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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間的雙手交叉放在雙膝之上,「從三次案發現場來看,都沒有凶手在場的證據,而且張小姐只是听到一個女人在對她行凶,今天現場那支斷裂的畫筆我已經拿去鑒定科作了報告,確實有跟上次案件中的畫筆一樣的dna,如果畫筆中的dna就是那個女人,我們現在認為是畫筆中的女人是凶手呢?還是另外有人在操控這個女人呢?」

張安安听著風間這樣分析更加害怕,她的身體都快坐到雷野的雙腿上去了,卻還在不自覺的往他身上緊靠過去。「風間,我知道你信風水,可是這件事情能不能從科學的角度去分析,靈異根本就是那些編劇們編出來騙人的。」

雷野見她今晚真是嚇到了,也沒有再跟她計較下去,而是伸手攬上了她的腰,將她帶入了自己的懷里。「既然我們從科學的角度去推理求證受阻,不妨從靈異的角度去下手,現在我們只是大膽假設,小心求證,我們雖然是從靈異的角度去講,但依然是要有可靠的證據才能證明,並不是憑空捏造事實。」

張安安搖了搖她的小腦袋︰「我否認靈異的推論。如果照我的推斷是一個有著積濃怨氣的女人在向我報復的話,那個女人肯定是你的第xxx號情人,她的目的是置我于死地,而我現在是你的女人,我平時從未與人結怨與人無仇,所以我沒有什麼仇家向我尋仇。」

「哪個高智商的女人能想出如此難解的報復辦法?」雷野顯然不信。

張安安揚了揚她的右手無名指︰「上次就有人借《春江花園圖》的風水之說,陷害得我毫無還手之力,我還就不信梅姐能編造出這麼天衣無縫的故事來類型糊弄你了!說不定是同一個人所為呢!」

雷野听張安安這一提,凝視著她的手指好一陣都沒有說話,那件事情是他疏忽,她才會如此絕決如此剛烈的斷指以明志。

「風間,你明天拿我所有女人的頭發去鑒定科化驗求證。」雷野說完就站起身。

張安安狐疑的望著他︰「你現在要出門嗎?」他回來時淋濕了的衣服都還沒有換,「你換了干衣服再去吧!」

雷野點了點頭,回房間去換了干淨衣服下樓來。「我去找一些證據。風間你開一些鎮定藥給安安,讓她喝了去睡吧!」

「我想跟你一起去。」她不要一個人呆在房間。

雷野邪邪一笑︰「我去女人那里過夜,你去了要睡哪里?難不成要三個人一起happy……」

「你愛去哪里就去哪里,我才不跟你去呢!」張安安氣沖沖的喝完杯里的藥,然後跑進了臥室。

他一向風流成性,他去哪里過夜,他要去找哪個女人,都是他的事,跟張安安一點關系都沒有。何況,她一直以來,不是都希望他不在這里嗎?她都希望他去找別的女人嗎?

為什麼現在听他這樣說,她好像呼吸有些不順暢呢!好像喉嚨有什麼堵住似的。

可能是剛吃了藥,藥物過敏吧!

張安安想,一定是這樣了。

雨,還在不停的下。

雷野穿著一件黑色的風衣,穿過雨霧,開著車急馳在風雨之中。

愛琴海灣。

童畫倚立在落地窗前,遙望著黑如墨色的大海,她的旁邊是一幅未完成的畫作,上面只寥廖幾筆,卻將女人思念的心事顯露無遺。

童畫看著桌上童書的畫像,她盡顯女人的嫵媚和風情,她的一顰一笑,都是讓人心動的。

「姐姐,愛著你的男人移情別戀了,他有了新的女人,他很快將你忘記了,而且,他已經很久沒有來看過我了……姐姐,你愛他嗎?你告訴我,你愛野哥哥嗎?」

「姐姐,我今天打扮成你的樣子,是不是很好看呢?野哥哥看到之後,會不會心動呢?姐姐,我們從小什麼都能一起分享的,野哥哥也能的,對嗎?」

「姐姐,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相信我吧,姐姐,我會比你更愛他的……」

說著說著,童畫的眼角流下幾滴淚水,映在了童書的畫像上的眼楮里。

而沒有人知道,這張畫像上眼楮的淚水,像是越來越多似的,積滿了整個眼眶。

童書的眼楮很大很有神,而童畫也將她畫得栩栩如生。

「叮咚叮咚」聲聲響!

童畫驚喜的道︰「姐姐有沒有听到門鈴聲響啊,一定是野哥哥來了,他來看我了,姐姐……」

童畫驚喜的跑去開門,門外站著她朝思暮想的男人。

他,一件黑色的風衣,高大的身材,英俊的面容,他望著她,而且是失神的望著她。

她,一襲紅色的裙裝,高挑的骨架,嫵媚的笑容,她深情凝望他,眼楮里是滿滿的愛意。

「……」雷野情不自禁的喚了一聲。

他的童書,美麗而才情,熱情而奔放,她是才氣過人的美女畫家,她是他心中唯一的愛。

「,你回來了?」他心疼的將她擁入懷中,低頭就吻了起來。

可是,她卻失蹤了。

而且,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雷野握了握拳頭,然後又重重的放下,他望向煙霧迷漫的大海,平息了一下自己心中的怒氣,才道︰「畫兒,愛情是不能分享的,一個人的愛,只會給另外一個人,不可能會給兩個人的,以後不要說這種話。」

