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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子亂得打結。

小魔鬼和小天使打得火熱。

吻?不吻?吻?不吻?

整個世界,天旋地轉。

自然沒有注意到,莫景的目光,斜斜瞟向另一個方向。

在別墅的另一邊,一道同樣修長挺拔的身影佇立許久。目不轉楮,盯著月光下擁吻的兩人。

伍蓮面無表情,鮮有的嚴肅。

他不過拿杯香檳的功夫,轉身已不見沈暖心。猜想她去找莫景了,便沒尋她。五分鐘後,總感覺會發生些什麼,便走了出來。果然,看到了這一幕。

他真的很無語,她的腦袋是木頭做的嗎?他已經那麼明顯地提醒過她,莫景居心叵測,她居然還是像白痴一樣扎進去。

對莫景,她不過是顆棋子。

可她卻把自己整個獻給她,她那麼單純,自然不知道會招來什麼後果。

在感情方面,很多時候女人就是比男人盲目、愚蠢。像她這種蠢得無可救藥的,他根本不該管,更何況她對他態度極其惡劣,無論招至什麼惡果,都是自找的,他該等著看好戲。

可理智上這麼想,卻還是忍不住為她擔心。

伍蓮不願再看下去,轉身離開。

同一刻,莫景松開了沈暖心,方才誘惑的眼神褪去,又恢復了一貫的冷清,嗓音也冷冽如冰。「回去吧!」

只是徹底呆滯住的沈暖心根本沒意識到任何不同,還沉浸在剛剛那一吻帶來的震撼里。

莫景,吻了她?

……

心情百感交集,甜蜜吧,有一些,後悔吧,也有一些,不知所措就更多了。

即便是莫景主動的,她也沒有推開他啊!他一定覺得她太不矜持,這叫以後怎麼面對他嘛!

好在第二天起床,莫景已經去上班了,省去見面的尷尬。沈暖心和梁競棠約好去琳琳家探訪,約了個地點,他來接她。

「昨晚睡得不好嗎?」梁競棠微笑著問。看她掛著黑眼圈,臉色也有點憔悴,可心情好像很好的樣子。

「嗯?是、是不太好啦!」

「心情很好?」

眼前掠過接吻那幕,沈暖心又紅了臉,語氣不自覺便有些嬌嗔。「哪、哪有……還好吧……跟平時一樣啊!」

就是跟平時太不一樣,梁競棠才會問,他一貫不愛過問別人的私事。「交男朋友了嗎?」

沈暖心如同被電擊了一下,連忙搖頭。「沒有!沒有!」

梁競棠只笑笑。她的回答雖然是沒有,表情卻出賣了她。他有些後悔問這個問題,因為這令他心窒。

由于分不清對她的感覺是不是喜歡,所以他一直沒有表白,只默默照顧她。想著等時間長了,也許就會有答案。可他忘了,她是個非常優秀的女生,也很漂亮,身邊不乏優秀者,很可能被其他男人追走。

一想到她有男朋友,他胸口堵得難受,連案件都無心去想。只是不停猜測她男朋友是個怎麼樣的人,對她好不好,她愛他嗎?

他……是否還有機會?

