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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繼續對著莫景那個混蛋,或者躲在房間哭一晚上?要不要這麼折磨自己?听我的,我會讓你開心起來。」見她還猶豫,伍蓮索性一個公主抱將她凌空抱起,拎起她的鞋子,一同放入車里,朝她眨眨右眼。「放心,一切交給我!」

……

一個小時後。

沈暖心才知道他所謂的‘開心的地方’竟然是酒吧,vip包間,大 上當,急著走人。

伍蓮拉住她的手,等r調好酒後,指著一排大啤酒杯說︰「這些是深水炸彈,喝下去,保證你忘記一切不開心的事!」

「我不想借酒澆愁,就算今晚忘了,明天照樣記得,身體還不舒服!」

「你別這麼沒勁好不好?今晚是你最難過的時候。我保證,熬過今晚,絕對會好很多!」他把一大只啤酒杯塞到她手里,「喝下去,什麼煩惱都忘記了。」

沈暖心沒辦法,遲疑著抿了一小口,爾後索性直接往嘴里灌。此刻她太難受了,哪怕忘記一刻的煩惱也好。她的頭好痛,不想想那麼多了……

……

又過了一個小時,大樽的啤酒杯已經空了四只,沈暖心喝得暈頭轉向,面紅耳赤,胸膛里有一股熱力在橫沖直撞,撞得她熱血沸騰,很沖動。一把拎過伍蓮的衣領,醉醺醺地笑著說,「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其實我是莫景的老婆……」「咯咯」地笑著,醉眼朦朧。「怎麼樣?很羨慕吧?莫夫人的頭餃哦……」

突然嘴一扁,一張苦瓜臉。「可誰知道,我心里有多苦……莫景就是個大混蛋,大魔王,他對我一點也不好……只、只會利用我……我不過是他的利用工具……哈……利用工具……嗚嗚……媽媽,你在哪?我好想你……暖心過得好苦啊……媽媽……」

伍蓮任由她發酒瘋,她心里太苦了,都該統統發泄出來,壓抑著太難受。

「咦,你長得好眼熟哦……你是誰啊?」她很大膽地拍拍他的臉,長長地「哦」了聲,「嘿嘿」地笑,「我知道了,你、你是牛郎……哈哈哈!」

伍蓮差點栽倒,她是真醉還是假醉?居然說他像牛郎?他哪里像了?

「哈哈……長得還不錯。」她就像考量一件商品似的,對著他的臉又揉又捏又拍,「皮膚也挺好……膚白貌美,身材修長……嗯……秀色可餐……」說著,還舌忝了一下嘴唇。

「來……讓姐姐嘗嘗……」

伍蓮哭笑不得。她這算不算酒後無德?侵犯良家婦男?他把她帶酒吧來,純粹讓她發泄,是一點其他企圖都沒有的,她別亂來啊!

「來嘛來嘛,別躲……姐姐疼你哦……」沈暖心捧住他的臉,嘟著嘴吻上去。一張臉紅得跟猴**一樣,兩片嘴唇腫脹如肥腸,醉眼燻燻,要多丑有多丑,可當她吻過來時,伍蓮竟覺得心跳有一刻的停止。

窒息……

她喝醉了酒,神智不清醒,難道他也喝醉了嗎?他應該推開她才對。

可是,他四肢如同被定住了,動彈不得,而且還發軟。

只剩下心跳。

撲通——撲通——撲通——

他竟然有點期待這個吻。

四唇即將相貼,他甚至輕輕閉上了眼楮。

可最後關頭,沈暖心頭一側,醉倒在他肩膀上。

伍蓮苦笑,分不清無奈更多還是失落更多,唯一確定的是,他真的感覺到了失落。

因為這個錯失的吻……

伍蓮無奈地笑著,讓她以更舒服的方式靠在自己肩膀上,一杯接一杯地灌酒。掃了眼手機上的時間。

他應該快到了吧!

