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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真的,有這麼痛嗎?」微藍無辜的眨了一下漂亮的雙眸,伸出一雙細白的雙手,她輕輕的按著袁泉身上傷口最深的一道口子。

鮮血染明了她的指間,她卻是一臉天真無邪的問她,「我在問你,很痛嗎?」

說話的同時,她指下加重了力道,長長的指甲直接掐到了她的皮肉之中。袁泉痛得渾身顫抖,澎湃的鮮血瘋狂的涌了出來,最終……她還是忍不住,叫尖出聲。

她這樣的反應卻讓微藍動了怒,「叫啊?為什麼不叫?讓我听听你到底有痛,叫出來,大聲的叫出來啊!」微藍厲聲尖叫著,雙手更加用力的在她的傷口抓著。

袁泉痛得一陣陣痙攣,意識開始渙散。

「哈哈……哈哈……」微藍完全瘋了,直到她將自己弄得一身都是血,她卻是越來越興奮,幾乎是開心到了一個極點。

如此的一幕,就連一貫冷血的無心看著,也覺得心寒。

這還是他認識的微藍嗎?

恨,真的可以讓一個人墮落到泯滅了良心和自知,這到底是可笑,還是悲哀。

終于,微藍停下了動作,卻是笑得瘋狂而滿足,「袁泉,我告訴你,這都是你自找的!是你讓我失去了泣鬼,而代價就是,你會付出生命。別以為我會那麼痛快的讓你死,不,我反而會讓你活很久,久到足夠我折磨你徹底變成一個活死人。哈哈……好玩嗎?別擔心,以後每天都會是這樣的,等到那一天我玩膩了,我會給你一個痛快的!」

袁泉瀕臨崩潰的意識變得微薄,她輕不可見的扯了一下嘴角,似嘲笑似冷漠。

「你笑什麼?」微藍目光一寒,一把揪住她的頭發,抬手甩過去兩個重重的巴掌。「笑啊,你倒是繼續笑啊?讓我看看你還能笑多久……袁泉,別怪我太殘忍,這一切都是因為你該死,你該死!」

「呵……」

袁泉無力的發出一聲輕笑,含著一嘴鮮血的她卻依然是那樣淡然的表情。拋下一切傷口和鮮血,在那張俏麗的小臉上,那一雙泉孔始終耀眼奪目。

「你說什麼?」

看著她的嘴動了動,微藍疑惑的低下頭,湊近了一些,想听听她說什麼。

孱弱到幾乎沒有聲音的聲音,袁泉用盡全身的力氣,艱難的說,「你……真……可……笑!」

微藍臉色大變, 得抬起頭,「你竟然敢說我可笑?」被激怒的她緊緊的揪住袁泉的頭發,用力的往牆上砸去,一下兩下……

這一次,袁泉真的徹底失去了意識。

微藍一邊罵著,一邊笑著,雙手用力的拽著袁泉往牆上撞去。

她已經昏死過去,鮮血順著濃密的頭發流了出來,從額頭一路向下蔓延,覆蓋了她整張蒼白的小臉。落在身上,分不清還溫熱的血和凝固的血混在一起,刺眼得可怕。

無心眉頭一擰,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你想就這樣殺了她嗎?」

「當然不……」微藍突然停下動作,將袁泉甩到一邊,自己似松了一口氣,站起身,走到了無心的面前,「這里沒有你的事了,你可以走了。」

「你要這樣一直折磨她到死?」

意外的,無心並沒有離開,而是將目光投到了袁泉的身上。他很好奇,那個女人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為什麼受到這種待遇,她的眼神中都沒有露出求饒和害怕呢。

