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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著眾人身體空隙往里看去,關炎剛毅的俊容滿是鐵青之色,站在離他最近的那兩名西裝革履的男士,看得出,褲管在顫抖!

糟了,遇上他訓人的時候,他的心情一定很差!

這杯咖啡還要不要給他送去?

顧夢清猶豫了半響,最後還是打算把咖啡送進去,畢竟他訓人是他的事,她若沒把咖啡送過去,等他想起來,出錯的就是她!

她誠惶誠恐,低眉垂臉像個小媳婦一般,將咖啡送到他手邊,目光飛快在那些慘白了臉色的男人身上掃過,竟不知覺要笑出聲來。

可憐的人啊,不知道其間又有多少個要像她一樣,不問願意,不讓道歉被關炎開了。

半小時後,辦公室里的震怒結束了,捧著文件夾的經理級人物一個個灰頭土臉地魚貫而出,顧夢清探頭去看里面的人,正巧就見著他拿起了她送去的咖啡。

糟糕!

「等一下!」她幾乎是毫不考慮地沖到他面前,將他手里的咖啡奪了過來。

「你又干什麼?」關炎眼底是深深的冷意,這已經是她第二次在挑釁他的權威。

在他怒火還未完全停歇之前,她最好識相地別做任何滋擾,否則她會死得很慘!

「這咖啡已經冷了,你不是說不喝冷咖啡嗎?這樣傷胃的,你再不高興,也別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啊!

「拿過來!」關炎壓根不理會她的關心,之前一口氣說了那麼多著急上火的話,現在只想要杯涼的,這死妮子,如此沒有眼力勁。

「不要!」顧夢清也有自己的堅持,將被子護在懷里,「我再去給你買就是了……」

「我讓你拿過來,听見沒有——」關炎薄唇一掀,伸手就把她像拎小雞一般拽到了跟前。

顧夢清張嘴就要喊救命,卻見他真真的心思就在那杯咖啡上,見著他奪過去,她也沒再爭,只指著他,提醒道,「吶!冷咖啡是你自己要喝的,別怪我沒提醒啊!」

關炎心底冷嘲,膽小鬼,你就處處為營吧你!

將捏折的紙杯丟進垃圾桶,關炎倒回皮椅中,看著那抹開 的身影,忽然喝道,「你過來!」

顧夢清如被人點穴一般定在原地,抬頭看了看四周,半響才顫巍巍問道,「你想干什麼?」

听那語氣,委屈帶點瑟縮,她腦子里又裝什麼了?

「我對你干不出什麼!」關炎冷冷說著,見她還不動,抓起了桌上一本文件朝她丟去。

文件夾落在她腳邊,顧夢清還弄不明白什麼情況,已听見他冷酷的話語傳來。

「不是要證明嗎?現在才是工作考驗的開始!」

「現在才是?」顧夢清僵掉的臉又是一怔,那她拼了老命去買的咖啡算什麼?

身後人依舊不以為意道,「這是收購鳳凰山莊的文件,把文件里所述,所有涉及能盈利的場所都記下來,你這生面孔正好合適去做這個事,懂嗎?」

「不懂?」

如此快人快語非但沒得到賞識,關炎在後,只差沒伸手擰斷她脖子!

只要她離得夠近!

他簡直要被這女人氣死了!她是沒腦子呢,還是听不懂他說什麼?

他試圖告誡自己再忍耐幾分,畢竟這事還真需要像她這樣的陌生人才能混入打探,一個對他來說還有些利用價值的,不論人或物,他都還能抓住一絲理智。

「明察暗訪懂不懂?我們要收購它,這合同是對方的‘誠意’,對方說能賺錢就一定能賺嗎?不要親自去看看嗎?總之,你先行一步去打探虛實,晚上我打你電話,記住,看見什麼如實告訴我就行了!」

「哦!這麼說我就明白了!就是讓我深入敵人內部做奸細,看清對方是龍還是蛇,再等你老人家指示!」

顧夢清無畏無懼地笑出聲來,這差事看起來也不差嘛!又能拿著公款去吃喝,還能遠離種豬先生那些突發奇想的整蠱,她去!

「懂了還不走?」

她撿起文件朝他揮手,一臉的諂媚像,「這就走!關總,我一定會好好表現的!等我的好消息!」

顧夢清要瘋了!

時值盛夏,溫高氣悶。她居然連文件內容都不看,一口答應了種豬先生來探查鳳凰山莊。

可知道,這山莊遠離市區,在計程車都進不來的大山里。

她都有種錯覺,關炎是不是成心玩她?

這山里會有山莊嗎?就算有,如此偏僻,他收購來做什麼?

難道為了一個山莊,他還要大興土木修條公路,連接市區,才能吸引顧客?!

