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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天價的豪車,有幾人能開得起,而在這個城市,能開得起這種車的人,除了郎進還會有誰?

所以素素確定,他一定在里面。

看著陌生的車子,素素卻自嘲的笑了笑。

兩年的時間並不長,可是他不但換了身邊的女人,還換掉了一向都最**的那輛車,那輛阿斯頓馬丁。

收回目光,素素往里走去。

心下奇怪,記得當年葬禮的時候,這里都嚴守著保鏢,可是今天,清清冷冷的,沒有一個人在這里守著。

或許,他只是想安安靜靜的陪老夫人說說話吧。

素素往里走去,每一步都感覺沉重。

越往里走,心里越緊張,也越痛。

郎進,我回來了,我們終于要見面了。

很多的時候,她都不知道,自己如今是**他多一點,還是恨他多一點。

只是她心里真的不甘,不甘……

遠遠的,素素就看見三個黑衣人站在墓碑前。

那個渾身散發出王者氣息的男人,正是郎進!

當目光觸及到他的那一刻,素素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雖然只是一個側臉,可是,就這樣遠遠的看著,她的心都會痛。

那是她深**的男人啊,她遠遠地看著他,心里涌上萬千的思緒。

兩個保鏢站在離他幾步的距離,每人臉上都帶著一個黑超。

不知道這兩年,他到底變了多少,以前來為親人掃墓,他是從來不帶保鏢在身邊的。

素素深吸了一口氣,在心里給自己打氣。

然後她抬腳,朝他走過去。

那麼近的距離,可是她卻感覺好遙遠。

郎進對著墓碑鞠了三弓,然後他轉身,往另一邊走去,那是墓地的另一個出口。

素素一驚,加快了腳步,眼見他越走越遠,她立刻跑起來。

三個男人腿修長,步子也邁得很大,眼見郎進在保鏢的陪同下越走越遠,素素焦急的張口喊他。

「進!」

沒有任何的聲音,只是她的嘴唇動了動。

他听不見她在呼喊他。

素素朝她跑過去,盡管知道自己發不出聲音,可依然還是在呼喊他。

因為跑的太快,腳下被石頭絆住,身體重重地撲倒在地上。

「進!」她無聲的呼喊著,雙手一陣麻木的疼。

努力從地上爬起來,兩只手掌和膝蓋都磨破了皮,鮮血慢慢的溢出。

顧不得身上的疼痛,她爬起來又繼續往前追。

這是難得的機會,他平時出行,身邊都有很多保鏢,有時候牧羽若和王伯還會跟在他的身邊。

牧羽若當初說過,王伯也會在他的耳邊添油加醋。

那麼可想而知,王伯也是幫著牧羽若的,盡管,她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系。

素素追了出去,剛剛跑到墓地的入口,就看見郎進鑽進了車子,車子揚長而去。

她跟著車子追,朝車子揮手,希望他能夠在後視鏡里看見她。

可是沒有,車子沒有停下來,而是離她越來越遠……

素素氣喘呼呼,無助的眼淚一顆顆的砸下。

難道這輩子,他們就注定無緣了嗎?

心里好難過,好痛……

素素緩緩蹲,無助的抱著自己的雙膝,痛哭起來。

她的哭泣,也沒有任何的聲音。

所有的痛苦,都被壓抑在了心口。

一輛寶馬停在她的身後,突然有人一把將她抓起來,責備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素素!你這是坐做麼?!你知不知道蹲在馬路中間有多危險啊!快起來!」

她抬頭,看見宗青寧一掃往日輕佻的微笑,臉上是因為擔心而爆發的憤怒。

宗青寧在看見素素滿臉的淚痕後,楞了楞,不忍心再折磨她。

她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他心里驀然一疼。

突然,他一把將她抱在懷中,「你怎麼那麼傻啊……」

「……」無聲的哭泣,淚水浸濕了他的衣衫。

「不哭不哭,我們回去吧,你看你,都受傷了。」他的眼里寫滿了心疼。

這個女人,怎麼會這麼傻?

雖然他不能完全理解她的痛苦,可是這兩年來,他卻親眼見證了她的痛苦。

郎進,為什麼你總是要讓女人那麼傷心!你真是個混蛋!負心漢!