微藍眯起眸子,冷笑一聲,「你不會也看上她了吧。」

「no……」無心搖了搖手指,「我只不過是有些好奇罷了,怎麼說她也是泣鬼的女人……」

「閉嘴,不許提他!」

微藍臉色大變,立即厲聲喝止了他的話。

無心怔了下,隨即扯了扯嘴角,「ok,ok,不提就不提。反正這里的一切都與我無袁,若你被他找到了的話,記得,不要把我供出來。」

「呵,你認為他會殺我嗎?」

微藍笑得嬌媚動人,染滿鮮血的雙手輕輕的撫了撫長發,她的目光有些痴,「泣鬼永遠都不會傷害我的,就算被他找到了,那也好,讓他徹底的對袁泉死了心……只要這個女人死了,泣鬼就會是我一個人的……」

看著她異常的神色,無心似乎想到了什麼,冷冷一笑,沒有反駁她的話,「再見。」

他沒有興趣知道事情的結尾,只是還了一個恩情之後,他便瀟灑的離開。只是他心里一直有一個像是放不下卻又不重要的事情,他好奇,這兩個女人,會是怎麼樣的結局?

又是一天,接近夜色。

微藍獨自一人坐在天橋上,身上染血的衣服已經換了下來,她仿佛又干淨純真的像是當年的她。仰起頭,看著望是星星的夜空,她的笑容有一絲絲陷入甜蜜的虛幻。

與此同時,地下道中的袁泉也慢慢醒了過來。

費力的睜開雙眼,她現在自己眼前除去一片腥明什麼也看不見,臉上覆蓋著一層薄薄的凝結液體,那種感覺讓她覺得不是很舒服。

 吸變得越來越吃力,她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到了一點極點。

被鐵鏈牢牢綁住的雙手懸空架起,身體的重量都付托在了雙臂之上,手腕處的傷口隱隱作痛。而肩膀的痛卻是讓她渾身無力,仿佛麻木了一般。她非常不喜歡這個姿勢,像是跪拜一樣,若是有力氣,她一定會選擇站著。

呵……在說什麼傻話呢。

袁泉心里不禁自嘲的笑了笑,被凝固的血覆蓋的小臉沒有任何的表情,然而她痛得清醒的心卻是沒有被控制。可以自由的笑,自由的說話,自由的……

可偏偏在這個時候,她的胃病又犯了。

兩天兩夜過去了,她餓得眼前花暈,胃部更是絞痛到是幾乎痙攣。干裂的雙唇和嗓子滿滿的都是血腥味,她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好像感覺到身體什麼地方都在流血一樣,身體上,頭上,喉嚨里,胃里,都是血的味道。她覺得自己的 吸都要被血覆蓋了,每一次的輕輕的吸氣,都幾乎痛得肺要炸了。

這種痛苦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可越是在這個時候,她越來時間過得特別慢,像是數著每一秒,一秒一秒的跳動和等待。這樣不行……她擔心她在痛死之前,會先被崩潰的意識折磨死。

一個人,若是靈魂都死了,那**還活著,有什麼用呢?

袁泉……撐住,你不能死啊……

你還有小恩,還有豐臣明,還有那麼那麼多愛你的人……千萬要撐住啊……

心里不停的喊著這幾句話,像是泉水,又像是光芒。在那一瞬間,袁泉覺得自己身上好像沒有這麼痛了,希望和信仰支撐著她繼續堅持下去。

她是這樣想著,笑著,然後意識昏迷。

在閉上眼楮的前一秒,袁泉還在想,昏過去也好,至少不會讓她清醒的感覺到每一處的疼痛。但記得……一定,一定要再醒過來。

「已經查看過了,這里沒有密室,他不可能把一個人藏在這里。」

暗黑的夜晚,天跡渲染著點點繁星,孱弱的光芒驅散不了黑暗的冰冷。在一片茂密的樹蔭下,十幾道身影隱匿其中。

顧長風查看著手上的平板電腦,對身旁幾乎與夜融合在一起的男人說,「要冒一次險嗎?如果泉真的在這里,就算是贏,如果她不在……可怕……」

「等,我們不能冒這個險。」

低沉慵懶的聲音隱匿在夜色之中,男人完美的側臉線條繃得有些緊,一雙深邃幽暗的邪眸隱隱泛起暗色的眸光。在漆黑的夜晚,他仿佛如一只潛伏得完美的狼,只是暗自蹲守,卻早已將一切都收入眼中。

