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會主動的靠過來,雲破的心微微一暖,也不枉費他沒日沒夜的找尋她。
她永遠也不會知道,當她面臨生命危險的那一刻,他竟然緊張得所有的血液都忘記了流動。
在那一刻,他沒有想到她肚子的孩子,只有她,只有朱曉曉這一個女人。
對于這樣的想法,雲破後來想想更覺得惱火。
她朱曉曉為什麼會在他的心刻下如此深的烙印?
而他,仔細觀察了她這幾天,她的眼中一點也沒有盛下他。
當一場陰謀下交易的天平開始傾斜時,他只覺得她越來越讓他放不下了。
而她的心里,從來就只有慕柏霖一個。
他雲破在她的心里,究竟是處于什麼地位?
「破,謝謝……」朱曉曉抬頭望他,她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可是這一眼,她見他的眼楮出現了絲絲柔和的神色,心中不由一喜,她知道他的「懷柔政策」生了效了。
她在心中告訴自己,再加一把勁,今天一定要攻下雲破這個冷血的城堡。
她把他當成一個要收購的公司,告訴自己一定行。
朱曉曉眸子輕輕的眨了眨,就這樣的靜靜的凝望著他。
她有時候就還不明白了,為什麼有的人一眼就可以洞穿,為什麼有的人總是看不透呢!
雲破就屬于那種永遠也看不透的男人。
但是,雲破一時沒有察覺到朱曉曉的心思,他還是伸手環上了她的腰。
因為懷孕,她的腰身已經開始有一些粗了。
聞著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香味,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去睡吧!」
「你……」朱曉曉一錯愕,她以為他會放開她。
雲破放開了她,轉身向門外走去。
「不要走……」朱曉曉想也沒有想就上前去攔住了他。
「為什麼留我?」他想知道她內心的想法。
如果不是為了明天能去看慕柏霖,她才不會留他呢!可她還是低低的垂著眸兒,「我要留你還需要理由嗎?」
對付雲破這種男人,絕對不能按牌理來出牌。朱曉曉是深諳這樣的道理。
這個理由,確實也讓雲破微微一錯愕,是啊!如果有理由那就成了有目的。
他只是低頭凝視著她,她穿著一件幾乎接近透明的睡袍,而睡袍下的她,幾乎是未著片縷,這樣的美麗春光刺激了他全身的血液。
可就算如此,他也要她心甘情願。
他不是禽(獸),他不想次次都用手段要她。
朱曉曉雖然是半垂著頭,卻在用心的觀察著他身體的變化,知道她已經成功勾起了他的渴望時,卻並不急于下手。
如果她表現得太急,男人必定會有所察覺會看穿她是在演戲。
有些事情不能急功近利,就如收購一家企業一樣。
她雖然成功的留下了他,卻知道今晚他們之間一定會發生什麼。
朱曉曉,你們之間是情人。
不是嗎?
不管你承不承認,你們之間有歡愛,是絕對不可避免的。
所以,今晚無論發生什麼事,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這樣一想來,她的心里忽然就好受了很多。
「啊……」她忽然輕聲叫了一聲,眉頭輕輕的一皺,用手去撫著小月復。
她正想著要怎麼樣演接下來的戲時,忽然肚子里的寶寶覺察出來了他們之間有激流在涌動,于是推波助瀾的踢了一個她的肚子。
「怎麼了?」雲破一見她撫肚子,神色馬上變得嚴肅了起來。
朱曉曉不可錯過任何時機的,她拉過他的手貼在了他的肚子上,「寶寶踢我?有沒有感受到?」
雲破一時凝神,將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她的小月復,隔著一層薄薄的透明睡衣,她暖暖的溫度傳遞到了他的指尖。
無論他有多生氣,可在這一刻,在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在交流的時候,卻又將所有的氣統統拋到了九霄雲外。
「我感覺到他在動來動去呢!」雲破的心思全部都孩子身上了。
朱曉曉見他俯低著高大的身軀,將耳朵慢慢的貼靠在他的小月復上,在這一刻,他只有一個父親光輝的形象。
生命真是個奇怪的東西,有的人會從正常變為癲狂,而有的人又會從惡魔變成了天使。
當慕之軒在面對慕柏霖的時候,終是從一個正常的父親變成了要她和孩子一起去死的瘋狂狀態。
而雲破在面對新生命時,卻又從一個冷血無情的惡魔變成了有父愛有感情的好男人形象。
所以,她覺得,人性這個東西,她解釋不清。
她不知道,還有沒有人能夠解釋得清呢!
