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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告訴小小丫,爸爸不會再回來了,她會不會無法接受。

哎……都怪她,當初那麼堅信辰燁會回來。

「為什麼要過幾天呀?我們明天就搬回去嘛。」

「媽咪還有事情要處理啊,而且你身上還有傷,不方便。」

听說要回郎家,小小丫瞌睡都沒了,一直很激動,仇小丫哄了好久才將她哄睡著。

但願她的委曲求全,能換來安寧……

翌日,仇小丫頂著濃重的黑眼圈去找錦。

「你想好了嗎?」錦走到辦公室里的酒櫃旁,倒了一杯酒。

「我答應你,帶著小小丫住回去。」

「很聰明的選擇。」錦淺啜了一口酒,嘴角忍不住揚起一抹志得意滿的微笑。

「不過,我還有條件。」

「什麼條件?」

「你不得干涉我的私生活,不得對我有不軌的行為。」

錦差點被酒給嗆到,「咳……你說這樣的話,很傷害我。」

仇小丫不想與他多廢話,「你答應還是不答應。」

他放下酒杯,「好,我答應。什麼時候搬?」

「明天。」既然都無法逃避了,那就勇敢的去面對。

換個方向想一想,住進郎家,吃住不愁,還有人伺候,這也挺好的。

仇小丫就是這樣,會用樂觀的心態去面對人生。阿婆說,這是她身上最大的一個優點。

點鐘的時候,一輛房車開了過來。

車在門口停下,司機下車打開車門,從車上下來的是錦,今天他穿了一套白色的休閑服,整個人看上去陽光了許多。

司機把放在門口的行李一件件的往車上放。

仇小丫推著坐在輪椅上的小小丫出來。如果是以前,她看見這樣奢侈的房車,一定會不停的流口水,可是現在,她只是不屑的哼了一聲,「這麼喜歡炫富。」

「哇,二伯,你好有錢哦!」小小丫完全繼承了仇小丫身上的缺點。

錦蹲下來捏了捏她的鼻尖,「因為小小丫行動不方便,所以二伯特意開了房車過來,你就可以舒舒服服的坐在里面。」

「二伯,我跟媽咪兩次這樣搬進去搬出來的,好累的,以後可不可以一直住在那里,再也不要搬出來了啊?」小小丫眨巴著眼楮,滿臉期待的問錦。

「當然可以。」

進了房車了里面,仇小丫突然感覺回到了從前。

這輛房車,辰燁曾經開著它帶著仇小丫去過很多地方,她看了看身邊的錦,仿佛辰燁還在他的身邊,仿佛一切都沒有改變。

可是,那個軀殼里的靈魂是錦,不是辰燁……

「你對這輛車很熟悉?」錦走過來問道。

「恩,以前我跟辰燁經常開這輛車出去。」

「這車是辰燁的,如果你喜歡的話就送給你。」

「謝謝,不用了。」

「為什麼不要,你不是很在乎物質上的東西嗎?」

「我是喜歡錢沒錯,可是我知道什麼人的東西可以收,什麼人的東西不可以收,我有我的原則。」

這句話很明顯是在詆毀錦,不過他不在意,繼續找話題問道,「不是還有個小男孩叫什麼東東的嗎?他怎麼沒跟你一起?」

「他的生父生母找到了他,現在他回到了他父母身邊。」想到東東,心里不由得舒服了許多。在孤兒院的孩,都想著自己的生父生母。

東東現在被生父生母找了回去,仇小丫很為他開心。

感覺得出仇小丫不願意與自己多說話,錦也不再自討沒趣。

接仇小丫和小小丫回去之後,錦看見白卉芸的車停在外面。

白卉芸迎接了出來,當看見從車上下來的母女倆時,臉上的微笑瞬間僵硬住了。

「你怎麼來了?不是去巴黎了嗎?」錦問。

看見錦,白卉芸的臉上又露出了甜美溫和的微笑,「我本來是想去陪媽媽過生日的,不過我更舍不得錦哥哥,所以決定還是留下來陪錦哥哥。」

她親昵的挽著錦的手臂。

仇小丫不想看見這樣的畫面,推著小小丫直接走進去。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來郎家,對郎家的任何一條小道,她都輕車熟路了。

