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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朝東解釋得非常詳細,生怕羅蘭會誤會。

羅蘭不在乎的說,「這麼說,她是我的替身嘍?」

莫朝東擺手,「不是,不是,我和花欣是清白的,我們兩個從來都沒有怎麼樣過!」

羅蘭又拿起筷子,繼續吃著,听他說他和花欣是清白關系,沒有上過床,壓在她心上的一塊石頭重重的落了地。

不對!他剛才說什麼?

羅蘭抄起餐桌上的一顆隻果砸他,要不是莫朝東懂得閃。他現在的腦門估計就破了個洞了,她又怎麼了?他不是解釋得不夠清楚嗎?「蘭蘭,你怎麼了?我不是說了嗎?我和花欣是清白的!」

羅蘭拿起第二顆隻果,毫不手軟的再砸過去,「你剛才說什麼?你和花欣在哪認識的?」

莫朝東一邊躲,一邊無辜的說,「夜總會啊,怎麼了?」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啊!蘭蘭,你听我說,去夜總會完全是生意事,我沒有做出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啊!蘭蘭,你再這麼扔下去,我會被你弄掛的啊——」

他們折騰了好久,莫朝東蹲在地上,怯怯的撿羅蘭丟在地上的水果,一樣一樣的放回籃子里,是不是的抬頭看看羅蘭,羅蘭坐沙發上看電視劇,他則像一個男僕被她奴役著,不過這一些,他都做得心甘情願!

「蘭蘭,咱們要不要結婚啊?」

羅蘭這在嗑瓜子,差點沒被他的話噎死,「你說什麼?」

莫朝東興奮,丟下水果籃子,擠到她身邊,「蘭蘭,我們該結婚了!」

羅蘭一腳踹過去,「誰要和你結婚?」他想結婚,還會缺對象嗎?只要他到陽台喊一聲︰我莫朝東要結婚,缺個母的。保證在一分鐘之內出現的女人可以把她家給踏平。

「我們啊!你想想,我們上過床了,孩子也有了,為什麼不結婚?」莫朝東說的大言不慚。

羅蘭配合他點點頭,「也對喔!」爾後想想,不對!「我是有孩、孩子,關你什麼事?」孩子她要,孩子的父親——她不要!

莫朝東受打擊了,「蘭蘭,你不能這麼利用我啊!用完就把我丟掉!」

他抱著她的胳膊,有些撒嬌的意味,跟在大眾面前的那個一本正緊的軒緣氏總裁完全不一樣,也只會在她的面前不一樣。

羅蘭一陣寒顫,他在干嘛?掙月兌開他,看看沙發,呃∼一層雞皮疙瘩!

「等以後再說,我還不想討論這些!」

莫朝東如同一個被賞了糖的孩子,「耶!蘭蘭,你答應了,我找個時間,我們去領證!」

羅蘭無語,她答應了嗎?她答應了嗎?

醫院里。

白菲不眠不休的在照顧顧姚,顧子然在一旁看著,她看著顧姚,顧子然盯著她,她把所以的精力都放在顧姚身上,不去理會顧子然。

羅叔,「少夫人,你先回去休息吧,這里由我來照看就好。」

他不忍心看著白菲挺著個肚子,在醫院里熬夜。

她搖搖頭,「羅叔,我要在這里照看,你年紀大了,你就先回去吧!」

「可是,少夫人,你……」羅叔想說,要好好照顧身體,如果她的身體垮了,孩子也會受不了的。

「她要待著就讓她待著,羅叔,你回去吧!」顧子然說。

「可是……好吧!老身先走了。」羅叔想想,有顧子然在,應該不會讓白菲太過操勞,打了一聲招 ,就離開醫院了。

夜靜得像一潭水,他們的心跳聲彼此都听得到,就連一根頭發掉到地上都十分清晰,白菲是孕婦,孕婦嗜睡是正常的。

她好困,可又怕顧姚醒來會有什麼需要,怕顧子然會照顧不周,所以她不敢睡,她要等顧姚醒來。

甩甩頭,讓自己清醒些。

顧子然雙手抱臂,看她想睡又不能睡的模樣,有點小舍不得,但更多的是欣喜,她會這麼關心自己的母親,就說明她是真的在把顧姚當成是自己的母親來孝順。

他也覺得困,在顧華工作一天,在听到顧姚出事他就火速趕來醫院,到現在眼楮都沒有合上過,見她在打哈欠,做出一副昂然自得的樣子對她說,「挨不住就回去,少在這里硬撐。」

白菲執意不從,「誰說我挨不住?」

顧子然冷哼一聲,分明就是一副困得要死的樣子,還要裝出很精神的樣子,真倔!