沈暖心覺得氣氛有點不對勁,忙打趣。「什麼時候開始關心下屬的私生活了?這不像你哦……」

「隨口問問!無意冒犯!」梁競棠不得不裝雲淡風輕。即使腦子里積壓著無數個問題,心情也很不愉快。

「我開玩笑的啦!一點都不冒犯!」她話題一轉。「案子馬上就要開審了,希望今天琳琳狀態能好一些,不然真的很難打!」

「希望如此!」梁競棠應了一句,已不欲多談……

琳琳還是像以前一樣,躲在房間不肯見人,他們一敲門,就情緒激動地趕他們出去……她母親很擔心她的狀況,便委婉地請沈暖心他們離開。

回去的路上,沈暖心想了很久才開口。「你有沒有覺得,琳琳情緒激動,不是因為被強bao,而是為了逃避我們?」

「律師講證據,不靠直覺!」

由于沒有切實證據,沈暖心之前沒跟梁競棠提及琳琳打電話以及買外賣時听到的事情,眼下才提起,跟他詳細說了一遍。

「……如果真是這樣,很可能是有人故意嫁禍伍蓮。」

「伍蓮性格狂妄,有人想陷害他,不足為奇!」梁競棠理智分析,「但不排除另一種可能,他派人故意誘導你。」

「你是說……琳琳的電話和上次那個人,都是伍蓮安排的?」

「我只是說不排除這個可能,最重要的還是證據!」

沈暖心頭都大了,眼下搜集的證據不多,又不能從案件關鍵人物琳琳那打探到任何消息。是有人故意坑害伍蓮,還是他派人誤導她,真的很難判定。

而且,她不得不承認,經過上次被山洞的事,她對伍蓮的態度有所改觀,偏向于這件事不是他做的。

但身為律師,她極力不受主觀情緒影響,一切等找到證據再說。

兩人還沒走出巷子,突然躥出十幾名壯漢,一語不發地朝梁競棠走去,掄起拳頭就打。兩人完全沒預料到這突然的狀況,左右閃避,但都無法逃月兌。

梁競棠是練過的,但雙拳難敵眾人,還要保護沈暖心,很快落了下風,拼命護著沈暖心突出重圍。「快去找警察——快——」

「可是你……」他已經挨了好幾拳,這些人顯然是要他的命啊!

「快去——」

沈暖心心急如焚,但只得當機立斷,邊跑邊喊救命。而那群人竟沒追來,只是將梁競棠圍在中心,顯然他才是他們的目標。

等沈暖心以最快速度找來警察,那群人已經跑光了,梁競棠倒在血泊了,已經暈過去,全身傷痕累累。她忙將他送到醫院急救,兩個小時後,醫生出來了,表示他雖然傷得很重,好在沒有生命危險,只是頭頂縫了幾針,要休息一個月。

沈暖心在床邊守了很久,越想越不對勁,方才第一個沖出來的壯漢好像喊了一句,「叫你多管閑事!」

難道……這跟案子有關?

他們最近只接了一單案子,就是伍蓮的。

是他?

她不願相信他會做出這種事情,可他自己說了,他是狼,吃人不吐骨頭,真的很可能那麼殘暴。

沈暖心交代護士幫她照看梁競棠,打車趕往伍氏集團,之前圍堵在外面的記者已經不見了,她很順利進了大樓,直奔頂樓總裁辦公室。

秘書攔住她,「您好,請問您有預約嗎?」

「沒有!但我有重要事情,必須見你們總裁!」

「抱歉!我們總裁出去了!現在不在辦公室!」

「我問過大堂經理,他說總裁整個上午都沒有出去!」沈暖心言之鑿鑿。其實她根本沒見過大堂經理,但她肯定,伍蓮就在公司,否則秘書也不會攔她。

秘書改口道︰「總裁確實在公司,但在開會,請您稍等!」

沈暖心只好坐在會議室門口等,兩個小時過去,會議室並沒有人出入。顯然,這又是另一個托辭。她再次找到秘書,「請告訴你們總裁,我不等到他絕不離開,他最好現在見我!」

秘書見她表情很嚴肅,必定有什麼重要事情,便打了個電話。「……好!是!我知道了!」

「抱歉!總裁現在在忙,不方便見客!」

看他是打定主意要躲了,難道這件事真是他干的?沈暖心越想越氣,但又不能硬闖,干脆死守在門口。時間從下午兩點一直到晚上十點,將她耗得又餓又困,但她並不打算放棄。秘書勸過她幾次,她很堅決表示,沒見到伍蓮之前,她不會走!後來秘書也經不起折騰,自己下班了。

又過了兩個小時,辦公室的門終于開了。

伍蓮徑自走出來,連看都不看一眼沈暖心,直接離開。她忙追上去,在他進電梯前拉住他。「梁競棠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什麼事?」伍蓮對她的態度很冷淡,直接拂開了她的手,要進電梯。

沈暖心只得跟進去,繼續追問︰「你別裝傻了!就是下午他被打的事,是不是你派人做的?」

伍蓮當沒听見。

「是你對不對?不然你不會心虛躲著我!」

伍蓮掀唇一笑,似是嘲笑她的天真。「本少向來不心虛,也沒有躲人的習慣!你憑什麼以為,我不敢見你。」

「你……」沈暖心心慪得要死,很想一拳直接朝他臉上招 過去。

伍蓮瀟灑走出電梯,「不知道你又發什麼神經,不過本少實在沒興趣知道,更沒興趣奉陪。」

「你卑鄙!」

「將莫須有的罪名強加在別人頭上,你也好不到哪去!」

將他剛拉開的車門一把甩上,沈暖心氣焰奪人。「話不說清楚,不準走!」

「你真的想知道?那本少給你個機會!」伍蓮湊到她耳邊,灼熱又陰涼的氣息噴灑在她頸上。「明晚十點,到我私人會所來,我會告訴你真相!這是你唯一的機會,就看你敢不敢賭了!」

