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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來,都只有他不要的女人,沒有不要他的女人。

當他放開童書的手時,童書就消失了十年再也沒有出現過。

所以,張安安,即使我不愛你,我不準你消失,你就不能消失在我的視野里。

一想起她也有可能消失在他的生命里,雷野連呼吸都覺得越來越急促。

「你別忘記了,我還是非尋的妻子!」她的語聲還是很低。

雷野想要的女人,無論她是什麼身份什麼角色,都會要到手。

「我不管你是誰的妻子,總之你現在是我雷野的女人,在我沒有讓你走之前,你就只能呆在我的身邊,哪里也不能去。」

張安安譏諷︰「你還不如讓我死了算了?千方百計的救我做什麼?」

雷野听完後,一語不發,他掐著她的手臂,拖她到了床上,然後從床頭櫃里拿過柔軟而精細的天蠶絲。

「你要做什麼?」張安安被他綁過一次,自然知曉天蠶絲的厲害。

張安安瞪著他,他卻將她的雙手和雙腳呈大字型的綁住,然後俯低在她的耳畔,語氣充滿無限的傷痛。

「你說我饑不擇食,我就饑不擇食的吃掉你一次,這種姿勢感覺怎麼樣?」

她看著自己從未這樣屈辱的呈現在他的眼楮里,他雖然也一向殘酷的令她承歡,卻不會像現在這樣。

她望著冷酷絕決的他,所有委屈的淚水在這一刻噴薄而出,她不說話,只是用蓄滿淚水的雙眸凝望著他。

「逃避永遠也解決不了問題,即使你能逃離我的身邊,你認為所有的問題都能夠迎刃而解嗎?我明確的告訴你,不能,永遠也不能。所以我不會給你逃離,是不給你逃避的機會。」雷野的狼眸一動也不動的盯著她臉上所有的變化,聲音暗啞到痛,「你連死都不怕,還怕我這樣的對待你嗎?」

她這一個月不哭也不笑,干涸了一個月的眼楮此時淚珠兒連成線,一串一串的滑落臉頰,她被他氣得說不出話,只有無聲的哭泣。

雷野看著她已經會哭,知道自己的方法奏了效,他再接再厲︰「既然你連死都不怕,還怕活著嗎?張安安,怕死不是一個懦弱的人,怕活著才是真正懦弱的人,你讓我看不起你,所以我也不屑踫你……」

當他說完轉過身,就听到張安安哭得撕心裂肺的聲音,他邁著沉重的步伐走了出去,來到陽台上,點燃一支煙。

她能哭,就是能發泄心中的抑郁和委屈,讓她整個人將所有的痛苦都發泄出來之後,她才能慢慢的接受這些痛苦。

他一向是個殘酷的人,當所有的溫柔和呵護對一個女人都沒有用時,他用他獨有的殘忍來愈合一個人的痛苦和傷痕。

盡管這方法是常人接受不了,但因為她是張安安,所以她必須接受。

這一整晚,他都沒有回屋,只是在外面听著她盡情的釋放自己的情感。

而張安安在被雷野逼得痛哭之後,整個人的身心都得到了很好的緩沖和調節,她一直讓身體處于自閉的懲罰狀態,拒絕所有人的關心和愛護,背著自己是劊子手的十字架,沉默在被審判的席上。

