賞你的,也都很喜歡你。

是,喜歡到見一次打一次。郎暮言在心里月復誹道。

而且你表現得這麼好,不然爺爺也不會那麼爽快地開口將我嫁給你,是不是?蘇剪瞳回身在他懷里,看著他的眼楮說。

其實相比起林淑秋,王家的人真的算是寬容了,郎暮言攬著蘇剪瞳的腰,輕輕吻上她的額頭,她受的委屈,比他的多太多了。而且她話里真的也沒有太多夸張,王朝元和王孟都只是恨他搶走了他們王家的寶貝而已,換做任何人在他的位置上,都會被王家的一堆男人圍攻。

瞳瞳寶貝。他這樣想著,不由輕輕喚了一聲。

蘇剪瞳笑出聲來,埋頭進他的懷抱里,嬌聲道,郎暮言,你好肉麻哦。

寶貝。他又輕聲說,撫弄著她的發絲,握在手里把玩著。上天將她送到他的身邊,他一直都很珍視。有時候他不懂得怎樣珍惜,曾經也曾錯過,但是上天待他不薄,經歷過種種的事情後,她依然還在這里,依然還在。讓他每次從睡夢中醒來,都會心生由衷的感激之情。他很少有這些多愁善感的情緒,現在居然老是產生這些,讓他自己也有點驚訝,一點一點的圈緊她的腰,想把她捧在手心里。

蘇剪瞳說道︰明天我想回家去看看太爺爺和爺爺,我有段日子沒回去了。也要去看看安然。而且我現在一直都沒什麼事情做,也真心挺無聊的。

誰說你沒事情做了?咱們家不是還缺一個女兒嗎?我們倆有很多很多事情要做……

郎暮言!自從她親口說了要生一個女兒後,他總是拿這件事情來擠兌她,蘇剪瞳又羞又氣,捶著他的胸口。

郎暮言接住了她的粉拳,笑道︰那你什麼時候想生再生,都依你。最多我多做一點無用功,多上兩次藥鋪買東西。

他話里的促狹和曖昧更深了,蘇剪瞳整個臉都滾燙了,她真是不該和他開始這個話題。不對,她說什麼話題他都能引到這種事情上!她有點惱地說︰郎暮言,我發現你變了,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

郎暮言認同︰是,變得比以前更愛你了。

是嗎?蘇剪瞳幸福地笑開了。馬上發現話題又被轉移了,皺了眉頭說,不是啦,我不是說這個。你真是越變越壞,以前是大灰狼和老虎,現在越變越像**了……

她說完,從他懷里逃出來,怕怕地看著她。郎暮言很輕易地將她撈回懷里,她縮著肩膀,不要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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