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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一凡難掩傷心,簽約的喜悅被沖散了一半,匆匆的掛斷了電話,收拾好心情,準備開著她的小奧迪去旋轉餐廳找嚴顏。王子都是要娶公主的,從來沒有哪個故事說過王子會去娶一個女魔法師。而她就是好比這個女魔法師,永遠在張望著王子的背影。

冷一凡到旋轉餐廳的時候,嚴顏和顧城早已經到了,還有一位不請自來的就是陳誠。

冷一凡瞥了他一眼,而後氣沖沖的拉了個凳子坐下。上次酒店的事還沒有跟他算賬,這會又像個跟屁蟲一樣的纏了上來,她看到他就來氣。

嚴顏有些無奈的在兩人之間掃視了一圈,她也不知道陳誠會來︰「小凡,人到齊了嗎?你有沒有邀請其他的朋友或者同事?」

「沒了,我就邀請了你。」冷一凡並不知道簽約的事是顧城在幫她。當然,顧城沒讓任何人透露。

「那我們點餐吧,吃過晚飯,我們去魅影好好玩一場。記不記得我們曾經合唱的歌?今晚我們再來一次好不好?」

「嗯!」冷一凡點了點頭,終于笑了起來,心情瞬時間愉快了不少。

嚴顏寵溺的看著她,果然還是小孩子心性,喜怒易變,心情壞的快,好的也快。

「小辣椒,我給你點辣一點的菜吧,你肯定愛吃。」陳誠拖著凳子,朝冷一凡邊上坐了坐,手里拿著中式菜譜研究著。

冷一凡瞪他一眼︰「你怎麼知道我愛吃辣的?萬一我愛吃的是甜食呢?」

陳誠痞笑著,樣子壞壞的︰「你肯定愛吃辣的,要不然怎麼能養出這麼火爆的脾氣?剛巧我也愛吃辣的,咱倆有共同愛好。」

嚴顏瞬間凌亂了,以前看他就診的時候一本正經,沒想到泡妞的時候這麼厚臉皮。清了清嗓子,叫來了侍應生。

「城,你來點菜吧,小凡愛吃肉。」

顧城勾著唇角,看著鬧騰的兩個人,熟練的點了幾道菜式,其中不乏火辣的川菜。給他們倆焦油上火的。

菜品上齊,陳誠熱情的給冷一凡夾著大魚大肉。冷一凡本來愛吃的,看著是他夾來的,也佯裝討厭,重新夾回盤子里。如此反復,餐桌倒成了他們倆游戲的戰場。

顧城紳士的給嚴顏布菜,全是她愛吃的,比較清淡。嚴顏抬眸望著他,帶著幾許驚詫,他竟然知道她愛吃什麼。

顧城輕笑,抓住了嚴顏放在桌子上的手︰「以前回省直家園的時候,媽媽做的菜大部分都是你愛吃的,所以記住了。」

嚴顏俏臉一紅,他竟看得透她在想什麼。

一邊戰火紛飛,一邊是含情脈脈的對視。一桌子的菜沒吃幾口,都成了犧牲品。

晚餐吃過,四個人去了魅影。

嚴顏趁著去洗手間的功夫,跟東方瑾打了個招 。讓他見著顧城不可以再沖動行事,壞了她的計劃。

這次,嚴顏沒有要貴賓一號房,而是在一樓舞池旁邊挑了個視線開闊的卡座。

顧城坐慣了包廂,對著嘈雜的環境有些不適。可看嚴顏和冷一凡興致高昂,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說好的要姐妹倆再合唱一曲,嚴顏拉著冷一凡去了後台找樂師要吉他,讓經理安排一下演出時間。

陳誠壞笑著站了起來︰「我去拿幾瓶好東西。」

顧城自然知道他說的好東西是什麼,月兌口阻止︰「今天嚴顏在,點幾杯雞尾酒就好。」他不想讓嚴顏對陳誠壞了印象。

「好吧。」陳誠無奈的聳了聳肩,跨下台階,去吧台點酒去了。

嚴顏和冷一凡交代好之後,便回了卡座里來。東方瑾好容易抓住個新鮮的節目,非要她們做特約嘉賓不可。所以,演出時間稍稍靠後,是第二個黃金時段。

冷一凡要拉著嚴顏坐一起,卻被顧城搶先一步,把嚴顏拽進了這邊沙發。

冷一凡氣哼哼的瞪著他,噘著的嘴巴可以掛油壺了。

陳誠回來,開心不已,把小凡往里面擠了又擠。兩兩相對而坐,像極了兩對小情侶。

顧城伏在嚴顏的耳邊,說著悄悄話︰「晚上準備唱什麼?」

「唱個溫情的,之前小凡原創的《白色戀人》。」嚴顏的耳朵被他溫熱的氣息吹的癢癢的,直縮脖子。

「不好,我想听三年前你在台上和小凡一起唱的那首《魔鬼中的天使》。你委屈卻又倔強的眼淚,讓我的心痛了很久很久。」所以那晚他狠狠的要了晚歸的她,不是懲罰她,而是宣泄自己刻意壓抑了很久的情感。