白菲抬頭,起身要出病房,顧子然坐直了身體,「你去哪?」

她停住腳步,微微傾頭,「你沒看見媽的點滴快輸完了嗎?」她要去讓護士換點滴。

顧子然看了看顧姚所剩無幾的空吊瓶。「不用了。會有人定時過來的。」

的確,她還沒有出病房,護士就已經拿著新的點滴瓶進來,換走了空吊瓶。

白菲回到病床前,顧子然換了一種語氣,「你回去吧,這邊我來照顧就好!」

「我不要,我要照顧媽,媽是因為我才……」白菲低頭,越說越小聲,最後連她自己都听不見。

「她會沒事的,你不用太過自責。」

白菲看他,把藏在心里很久的話說了出來,「躺在這里的人明明就是你的母親,你為什麼要對她這麼冷漠?」

顧子然沉默,沒有回答她,他不是冷漠,只是不知道要用什麼態度去對待顧姚,所以才會裝出一副冷漠的面孔。

見他不說話,白菲繼續說,「她是有對不住你的地方,但她也有自己的苦衷,她不應該丟下你自己跑到法國,但她現在知道錯了,她希望你能叫她一聲媽,你為什麼不認她?」

顧子然的臉突然繃緊了,她知道什麼就來指責他?當初顧姚要離開的時候他死死的抱住她,然而顧姚就一狠心,頭也不回的出了家門,再也沒有主動聯系過他,「我和她的事不用管,你只要安心養胎就好!」

「她是你媽,也就是我媽,盡管……但我還是把她當成我的親媽媽般,你是她的親生兒子,怎麼比我還不如?」每每看到顧姚眼里無意間流露出的悲傷,她都會替顧姚感到心痛,為顧姚抱不平。

顧子然氣惱,聲音冷了幾分,「我說過我和她的事情不用你管,你!你的廢話少點!」

廢話?哼,她好心的要讓他們母子倆早點和好,他竟然說她說的話都是廢話!心里一陣難過,偏過腦袋,不再理他。

顧子然意識到自己說的話好像重了點,懊惱不已,見她不理睬自己,就知道她生氣了,她的嘴唇翹翹的,都可以掛上兩個小油壺了。

倒了一杯水給她,白菲連看都不看,他收回來,放在櫃子上,理了理西裝領子,走出病房。

白菲看了看他的背影,他要去哪?

勞斯萊斯內,顧子然點了一根煙,放在嘴邊, 吸了一口,然後輕輕的吐出來。

他瞥眉,這是什麼煙,怎麼這麼難抽?

看了看煙盒,沒錯啊,這是自己平常時抽的煙,怎麼抽起來這麼嗆。

其實他不知道,不是煙的問題,是他自從白菲過門後就再也沒有抽過煙了,她的肚子里有孩子,聞不得煙味,所以他把所有的煙盒全部丟掉了,偶爾犯癮,也只是找徐浩明討兩根在公司里嗅嗅。

很奇怪,白菲是他的助理的時候他只會在家里抽,現在他的妻子是她,他只能在公司里過過癮。

好像有她的地方就會格外注意。

他告訴自己,這麼做都是因為孩子!可他真的在乎這個孩子嗎?答案是在乎,因為孩子的母親,所以他在乎這個孩子,還有即將成為人父的心理。

他扔掉手里的煙,連帶的把整盒煙都拋出車外,他想回去病房,但又怕白菲和他說的那些話,顧姚是他的母親,他不知道該怎麼認她,現在讓他喊顧姚一聲媽,他就像是被膠布封住嘴一般開不了口。

回到病房,白菲已經趴在顧姚病床前睡著了,她的身子微微弓著,好像怕會磕到肚子。

顧子然長臂一撈,打橫抱起她,把她放在另一張專門讓家屬休息的小床上,大手放在她圓  的肚皮上,再過四個月,他的兒子就要出生了——

第二天,顧姚醒了,她看到的是自己躺在醫院,兒子和兒媳在照看自己,她的心在感謝老天爺,在摔下來的那一過程,她以為自己是必死無疑了,沒想到她還能活下來。還能讓自己的兒子照顧自己。

顧子然不舒服的轉轉頭,他被驚醒了,好像做了一個什麼噩夢。

掙扎了兩下,她想坐起來,顧子然扶住她,「媽,小心!」

顧姚僵了下,若不是她還帶著氧氣罩,她一定會激動出聲,他剛才叫她什麼?她的兒子願意喊她媽了?