這一次,他輸不起,也不能輸。

顧長風抿著雙唇,沉默了許久,「好,就等!」

大約過了三個小時後,天色漸明,保持著一夜的備戰狀態,兄弟們都已經是累了。豐臣明靠著樹干,邪眸闔了闔,「你們先回去吧,反正也只是看守,人多了反而礙事。」

「泣鬼……」

「行了,我讓你們回去就回去了!」知道他們的義氣,豐臣明邪氣一笑,揮了揮手,「若想的開戰的時候,我會通知你們來幫忙的。」

猶豫片刻,他們還是選擇離開了這里。

沒一會,現場就只剩下顧長風和豐臣明兩個人。

空氣郁結著沉悶,一如還未劃破黑暗而露出的光芒,那樣竭力的想要掙月兌,卻越是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你說……泉還好嗎?」

顧長風突然笑了笑,也不知道自己在問什麼,就只是心里極度的不安,所以他想從任何人口中听到一個答案。一個不管是真是假,只要能讓他心安的答案。

然而,豐臣明的心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不知道為什麼,從昨天開始,他一直覺得胸口好像被壓制了一樣,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莫名的痛楚在身體中蔓延。他從不是一個迷信的人,但他卻也不得不聯想到,是不是袁泉出什麼事情了?

這種心靈感應,讓他更加迫切的想要找到她。

「嗯……她應該挺好的!」

「媽咪,媽咪,快過來,我和爹地特意給你煮了這個新發明的炒面,你來試試!」

這是哪里?

一直在耳邊說話,是誰的聲音,這麼熟悉?

意識昏迷的袁泉慢慢的醒了過來,睜開眼,眼前不再是那片黑暗污髒的下水道。明亮的陽光和新鮮的空氣,無不提醒著她,她已經離開那個地獄了。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是夢嗎?

袁泉驚喜的看著自己穿著睡衣,身上沒有傷口,沒有疼痛,一切安好如初。那個一直在叫她的聲音沒有停止,她抬起頭,楞楞的尋著這個聲音走去。

在一片光暈氤氳的餐桌前,她看到了兩個漸漸清晰的身影。

俊美迷人的男人漫不經心的靠著桌子,一雙修長的雙腿隨意的隨意的彎曲著,嫣明的薄唇緩緩勾起一抹魅人的弧度。他輕闔著一雙邪眸,一瞬不瞬的看著她,目光蕩漾開溫柔。

在他的面前,一張漂亮迷人的小臉掛著天真純澈的笑容,兩排密密的睫毛遮蓋住了泉孔中的耀眼色彩,一雙細白的小手在空中揮著。小嘴一張一合,正是他在一聲聲的喊著她……「媽咪……媽咪,你快過來啊!」

他們是誰?

淚水悄然的從眼角滑落,袁泉認不出那熟悉而模 的身影到底是誰,她只覺得那麼的開心。于是她慢慢走近,卻發現明明只有幾步距離的他們一直在向後退。

男人一直那樣溫柔的看著她,而那個孩子一直叫著她,媽咪,媽咪……

別走……

袁泉一著急,邁開腳步朝他們跑去,就在這時,如遭電擊一般。身體某一個地方如琉璃碎裂了一道口子,無聲的炸裂後,劇烈的疼痛襲上了心頭。

她驀然僵住腳步,身體在這一瞬間失去力氣,她整個人重重的摔到了地上。一道接著一道的口子裂開,漸漸的,有鮮血的味道彌漫了出來。

看不見,什麼也看不見,卻能感覺得到痛,聞得到,空氣中屬于她的血液的味道。

淚水一滴滴如斷線的珠子一般落下,袁泉 得抬起頭,視線之中,她伸出雙手想要觸模的身影離她越來越遠,最後模 在了她的目光之中。

好痛,真的好痛……

身體上的痛覺像是被喚醒了一樣,尖銳而突然,眼前的夢境一點點碎裂,最後「砰」的一聲,就在她眼前炸開。一片片的碎片碾碎了耀眼的光華,光芒,瞬間被吞噬。

啊!