狠辣的太陽一點不留情面,肆無忌憚地灼烤著她嬌女敕的肌膚,她後悔啊,悔得腸子都青了!可惜覺悟太晚了,她都走到了半山上,想退都困難!

山間的石子路上,某女一邊慘兮兮地慢走一邊拿著地圖尋找目標,右手時不時擦著額上的汗,白色短袖襯衫已經被汗水打濕,緊緊的貼著她的身體,映出黑色的內衣,而她卻無心顧慮!

「你個關炎,你最好保佑我能找到,否則我回去,你一定在你咖啡里放毒藥,不,瀉藥,拉死你不可!」

這是她第七十六次賭咒種豬先生了,一個人爬山就是如此無趣,除了罵人,就是沒有選擇地前進,沿著崎嶇的山路蜿蜒前進!

轉個一個山坡,一塊標示著「鳳凰山莊」的木牌子赫然出現在眼前,顧夢清嘴角一咧,沖上去,抱著風化多年的木牌子熱情親吻著。

「我可找到你了!我的親娘啊……要不是我眼楮厲,我就跟你擦肩而過了……你可讓我找得好苦啊!」

鼓足勇氣,將手中地圖往包包里一塞,正準備來個全力沖刺,誰料一抬頭,看見的居然是「鳳凰山莊」旁邊的一個箭頭!

而正是這個,讓顧夢清在曠野大山里發出了一聲慘絕人寰地尖叫。

她看見了什麼?!

那箭頭所指的方向是沒錯,錯就錯在,箭頭之上還有一排小字,哪位大師的手筆?雞爪體歪歪扭扭地寫著——前方一千米。

你嘗試過從天堂落入地獄的滋味嗎?

其實距離不大,也就是你讀完這幾個字的短短兩秒鐘!

顧夢清眼淚都下來了,全身無力跌坐在草地上,也顧不得啥蛇蟲鼠蟻,干淨整潔!

她現在唯一存有的一個念頭,就是要殺了關炎!

鳳凰山莊是個很優美的名字,在顧夢清腦海中描摹的那副畫面,是依山而建,臨水而立,現在水是看不見了,只希望關炎的眼光,看上這里應該差不到哪去!可就是一個問題不明白,山莊為什麼弄這麼偏僻的地兒?

再步行了半小時,前方的視線豁然開朗,像是進入了兩座山之間的月復地,白色石灰砌成的大門,上頭朱紅色的四個大字躍入眼簾,顧夢清嘴角不由得露出淺淺的微笑。

到了!

竹編木質的一座座客房連成一線,正門口望進去,是山莊的接待室,牆壁被各種顏料刷成熱帶雨林的紅黃色,接待室之外的空地旁,種著許多蔬果,被籬笆牆圍著。

這時,接待室里走出來一名婦女,笑吟吟地看著客人道,「小姐,是要住店嗎?」

顧夢清急迫地點頭,還來不及禮貌地應上一聲,婦女已如一團厚風襲來,又化作一團烈火,熱情地將顧夢清迎了進去。

好在顧夢清此刻已被缺水和虛月兌整得頭重腳輕,壓根也沒多想,這番熱情有點進入黑店的嫌疑,否則打死她都不會被人推著走。

「來來來……這里登記一下!」婦女拿出一個紅皮本子遞到顧夢清面前。

顧夢清瞅了眼本子上前人登記的紙張,看著也挺厚,難道還真有不少客人來過?

待她登記完畢,婦女將手中一串紅色的鑰匙遞給了她。

「這事你房間的鑰匙,上面有門牌號!」

「謝謝!」顧夢清微笑做謝,也不多耽擱了,拿著鑰匙去找房間,而婦女也走往另一條竹廊。

顧夢清對此人的忙碌有些不解,可也沒多少心情理會了,找房間吧,她實在受不了了!

低頭一看,鑰匙上的數字讓她一下又懵了,這是「666」還是「999」呢?

顧夢清把鑰匙顛來倒去,倒去顛來地看了好幾次,愣是沒分清吊飾上寫的究竟是666還是999。

怎麼辦?去問問那位大姐?可是她人已經消失不知晃到哪去了!

既然如此,那就試門吧,能打開哪個房間的門,自然就是哪間房了。

她沿著竹廊一路往下,沿途還能看見山莊一些巧思布置,稍低些的山勢,挖成了水渠,五間房子之後就有一條清涼小溪自房下蜿蜒而過,沒有房間阻擋,山風也是很清涼地拂過她的臉。

小溪之上的竹廊縱橫交錯,和電視上播放的馬爾代夫海邊草屋那種連綿連貫的甲板路有著異曲同工之妙。要去往哪里,都要走這竹廊過去,竹廊便是連貫所有的客房出口最主要工具。

當然,如果沒有明確標識指路,你又記不住在哪個廊口轉彎,一般都會走錯門的!