仇小丫進去之後,白卉芸才問,「錦哥哥,她們怎麼回來了?」她嘟起嘴,有些不開心的樣。

「小小丫是郎家的骨肉,當然該住回來。」

「當年是媽媽把她們趕出去的,你就不怕媽媽知道了會不開心嗎?」

「我會跟我媽解釋,不用你操心。」

「你……是不是對她舊情復燃了?」她不滿的質問。

錦看向她,眉頭微蹙,「我的事情需要跟你說嗎?」

「我,我是你的女朋友啊!我當然不希望你對別的女人動心!」白卉芸氣得要哭不哭。

錦冷笑一聲,「你應該很清楚,我們倆之間的關系到底是怎麼樣?」他不愛她,他曾經很明確的跟她說過。

白卉芸無法可說,委屈也只能憋在心里。

她深吸一口氣,佯裝出很大的樣,「好,我相信錦哥哥,錦哥哥所做的事一定有自己的道理,可是……能不能不要對我這麼凶了。」

錦拂開她的手,語氣不耐煩,「好了,我最近很忙,沒有時間陪你,你去巴黎吧,陪陪我媽也好,順便別忘記我交代你的事。」

他是在故意支開她嗎?

好!去巴黎就去巴黎!到時候可別怪她做出無情的事!

好!去巴黎就去巴黎!到時候可別怪她做出無情的事!

住回郎家的這段時間,錦果然沒有在糾纏仇小丫,除了在公司里的必要接觸以外,錦都沒有主動跟她說過話。

雖然輕松了許多,可不知為什麼,仇小丫心里竟有些小小的失落。

可是她不知道,錦一直在默默的關注她。

比如今天,任樓宇沒有來接她下班,錦也知道,並且還清楚她坐的是幾路公交車。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公司里只有幾個人留下來加班,錦還坐在辦公室里,辦公室里的燈沒有開。

他沉默的抽著煙,一支接一支,眉頭始終深鎖。

在夜幕降臨的夜晚,他不知道自己該去哪里?回家嗎?回家面對一個深愛的女人卻要裝作陌生,那太痛苦。

從抽屜里拿出電視遙控機,打開掛在牆上的液晶電視,電視里正在直播新聞。

「本台報道,常衡路正在修建的層高樓,突然傾倒,正是下班高峰時期,五輛的士,三輛私家車,公交車77路和122路都被壓住,加上路上行人,目前共造成死往三十人,十八人正在搶救,警方還在統計……」

後面的話錦還沒有听完,他速度從椅上站起來,沖了出去。

旋轉的椅,還在幽幽的轉動,辦公室里卻已經不見了人影。

據他所知,仇小丫今天下班正是坐的77路公交車,從她離開的時間算起,應該剛好是到了常衡路。

錦開著他的布加迪威龍趕到現場的時候,現場已經為圍滿了很多人,交通堵塞。

哭天喊地的聲音,是死去人的家屬。

錦扒開人群,想要沖進去,卻被警察攔住。

看著滿目的狼籍,還有地上的血跡,從來沒有過的恐懼在他全身蔓延。

小東西!她的小東西千萬不能出事。

連忙拿出手機撥打她的號碼,電話里沉默了一陣,傳來嘟嘟嘟的忙音,手機也無法接通!

「仇小丫!仇小丫!」錦像旁邊的人一樣,朝里面呼喊著親人的名字,陸陸續續的尸體被警方抬出來。

「小東西……你不能有事……」他崩潰的跪在地上,一向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他,此刻卻慌亂得不知道該怎麼辦。

就算沒有和她相認,可是每天都可以看見她,那樣他也能滿足。

可是現在……

小東西,你不許死,我不許你死!你要好好的活著,只要你還活著,我一定告訴你我是辰燁,我再也不會離開你們母女……小東西……

錦在心里一遍遍的呼喊,他發誓,只要仇小丫沒出事。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定會將自己的身份告訴她,不讓她再那麼痛苦。