當這一切的一切慢慢的釋放了之後,她哭的累了,然後又沉沉的睡了去……

第二天清晨醒來,她才發現不知道何時,雷野已經解去了她身上的天蠶絲,她睡在溫暖的蠶絲被下,被子里放了一只可愛的小白兔女圭女圭。

上面有一行字,是他親手寫上去的,字體遒勁有力、筆峰凌行。

「早安!我的女人!祝你新年愉快!」

今天是新的一年第一天,她看著他寫的祝福,感受著他暖暖的情意,心里也不自覺的漸漸暖了起來。

她喜歡他的那句話︰「怕死不是一個懦弱的人,怕活著才是真正懦弱的人。」

她會好好的活著,她不要做一個懦弱的人,她要努力變得勇敢起來,她要堅強的面對生命中的每一天。

她將那只小白兔抱了起來,伸出兩只手去扯兔子的耳朵,「你以後要乖乖的听話,不听話我就打你的小**喔。」

她作勢拍了拍小白兔的**,然後笑著起床,去浴室梳洗干淨,然後去衣櫥里找了一條及膝的裙子,和一件淡藍色的針織衫,將頭發高高的扎了起來,人顯得非常精神和清爽,她坐在梳妝鏡前,淡淡的上了一個淺妝,遮住自己還有些慘白的膚色。

臨出門前,再在衣櫥里選了一件白色的風衣,和一雙四英寸的高筒皮靴,配在身上之後,一個時尚又魅力的都市女人,由內到外的散發了出來。

楊媽正在打掃客廳的清潔衛生,看著張安安從二樓的臥室走下來,她一時都忘記了自己在什麼了。

「新年快樂!楊媽。」

張安安輕快的打著招呼,楊媽好半天才愣得回過神來,然後張大著嘴巴語無倫次。

「張……張小姐……新……新年快樂!」

「我嚇到你了嗎?」張安安看著她驚愕的表情。

楊媽連忙搖頭︰「不是……張小姐太漂亮了!你是我見過野少女人里最漂亮的最有氣質的最最最有魅力的女人……」

張安安淡笑不語,楊媽捂了捂嘴,意識到自己一大早又搬出少爺的女人們做什麼,她趕忙想轉換話題。

「張小姐,我的意思是……你真的完全不同……你很漂亮……我沒讀多少書,沒有什麼形容詞你不要介意啊……」

「楊媽,我想吃一碗白粥,今天有做嗎?」張安安輕笑道。

楊媽馬上放下手中的抹布,激動不已︰「有……有……我每天都有做的……張小姐,你等等,我馬上給端上來……」

當張安安吃了白粥離開之後,楊媽飛快的打電話給雷野報告情況。

「野少,好消息,張小姐她今天好漂亮啊……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漂亮有氣質的女人……」

雷野正在山上晨練,他笑著望向青蔥的大山,還有清澈的溪水,他真後悔自己還沒有回去,沒能在第一時間目睹她的風采呢!

想起昨晚她哭得撕心裂肺,將壓抑在心中n久的苦痛一次性傾瀉出來後,今天將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畫展現場。

張安安和鴻弈正在他們的商鋪里忙碌,這是鴻弈第二次帶她去畫展現場,她有了第一次在香港畫展的經驗,這一次已經輕車熟路,不僅能和客戶對答如流,而且還能領會到市場的風向標在哪里。