顧夢清自然沒體驗過這種類似射雕英雄傳里黃藥師桃花島門口桃花迷陣一般的講究走法。

隨興致繞啊繞,首先出現在自己眼前的,便是「999」房間。

鑰匙往里一塞,福星降臨,不用扭動,門就自己開了——

一個提著水桶和拖把的女人從里面出來,差點和她撞上。

「這房間是你住的?」女人沒有注意顧夢清的噶甘,一手揮汗,一邊問。

「呃……是啊!」顧夢清回得有些別扭。

女人恍然一笑,又道,「那小姐來得可真早,不過我也打掃干淨了,地我拖了五遍,現在還有點濕,小姐進來的時候小心點就是了!」

「好,好……」

「那小姐好好休息,不打擾你了!」女子說著已和顧夢清交換了位置,出門時順便為她帶上了房門。

房門關上,四簌靜謐。

顧夢清一回頭,看著屋內的裝修,一霎又傻眼了。

她可是看過山莊外在的,已經對內部硬件不抱太大希望了,但是此刻看到房間里的設施,她冷卻的心在瞬間又燃燒了起來。

米色的落地窗簾,白色的雙人床,泛著光的暗紅色壓花地板,歐式的六角吊燈,還有正吹著涼風的空調……

這……

顧夢清瞪大的眼楮使勁眨了眨,再看房間里,還是那般驚艷,她已控制不住情緒,歡 著,跳上了那張軟綿綿的大床里。

在床上翻滾了幾圈,腳邊突然搭到一物,她看過去,原來是一套真空包裝未拆封的睡衣和洗漱用品。

連這都給她準備了,一不做二不休,拿出睡衣和洗具便往衛生間走去。

農村人做生意就是實惠,八十塊一個晚上還有這麼好的待遇,顧夢清一邊擦拭著身子,一邊天馬行空的想著一些不切實際的東西。

洗完便癱在床上,沉沉睡去……

一聲手機鈴聲打擾了她的好眠,睜開眼,視線已是一片黑 ,她模索著找到手機,迷  地接听。

「喂……」

「你在那?讓你做的事做好了沒有?听你這聲音好像是在睡覺?」

當電話里那聲低沉而負有磁性的嗓音響起,顧夢清的心跳便怦怦亂跳起來,糟糕,還忘了他有任務交給……

不對啊,她都說過不理他了,他差點害她死在大山里,這個仇還沒報呢!

「你是不是真在睡覺?怎麼不說話?」性感慵懶的聲音已隱含了無邊的怒氣。

顧夢清驚嚇過度的漆圓晶眸使勁一轉,諂諂笑道,「關總,不是,我剛剛在洗澡……我剛打探回來呢,這地方很美,客房也很干淨漂亮,還有山泉,溫泉,櫻花,這地勢高,還能設幾個賞日出的噱頭,總之……你投資一定沒問題,以關總你如此英明睿智的經商頭腦,鳳凰山莊在你手里一定能搞得有聲有色,啊……我手機踫水了,如果沒什麼別的指示,我就先掛了,明天見,關總!」

「等等!」

「啊?還有什麼吩咐?」

「你確定你看見的一切都沒有問題?」

「當然,我為關總您打工,自然要為你分憂!如果是個雞窩,我怎麼可能會讓你投資!我以人格向你保證,我沒有被山莊的人劫持,也沒有收受他們的賄賂,你可以放一百二十個心簽字了!」

一口氣說罷,顧夢清優雅的手指一點關機鍵,哼著輕快的旋律撬開機殼拔電池。

「看我對你多好,我也不算吹到天上去,這客房的確很舒適,整個山莊俯瞰的圖景一定也不錯,你接手也不一定虧,就看你有沒有本事修條路了!」對著空氣哼唧了一陣,顧夢清模模癟癟的肚子,抿嘴。

天都黑了,上哪找吃的?

不過看之前連真空睡衣都能準備,這房間,應該可以像城里一樣,打個電話到前台,讓人送東西來吧!

她拉亮台燈,果然就在手邊有台電話還有本山莊餐卡,就著上面介紹的一些食物,撥通了內線。

十五分鐘後,有人來敲門。

顧夢清過去,看著服務小姐推著餐車進來,將她所點的食物整齊有致地擺放在餐桌上。

看看,連服務生有有模有樣,不說這里是農村大山中的山莊,誰都會有種生在世外桃源的錯覺。

「小姐請慢用,如果還有別的需要,請在聯系我們!」

「謝謝!」

送走了服務小姐,顧夢清已顧不得形象,趴伏在桌邊,看著一桌子的好菜,風卷雲殘……

飄蕩著輕快中國風的展廳里,燈紅酒綠,人頭濟濟。

這里真不能用衣香鬢影來形容嘉賓,完全不是一個等次!