他叫你,媽

顧子然調整了一個位置,讓她躺得更舒服點,「我去叫醫生。」

顧姚拉住他,不讓他走,著手扯下臉上的氧氣罩,氣息微弱的說,「你、你叫我什麼?」

顧子然別開眼楮,有些心虛,「我、我。」

「媽,他叫你媽啊!」白菲也醒了,她下地走到顧姚面前,笑著說,「媽,你沒有听錯!」

顧姚看著他,不敢相信的笑了,「子然,你叫我媽媽了?我、我好高興!真的!媽真的好高興!」

要不是白菲告訴她這是真的,她會以為這是幻覺,只是她剛醒過來的幻覺。

顧子然放開顧姚,「我去叫醫生!」

顧姚很開心,「菲,你有沒有听到?他叫我媽了!」

「媽,你小心點,你才剛動完手術!」白菲按住她,怕她太激動會扯到傷口。

顧姚鎮靜下來,她還在傻笑,這是她才感覺到身體內部很痛,五髒六腑俱裂的那種痛。

她疼得倒吸一口氣,白菲發現她的不適,「媽,你怎麼了?」

「我沒事,只是很痛!」顧姚捂著腰,顧子然帶著醫生進來。

醫生給她看了下,「這是正常的,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沒有癱瘓已經很好了,多多休息,好好照顧就沒事了!」

「謝謝醫生!」

醫生走後,白菲問她,「媽,你餓嗎?」

顧姚說,「我不餓。」

顧子然獨自走出病房,打電話交代羅叔帶早餐過來,放下電話,他也不敢相信自己認了顧姚,大概是因為昨天晚上的那個夢吧!

昨天晚上他夢到了他趕來醫院的場景,很多人都和他說顧姚快不行了,白菲哭著說顧姚想見他最後一面,但他的腳如同綁上了兩個大鐵球般,怎麼也移不了步伐,白菲指責他的狠心。連見自己母親的最後一面都不肯,後來顧姚被推了出來,白菲哭得撕心裂肺,顧姚緩緩的閉上眼楮,他眼睜睜的看著顧姚在自己面前死掉,臨死的時候直勾勾的盯著他,他想喊她一聲媽,可無論他怎麼叫喊,都是沒有聲音的,白菲說恨他,恨他沒有良心,想要帶著孩子離開他,他什麼都沒有了,母親沒有了,心愛的女人也不要他了,往前面一撲,他就醒了,醒來發現這只是夢,他慶幸,慶幸這一切只是夢!

在毫不知覺的情況下,他竟然叫了顧姚媽!

白菲說的對,如果不是為了就救她和他的孩子,顧姚也不會躺在這里。

他拍了拍額頭,還好這只是一場夢!顧姚沒有死,白菲也沒有要離開他!

顧姚沒有死,他媽還活著!

現在回想起這個夢,他的腿在發軟,他長 一口氣,走進病房,白菲正在削隻果給顧姚解渴,她們有說有笑的,他的心里好安慰,覺得好溫暖——

工作

到了正午,羅蘭過來看看他們,莫朝東跟在她後面,像一塊牛皮糖,羅蘭怎麼甩也甩不掉。

白菲驚奇,他們怎麼會一起來?「你們……」

「菲,別理他,我來看看方夫人的,她怎麼樣了?」羅蘭問她。

「蘭蘭,幸虧有你,媽她才能回來,否則……」

羅蘭拍拍她的肩膀,「小事一樁,這個醫院里,都是一堆庸醫!」

她還想和白菲多聊兩句,莫朝東哀怨的說,「蘭蘭,好了沒啊!你還要做產檢呢!」

此話一出,每個人都看向他們,羅蘭握拳,她好想揍莫朝東,她只是順便做個產檢而已,說那麼大聲干嘛?

莫朝東模模鼻子,這是事實嗎嘛!干嘛瞪他?

白菲驚奇的問,「蘭蘭,你?」她的肚子才三個月大,不怎麼看得出來懷孕。

羅蘭不好意思,「呵呵!是啊!」她的眼珠轉了轉,好像想到了什麼,一拍手,「菲。我們來訂女圭女圭親好嗎?」

白菲模了模肚皮,「這樣不好吧?」她肚子的是兒子,可羅蘭肚子里的不一定是女孩啊!

莫朝東看了看顧子然,不會把?和自己的好兄弟做親家?

白菲問她,「如果你的是……兒子呢?」

羅蘭爽朗的說,「那就讓他們做基友!」(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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