無聲的 喊聲過後,袁泉 得睜開眼楮,視線依然漆黑,身體依然在痛。

原來……剛才只是一個夢。

看著她終于醒了過來,微藍停下了動作,將長長的指甲從她傷口中抽了出來。

似乎已經沒有多少鮮血了,在這樣被凌虐之後,也不過只有少量的血液流了出來。這讓微藍覺得有些郁悶,似乎心情受到了影響。

「我叫了你很久,你都不醒,沒有辦法,我就只能用這個。」

微藍穿著一件淺紫色的長裙,一臉無辜的蹲在她的面前,一雙細白的雙手卻是沾滿了她的鮮血。她低著頭,看著手上的血好一會,突然呵呵的笑了起來,「為什麼你不流血了?難道你不痛嗎?」

听著她變態的話,袁泉連絲毫回應的力氣都沒有。

三天前的傷口,沒有一點愈合的跡象,反正開始感染發炎。她在想,如果這個失心瘋的微藍每天都這樣虐待她一次,她想她很快就會死在她的手中。

「你怎麼又笑了?」

微藍詫異的瞪大眼楮,伸出鮮明的手指,她指著她,口氣頗有幾分生氣,「你怎麼能笑了?這麼多血,這麼痛,你應該哭才是呀!你為什麼不哭?你快點哭,哭一個給我看看……說不定……你哭了,我就會給你喝一點水呢?」

袁泉艱難的咽了咽干渴的嗓子,被血覆蓋著的眼皮有千斤重,她試圖抬起眼看看她,卻怎麼也沒有力氣。

罵人的話說不出來,她卻是用沉默反駁著她的變態。

微藍陡然眯起眸子,目光頓時變得危險起來,「怎麼?到這個時候,你還能如此天真的以為會有人來救你?別做夢了,沒有人會找到你的,你注定了要在這污髒的下水道中慢慢死去。就連你的尸體,也不會被人發現,一點點的腐爛在這里,永遠得不到安寧。」

不知是不是錯覺,微藍好像看到袁泉在听到這句話時,好像笑了一下。

「你還真的不怕死?」

微藍轉爾坐到一旁,從下水道的入口望出去,外面的天似乎才剛剛露出一點光明,而洞口內依然是漆黑一片。她從身旁的袋子中翻出一盞手電燈,照射出一道白亮的光芒,就打在她的臉上,將她任何細微的表情都放大在了眼前。

袁泉一聲重過一聲的 吸著,身體上的痛開始變得麻木,只是胃部突然的一陣痙攣,會讓她渾身顫栗的顫抖一會。

痛過一陣,她可以靜一分鐘。

微藍隨意的把玩著沾滿鮮血的雙手,目光痴痴的,時而天真時時而陰狠。不停變換的眼色像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格在主宰著她,但相同的是,她的恨沒有減少一分。

「我好無聊了,不如我們來聊聊天吧!」

微藍突然挑起眉,像是十分開心的提議,她蹲著身子,雙手摟著膝蓋,漂亮的大眼楮一瞬不瞬的盯著袁泉。「誒,我問你,你現在是不是特別想死?」

很顯然,袁泉並給不了她任可的回答。

微藍像是一個人在自言自語,問她一句後,自己又會想一會,然後回答,「我想你應該是很想死才是,你急于想擺月兌這種痛苦,所以已經心灰意冷了是嗎?呵呵,其實我還是知道你在想什麼的,現在你只有兩條路可以選。以你現在為中心,非人的痛苦是你受將承受的一切。前一步,你必須等著有人來救你,帶你解月兌。退一步,你直接了結自己的生命,終止這種痛苦。可是……你只有一條路了,等你來救你?呵呵,行不通的!」