今天是新年伊始,過來畫展的人很多,因為張安安請了一個月的假,鴻弈于是帶了碧乙過來,沒有想到九點鐘畫展開始時,她也準時到達了畫展現場。

「安安,今天太美麗了!」鴻弈欣賞著她。

張安安彎唇一笑︰「這樣才能和我們水瓶畫社的畫一樣,冠絕全場。」

碧乙也走了過來,「歡迎回來,安安。」

「謝謝!」她笑得自信而美麗。

因為自信,所以美麗。

結束了一天展覽會之後,鴻弈約了老朋友吃晚飯,碧乙和張安安一起吃完飯,再回到酒店休息。

碧乙望著她︰「安安,最近心晴怎麼樣,你知道嗎?」

張安安愣了好一陣,一提起張心晴,那就是在她人傷口上灑鹽巴,她的孩子因為張心晴而沒有了。

她冷冷的轉身︰「碧乙,從此以後不要在我面前提這個人。」

「安安,你們之間出什麼事了?」碧乙不解。張心晴不準他在她面前提起張安安,張安安不要他提起張心晴。

她們兩姐妹之間的事情?是十惡不赦的大事,是永遠也無法原諒的過錯,是她心底里痛到沒有解藥的創傷。

張安安回到酒店房間後,將自己關在黑暗的房間,月兌掉四英寸的高筒靴,才感覺到如此的疲憊。

她躺在沙發上,前塵往事一幕幕的再現,流過的淚,傷過的心,疼過的痛……

她以為,在這個新的城市,她就不會再痛。

她因為要到g市來開畫展,覺得這個城市新鮮的空氣,可以忘記一點什麼。

原來發現,有些人,有些傷,有些痛,是真的逃避不了的,它如影隨形。

g市是個藝術氣氛很濃的城市,在這元旦夜的新年里,到處都是閃爍的霓虹,還有歡呼的人群。

她倚中高樓之中俯瞰城市,沉浸在別人的快樂里。

用別人的故事來感染自己的心情,但只有某個點一被觸及,就撥弄了心底那根弦,或疼或痛……

當大禮堂的鐘聲快要敲響十二點時,她听到很多人在不斷的歡呼,為自己的親朋好友為自己的戀人在祝福。

她慢慢的站起身,光著腳丫踩在地板上,拿出手提袋里的手機,發了一條短信給雷野。

「野,新年快樂!」

她今天早上走時,他不在家。但是,她收到了他的新年祝福。

發完之後,她回浴室去洗澡。

她洗好之後,用寬大的浴巾包住自己的身體出來。

房間,依然很暗。

但她不想開燈,因為一屋的明亮也照不亮她的灰暗的心情。

索性,讓它黑著吧。

忽然下一刻,一雙大手從背後抱住她,她還沒有來得及尖叫,就聞到了一陣淡淡的龍涎香,直直的刺入她的鼻息。

他怎麼會在這里?

他什麼時候,潛入了她的房間?

黑暗中,她沒有說話,他亦沒有開口。

其實當她今天來到g市後,他也開車過來,在畫展上見到她美麗迷人的樣子。當她將自己一個人關在房間里不聲不響三、四個鐘之後,他都快要失望了,難道他怎麼樣也不能重塑她的堅強嗎?可最後時刻,他才收到了她的短信。

他火熱的胸膛溫暖著她單薄的後背,中間隔著一層浴巾,她沒有回頭,只是輕聲問道︰「你怎麼來了?」

「看你逃跑了沒?」他笑著調侃她。

「呃……」她一怔,「我逃不出你的五指山。」

「敢逃就將你壓在我身下,不給你起來。」他嘴巴開始使壞。

她掙扎不開來,「你以為你是石頭?壓我五百年!我有師父救我呢!」

正說到這里時,鴻弈在門外敲門︰「安安,你睡了嗎?」

「我師父來了!」她從他懷里跑出來去開門。

雷野一听,大手將她一拉一翻轉過來,她面對面的站在了他的眼前。

「怎麼?你今晚約了他?」

「我沒有……」她辯解。

男人的大手狠狠的掐著她的小腰,「你沒有約他,他怎麼會在十二點之後來敲門?」

「我怎麼知道?」她瞪他。

「張安安,你才來g市第一天,就玩孔雀開屏?」他怒。

「他是我師父,又是我老板。我怎麼會對他開屏?拜托你不要給我加上莫須有的罪名好不好?」張安安是有理也在他面前說不清。

雷野一把扯掉她身上的浴巾,「男人在晚上十二點之後還會進女人的房門,那意思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說,是不是你勾引了他?」