雲破在她懷晨曦的時候,從來沒有去看過她。
這次她再懷孩子的時候,雖然一開始是帶著救人的目的。
可是現在,他真切的感受到孩子在她的身體里動來動去的時候,他忽然覺得人生,還有很多美好的東西。
比如此刻,有她,有孩子,竟然是如此的溫馨和平靜。
可能是這一生算計的事情做得太多了,難得享受這此刻這麼溫暖怡人的時刻。
忽然,他的心中竟然有一陣幸福的暖流,就這樣在心間緩緩的流淌。
幸福?
他會萌生出這一個詞?
這是雲破此時的感受。
他抬著再望朱曉曉時,朱曉曉閉著眼楮,唇角有著微微的笑意。
他想,她這一刻,也是沉浸在母愛里的。
對于她會給孩子很多很多的母愛,他是絕對相信的。
她就是一只愛護孩子的小母獅,會竭盡全力的只對孩子們好。
朱曉曉忽然睜開了眼楮,卻看到了雲破正抬頭望自己,她不理解的眨了眨眼楮。
她剛才也沉醉了。
為雲破有父愛的一面。
他無論如何冷血惡魔,但他有孩子,這是不爭的事實。
听慕之軒說,他有一個女兒。
他的女兒是什麼模樣?
她不由的去猜想。
會不會是小冷血小惡魔,還是跟她母親一樣柔情千千萬呢!
不論他的女兒是什麼樣子,都跟她沒有一點關系。她這麼想。
所以,她不準自己再想,而是睜開了眼楮。
見男人的眼楮洋溢著一種幸福,她也輕輕的笑了。
能讓這個男人如此入戲,她可是賣力的在演出啊。
她伸出手,邀請似的搭在了他的肩上,窗外的風吹了進來,初夏的涼風,吹起了她的裙擺,露出了修長而筆直的雙腿。
涼涼的風一吹過,她輕輕的打了個冷顫。
「冷啦?」他站起身凝視著她。
「嗯……」她臉有些紅紅的點了點頭。
「小豬……我抱著你就不會冷了……」
他伸出手,將她再次的抱入懷中。
而她這一次,是與他面對面,貼近了他的胸膛。
胸前的挺俏,毫無縫隙的貼上他寬厚了的胸膛。
兩人的過招,卻總是離不開歡愛。
那麼,這次,她會贏嗎?
也就剛好是愛人和陌生人的距離,也就是情人最好的詮釋。
雖然是懷了孕,她的身體依然是靈活的,雙腳像美女蛇一樣慢慢的纏在了他的雙腿上。
而鐵鏈「叮叮鈴鈴」的響聲,響在了兩個人的耳畔。
雲破一把抱起她,扶著她的**,讓她全身的重量壓在他的身上來。
願意的麼?他用眼神詢問她。
鐵鏈還在她的腳上「叮叮當當」的響過不停,他就在這樣的響聲里,將她的睡衣剝了下來。
她微麥膚色的性感肌膚,在水晶燈下更顯閃耀。
她將左邊綁著鐵鏈的腿筆直的伸到頭頂,故意在他面前揚了揚,又灑下一陣響聲。
「你要綁著我做啊?」她有些撒嬌有些淘氣的更多的是試探的問他。
「s里不是有這一幕嗎?」他啞聲道。
朱曉曉頓時被他雷倒了。
她曾經去收購了一家公司,那個負責人喜歡歐美出的那一種sdvd碟片,她專門去了一趟香港,找到了高清碟片送給他。
她不知道,雲破怎麼會知道這一件事情。
現在被她提了起來,她那時候剛出來工作,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什麼單也敢接也敢做。
那個時候,她還沒有歡愛經驗,只是在大學的時候和室友們一起偶爾觀摩過碟片,對于真正的s是什麼樣子,她其實是不知道。
只是,她現在淪落到了雲破的手里,他居然要這樣對待她?
