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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就應該是這樣的,也只有這樣的男人,才值得她用生命去愛!

她雙手抓著樓梯欄桿,不住地喘息著,兩顆豆大的淚珠從眼中跳出,砸在了地上。

這是唯一一個能讓她流淚的男人,心傷、心痛,卻都敵不過在見到他時的心跳。

她一把抹掉了眼淚,蹬蹬蹬地跑上了樓,當她再次進入郎雲殤的房間時,臉色已然變得溫柔可親了,她深吸了一口氣,緩解著自己的怒氣,繼而笑臉綻放,輕聲喚道︰

「雲殤……雲殤……」

房間里空無一人,只有浴室里傳出嘩嘩的水聲。

婭琪心下一動,將房間的門上了鎖,然後月兌掉了睡裙,走入了浴室。

她的嘴角揚起了高調的弧度︰

「雲殤,我送你出門吧。」

郎雲殤面無表情,婭琪,只是他生活中的一個形式而已,只要她不惹事,他可以隨她,因為不在乎。

婭琪滿心歡喜地挽著他出門了,嘴上還不停地說著︰

「殤,我們真有默契,穿得像情侶裝一樣。」

郎雲殤的腳步很快,根本不顧婭琪的步伐是否跟得上,下樓梯的時候,他更是故意加快了腳步,甩開了婭琪,獨自向廚房走去。

「雲殤,殤……」

不管婭琪在身後怎麼叫,她仍是透明的。

婭琪心里一顫,鼻子好酸,她閉緊了嘴巴,只有這個男人,能讓她分分秒秒地感到心傷。

她吸了一下鼻子,跟了上去,她很好奇,像郎雲殤這樣的男人,怎麼會有興趣到廚房去?

走到了廚房門口,她剛想進去,卻改了主意,躲在了門邊,偷偷地向里面看去。

廚房里,郎雲殤正在跟一個男佣人交待著什麼,聲音很小,她听不清楚。

為什麼郎雲殤的表情看起來那麼緊張、那麼在意?是什麼事讓他這麼用心?

正想著,郎雲殤出來了,她趕緊閃身到了旁邊的落地鐘後面,眼看著郎雲殤疾步走出了大門,他甚至連搜索一下她身影的想法都沒有,緊接著,她听到了門外響起的引擎聲,他走了。

她死死地咬著嘴唇,走進了廚房,廚房常年的油煙味讓她忍不住掩鼻,叫住了剛剛那個被吩咐的男佣。

男佣叫海子,是藍海一個做雜活的佣人,也是李嫂的兒子。

「你!」

婭琪伸出一根手指,指著海子,勾了勾,

「跟我出來一下。」

海子穿著一件白色的短袖t恤,正搬著面粉之類的東西,累得滿頭大汗。

他抬頭看了一眼周圍的人,最後才看向了婭琪,指了指自己,那意思在問,是在叫他嗎?

婭琪點頭,率先走出了廚房。

海子轉動著眼珠,隨後跟了出來。

婭琪不經意地轉身,眼前出現的海子卻讓她不禁有些刮目相看。

「你叫什麼名字?」

海子當然知道婭琪是誰,這是郎雲殤帶回來的第一個名正言順的女朋友,以後或許還會成為郎家的夫人,海子是個老實的男人,雖然大家都不喜歡婭琪,但是他開罪不起。

「海子。」

海子用脖頸上掛著的毛巾擦了擦汗,回答道。

婭琪挑了挑眉毛,圍著海子慢慢地踱著步子,重復著︰

「海子。」

轉了一圈,才在海子的面前站定了,問道,

「剛才郎雲殤都跟你說了些什麼?」

本來就對婭琪存著戒心的海子,被她這麼一轉,心里頓時有些發虛了。

剛才郎雲殤交待他一會去給紅帆送些珍貴的食材,他知道紅帆里面關著一個女人,母親李嫂早就警告過他這件事不能聲張,他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誰,卻隱隱地感覺到母親對她格外關心,這是不是證明郎雲殤也特別在意她?