果然沒過幾分鐘,莫景就氣勢洶洶地沖了進來,見伍蓮一手攬住沈暖心,怒火沖天,直接沖上去一把拎起他,一拳就要往他臉上揮過去,「該死!你對她做了什麼?」

「衣衫完好,你覺得還能做什麼?」伍蓮漫不經心地回答。

「你竟然讓她喝酒?」

「她不開心,喝酒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你看她現在醉了,就不知道傷心了!」

「混蛋——」莫景一拳頭砸過去,但被伍蓮輕松躲過,皺皺眉。「我說你怎麼像個野蠻人一樣,大家都是文明人,別動手動腳好不好?我要真想對她怎麼樣?會把你叫過來?你真當我那麼變態,需要個觀眾?」

他甩開他,「你好好听听她心里的話,這可能是最後一次機會了,你自己把握!」他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拿起西裝就離開了。

心里默默說,暖心,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幫你了。如果這樣還不能讓他珍惜你,我會把你搶過來。

伍蓮的話讓莫景半天回不過神,想了很久,才走到沈暖心身邊。她的臉很紅,喝得很醉。臉上的妝都化開了,還殘余著淚痕,看上去可憐兮兮的。他做的事,讓她這麼傷心?心里有了一絲自責。

「我們回家吧!」

他想抱她起來,可沈暖心「嚶嚀」了聲,慢慢睜開了雙眼,迷迷  地望著他,「你……你是誰?」

「莫景?」

她看了他很久,突然哭喊,「不,你不是莫景……他只會欺負我……不會管我死活的……」

「……」

她推開他,繼續拿酒喝,莫景忙阻止。「別喝了,我們回家!」

「回家?什麼家?我媽媽已經去世了,我沒有家!哦……你說的是莫景的家啊……那不是我的家,只是一個冷冰冰的……墳墓!家人不會無視我,不會對我那麼冷漠……」

「你知道莫景有多混蛋嗎?他根本沒有把我當人看!在他眼里,我只是顆棋子!是他利用的工具。一旦沒有利用工具,就、就一腳踢開!」

雙眼一澀,她「嚶嚶」低泣起來,「可是我好笨哦……他對我好一點,我就白痴地以為他會喜歡我……所以我好努力好努力……不想做任何他討厭的事……我還為他學做飯,想給他家的感覺……」

「明明知道他心里有別人……我還是傻傻地期待著……有一天他會愛上我……可到頭來,才發現……這只是一個可笑的騙局……他討厭我啊,恨我啊……怎麼可能會喜歡我呢?是我自取其辱!」

「對他來說,我和爸爸就像是討厭的寄生蟲……是老鼠……處心積慮想從他身上得到什麼……可我真的沒有……我……我只是沒有辦法,因為那是我爸爸啊……」她越想越悲哀,豆大的淚珠不停往下掉。

「他,他還誣賴我和其他男人有染,可是真的沒有……我們只是朋友……我喜歡的人只有他一個……怎麼可能和其他男人有關系……我、我有解釋啊!可他不相信,還說我人盡可夫,水性楊花?為什麼、為什麼他要這麼說我?」

「他不是不在乎我嗎?為什麼要管我?我不是玩具,不是他的私有物!為什麼要拿我沒做過的事情侮辱我,我是人,我也有尊嚴,我也會傷心的……嗚嗚嗚……」

「他好壞……好自私……好可惡……我不想再喜歡他了……一點都不想……我好累……真的好累……我快要堅持不下去了……媽媽,救救我……告訴我該怎麼辦?」

她的控訴像尖銳的刺,一根根扎著莫景的心,他自省,自己是不是真的對她這麼過分?

過去,他確實認定她居心不良,並且和很多男人有關系。可仔細想來,結婚這麼久,她從來沒向他提出過任何要求,買給她的珠寶首飾,也總是戴完就放回梳妝台里保存好。

她身邊有那麼多男人,每一個都很有威脅力。他氣,他怒,他固執己見認定他們之間有些什麼。可他從來沒想過,或許是他們一廂情願,而她從未給過回應。

事實如何,他並不敢肯定。但如果‘酒後吐真言’這句話是真的,那麼,確實是他誤會她了。他的所作所為,傷透了她的心,她心里積壓了太多的痛苦。

對她,他充滿了憐惜與愧疚,生平第一次覺得自己如此人渣,無情地傷害了一個女人。他希望自己可以做些什麼彌補,哪怕只是一點點。

「我不應該喜歡他的……不應該……」沈暖心搖頭晃腦,自我否定。

莫景走過去,堅定地拉住她的手,將她攬入懷里。不容她抗爭,緊緊、緊緊地抱住。有生以來,第一次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傷害了你……我不會再這樣了……」

沈暖心哭了,也緊緊回抱住他。「真的嗎?你可不可以……對我好一點……一點點就夠了……我真的很累很累……我快熬不住了……心好累好累啊……」

「我不會讓你這麼累了,我們回家,好嗎?」她真的讓他心都揪起來了。

這一晚,莫景什麼都不願再理會,只想好好陪著她,照顧她……

幾大樽‘深水炸彈’的轟炸,第二天早上醒來自然後果嚴重……頭痛欲裂,渾身無力。但比‘深水炸彈’威力更勁爆的是,一睜開眼看到莫景躺在床邊。即使在沉睡時,仍充滿男性的魅力,側臉如希臘雕塑,每個角度看上去都完美得令人驚艷。

確切來說,對沈暖心而言,不是‘驚艷’,而是驚悚。

她震驚地睜大雙眼,眼珠咕嚕直轉。

這、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莫景會和她睡在一張床上?