嚴顏難以置信的望著他︰「那晚,你也在?你看見了?」那時候他正和白莎莎鬧緋聞,她以為他那個時間應該還在和白莎莎燭光晚餐或者看午夜電影。

「我比你先到,所以你怎麼上去的,怎麼下來的,我全都知道。」顧城修長的手指點了點她的鼻子。那晚她一下台,他便飛車回家等她,她卻和冷一凡買醉去了,叫他好不焦急擔心。

往事如昨,嚴顏回憶起來,卻沒有了多少感觸,像是在看回放的電影,演的都是別人的愛恨,無關自己。

「我現在恐怕唱不出當年的心境了。」嚴顏揚起唇角,其實她很喜歡那首歌。

「我永遠不會讓你回到那個時候,再擁有那樣的心境。」顧城斂了笑意,認真的探進她的眼楮里,滿是真誠。

這是誓言嗎?嚴顏一笑置之,顧城還想說什麼,侍應生已經送來了各種調制好的雞尾酒。

「先生、女士,請慢用,這是我們老板贈送的,有什麼吩咐請隨時叫我。」

嚴顏和顧城同時向侍應生指的方向看去,正在二樓巡查的東方瑾向他們微笑著點頭示意。

顧城防備的看著他,把嚴顏往自己懷里摟了摟。心里很討厭,為什麼每次他來都能看見東方瑾這個家伙。

東方瑾冷不防打了兩個噴嚏,哪有老板整天親自巡店的,他不過是在嚴顏或者顧城任何一方來的時候才會過來照應。示意剛子跟上,兩個人消失在二樓走道的盡頭。

冷一凡和陳誠在一邊玩執色子已經激戰開了,每次吹牛都是陳誠輸,剛上來的酒已經被陳誠喝掉了一小半。冷一凡哈哈大笑著,像個戰勝的將軍,洋洋得意的掐著腰。總算,她虐了大**一把,扳回一局。

「還敢不敢來?」冷一凡戳著半彎著腰捂著肚子的陳誠。他喝急了,月復脹。

陳誠故作沒事的挺起腰︰「誰怕誰?我還能輸給你這個小辣椒不成?」

「啪!啪!」兩聲,色子盒在大理石茶幾上搖晃了起來,兩個人凶惡的對視著,誰都不服輸。

「嚴小姐,冷小姐,快到你們上台了,請到後台準備吧。」經理弓著腰,來到卡座這邀請。

冷一凡將色子盒往外挪了挪︰「等我下來再虐死你。」

冷一凡拉著嚴顏去了後台,接過樂師遞來的吉他,試了試手感。嚴顏說還唱第一次唱的那首歌,兩個人默契的對視了一眼,上了舞台。

池子略略升高,嚴顏坐在舞台中央,冷一凡坐在斜後面一些,抱著吉他充當樂手和和聲。

場內一瞬間安靜,輕輕回蕩起來的是吉他略顯低沉的重音。嚴顏調整心情,一首哀傷中帶著濃濃倔強的歌傾瀉而出,回蕩在每個受過感情創傷的人心頭。

台下晶瑩的不只是七彩的霓虹,更是許多人動情的淚水。

一曲終了,安靜許久才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嚴顏彎腰謝幕,一回頭,撞見的是冷一凡通紅的眼眶和滑落的淚痕。

