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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像是粘在了地上,怎麼都無法移動。

她想要離開這里,可是心里的痛卻牽絆著她。

一咬牙,白潔藍轉過身,門卻突然打開了。

「你還是有這愛好,喜歡偷看我跟別的女人親熱。」秋白凌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白潔藍轉過身來,低著頭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本來是想找你聊聊。」

「聊?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聊的?」他嗤笑一聲,「為什麼低著頭,抬起頭來!」

「既然沒有什麼好聊的,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她不想抬起頭來,不想看緊他衣衫不整的樣子,更不想看見他身上有別的女人的唇印。

那些聲音,已經很折磨她了,她怕再看見刺眼的東西。

「站住!」他一聲喝下。

白潔藍腳步一滯。

秋白凌伸出手,將她拉起進屋子里走。

衣衫不振的費詩依驚呼一聲,連忙整理自己的衣服,「白凌哥!」

秋白凌看了一眼費詩依,「你是要跟我們一起呢?還是要出去?」

從小養尊處優的費詩依恐怕從未受過今天這樣的屈辱。

她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白潔藍瞥眼看見了她眼角的淚光。

「我,我先出去。」費詩依狼狽地跑了出去,

「既然你要跟她結婚,為何要羞辱她,不對她好一點?」白潔藍看不下,他實在不明白這個男人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麼。

秋白凌勾住她削尖的下巴,笑道︰「你自己都顧不好了,還有心情替別人著想?」

白潔藍對上他戲謔的眸子,看見他的衣領敞開著,上面果然有唇印。

她撇開頭,冷冷地說,「我來找你,不是想要跟你吵架……」

「那你來找我做什麼?不會是寂寞了吧?」

「秋白凌!」她沒想到,從他嘴里會說出這麼**的話。

本來想好好的跟他聊下,那些早就醞釀好的話語,在他的這番話下,又被打了回去。

「既然你已經厭倦我,討厭我了,那麼我明天就搬出去,以免讓你看著心煩。」白潔藍往後退了一步,想要與他保持距離。

挨這麼近,她都可以聞到費詩依身上的香水味。

「想走?」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白潔藍!我不會讓你走!」

「你!」白潔藍氣結,「那你到底想要怎樣?」

我想怎樣?我就是想讓你吃醋,想讓你痛苦!

本來剛才,他並沒有打算開門,可是一想到她站在門外,他就無法再跟費詩依繼續下去。

「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所以,這輩子你都必須在我身邊,我不管我是否還喜歡你,除非,我趕你走。」深邃的眸里流淌出清冷的光澤。

他再次變成了當初那個視女人玩物的秋家二少。

也罷,這樣更好,她就不會心軟了……

「對了,我跟詩依結婚的時候,你來做伴娘吧。」他依然緊緊地抓著她的手腕。

白潔藍看著他帶著邪惡笑意的眼楮,楞了一下,點點頭,爽快地回道︰「可以啊,沒有問題,能做秋家二少的伴娘,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榮幸。」

他扼住著她手腕的手更加的用力,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難道,你都不吃醋?不難過嗎?!」

「你放開我!」白潔藍狠狠地掙月兌開他的手,「我難過我吃醋有用嗎?你還不是會跟別的女人在一起?還不是會動手打我!」

她這輩子,對痛恨的就打女人的男人。

身為女人,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她都從來不踫柔弱的婦女和小孩。

「你是在為我打你的事生氣嗎?」

「不!我不生氣!因為我根本就不在乎你,所以你不管做什麼都不能傷害到我!」她倔強地朝他吼道。

「該死!」秋白凌一把將她抓過來,拉扯中,他扯開了她的外套,外套上的拉鏈將她的腰部劃破皮。

他將她壓在了茶幾上。

酒杯傾倒,濃烈的酒沾在她破皮的肌膚上,一陣火辣辣的刺痛。

「白潔藍!是不是我平時對你太客氣了,你才敢這樣反抗我!」她說的話徹底的激怒了秋白凌。

「放開我!拿開你的髒手!」白潔藍掙扎著,想到剛才他跟費詩依在親熱,她覺得惡心,惡心!

「你說我手髒?那好!我今天偏要這雙手好好的教訓你!」

語畢,御前蛟住住她的手腕,將她的兩只手束縛在頭頂,然後另一只手胡亂的扯去她的衣服。

白潔藍掙扎著,他的手臂明明就沒有痊愈,可是卻能使出這麼大力氣。

秋白凌!看來我那一槍打得太不準了!