素素始終不明白,為何她會從郎進的生命中消失得那麼徹底。

曾經郎進公開他們已經結婚的消息,那些報道,她再也找不到了。

好像商素素真的已經從這個世界消失了,完全從他的生命中抹去了。

那些報道郎進和牧羽若結婚的報紙上,一句也沒有提起她。

好多事情,她都想不明白。

郎集團里。

牧羽若一身華貴的服飾,她邁著高壓的步伐走進總裁的專用電梯,公司里的員工對這個高調的總裁夫人都認識,看見她不是恭恭敬敬就是敬而遠之。

誰都知道,這個總裁夫人惹不起。

關于商素素,那是誰都不敢再提起的話題,就像當初的夢葵一般。

沒有人敢再提起,而公司里也以你個換掉了好多人。

牧羽若來到頂樓的總裁辦公室,今天是女乃女乃的忌日,進竟然不帶她去!想起來都生氣!

她徑直往總裁辦公室走去,卻听見前台的兩位剛進郎集團的員工在那里八卦的聲音。

「哇,好漂亮啊,听說她跳舞很棒哦哦!」

「是啊,商素素,我以前那麼關注芭蕾舞,怎麼都沒有听說過這個名字啊。」

商素素!這三個字清晰的灌入牧羽若的耳朵里,她驀然停住腳步,臉色大變。

轉過身,朝前台走去。

那兩個前台小姐還在唧唧歪歪的八卦著。

「我也是第一次听說耶,沒想到一夜之間她的名字就那麼轟動了,好可惜那天沒去看她表演啊。」

「門票好貴的,我們一個月工資恐怕都不夠買門票。」

「哎,可惜啊,你看,還說她是個啞巴呢!」其中一個人的聲音突然提高,一驚一乍的,雜志擋住了她們倆人的臉,她們完全沒有察覺到朝她們走過來的牧羽若。

牧羽若走近,雜志封面上的人影,讓她臉色驀然一片蒼白。

封面上,素素穿著一身漂亮的芭蕾舞,踮著腳尖,優美的姿態,沐浴在陽光下。

那美麗的芭蕾舞裙,剛剛好合身。封面上的她,笑容甜美,仿佛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

素素美麗的樣子刺痛了牧羽若的雙眼。

有那麼一瞬間,牧羽若產生了錯覺,這是那個商素素嗎?

怎麼可能!她明明已經毀容了,怎麼可能會醫治好!

可是,眼角下那顆獨一無二的淚痣,除了她還會是誰!而且,她比從前更加的美麗動人了。

牧羽若一把將雜志抓過來,看著中間那篇關于素素的報道。

她感覺到自己的手在微微顫抖!

兩個前台小姐著實被嚇了一跳,怯怯地低下頭,「總裁夫人……」

牧羽若瞪著眼楮,眼神凶惡的看著雜志。

這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夫人,總裁出去了,還沒有回來。」

牧羽若瞪向兩個前台小姐,「上班的時間在這里看八卦新聞!你們到底還想不想干了!馬上收拾東西給我走人!」她憤怒的樣子儼然一個潑婦的模樣,完全沒有平時的高貴優雅。

因為,素素刺激到了她的神經。

那個女人,她明明已經毀容,明明已經啞巴了,為什麼又會突然這麼出名?

她突然感覺到了強烈的危機感。

「夫人,我們錯了,我們以後再也不看八卦新聞了,您別生氣。」其中一個前台小姐連忙道歉。

「少廢話!馬上收拾東西給我滾!」

她們也真是倒霉,剛好看的八卦新文是關于商素素的。

商素素在牧羽若的心里,可是一根尖銳的刺。

這些年來,她有時候提心吊膽,常常後悔當初太心軟了,沒有對商素素趕盡殺絕。

只要她還活著的一天,她就擔心她會回來。

可是沒想到,她真的回來了!

「是誰讓你這里大呼小叫!」郎進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一旁。

牧羽若楞了一下,立刻將雜志藏到身後,剛才還充滿憤怒的臉,此刻已然換做諂媚的微笑,「進,你回來了啊,我是來找你的。」

郎進不語,只是用冰冷的沒有絲毫的感情眼神看了她一眼,轉身走進來總裁辦公室里。

兩個前台小姐在心里偷笑著。

這個世界上,也只有總裁可以制住這個囂張霸道的女人。

誰都知道總裁心狠手辣,哪怕是對自己的妻子,他也從來沒有好臉色,永遠都是一副冰塊臉,這兩個前台小姐進公司快兩年了,可是從來都沒有看見過總裁的微笑和溫柔,哪怕在夫人的面前也是如此。