關炎掛斷電話,冷冷望著與他格格不入地現場環境,眼神中充滿了不耐。

賈肖在會場里如魚得水,應付自如,當他酒過三巡歇下來,卻看見關炎還坐在原來的座位上一動不動,愁眉不展的樣子哪里還有平日里風流倜儻的瀟灑模樣?

他暗嘆唏噓不已,端著自己的半杯水沖走了過來。

「怎麼?你的小職員還沒有找到?沒有可靠消息給你?你知道我過去,那經理一直抓著我問你心里是什麼想法!我差點要被他的熱情淹沒了,不管你現在心情多不爽,你人也到這里來了,好歹也弄點甜頭回去是不是?」

「買菜啊?這地方要不是響應政府招商引資,還他們一點調離崗位升職加薪的紅章事件,你當我願意花這些錢來弄這個?」關炎撇他一眼,不耐地拿過酒杯一飲而盡,誰料這種加了不知道多少水的白酒劣質的口味讓他噴了出來。

「呸呸呸……這是什麼破酒?」

一旁的賈肖無奈地抽出白絲帕擦拭沾在衣服上的白酒,仍舊不急不緩道,「那你就當是回報社會咯!給這里的人增加收入崗位……」

賈肖喃喃勸著,一抬眸見關炎眸光陰厲森森地直射而來,才知自己說錯話,忙將話題轉移,「那你的小職員怎麼說?」

關炎一聲冷嗤,「指望她?她說這里適合我投資,什麼山泉溫泉還有櫻花,她當這里是海島別府嗎?她連文件內容都還沒有看清楚,我要不是來這一趟,豈不是被她賣了都不知道!」

「不會吧,她欠著你維修費,敢這樣對待你?」

關炎不禁冷哼一聲,腦海中浮現那張清麗的臉,身側的拳頭也不覺癢癢握緊了。

「她有什麼不敢的?說穿了,她無事一身輕,害我破產她最多是坐兩年牢,誰打擊比較大?」

說起這個事就更頭疼,今夜被賈肖拖著來,心里又因其他事煩著,兩杯酒下肚,心情更是郁悶,之前還遭那死妮子掛電話,整個世界都跟他反了似的,他現在什麼都不想管了!

而偏偏他想求個清靜,展廳里卻忽然轟隆隆地放起了搖滾樂。

關炎握了拳頭,已經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額上青筋暴凸,仿佛隨時都可能迸出來噴得滿天血花。

「我找個清靜地歇會,你去應付那經理!」關炎說著便起身,抓過桌上一瓶不知是不是假洋酒的洋酒,遠離這到了郊外都不能遠離的喧嘩!

遠處的經理瞧著金主出門,急得跟猴似地,一下就竄到了賈肖的身邊,「賈經理,關總這是……」

賈肖呵呵一笑,抓過自己的酒杯,「沒事,我陪你喝……」

「那合作的事……」經理盯著門外左顧右盼,實在不願往回走。

「關總說自有分寸,你別急嘛,來來來……」

月上柳梢,夜闌人靜。

前廳的聚會已經告一段落,其實現在也早,不過十點,只不過山里的人習慣了早睡,因為他們在夜晚沒有太多娛樂。

「你這人就是嘴硬!這麼多年了還忘不了她,今天只是听說她回來你就郁悶上頭,連這個度數的酒都能把你灌醉成這樣……我真不知道你見著她的那一刻,你會不會跪下來求她回來!哎遇到感情事,你就不像個男人!」

賈肖一邊嘮叨,一邊吃力地將全身重量壓在自己身上的關炎拖往山莊房間去。

當他搞定那伙人再出來找關炎的時候,就見他一瓶洋酒喝完靠在柱子邊暈頭暈腦地睡著,這山里晚上氣溫多變,要不是怕他生病感冒影響工作,他還真不願意來扛他。

本還可以找一兩個員工來幫手,可想想如今關炎在本市的新聞度,未免讓人瞧見他失態的一面,他賈肖今晚真是元氣大傷啊!

估計是自個一路咕噥,把關炎吵醒了,他嘴里嚷著沒醉沒醉,然而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

看看時間,往常的關炎此時還在為公事忙碌,心疼朋友身子的他,最後還是勉為其難的順了醉酒之人的意思!

「好了好了沒醉沒醉,是不是還要繼續工作啊?那也先回房換件衣服,沖掉你這一身難聞的味道,再來做事……」

「賈肖,你就不是我關炎的朋友,你說你,干嘛好端端地告訴我她回來了?我讓你說了嗎?你是存心給我添堵是不是?」

賈肖不服地翻了個白眼,要不是看他醉的不省人事的份上,現在一定甩手走人了,管你喝死還是喝醉。

好不容易把他帶到房間門口,賈肖掏鑰匙卻變得異常困難,幸好關炎此時突然掙開他的手,扶著欄桿大吐特吐起來,賈肖才有機會將門打開。(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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