就算她今晚再怎麼想看慕柏霖而勾引了他,她也不願意被男人這樣虐待她。
「我不要……」她搖頭。
「小豬,你在逃的那一刻,就應該想到我會懲罰你的。」雲破的語聲很輕,他像在訴說一個別人的故事一樣。
但是,這樣的男人是更可怕的。
他隱藏得越深,一旦爆發出來就是天崩地裂的。
朱曉曉馬上道︰「可是我已經知道錯了……」
他掌控著她的自由和生死,這就是游戲的規則。
權力在誰的手上,誰才有說話的權利。
而此刻能做主的,只有雲破。
就在她絕望的淚水橫流的時候,男人輕輕的放開了她。
「你再哭下去,我都沒有要做的感覺了。」
那不正好,不用做了。她在心里罵他變態,可卻又不敢表現出來。
「不準哭!做錯了事情還敢哭!」雲破的語聲有幾分嚴厲,「轉過身去!」
「做什麼?」她不肯。
「你不是要換一種方式來懲罰嗎?」他黑眸一冷。
他故意板起俊臉,其實是為了掩飾內心的悸動。
他從什麼時候開始,開始在乎起她的淚水,和她的感受了。
這樣的雲破,是不該有的。
可是,他卻在面對朱曉曉的時候,變得心軟了。
朱曉曉見他放下了手中的鐵鏈,只好轉過了身。
這一轉過去,她頓時羞得滿面通紅。
他為自己的心軟而懊惱不已,說出話也不甚好听︰「睜開眼楮看看,金色的很適合你……」
「不……」朱曉曉不肯睜開來,她自己都不敢看鏡子里的她,他還要這樣刺激她……
雲破在心里嘆了一口氣,「你睜開眼楮,我就摘掉你的鐵鏈。」
被他這樣威脅住,朱曉曉只得眨了眨水霧朦朦的雙眼,然後再睜開眼楮來。
天啊?那是她嗎?
她的身體禁不住的輕輕的顫抖,為男人直視著鏡子里她,也為自己沉淪成了碟片中的女主角。
她的淚水再次滑落面頰,滴落在了他的手上。
男人看著掌心的珍珠,這一滴淚滾燙而傷心。
他,雲破,馳騁黑白兩道的冷血大亨,就被她的這一滴淚而俘虜了。
伸出手,他解開了她腳鏈上的鐵鏈。
然,以朱曉曉的個性,卻並不會領情于他的這份「恩德」。
她不是個輕易落淚的人,除非傷心至極,才會控制不住的流下淚來。
對于報復慕之軒將慕柏霖置于險境的事情,她已經非常難過傷心了,而雲破還將她綁起來這樣羞辱她。
她在看春秋戰國的故事時,曾經為勾踐臥薪嘗膽佩服不已,也曾為楚漢之爭中的韓信受人胯下之辱而震驚。
當她淪落成為雲破的玩偶時,在他冷血而殘酷的手段下,卻沒有絲毫反抗的余地。
朱曉曉,記得今日吧!
你不是什麼歷史大人物,但你要記住這個男人今天賦予你的侮辱吧!
「這是我對你容忍的極限,小豬,別再試圖惹怒我,明白嗎?」她還在暗暗發誓時,听到了男人的聲音。
她用力的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
「還哭?」他低聲咬了咬她的耳垂。
他都已經心軟了一次,沒有懲罰她了,她還嗚嗚唧唧的做什麼,晨曦也不會像她這般啊。
「因為你欺負我?」她悶著聲音,聲音還帶著些哭腔。
「還不是因為你不听話。」雲破加重了「听話」二字。
她轉過頭凝望著他︰「人家今晚不是在主動領罰了麼?我已經想過了,我既然什麼事情都能做到最好,那麼我做一個情人,也能做到最好。我想試著去喜歡你……」
雲破一怔,她說她要試著去喜歡他?
他顯然一時之間還沒有明白過來,對于朱曉曉言詞之間的坦白,他凝視著她的還有些紅的眼圈。
他向來喜歡她的性情,她敢說敢做。
「我今晚還是要罰你!」他啞著聲眯著眼。
「啊……」她睜大了眸子。
「罰你今晚看著我是怎麼要你的……」他話還未說完,手已經伸進了她的腿兒間里。
而她看到,雲破的雙眸含笑,卻絲毫沒有取笑的意思。
反而,是滿滿的疼愛。
疼愛?
她用了疼愛這一個詞。
可笑吧!
她像是在他的眼楮里看到了。
她真的看到了。
一定是鏡面反射出來的不真實感。
她搖了搖頭,就算如此,她也不能沉溺。
她的話,讓他大笑了起來。
他啞聲笑了︰「剛才是誰大言慚的說要我?」
「我不知道會累成這樣!」她嬌聲嘟噥著。「你不累嗎?」
面對著她,他永遠都累不起來。
「喜歡嗎?」他的節奏沒有放慢,反而是越來越快。
「喜歡……」
「喜歡為什麼不要?」
「因為,喜歡到了受不了……」
她的老實作答,讓他心情更是大好。
「小豬,你還絲毫不心軟的……」他緊緊抱她在懷里。
「嗯,我想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