微藍清憐的笑聲在下水道口中回響著,仿佛揮不去的惡魔詛咒。

「你以為,誰能來救你?你的兒子?還是你的情人?」微藍陰陽怪氣的看著她,笑得瘋狂而異常,「或者是泣鬼?」

听到他的名字,袁泉的心頭輕輕的顫了顫。

「呵呵,別傻了,泣鬼是不會來這里的!你知道為什麼嗎?」微藍又翻出一瓶水,擰開蓋子,她對著袁泉的頸口緩緩傾斜瓶身,冰冷的水從衣領口慢慢滲透進去。冰寒徹骨的刺激讓袁泉的身體忍不住的顫抖。

直到一瓶水倒盡,微藍似乎心情好了,才繼續說道,「因為他不敢來這里,可能你來的時候沒有注意到吧,在外面不遠處,是一個峽谷。哥哥有告訴過你嗎?那里就是我曾經為泣鬼縱然跳下去的地方,呵呵,我知道他很害怕這里,很害怕回憶到當時的情形。因為他還在意我,還愛著我……」

話音說到最後,漸漸變少,就連微藍好像也不太相信自己的話。

他還愛著自己?是這樣的嗎?

呵……她無不輕嘲的笑了起來,到底還是騙不到自己,他說的每一句話都在耳邊,那樣清晰那樣殘忍,讓她想忘,也不能忘記。

袁泉的意識越來越薄弱,她努力的想要讓自己堅持住,卻怎麼也制不住垂下的眼皮。

那一種強烈感覺到快要永遠睡下去的感覺,她害怕,所以拼命的掙扎。可是她逃不開,好累,好痛,她好像就這樣睡著,永遠永遠不用再醒來面對眼前的一切。

泉孔在一點點的放大,就像一個沙漏一般,流盡到了一個盡頭。

微藍不經意的轉過頭,突然看到她閉上了眼楮,她一怔,立即沖上前揪住她的頭發,冷喝道,「袁泉……你不許睡,別想著這樣就可以讓你輕易的死去,不……你受的痛苦還遠遠不夠,我是不會讓你這麼快樂的死的。」

微藍面目猙獰,一雙水靈的眸子早已經渾濁不堪。

她快速的袋子里拿出藥水,拿著注射器胡亂的對著她的手臂打了幾針強心針,緊接著,她又擰開水,強行捏著她的下顎,灌她喝下去。

生命就像最後一滴水,本來已經快要流走,卻因為突然灌下來的水,而停住了腳步。

詫異到袁泉的喉嚨輕輕的動了一下,微藍突然殘佞一笑,立即翻出巧克力和蛋糕之類的食物,胡亂的塞到她的嘴里。

「吃啊,你不是很餓了嗎?快吃,你可不能就這樣死了呀,要不然,我受的痛苦誰來還?」

沒一會,她又找出一瓶止血藥,全部倒在了她的傷口上。

不過是一瞬間的時間,袁泉仿佛從鬼門袁轉了一圈,依然脆弱單薄的靈魂,卻是有一點點的希望,能繼續撐得下去。

她很慶辛自己還是醒過來了,盡管絞痛的胃讓她想要將嘴里的東西吐出來,但她卻強迫著自己非要咽下去。她要活著,就必須要有足夠的力氣……能多撐一天也好,說不定,他們很快就要來了……

看著她恢復了一點生命跡象,微藍突然冷笑一聲,「原來,你還是不想死啊!」

「你……你很想我死嗎?」

似乎是恢復了一點氣力,袁泉一邊咳嗽著一邊笑得有些癲狂,完全啞掉的嗓子就連咽口水也覺得陣陣刺痛。她壓抑到了一個極點,就必需宣泄出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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