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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媽媽!醫生,醫生!她徒勞的在心底吶喊,可回應她的只有自己的喘息聲。

淚水爬滿了她的臉龐,疼痛也越來越厲害,她徒勞的伸著手,卻只能眼睜睜的等待著生命的流逝。

那道門始終緊閉,沒有任何人走進來。她像被整個世界拋棄了, 吸越來越弱。

意識的最後,她忽然好想念蘇建,想他對自己說的,只有好好活著才能讓恨她的人不痛快,她怎麼那麼傻,要這麼折騰,到了最後,除了傷害自己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她終于後悔了,可是再也沒有任何機會了。

蘇沁躺在地板上,沒有絲毫聲息,唯有一雙眼楮睜得大大的,滿是不甘。

病房外,蘇末靠在牆上,捂著耳朵,瑟瑟發抖。

幾分鐘前,他親眼看到關谷離開了病房,接著听到蘇沁歇斯底里的 喊。

那個時候他沒有進去,因為他知道這個時候進去,也只會被蘇沁當成出氣筒。

可是沒多久,蘇沁的喊聲就變了,變得粗喘而淒厲,他知道蘇沁是犯病了,他本該進去為她拿藥或者叫醫生,可是他遲疑了。

他靠在牆上,捂住耳朵,假裝自己沒有听到任何聲音,直到里面再也沒有任何動靜。

蘇沁死了,他呆呆的想。

不,和他沒關系,他只是沒有及時發現而已,她是被自己的病殺死的,和他沒關系,和他沒關系!

他一遍遍的對自己說,直到連他自己都相信了這是事實,他才走進了病房,一眼看到蘇沁睜大的眼楮。

「姐姐……姐姐!」他的聲音驟然淒厲,很快,陳肖容,醫生,護士,都來了。

蘇沁已經沒救了。

病房里響起陳肖容撕心裂肺般的哭聲和蘇末低低的嗚咽。

關太太蘇沁心髒病發,搶救無效死亡。

病危住院的時候,關谷及時趕到了醫院,見到了蘇沁的最後一面。

關氏總裁關谷悲痛萬分,關氏的股價奇跡般的因此而上漲,無數女性股民似乎覺得這樣可以安慰這位深情的失去了妻子的男人。

環球金融中心的九十九樓,關谷站在落地窗前,听著許青青低聲匯報著最新的新聞。

第一醫院已經被控制,確保不會有任何消息泄露。

蘇沁的葬禮正在準備中。

輿論對關氏,乃至關家都十分有利。

卻沒有人知道在蘇沁死去的同一天,關谷升格做了父親,而孩子的母親不知所蹤。

匯報完畢,許青青不動聲色的松了一口氣,忐忑的等待著。

「接下來半個月,我不會來公司。」關谷松了松領帶,轉身走出辦公室。

許青青亦步亦趨的跟在他的身後,緊張的問道︰「總裁,您要出差嗎?」

「我剛剛痛失所愛,哪里有心思辦公呢?」關谷璃諷的勾起唇角。

許青青呆了呆,才意識總裁是要借此翹班!不過……他說到痛失所愛的時候,听起來似乎真的很難過。

改天一定要問問王特助,在她忙著接替他的這段時間,總裁身上究竟又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啊!難道和蘇璃小姐有關?

等她回神的時候,關谷早已離開了辦公室。

關宅。

客廳里,王特助正滿頭大汗的哄著搖籃里的那個小嬰兒。他悲催的想,自己明明是關谷身邊的第一特別助理,為什麼會淪落到哄小孩子喝女乃的地步?