他埋下頭狠狠地咬住她胸前的那團柔軟肌膚,牙齒狠狠地用力。

白潔藍疼得低呼,拳頭緊緊地攥著,就算指甲陷入了肉里,也沒有他咬得那麼痛。

他咬著她的胸,依然沒有松開。

白潔藍的額上滲出了汗珠,思想在做著激烈的掙扎。

她可以踢開他,可是她卻不能!

胸部的那團柔,在他的牙齒下從疼痛漸漸變得麻木。

秋白凌抬起頭來,嘴唇上有血絲,「白潔藍!你給我記住了!這是我給你的烙印,你休想離開我!即便我不愛你!」

眼角有疼痛的淚花,白潔藍依然倔強地看著他,咬牙切齒。

她在心里發誓!從這一刻開始,要將秋白凌的身影從她的心里徹底的掃除,然後好好的做自己該做的事!

秋家的人,都是殘暴無情的!

剛開始認識他的時候,她可以冷靜的面對一切。可以忍受他的霸道,無理。

而如今,她不能夠冷靜,不能忍受對他的暴力,更不能忍受他與別的女人親熱。那是因為,她的心湖,早已經被他激起了漣漪,再也無法冷靜。

白潔藍知道,有一種叫做理智的東西,正在她的體內漸漸流逝。

茶幾上的烈酒迅速地竄入她破皮的肌膚里,可是這種疼痛,比起他的折磨來說,並不算什麼。

後背貼在冰涼的玻璃上,本就不冷的天氣,她卻覺得寒冷刺骨,冰入骨髓。

「白潔藍!你給我記住!我不管你心里有沒有我,也不管你心里到底有什麼秘密,但是這輩子,你都是我秋白凌的,永遠!」

他咬著她的耳垂,魔魅的聲音低聲的宣誓著。

最痛的是心,她覺得自己可悲極了。

「秋白凌,你終究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

她忽然冒出這麼一句話,他不明就里的愣怔的一下。

鷹隼的雙眸與她對視著,他冷笑一聲,「沒錯,我就是這樣的人,我不相信女人!」可是我曾相信過你,而你卻讓我失望。

最後一句話,秋白凌沒有說出來。

他真的對這個女人動過心,也真的想要娶她為妻,可是她,心里似乎根本就沒有他。

兩人的心里,各自懷揣著秘密,一開始情不自禁走到一起的兩顆心,已經漸漸的走遠了。

「白潔藍!你知道我恨的是什麼嗎?我最恨的是你這張平靜的臉!從現在開始,我要撕破你的偽裝,我要看看你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麼!」

他是一個冷靜的人,可一旦爆發,便會致命。

翌日,白潔藍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依然躺在沙發上,**的身體上沒有蓋任何的東西,秋白凌已經不知去向了。

她動了動身體,疼痛感瞬間侵襲全身。

「唔……」

白潔藍咬緊牙,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去地上撿起破碎的衣衫,然後一件件的穿上。

她看見沙發上自己頭枕著頭的地方,一片濕漉漉的。

難道她哭了嗎?

不!秋白凌!我不會再為你流一滴眼淚!秋家的人都是惡魔,惡魔就是惡魔!永遠都不可能改變!

悄悄地打開門,白潔藍探出頭看了看走廊里。

確定沒有人的時候,她才走出去,破爛的衣服已只能勉強地遮蓋住她的身體。

「潔藍。」忽然有人叫了她一聲。

白潔藍回過頭來,是費詩依。

費詩依眉頭微蹙,上前來心疼地看著她,「你怎麼成這樣了。」

「沒事,謝謝。」

「快回房間換件衣服吧,白凌哥也是真是的,他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明明就很溫柔啊,沒想到竟然也這麼殘暴,我幫你找他去。」費詩依生氣地說。