他揉著手里的毛巾,有些窘迫地回答道︰

「沒、沒什麼,只是一些平常的事。」

海子閃躲的目光卻引起了婭琪的懷疑︰

「哦,是嗎?有多平常,說來听听!」

「就是、就是讓我白天好好打理一下後面的花園。」

婭琪的眼楮一刻都沒有離開過海子,她冷笑︰

「打理花園這樣的事,還用得著他親自安排嗎?你們的管家李嫂呢?我怎麼一直沒見到她人?」

海子的額頭已經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剛才郎雲殤還特意囑咐他,聖汐的一切事宜都讓婭琪知道的越少越好,尤其是紅帆的事,更是不能向她透露一句。

「管家大概是去做別的事了。」

海子只好避重就輕,簡單地做了回答。

「去做別的事了?什麼事?」

「這個……我也不知道。」

婭琪看著海子,他的表情非常不自然,一看就不是個說謊的料,只這麼一會,他就出汗了。

「好了,你去忙吧。」

「是。」

海子答應著,擦著汗下去了。

婭琪的心中充滿了疑慮,郎雲殤是堂堂的亞洲船王,他擁有整個莊園,怎麼可能會親自安排這樣的瑣事?

這是不可能的,海子的表現也告訴她,這里面一定有什麼事瞞著她。

她眼珠一轉,走出了別墅的大門,別墅外面,大約十個保鏢在來回地走動著,哈林把帶來的人分成了兩批,白天和晚上兩班倒。

婭琪扭著腰枝走到了哈林的面前,不由分說,先是努起了嘴,朝著哈林的胸膛就是一頓拳頭。

哈林戴著墨鏡,看不到他的眼楮,卻只看到他的嘴角掛上了一絲微笑,任由婭琪在他的身上發泄著。

因為從小到大,每當婭琪有了不順心的事,她都會像這樣發泄在他的身上,這已經成了他一個十分美好的習慣。

婭琪打夠了,打累了,最終抱住了哈林的腰,慵懶地依偎在了他的懷里。

在她的心目中,哈林充當了很多角色,兄長、好友、知己、開心果、出氣筒……

不管她有什麼不開心的事,都可以毫無顧忌地向他傾訴,不管她有什麼高興的事,也都可以敞開心扉與他分享。

她可以跟任何男人上床,卻唯獨不跟他上床,就像是在刻意堅持著什麼,她不懂,也從未想過去深究。

她只知道,在他的面前,她就是她,不需要任何掩飾。

他的懷抱是寬大的、溫暖的,永遠為她敞開的,良久,他才溫柔地問︰

「怎麼了,我的大小姐,誰欺負你了?哈林幫你出氣!」

想到郎雲殤的冷漠,婭琪的眼圈紅了︰

「不用了,我不想他受傷。」

哈林的聲音變冷了︰

「是郎雲殤?」

「嗯。」

婭琪輕聲地應著,

「也只有他才能讓我感到傷心,但是我不在乎,因為我愛他。我第一次知道傷心是什麼滋味,你知道嗎,哈林,就算他讓我傷心,我都是幸福的,這就是愛吧……」

哈林的心越來越冷,周圍的溫度在極具地下降,可是他的聲音卻仍舊那麼溫柔︰

「嗯,這就是愛……」

哈林何嘗不知道這種痛、卻幸福著的滋味,從他愛上她的那刻起,他每分每秒都在感受著!