牧羽若沒有將雜志還給她們,而是收到了自己的坤包里,然後跟著進了總裁的辦公室。

郎進一進辦公室就點燃了一支煙。

這兩年來,他的煙癮特別的大。有時候一天甚至是兩包煙。

牧羽若見他坐在那里抽煙,臉色特別的陰沉。

可能他剛才去了女乃女乃的墓地,所以心情不好吧。

她搖曳著腰肢走過去,輕輕的坐在郎進的大腿上,親昵的挽著他的脖子,然後拿去他嘴上叼著的煙,火熱的性感的嘴唇印在了他冰涼的唇瓣上。

他沒有拒絕,也沒有配合,臉部表情依然很淡漠。

「進,別抽煙,對身體不好,看你這樣抽煙,我會心疼的。」她將煙滅在了水晶煙灰缸里,然後溫柔賢惠的替郎進整理著衣領,「你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才是。」

「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來公司里找員工的麻煩。」他不悅的皺起眉頭。

「人家哪有。」她撒嬌的靠在他的胸膛上,「人家是為你好嘛,那兩個前台啊,上班的時間在那里激烈的討論八卦新聞,根本就沒有認真工作。」

「這些事情用不著你操心,你在家里好好做你的少女乃女乃就是了。」

「好啦,不說不開心的。你今天去給女乃女乃掃墓了吧,怎麼也不帶上我。」牧羽若有些委屈的皺著眉頭,「女乃女乃生前很疼**我,也很祝福我們,我都好久沒去看她了。」

「是嗎?那你跟我說說女乃女乃生前的事吧。」

好多事情,他都不記得了。

兩年前,他出了一場車禍,醒來後什麼事情都不記得了,只是偶爾腦海中會有一些影子出現。

當他醒來的時候,便看見牧羽若不休不眠的照顧他,整天守在他的床邊哭泣。

他醒來後,沒有一個親人,在他養傷的期間,公司里所有事情都是王伯在打理,王伯告訴了他很多過去的事情。

他和牧羽若說,牧羽若是他的未婚妻,他們相**了很久,正要舉行婚禮。

不知為何,他看見牧羽若的時候,總感覺很陌生很陌生,可是他們卻說他們是相**的戀人。

看見她每天都守在自己的身邊,照顧自己,他便相信他們說的話。

盡管他的心,總是不在這個女人身上。

或許,過去是他忘記了,他連心**的人都忘記了。

畢竟在他失憶前,他給我牧羽若承諾說要結婚,所以,為了不讓牧羽若傷心,他們如期舉行了婚禮。

這兩年來,牧羽若是一個好妻子,對他也是無微不至的關心。

從來不會對他任性生氣。

很多的時候,他不開心了,他發火了,牧羽若還會讓著他,寵著他,甚至來哄他開心。

有時候想想真的很可悲,這樣**他的一個女人,他竟然忘記了。

他曾經嘗試過找回對牧羽若**,可是不管怎麼努力嘗試,都找不到那種感覺。

仿佛……他根本就不**這個女人。

因為,他始終無法提起對她的興趣。

所以心里多少對她有些愧疚,盡管很不喜歡她經常在公司里對著員工大呼小叫。

畢竟,他們曾經相**過吧?

只是,他忘記了而已。

牧羽若捧著郎進俊美的臉,眼淚汪汪,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進,你告訴我,是不是你忘記了我,就無法再我了。」

郎進楞了一下,不知該如何回答。

「我……沒有……」他不忍心讓她傷心,畢竟她那麼**著自己。

「那你為何對我總是冷冷淡淡的,每天都忙著工作,在你的眼里,好像就只有工作。」這句話雖說是埋怨,可是牧羽若卻說得相當的委屈。

郎進總算有了一點反應,他伸出手圈住牧羽若的身體,將她抱在懷里,「你想多了,只是工作太忙了而已。」

他的心是麻木的,心里空空的好像少了什麼。

不是沒有過其他的女人誘惑他,可是他都無法感興趣。

所以,身邊的女人是誰,對他來說並不重要,那只不過是一個妻子而已。

他很清楚自己的內心,他誰都不**。

可既然他們是夫妻,他也不能對他太過冷淡。

「真的麼?」

「當然是真的。」

「進……」牧羽若抱緊郎進,頭縮在他的頸項間,小鳥依人,「我知道忘記了過去對你來說是痛苦的,但是你不用急,那些過去想不起也沒關系,不管怎麼樣,我都會在你身邊,永遠陪著你,永遠**你,只要……你別把我推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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