「你又想耍什麼花招?我不會上當!」

「那隨你了!反正本少就這麼一句話,過時不候!」伍蓮攥住沈暖心的手腕,一把就將她甩開好遠。直接上車關了門,不理會她的拍打,直接驅車離開,留給她的只有汽車尾氣。

沈暖心氣得牙癢癢,「混蛋!混蛋!」。

擔心梁競棠出現什麼異常狀況,沈暖心在床邊守了他一整夜,第二天早上才想起忘了給家里打電話。多次詢問醫生,梁競棠傷勢已穩定,才回家,一路苦思該如何解釋又一次‘夜不歸宿’。

剛走進大廳,就見莫景坐在沙發上看報紙,心想難道等著教訓她?忐忑不安走上前,像做錯事的孩子。「對不起,昨晚……」她頓了頓,決定說實話。「梁競棠發生了些意外,我在醫院照顧他!」

原來以為他又會夾槍帶棒,冷嘲熱諷她和梁競棠有不正當關系,卻听得他問︰「他怎麼樣了?」

沈暖心當場就有點發懵了,她听錯了嗎?他在關心梁競棠?傻傻回答,「傷勢有些重,不過醫生說他已經月兌離危險了。我們、我們真的只是朋友關系,是因為擔心他情況有變,我才守了他一晚上,沒有別的……」

「我知道!」莫景放下報紙,抬頭看她,神情舒展,沒有半分和悅,卻也沒有一點不高興。

沈暖心努力想從他臉上找出一絲異樣,但沒有。無論眼神還是表情,都深不可測,反倒令她無所適從。「你……相信我?」

莫景沒回答,只說了句「好好休息」,旋即上樓。雖然態度還是不怎麼好,但對沈暖心已經是莫大開恩了。

最近的他,很異常啊!但總感覺,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麼平靜,暗藏玄機。

是她受虐成性,他對她好一些,反倒胡思亂想嗎?

……

由于梁競棠住院,律師事務所的重擔便落在了沈暖心身上,一整天忙得暈頭轉向。臨近晚上十點,手機上傳來一則會所地點的信息,才 然想起伍蓮約她的事。

他是個極其危險,且陰晴不定的人物。選在晚上,還是他的私人會所,想想就覺得動機不詭,她不該傻到羊入虎口。可是……如果她不去,就永遠不會知道真相。

她是否該放手一搏?

沈暖心在短短五分鐘內作出決定,拿起包包沖下樓打了輛的士。上車才發現眼鏡忘了帶,臉上那些用眉筆畫的麻點也差不多掉光了。還好這次沒有記者跟蹤,听說上次追他們的那些記者要麼被撤職也麼調到非洲撒哈拉等荒蠻之地了。

由此也可見,伍蓮是個記仇且出手毫不留情的人。別人咬他一口,他絕對把對方咬死為止,真是她招惹不起的人物。

到了會所,經理主動迎上來,跟伺候公主王妃似地領著她上樓,「伍爺在里面,請進!」

沈暖心道了謝,推開門,伍蓮正坐在巨屏前看比賽,兩條長腿擱在領一張沙發上,一邊抽煙,姿態愜意極了。

她走到他身後,「我來了!」

「噓!關鍵時刻!」伍蓮全神貫注盯著比賽,擺擺手讓她隨便找地方坐。

沈暖心翻了個白眼,真的很想撲上去掐他。就那麼坐了半個多小時,等他看完一球又一球,期間幾次打斷他。「你待會再看球不行嗎?我沒時間了!」

可伍蓮哪是會理會別人感受的人,自顧看得歡快,對她的抗議置若罔聞。

一直到比賽結束,才關了電視。熄了煙,從沙發上起身,單手插入褲袋,慢慢朝她走去,居高臨下俯視她。「有什麼話,說吧?」

「……不是你要告訴我真相嗎?」

「什麼真相?」他無辜得很逼真,眼神清白澄澈,如單純的孩子。

沈暖心卻只想一拳頭揮過去,壓著怒火。「案子的事,還有梁競棠遇險的事!」

「哦……那個啊……」伍蓮狀似才想起來,隨之笑笑。「不著急,我叫宵夜,邊吃邊聊!」

「我沒心情陪你耗,如果你不打算說,那我走!」

他一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吊兒郎當,紈褲不羈,漂亮的眼楮就那麼微微眯著好看的弧線。「急什麼,你走了,可就永遠不知道真相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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