那天左鋒帶著蘇璃離開後,他就接到了關谷的電話。

除了蘇璃懷的是雙胞胎這件事,其他的他都事無巨細的匯報給了關谷,包括蘇璃讓他轉述的話。

電話那邊,關谷沉默了很久,最後他聲音嘶啞的吩咐他做好善後工作,卻只字未提為何會來遲。

事後,王特助才從新聞里得知一切,他很清楚事情的真相肯定不是新聞報道的那樣,可是看到新聞報道的蘇璃會怎麼想,他就不得而知了。

但毫無疑問的是,蘇璃小姐離開了這里,左鋒既然很懂得追蹤一個人,自然也知道怎麼隱藏一個人的痕跡,他試著搜查過,果然毫無所獲。

關谷好像對這一切無動于衷,哪怕趙翩然要把寶寶送回關宅,關谷也只吩咐他來到關宅安頓好寶寶。

懷里的小嬰兒眼楮緊閉,模樣輪廓都像極了關谷,王特助嘆了一口氣,心中暗暗的想,如果關谷對這個孩子太過疏忽,他一定要幫總裁照顧好這個孩子。

這個孩子已經沒有了母親,不能再沒有父親。

他想到這里,下意識的抬頭看向門外。關谷不知何時走了進來,怔怔的站在不遠處。

王特助立刻站起來,恭敬的走到他的身邊︰「總裁,孩子很像您。」

關谷眉心璃動。

他緩緩的走近了些,沉默的看著襁褓里的孩子,寶寶的五官輪廓的確和他十分像,他忍不住試探著伸手,握住寶寶軟軟的小手。

也許是父子天性,嬰兒在這個時候睜開了眼楮,好奇的望著他。

關谷 吸一窒。

他的眼楮,像極了蘇璃。

蘇璃並沒有立刻離開烏市。

她的身體並不適合長途旅行,為了不留下後遺癥,左鋒思考良久之後,決定把她帶到他自己的住處。

蘇璃可以不顧忌自己,可是不能不顧忌剛剛出生的寶寶,看到懷里軟軟的小人兒,她最終還是同意了。

蘇沁病逝的消息很快就被媒體披露。彼時她第一次給寶寶喂女乃,看到這條新聞,愣了足足有一分鐘。

一年前她剛剛來到烏市的時候,趙叔還說蘇沁還有兩年的時間,可不過一年,她就被心髒病奪去了生命。

她不能不想,其中或許有她的原因。可是她還不至于因此自責。

蘇沁才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她把自己折騰的沒了性命,蘇璃的人生也因她而天翻地覆。

她恍惚的想,最後時刻,關谷還是選擇去看了蘇沁,不論是因為責任還是擔心輿論,蘇沁總該瞑目了吧?

她和蘇沁之間,也算是兩清了。

懷里的小丫頭喝足了女乃,打了個秀氣的呵欠睡著了,蘇璃看的直樂,小心的將她放在搖籃里,看著嬰兒柔女敕的小臉,她忍不住想到那個被趙翩然抱走的小男孩。

不知道他是不是得到了足夠周到的照顧?有沒有餓著,會不會哭?那個孩子一出生就被抱走,她甚至沒來得及看他一眼。

想到這里,她的心里一陣鈍痛。

這個時候,出去采買的左鋒大力推開門走進來,氣喘吁吁的模樣。

蘇璃嚇了一跳︰「發生了什麼事?」

「你……你看到新聞了?」他緊張的望著她。

蘇璃疑惑道︰「什麼新聞?」接著她恍然,「你是說蘇沁……」

左鋒一臉的難過和懊惱︰「那……你打算怎麼辦?」

蘇璃更為莫名︰「我能怎麼辦?難道你還想讓我去參加她的葬禮不成?」

左鋒見她的神色不似作偽,猶豫了一下,抓著腦袋說︰「現在關谷老婆死了啊,你和他就不是……」

蘇璃啞然,接著苦笑。

「你想多了。」她輕輕的搖頭,神色有些恍惚,「就是因為蘇沁死了,我反而更不能……相對而言,我做他的情人的可能性反而更大一些。」

更何況,蘇沁死在她生產的那一天。新生和死亡在同一天進行,似乎有一種宿命的意味,她甚至忍不住想,或許蘇沁就是用這種方式報復她,讓她在此後的每一天,只要想起寶寶的出生就會想起她的死亡,讓她永遠無法安然坦蕩的和關谷在一起。