嚴顏心頭一痛,摟著冷一凡下了舞池。大廳里換上勁爆的舞曲,重新恢復一片熱鬧。

回到卡座的時候,顧城擠出一抹不算開心的笑,連陳誠抖沒了嬉鬧的情緒。

「怎麼了?」嚴顏把冷一凡扶著坐下,走到了顧城面前。

顧城動情的把頭埋在嚴顏的懷里︰「顏顏,對不起!」

嚴顏心頭一顫,她分明听出了他聲音里的濕意。

「天色晚了,明天都要上班,我們回去吧。」

陳誠護送冷一凡,顧城載著嚴顏。各懷心思,卻誰都沒有再說話。

淺水市迎來了冬日里的第一場雪,不算大,卻也將屋頂、樹杈上覆蓋了薄薄一層雪白的戎裝。

嚴顏站在大門口,看著開了梨花一般的綠化。攏了攏高高的羊絨毛領,把下巴縮進了領子里尋求暖意。

顧城剛剛打電話來,說晚上有重要的事見她,約定在城市中心廣場見面。

據嚴鵬飛說,顧城今早又將上市材料呈交了上去,這次的準備更充足。匿名要挾是誰做的還沒有查出來,但嚴顏可以隱約猜到的是,顧城這招是為了引蛇出洞。

才短短半個月而已,他竟已經反握了主動權,開始出擊,城府和頭腦讓嚴顏不敢掉以輕心。

今晚他說的重要的事,如果不是關于上市,那便是關于他們兩個人的感情。從夏末到深冬,已經糾纏了很長時間了。眼看著就要臨近年關了,這個年過的什麼樣,還是個未知數。

陽光花園里。

冷一凡的東西收拾的差不多了,這兩天隨時都可能跟著經紀人北上去總部接受更專業的包裝和培訓。沒有回省直家園和冷峻夫婦告別,反正他們也不會關心她的去留,冷一凡決定在登機前給媽媽發個短信告別,以示禮貌僅此而已。

她這一走最少也要兩年,她還有個心願未了。暗戀了楚肖河這麼多年,她已經沒有幾年的青春可以揮霍,所以今晚她便要鼓起勇氣跟他告白。哪怕會被拒絕,也要給自己留最後一線希望。

沒有給楚肖河打電話,冷一凡先是驅車到了他的公寓里。現在是下班時間,家里卻是漆黑一片,並沒有人。

高度緊張的心微微松下一些,冷一凡坐在車子里做了幾次深 吸。看來,她還有時間再練習幾遍。

車子在國際商務中心停下,冷一凡站在楚肖河的辦公室門前,幾次伸手都沒有勇氣敲下去。

直到員工們陸續下了班,辦公室里空無一人,冷一凡銀牙一咬,慷慨就義一般,才敲響了總裁辦公室的門。

「進來。」里面傳出楚肖河略顯嚴肅的聲音。

冷一凡雙手背在身後,緊張的相互交握著。微垂著頭,偷偷的抬起眼皮看著楚肖河的臉色。

「是小凡啊,怎麼突然過來了?」楚肖河換上了一貫儒雅的微笑。

冷一凡向前挪動幾步,因緊張說話有些結巴︰「我……我來找你的。」

「呵呵,我知道你是來找我的,有什麼重要的事嗎?」楚肖河從老板椅上起來,走到了冷一凡的面前,低頭看她不自然的神態:「小凡,你怎麼了?」

這個樣子實在別扭,不是她冷一凡的風格,索性一咬牙,揚起了頭來迎上他探究的目光。像是下定了決心,鼓足了勇氣一般,說的十分大聲而急切︰「我今天是來跟你告白的,楚肖河,我喜歡你,從上高中那會知道情為何物的時候我就喜歡你。」

說完,冷一凡 然松了口氣,臉也不自覺燥熱了起來,騰起兩片紅霞。

楚肖河微一愣怔,而後正了神色,表情有些緊繃︰「小凡,我們只是朋友。是純潔的好朋友,你明白嗎?我從來都沒有對你有過非分之想。」

冷一凡的臉立刻退了色,慘白一片。她抬著頭盯著他的眼楮,受得打擊太大,她渾身都在不自抑的顫抖︰「我不明白。」不明白為什麼你就可以對嚴顏又非分之想,不明白都是同一天認識,同樣這麼多年的感情,為什麼他可以喜歡嚴顏而對她視若無睹?

楚肖河也覺得自己有些殘忍,可若不當斷則斷,以後的傷害只會更深。無奈的耷拉了肩膀,楚肖河有些無力︰「小凡,我愛的人是嚴顏,你早前就已經識破,為什麼還要執迷不悟?」

「我不懂,我對你付出的感情有哪一點不夠?為什麼你不可以試著接受我?」冷一凡帶著幾分期許的看著他,心已經痛到極致,再也無法承受一點點的拒絕和殘忍的話。

楚肖河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而後又抬了起來,雙手握住冷一凡搖搖欲墜的雙肩︰「小凡,清醒一點,我一直都把你當做妹妹一樣疼愛。」

「不,我不听,我不要听,你別說了。」冷一凡 然捂住耳朵,拼命的搖著頭,失控般大叫著,掙月兌開楚肖河的鉗制,逃也似的沖出了辦公室。

楚肖河沒有去追她,讓她一個人靜一靜、想一想也好。

無奈的望著落地窗外白茫茫的景致,他們三個的感情只怕會隨著冬日里的寒流越來越冷了。嚴顏,他苦守了這麼些年,每次她受傷都是他在她身邊陪著,共度難關。他是萬萬不想就此放手的,可如今也只能嘆一聲無可奈何。(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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