她需要時間來消化這個令她崩潰的事實。

昨晚,她明明和伍蓮在喝酒。要醒來,也該是在他床上醒吧?

難道他又跟蹤她,搞不還和伍蓮打了一架?

接下來該不會要找她算賬了吧?

未免有生命危險,以及避免任何尷尬,她像條蟲子一樣,輕手輕腳地往後挪,一只腳好不容易勾到拖鞋,突然被他從身後攬住,一把抓回床上。

赫然對上了那雙冷冰冰又不懷好意的臉。「想逃到哪里去?」

「我……」她瞠目結舌。肌膚的觸感才使她發現,她身上只穿著內衣褲,而他全身上下也只剩下一條短褲。

還是三角的!

這是什麼情況?看上去很曖昧很可疑!

嚇得連話都說不出完整了,「你……我……我們……」

莫景一眼洞悉她的想法,反問她。「你不記得我們昨晚發生什麼了嗎?」

「什、什麼?」

「看這情況,你覺得是什麼?」向來冰冷的他竟然有些妖孽地笑著,還刻意磨蹭她的發鬢,汲取她的發香,極為纏綿, 吸灼熱。「嗯?你覺得呢……」

「你、你能不能離我遠點……喂……」她試圖推開他,緊張得無法 吸了。他這是要干什麼?

「你難道不記得我們昨晚發生了什麼?」

「我喝醉了,忘了!」

「是嗎?那要不要,我幫你復習一下?」

莫景很滿意地‘欣賞’到她驚愕的表情,不想再逗弄她,慵懶地松開她的手,神秘莫測地一笑,故意讓她想歪。「如果記不起來,就好想想吧……」他起了身,「我要洗澡,一起嗎?」。

沈暖心想都沒想,很直接拒絕,「誰、誰要跟你一起洗!」

「怕什麼?昨晚又不是沒看過……」莫景的笑充滿了捉弄的意味,奇異地迷人,但沈暖心已經無暇去欣賞那些,因為她的腦子已經因為亂作一團而徹底罷工了!

于是,直到晚餐,她仍在糾結他們‘有沒有做’的問題。

莫景見她一個人胡思亂想,自言自語,怕是要逼出病來了,似笑非笑。「都是夫妻了,有必要這麼糾結嗎?」他倒是一派輕松,一點也沒受到困擾,反倒頗有心情來調侃她。

「當然有必要!」沈暖心反應強烈,氣  地別了他一眼。「是你說的,我們只是名義上的夫妻,我憑什麼讓你佔了便宜去!」

「佔便宜的人,應該是你吧,我可從來不隨便跟女人上床。」略帶一絲莫景式傲慢的語氣。

瞧他這話說的,好像她該跪下來謝主隆恩,感恩戴德。

「難道我是隨便跟人上床的女人嗎?」

「這話是你說的……」

「你……」跟他說話,無疑等于自己找罪受,沈暖心決定不理他。但過了十幾分鐘,快被自己的胡思亂想給逼瘋了,只能問他,「昨晚……到底有沒有發生什麼!!!」

莫景忍著笑,世界上還有比她更白痴更好騙的女人嗎?他說有就有?她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的嗎?

只是,這樣逗她還蠻好玩的,他暫時還沒厭,于是,壞心腸地,佯裝認真地回答了一句,「你自己想吧!」然後瀟灑起身離去,留下沈暖心還在那自己糾結。

……

第二天早上剛走到辦公室,陳然就著急走上來說,「梁律師要辭職了!」

沈暖心臉色一白。昨天她給他打了幾個電話,都沒有接,她已經預感到今天要發生的事。

「你們是不是吵架了?不然他怎麼會突然辭職。」見她還愣在原地,趕忙拉她。「快去勸勸他吧!」

梁競棠剛從沈玲瓏辦公室出來,看了沈暖心一眼,就走回自己辦公桌收拾東西。同事們都在勸他留下,但他只是微笑,沒有說話。(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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