「我沒有……」

雖然是在黑夜,張安安的身體依然閃亮白玉石一樣的光芒,她出浴室只圍了一條浴巾,現在被雷野野蠻的扯掉,她馬上全身不著寸縷的暴露在了他的眼里。

「安安……安安,你睡了嗎?碧乙說你情緒不好,你沒事吧!」鴻弈還是比較擔心她的狀況,于是在門外還沒有走開,他又敲門問了一遍。

她在心里對雷野罵了千遍萬遍,可還得張嘴答鴻弈︰「社長……我睡了……嗯……」

她還沒有答完,雷野就用牙齒狠狠的咬了她一口,她一吃痛不由叫出聲,可一想到門外有人她又強行的憋住。

門外的鴻弈一听,「那你晚上小心一些,有事就叫我。」自從上次她跟他參加畫展遇上了詭異畫筆案後,他對于警察一直沒有破案感到無力。

「好……」張安安心中一暖,鴻弈應該是剛會完老友回來,還這麼關心她。

張安安又痛又怒,用腳去踢雷野這種野蠻至極的行為,可她今天穿著四英寸的高跟鞋站了一整天,腳本來就痛,這一踢出去也根本沒有力度。她听著門外鴻弈再次的拍打門聲,「社長我沒事,我被一只可惡的小強咬了……」

鴻弈听猛一怔,終于是笑了笑,然後才轉過身離開。

雷野一手將她丟向了大床,然後馬上壓下。「你敢說我是蟑螂?」

「是你自己對號入座,關我什麼事?」她推開他,這男人怎麼這麼重,連她肺部的空氣全部壓了出來,害得她呼吸越來越難了。

面對她的絲絲狡黠,他如果不咬她,就不是小強;咬了她,就是小強。反正,他已經咬了她,哪會再停口,于是雷野這只小強張口再次咬了下去。不過這一次,他從咬變成了舌忝……

張安安又痛又癢,她瞪著他,即使在黑夜里,她也能感覺到他濃濃的男性氣息,還有他濃烈的霸佔氣息,將她密密麻麻的包圍。

「雷野,我知道你讓我堅強的活著是為什麼了?」

「為什麼……」他口詞不清,腦袋抵在她的胸前,他根本沒有空答她的話。

張安安伸手抓他濃密的頭發,「你就是想我給你咬給你吃給你玩!」

「小心肝,你終于領悟我的意思了!」他抬頭一笑。

「……」張安安牙咬得「咯咯」響。

他得寸進尺︰「小心肝,剛才咬了現在開始吃了……」

張安安抓狂了,「不準叫我小心肝!惡心死了!」

「小心肝小心肝小心肝……」她不給他叫,他偏偏就是一直叫著她小心肝,氣得她瞪眼都瞪得累了,干脆閉著眼楮不理會他。「小心肝,睡著了,我要吃了……」

「你根本就是午夜十二點鐘出現在我視野里的惡魔!你來就是想吃我才會出現在這里!哼!」她猛的再睜開上眼楮。

雷野看著她氣鼓鼓的兩腮,「生氣了?」

那還用說!她嘟著嘴巴。

因為愛,她喜歡這種感覺。

因為愛,她喜歡他帶給她的這種歡樂。

但是,她卻不願意告訴他。因為有些話一旦說出來,就會破壞掉一份默契,也會破壞掉她的喜歡。

她不知道她在中了蛇毒之後,有沒有說些什麼話出來。

兩個人的汗水融化在了一起,她將下巴擱在他的鎖骨上。「野,我中了蛇毒之後有沒有說錯什麼話?」

雷野撫著她長順的黑發,「什麼是錯話?」

「……」她愕然,對呀,什麼是錯話?

「比如呢︰你說以後都听我的話,不听話就打**之類的算不算錯話?」他低聲笑。

張安安臉上一紅,她所謂的錯話就是錯誤的話,比如她有沒有說她喜歡他之類的話,因為人在面臨生死關頭時,最想和最愛的人呆在一起,告訴他她喜歡他。

「不說就算了!」她發著小脾氣。

他眯眼︰「你說要一直呆在我的身邊,算不算錯話?」

「我才不會說呢!」她紅著臉反駁,她才沒有那麼厚臉皮。

他笑而不語,他明白她的心思,她喜歡他。

她亦明白他,他不會愛她。

忽然之間,兩人一時之間陷入了沉默,只有彼此心跳聲在黑夜里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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