因為她離開了關谷,所以她不欠蘇沁的。但如果她在蘇沁死後迅速投入關谷的懷抱,成為新的關太太,她一輩子想起蘇沁都會心虛難安。

而最重要的原因是,那天關谷選擇去醫院看望蘇沁,讓蘇璃恍然意識到,或許對這個男人,她並沒有自己以為的那麼了解。她從不懷疑他對自己的感情,可是她沒辦法不去想,在關谷的心中,或許有別的東西比她更重要。

因此,她的顧慮或許並非杞人憂天——如果有一天這份感情帶來的麻煩太多,關谷會不會厭煩她?

最好的辦法,是就此兩不相見。

他是明白她的,所以即使蘇沁死去,他也不會試圖尋找她。

他們之間已經形成了默契,孩子出生,彼此再沒有任何牽扯。

一年的時間,這份感情最終以這樣讓人心酸無奈的方式告終,她苦澀的笑了一聲,忍不住把寶寶抱起來,嬰兒軟軟的身體給了她很大的撫慰。

「左鋒,你放心,我不會再做傻事了。」她喃喃的說,把臉埋在寶寶的襁褓中,讓淚水無聲的隱藏。

左鋒沉默的看了她許久,上前輕輕抱著她。

「你還有我,寶寶還有我。」左鋒聲音堅定。

這一次,他無論如何也不要讓她從他的手中逃月兌。

蘇沁的葬禮在一個月後舉行。

烏市的重要人物基本上都出席了,當然,眾人看得都是關谷的面子。

葬禮肅穆而隆重,唯有陳肖容的哭聲壓抑而痛苦,听的人心酸。

然而儀式到了一半,陳肖容仿佛終于爆發了一般,在眾多名流的面前指著關谷淒厲的喊道︰「那天你走了之後阿沁就病發了!為什麼!是不是你對她做了什麼!你既然在場,為什麼不給她拿藥!你眼睜睜的看著她斷了氣,是不是?」

眾人的目光全部落到了關谷的身上,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內幕!陳肖容會懷疑關谷,難道說這對夫妻的感情並不像別人想象中的那麼好?

關谷依然面色清冷,連眉毛也不曾動一下。但站在陳肖容身後的蘇末卻身體璃顫了一下。

陳肖容見他不說話,幾步上前,手指幾乎要指到他的臉上︰「你說啊!你是不是害怕了?我是斗不過你,但我女兒不能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你回答我!」

關谷淡淡的撥開她的手指,聲音沒有絲毫的起伏︰「我離開的時候,她還好好的,你該想清楚的是,為什麼在我離開後那麼久,都沒有任何人進去看看她的情況?」

陳肖容顫抖了一下,心思一下子回到那一天,知道關谷來到了醫院,她是很高興的,以為夫妻二人的關系終于軟化了一些,所以就刻意給他們二人多留了一點時間,可是沒想到她再回去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女兒冷冰冰的尸體。

「你明知道她的病,為什麼還要刺激她?你故意的,你就是故意的!」陳肖容歇斯底里的大喊。

關谷忽然冷笑出聲︰「死者為大,不管蘇沁做了什麼過分的事,她畢竟已經死了,我不想再追究,也不打算牽連到你們的身上,但是既然你自己都不肯尊重你的女兒,那麼我也不必再顧忌什麼了。」說完,他璃一側臉,用眼神示意王特助,不再說話。

王特助璃一頷首,上前一步,用在場的眾人剛好能听見的聲音說道︰「早在今年的三月份,關先生和蘇沁小姐就已經協議離婚。為了不讓蘇沁小姐受到輿論的困擾,關先生答應了不公開這件事,直到一個月前蘇沁小姐病重,雖然關先生已經不是蘇沁小姐的丈夫,但出于人道的精神,依然前往醫院看望她,對于蘇沁小姐的死亡,關先生很遺憾,但有一點需要說明。蘇沁小姐在逝世前就已經和關先生解除了婚姻關系。」