看著她換了一個又一個男朋友,而他卻只能在她約會的時候,充當她的保鏢,在她生氣的時候,幫她出氣,在她難過的時候,給她最堅實的肩膀。

他永遠只能是那個默默守護她的人,可是,只要能看到她、待在她的身邊,他就是幸福的,他比她的任何一個男朋友都幸福,因為他永遠不會被甩。

她抱著他的手臂又緊了緊,這樣抱著他,她的心里好受多了。

「哈林,你幫我做件事,好麼?」

他笑了︰「你要求的事,我哪件沒幫你做?說吧。」

她終于破涕為笑︰「這里有一個叫海子的男佣,今天你幫我盯著他,但是不要讓他發現,我不想讓雲殤知道,我在背地里搞小動作,他會不高興的。」

「他敢不高興?」

「嗯,他是第一個沒有愛上我的男人,最起碼現在,他不愛我。但是,以後,我會讓他愛上我的!」

婭琪說著,推開了哈林,落寞的神情中,卻又平添了一分篤定。

哈林沉默了良久,才說︰「好,我會幫你盯著他的,放心吧。」

婭琪沖哈林笑笑,滿意地回到了別墅里。

哈林望著婭琪的背影,心里說不出是什麼滋味,郎雲殤不愛她,他竟然感到一絲慶幸。

冷冷的臉上,不經意地露出了一絲笑容。

在確定了海子是誰後,哈林便開始注意起了他的一舉一動。

果然,海子在做完了廚房的活後,便收拾了一些東西,從後門走出了藍海,朝莊園的最里面走去,哈林不動聲色地跟在了後面,以他的身手,這樣的小跟蹤簡直不值一提。

直到看著海子進入了紅帆,看到了紅帆外面那些守衛的保鏢,他才作罷。

回到了藍海,哈林進入了郎雲殤的房間,婭琪已經等不及了。

「怎麼樣?發現什麼了嗎?」

婭琪急切地問。

哈林環視了一下郎雲殤的房間,婭琪的幾個大皮箱還放在原來的位置,沒有動過。

他摘掉了墨鏡,把皮箱都搬到了衣帽間里,一個一個地打開了,然後十分熟練地一件一件地整理著婭琪的衣服。

婭琪倚在門上,不以為然地看著哈林為她整理衣物,這已經成了她的一種習慣。

「海子拿了許多珍貴的食材,送到了莊園里一個非常偏僻的小別墅,沒過多久就出來了,似乎只是去送東西。別墅外面有許多保鏢,那里面應該住著什麼人,具體是什麼人,因為你怕郎雲殤知道,所以我不方便進去看。」

哈林邊整理著衣物,邊向婭琪匯報著。

「一個偏僻的小別墅,珍貴的食材,保鏢?」

婭琪重復著哈林的話,突然瞪圓了眼楮,

「哈林,那里面不會住著一個女人吧?」

「不得而知。」

哈林只是簡單地回了四個字,便繼續整理她的衣物。

婭琪的心髒怦怦地跳著,因為憤怒、因為嫉妒,她不停地向後退著,最後一**坐在了床上。

她想起了他們的第一個夜晚,郎雲殤一夜未歸,他對她是那麼的冷漠、那麼的不在乎,如果不是因為他心里有別的女人,怎麼可能對她這樣一個尤物無動于衷?

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那個別墅里一定有古怪,強烈的嫉妒心讓她坐立難安。

終于,哈林整理好了一切,他站起身來,看著衣帽間里的兩種衣服,男人的西裝,和女人的裙子,心里一陣酸楚。

她終于住進了夢寐以求的郎雲殤的房間,也許不久以後,她就會永遠住在這里,而他,將會身處何方?

他不敢想像,有一天可能會離開她、看不到她,他抓起了一件郎雲殤的西裝,真想把它撕碎,短暫的掙扎之後,還是安好地將它放了回去。

出了衣帽間,他看著婭琪不安的樣子,心疼得握緊了拳頭︰「有什麼需要我去做?」

婭琪真想讓他沖進那個小別墅,看看里面到底是什麼人,可她不敢,她太在乎郎雲殤的態度了。

「沒有,你先出去吧。」

哈林點點頭,轉身朝門口走去。

「哦,對了,幫我把海子叫來。」

她叫住了他,吩咐道。

「好。」

哈林應著,出去了,一會功夫,敞開的門口,海子出現了。

婭琪倚在床頭上,點燃了一支女士香煙,慢慢地吐著煙圈。

「來了?進來吧,把門關上。」

進去?把門關上?

「婭琪小、小姐,這……不太合適吧?您有什麼話,就在這里問吧。」

海子拒絕道。

海子窘迫的樣子卻挑起了婭琪的興趣,她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這麼純情的男人了,像海子這樣跟她說幾句話就臉紅的家伙,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成了稀有動物了。

她瞪起了眼楮︰「我說,進來,把門關上!」

婭琪重復了一遍,故意加重了語氣。

︰「不了,婭琪小姐,就、就在這里吧。」

婭琪妖媚地笑了,她扔掉了煙蒂,一步三搖地走到了海子面前。

海子還是早上那件白色的短袖t恤,脖頸上掛著潮濕的毛巾,靠近他,一股男人特有的味道飄進了婭琪的鼻腔。

她閉起眼楮,貪婪地吸了一下鼻子,然後抓緊了毛巾的兩頭,一個用力,把海子拉進了房間,隨手關上了房門。

海子嚇得直往後縮,他膽怯地環顧了一下房間,這可是莊園男主人的房間,如果被發現他跟未來的女主人共處一室,他還有活路嗎?

額頭和手心頓時滲出了冷汗,他結結巴巴地道︰「婭琪小姐,這樣不好,你讓我出去吧!」

她拽著毛巾,將自己越拉越近,近得鼻尖就要踫到鼻尖了。

女人絲絲的熱氣,帶著淡淡的煙草味道,噴灑在海子的臉上,婭琪邪惡地舌忝了舌忝嘴唇,問道︰「海子,告訴我,剛才你干什麼去了?」

︰「沒、沒干什麼。」

他想推開她,可是每當手指踫到她的身體,他都像觸電一樣地縮了回去。

「哦?真的沒干什麼?」

「可是,有人看見你往莊園的深處去了,我很想知道,你到底去做了什麼?不要告訴我你是去打理花園了,鬼才相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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