白潔藍拉住轉身要去找秋白凌的她,「不用了,沒有關系的。」

「那你照顧好自己,回去換件衣服,早飯我們都吃過了,我讓廚房再給你準備一份。」

「好,謝謝。」

費詩依看著頭發凌亂衣衫也破爛的白潔藍,直到她的背影漸漸地消失在走廊里。費詩依的嘴角,才揚起了微笑。

本是想要報仇,可是進了秋家,非但沒保成仇,反而失了是身,丟了心。

他果真是一個危險的人物。白潔藍回到自己的房間,收拾了一些東西,準備離開這個男人。

或許離開他,再報仇,才是最好的。以免自己再亂了方寸。

換了套干淨的衣服,白潔藍在鏡子里看見胸脯上的一圈牙齒印,他昨晚的話又在耳邊響起︰「白潔藍!你給我記住了!這是我給你的烙印,你休想離開我!即便我不愛你!」

想到這里,心里更加的悲憤。

白潔藍提起包包,準備離開秋家。

門一打開,發現外面站著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保全,他們的身形魁梧。

「你們在這里做什麼?」

「白小姐,你這是要去哪里?」

「不管你們的事。」拉開門,白潔藍抬腳要走出去,

兩個保全同時伸出鐵臂一般的手臂,擋住了白潔藍的去路。

「你們這是干什麼!?讓開!」白潔藍朝兩個保全吼道。

兩個保全面無表情,鐵臂依然擋在她的面前。

跟他們肉搏,那是不可能的。

白潔藍靈機一動,抓住一個保全的手臂,一口狠狠地咬了下去!

然後一腳踢到另一個保全的命根子處。

這是普通女孩都會做的事,只有這樣,才不會被懷疑。

被咬的保全疼得連忙縮回手,而另一個保全則咬著牙緊捂著自己的。

白潔藍乘機穿過他們兩人之間,跑了出去。

連警方都無法奈何她,更何況屈屈幾個保全!

白潔藍得意地轉身看著那兩個追過來的笨蛋保全,朝他們眨了眨眼。再回過頭來,卻一頭撞到了一堵堅硬的肉牆上。

揉了揉額頭,疼得她眼淚花直冒。

抬起頭來,就看見臉色陰霾的秋白凌,正低頭俯視著她……

抬起頭來,就看見臉色陰霾的秋白凌,正低頭俯視著她。

「想去哪里?」他問道。

「我要離開這里,反正你現在也這麼討厭我!我還留下來做什麼?你不要讓他們跟著我!」白潔藍氣急敗壞地說。

「想走?」他疑問,旋即又哈哈笑起來。

他不是一個會輕易笑的人,可一旦他笑起來,特別是像現在這種笑,那就表示危險了。

白潔藍往後退了一步,「你想做什麼?」

秋白凌上前一步,眼角眉梢掛著清冷的笑意,他的身體朝她逼近。

她越往後推,他就越上前。

「啊!」白潔藍驚呼一聲,腳下踩到了什麼東西,身子直直地往後倒去。

秋白凌迅速伸出手臂,攔腰將她抱住,嘴唇微微地牽動著,「白潔藍,你以為我秋家是可以讓你隨便進隨便出的地方嗎?」

那兩個保全跟了上來,怯怯地秋白凌面前低下頭,「少爺,我們……」

「沒用的東西,滾!」他的目光冷冷地掃了一眼兩個保全,他們嚇得身子直發抖,轉過身趕忙離去。

秋白凌拉起白潔藍回到房間里。

「哪里都不許去!」

「秋白凌!你沒有資格干涉我的人生自由!我可以告你!」

「哈哈……告我?」他好笑地搖了搖頭,「你覺得有用嗎?如果警察有用,那夜蝶女不是早就被抓獲了。」

白潔藍愣怔了一下。

他冷哼一聲,語氣慍怒地說︰「你最近很不听話!現在我罰你閉門思過,一步都不許踏出這個門!我會讓你人每天給你送飯。等你什麼時候想清楚了,想明白了,再來找我!」

他說完這句話就摔門離去。

白潔藍連忙上前,拍打著門,「混蛋!你放我出去!」

門在外面被人反鎖,然後他听見了幾個人的腳步聲,想必門外又站了三兩個保全了。

「給我看好她,如果她跑了,我拿你們試問!」

「是,少爺!」

「不用顧忌什麼,如果她要亂來,你們也不用客氣。」

「是,少爺!」

白潔藍听見了外面的對話,知道現在自己已經沒有辦法逃出去了。

沮喪地走到床邊,看見樓下的花園里,費詩依在澆花。

呵,她已經完完全全代替自己了。

白潔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好好的思考。

她完全可以趁午夜的時候翻窗戶出去,可是如果她輕舉妄動,那麼自己的身份就肯定會被揭穿。

秋白凌似乎在逼她做什麼事……

他走到書房,給蕭峰打了個電話,「這段時間,你給我好好的留意,看夜蝶女有沒有出沒。或者有沒有她的消息。」

「是的,總裁。」

「還有,我這幾天不會來公司,有什麼需要處理的文件你給我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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