陳肖容一下子驚呆了,喃喃道︰「不……不可能。」

王特助笑了笑︰「蘇太太,當時蘇沁小姐住院就是因為心髒病發,甚至性命垂危,在這種情況下,蘇沁小姐不幸逝世也是在意料之中,您為什麼認為她不明不白的死了?我是否可以懷疑,當時蘇沁小姐的情況並沒有她自己說的那麼糟糕,她故意如此,就是為了逼迫關先生去醫院看望她?」

陳肖容下意識的否認︰「不!阿沁當時確實病的很嚴重了!」

王特助但笑不語,禮貌的保持了沉默,但其中的意味已經十分明顯了,眾人的目光落在陳肖容身上,帶著幾分恍然幾分鄙夷。

陳肖容心慌意亂之下,語無倫次的開口︰「你……你好好的為什麼要和阿沁離婚?別以為我不知道原因,還不是……」

「蘇太太,您真的希望關先生把蘇沁小姐做的事情公開?」王特助一挑眉,「剛才關先生已經說了,死者為大,關先生不想讓蘇沁小姐在死後還被人指責,何況,婚姻是關先生和蘇沁小姐二人之間的事,他們當初是協議離的婚,蘇沁小姐簽字的協議副本還在我這里,您要不要看一看?」

他微笑著看著陳肖容,似乎等待著她的任何質疑,陳肖容臉色蒼白,劇烈的喘著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王特助笑了笑,繼續說道︰「如果蘇太太有所疑問,歡迎您隨時向我提出來,不過,下一次希望您單獨約我一個時間,大庭廣眾之下,對蘇沁小姐的名聲不好。對了,我這里有一些蘇沁小姐的東西,和蘇沁小姐的日常生活內容相關,也許您會感興趣。」

陳肖容不由自主的瑟縮了一下,眼神閃爍著。

不得不說,王特助的一番話十分狡猾,處處說以死者為尊,不願意讓死者被人指責,但句句都指出了一點,蘇沁一定做了極為過分的事,讓關谷不得不與她離婚。而陳肖容的反應也說明了這一點,她越來越虛張聲勢,甚至對王特助的最後一番話十分害怕,顯然,她是知道蘇沁做了什麼事的,而王特助則表明了他手里有證據,不怕任何人來查。

「在蘇沁小姐的葬禮過後,關氏集團會就關先生和蘇沁小姐的婚姻問題做出聲明,但無論如何,作為關先生曾經的岳母,請蘇太太明白,關先生不曾做任何對不起蘇沁小姐的事。」

陳肖容氣的就要反駁,下意識的要說蘇璃的事,但觸及王特助微笑中帶著威脅意味的目光,她就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如果她一定要把蘇璃的事說出來,那麼當初蘇璃為什麼會來到關谷身邊的事也無法隱瞞了,危害的依然是蘇沁的名聲。何況,她根本沒有任何資本和關谷斗。

阿沁不會是關谷害死的,如果他真的要對阿沁動殺招,不會讓他自己出現在現場,他有無數個方法可以讓蘇沁死的無聲無息,那麼,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她想到蘇沁臨死前睜的大大的眼楮,心痛如刀絞。

關谷在這個時候微笑對神父示意︰「您請繼續。」

神父輕咳一聲,繼續葬禮的儀式,但眾人的心思都變了。

看來,關谷和蘇沁的婚姻的確不如人們想象的那麼美好,想起蘇家人的一些做派,眾人心里多少有些了然。

葬禮過後,關于二人的婚姻的揭秘和討論自然又是一番熱鬧,但毫無疑問,輿論基本上還是站在關谷這邊。

緊隨其後的,就是關谷什麼時候會選擇新的妻子,還記得當初關谷放出風聲的時候,各大世家小姐是怎樣的聞風而動,爭先恐後,雖然最後讓不起眼的蘇沁坐上了關太太的位置,但沒想到不過四年時間,蘇沁就因病去世。誰都知道關谷至今沒有兒子,新的關太太不需要解決前任留下來的麻煩,何況,即使死過一任妻子,關谷本身的魅力依然無人可擋。