很快,錦的律師趕到了現場。

剛才在趕來的途,他已經打了電話通過各種關系去調查這次事故的死亡名單,以及醫院的名單。

「總裁,都沒有仇小丫的名字。」看著一向冷靜的總裁突然失常的樣,律師戰戰兢兢的站在一旁,不敢抬起頭來。

「繼續查!」他咬牙切齒。

此刻,他再也不是那個不可一世、無懈可擊的金融巨,他只是一個害怕失去自己心愛之人的男人。

眼淚,無法遏制的流淌在臉上。

混亂的狀況下,也沒有人認出那個無助的跪在地上哭泣的男人是錦。因為不會有人相信,錦會這樣不顧面的在人群跪著哭。

他傷心欲絕,比五年前看見她跟任樓宇在一起時還要心痛。

至少那個時候她沒有出事,可是現在,他心如刀絞,好像仇小丫會徹底的在他的世界里消失,他再也看不見她,也踫觸不到。

所有被壓在斷壁殘垣下的人都已經被解救了出來,圍觀、哭泣的人群也都散去,錦還跪在那里,夜風,他高大的身影第一次顯得那麼柔弱。

就在營救人員要離去的時候,他突然站起來,如發怒的獅一樣揪住營救人員的衣領,「你們全都不許走!繼續給我找!」

「找過了,里面已經沒有人了。」

「我讓你找!」

律師夾著公包終于來了,「總裁,所有登記已經完成了,遇難名單里還是沒有仇小丫的名字。」

錦松開那人的衣領,「怎麼可能!她明明是坐上了那班公交車!」

「可是……真的沒有,仇小姐說不定是途下車了,或者是沒有被壓上,早已經出來了……」律師每說一個字就悄悄的注意著錦的表情。「總裁,你冷靜一點,或許事情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嚴重,你不妨先去仇小姐的家里看看,或許,或許她已經回去了。」

錦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

不要著急,該死!他狠狠拍了下自己的額頭,平時處理事情都那麼冷靜,為什麼現在心這麼慌,怎麼都無法靜下來。

他朝律師招招手,「沒事了,你回去吧。」

已經是晚上是十一點半了,錦驅車回去,一下車就連忙上樓,沒有見敲門就直接打開了仇小丫房間的門。

床上睡著的小小丫突然被驚醒。

錦打開燈,連忙安撫道,「別怕,我是二伯。」

小小丫看見二伯,半眯著眼楮還露出了微笑,「二伯有事嗎?」

錦巡視了一圈房間里,「你媽咪呢?」

「還沒有回來呢。」稚女敕的聲音帶著困意。

錦走過去幫她將被蓋好,「乖乖睡覺,媽咪一會就回來了。」

「恩。二伯晚安,來啵一個。」小家伙閉著眼楮抱著錦的頭,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回到自己的房間,錦依然感覺心里慌亂不安,倒一杯水站在落地窗前,目光一直看著郎家的大門口。

「小東西,你到底去了哪里?我才讓你回到我的身邊,你不可以再離開……」

剛喝了一口水,就看見有車在門口停下,錦認識那輛車,是任樓宇的車。這麼晚了,他來做什麼?難道……

果然,任樓宇下車後,來到另一側打開車門,從車里走下來的是仇小丫!她一臉的微笑,兩個人說了幾句話,他們擁抱了一下,然後任樓宇目送著她進來。

錦看著這一切,眼神越來越陰鷙。握著玻璃水杯的手一用力,嘩啦一聲,玻璃杯在他手破碎。血水混合著流了下來。他恨自己今晚所做的一切!簡直是天大的諷刺!

小小丫的腿在車禍受傷了,還要在輪椅上坐一個多月才能下地,再過一個月,仇小丫就準備帶她去做復建。

禮拜天,仇小丫放假,錦一大早就出門了,好像是親自去省外談一向重要的合作項目。

小小丫在睡午覺,仇小丫一個人無聊的在花園里閑逛,突然間有一種沖動,很想去辰燁的房間看看。

猶豫了很久,不想去踫觸那道傷疤……

可是心里對辰燁濃厚的思念,還是使她的腳步不知不覺的走到了郎辰燁的房間門口。

那個挨千刀的錦,郎家那麼多房間不住,偏偏要住辰燁住過的房間,還想……還想佔有辰燁的女人和女兒。

想到這里,仇小丫有點生氣,她伸出手,輕輕一推,就將門推開了。

門並沒有關上,看來錦早上走得比較匆忙。

一打開門,迎面就撲來郎辰燁的氣息,為什麼,他們兩兄弟不僅僅長得一模一樣,連氣息都那麼像。因為這樣,她才會在感冒昏迷的那個夜晚把錦當成了郎辰燁,才釀成了無法挽回的大錯。

辰燁,我回來了,可是你在哪兒啊?

看著這屋里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擺設,仇小丫的眼淚忍不住一顆顆砸了下來。

在房間里走了一圈,貪婪的嗅著熟悉的氣息。突然看見床頭櫃上放著的一支笛。

好眼熟。

拿起那支笛仔細看了看,想起了年前剛到郎家的時候,她為了找個多金帥氣的老公,想要引氣郎軒的注意,而特意買了支笛回來,要跟郎軒琴笛和音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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