所有有一定身家的適齡女子都開始動心思了。

而關谷卻對所有的討論和爭執視而不見,渾然不覺自己正處于輿論的中心。他將關氏的事交給了幾個助理,自己則專心的待在了關宅,照顧兒子。

他蹙著眉,只覺得帶著這小子比他經的任何事情都要可怕,給他喂女乃簡直比談一個時長久的跨國項目還要累,就更別提換尿布了。

只是,每當這小子睜開眼楮沖他笑,他就會不由自主的心軟,甚至怔忪,然後無可奈何的敗下陣來,繼續給這小子當女乃爸。

同樣對所有的討論一無所知的人還有蘇璃,蘇沁舉行葬禮的時候,她已經離開了烏市。

車子里,她懷抱著小小的嬰兒,心里獲得了從未有過的平靜。

懷里的寶寶睜開眼楮,好奇的望著她,蘇璃撫上嬰兒柔女敕的小臉,對上她烏黑清澈如黑曜石一般的眼楮,心里鈍鈍的疼了起來。

她忍不住抱起寶寶,輕輕的吻上了她的眼楮。

蘇璃也沒有想到,女兒的模樣很像她,一雙眼楮卻和記憶中的黑眸重合。

位于東南沿海的東嶺市是著名的文物集散中心,每年都有大批的文物愛好者來到這里,走街串巷,試圖在一些不起眼的地方淘到寶貝。

古民居也是東嶺市的一大特色,江南水鄉,湖泊縱橫,處處是古鎮,引來游人如織。

正是盛夏,門上懸掛的竹簾觸手溫涼,立刻將人心底的燥熱掃去。

蘇璃掀開竹簾走進屋內,里面亮著一盞燈,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坐在燈下,戴著老花眼鏡,正聚精會神的拿放大鏡看著手里的一只碎玉盞。

听到動靜,他抬起頭,見是蘇璃,立刻眉開眼笑︰「丫頭,過來看看我淘到的好寶貝。」

蘇璃抿嘴一笑︰「老爺子,咱先說好,如果我說你淘到的是假貨,可別賴我。」

老人吹胡子瞪眼︰「我什麼時候賴你了?還有,你這丫頭太不會說話了!看都沒看,你怎麼知道我淘到的是假貨?」

蘇璃很無奈,這位鄭老爺子特別愛好收集古董,可惜眼光不太好,總是花大價錢買回來一些假貨,可是他還是樂此不疲。

「那我來幫您看看。」為了不打擊老人家的積極性,蘇璃還是接過了這只碎玉盞。

觸手的那一刻,她愣了一下。

那一年在饕餮拍賣場上,她曾經修補過一只破了口的水晶碎玉盞,修補後的碎玉盞非常漂亮,不知道現在是否還擺在關宅的某個地方。

手中的這只也很漂亮,但……別說是她這位專業人士了,隨便一個對古玩略有了解的人都知道,這肯定是假貨。

何況,真品她也曾經經過手。

只是看著鄭老爺子眼巴巴的樣子,蘇璃就沉吟道︰「放您的臥室里擺著,還是挺好看的。」

這是第一次,蘇璃沒有苦笑著告訴他這是假貨,老爺子樂的差點蹦起來,喜滋滋的把碎玉盞捧在手心里翻看,隨即疑惑道︰「為什麼要放臥室?不能放客廳讓客人賞玩嗎?」

「千萬別!」蘇璃搖頭嘆氣,「難道您想讓他們嘲笑你再一次淘到了假貨嗎?」

老爺子一下子垮了臉︰「又是假的?丫頭,你不是蒙我的吧?」

又來了!蘇璃嘆氣,隨意為他指出了幾個明顯的破綻,他皺著眉︰「我剛剛怎麼就沒發現呢?唉,又虧了五萬塊前!」(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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