「野哥哥,我不要你的愛,你的愛只給姐姐就好,讓我愛你好不好?」童畫哽咽著求情。

「不好!」雷野忽然吼道。

空氣在一這瞬間變得很靜很靜。

只听到屋外嘀嗒的雨聲,一滴又一滴的,滴在兩人的心上。

童畫擦干了眼淚,「野哥哥,你為什麼要張安安陪在你的身邊呢?還如此盡心盡力的保護著她?她在你心中早已經超過姐姐了吧!是因為她的大眼楮和姐姐一樣特別迷人嗎?如果我能長得像姐姐,你是不是也會讓我陪著你呢?」

雷野認真的凝視著她,她在樣貌上和童書一點也不像,但才華卻差不多,而且有過之而無不及。

「童畫,我問你,詭異畫筆案是不是你做的?」

面對雷野的質問,童畫一點也沒有驚奇,她只是很受傷很受傷的表情。「野哥哥,你太傷我的心了,你一個月不來我這里,一來卻是為了張安安而來……」

「我問你,是還是不是?」

「不是。」

雷野冷酷十足的問。

童畫斬釘截鐵的答。

雷野盯緊了她︰「那你當初為什麼要用《春江花園圖》來陷害安安?」

「野哥哥,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童畫非常鎮定。

「你知道!你比誰都清楚那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你了解安安的家庭背景,你知道她最喜歡鴻源的畫,你編造了一個春江化緣圖的故事來害她。因為只有你知道,我最愛的人是你姐姐,而你姐姐最愛《春江花園圖》。」雷野講述當時的案情。

童畫沒有說話,依然深情的凝望著雷野。

「知道我為什麼沒有追究你的責任嗎?」雷野擰緊了英挺的眉毛,「因為最愛《春江花園圖》,所以我斬了安安的手指;因為你是的妹妹,所以我放任了你。」

無盡的黑夜,明亮的燈光。

雷野見童畫不說話,繼續道︰「但結果呢?我縱容了你,你卻制造出詭異畫筆案來繼續害安安。童畫,收手吧!別讓我親自對你動手。」

「野哥哥,《春江花園圖》是我做的,因為張安安入駐了香蜜湖里你的家,那是我姐姐應該入住的地方,我只是想趁機趕走她,我不知道野哥哥要剁她的手指,野哥哥,這件事情的影響力我不知道會有那麼大,我只是想你趕她走而已……」

童畫說出了心里的話,她能夠忍受雷野在外面有很多女人,卻不能忍受他將女人帶回家,因為那個香蜜湖的家,連她自己也沒有入住過。

「然而卻事與願違,你不僅沒有趕她走,還將她留在了你的身邊,野哥哥……你已經不愛姐姐了,你愛上張安安了是不是?你怎麼可以愛她呢?她還是非尋的妻子啊!她根本不愛你……」

童畫沒有想到那一次她卻失算了,而且失敗得那麼徹底,而現在雷野的整個心思都放在了張安安的身上了。

「童畫!」雷野一聲冷喝,「我要留哪個女人在我身邊是我的事,這個世界上除了有權質問我之外,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有權利過問我的任何事情。即使你是的妹妹,也要明白這一點。」

童畫的臉上一片煞白,雷野對任何女人也不曾留情,她在他身邊十年,抵不過張安安和他的三天時間。

「畫筆的頭發是誰的?」雷野直接過問案情。

「野哥哥,這件事情我不是我做的……」

「童畫!你還狡辯!畫筆上的頭發是一個女人的!」

「野哥哥你懷疑是我的?」童畫淒楚的道,「我剪給你,你去查dna對比一下。」

說完她走到畫架旁邊,拿起剪刀「喀嚓」一聲,一縷黑色的發絲被她緊緊的握在手心,然後遞到了雷野寬大的掌心里。

雷野望著這一縷青絲,心痛的道︰「畫兒,明天我送你出國。」

「不要……野哥哥……我不出國,你讓我呆在這個城市好不好?就算你一個月才來看我一次,就算你是為了張安安才來看我,我也可以感受到你的氣息……野哥哥,求你了……詭異畫筆案真的不是我做的,野哥哥你那麼厲害,一定會查得出來的,真的不是我……」

童畫在這一瞬間聲淚俱下,她不知道要雷野怎麼樣才能相信她,她不要離開這個城市,不要。

雷野轉過身,不看她哭泣的表情。「畫筆里的頭發是一個女人,可那個女人已經死了。畫兒,你去哪兒弄了一個有著仇怨極深的女人,她既然已經死去,你為什麼不讓它安息,還要出來做孽?你的手段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毒辣?」

關于這個信息,他沒有告訴張安安,他知道張安安不相信靈異的東西,在沒有十足的證據之前,他不會對她說。

童畫一時之間就懵了︰「野哥哥,你說什麼?你是說有人控制著畫筆里頭發的女人,然後殺人?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不可能的野哥哥……」

「童畫你可以不承認,因為我還沒有十足的證據,但是我也掌握了一些資料,你經常帶一些頭發去那間畫筆生產商處,這麼高超的殺人方法,比你的《春江花園圖》厲害多了。但是,張安安對我還有用,她不能死,所以,你就此收手吧。」

「野哥哥……這件事情真不是我做的……這是別人嫁禍給我……凶手一定另有其人……野哥哥……」

童畫望著雷野毫不留戀絕情離去的背影,哭倒在地上,久久不能平復心中的驚愕。

窗外雷聲震震,雨勢啪啪,風吹吼吼。

雷野開著車行進在惡劣的天氣里,他抬腕看了看表,凌晨一點鐘。

這個城市依然是霓虹閃爍,沉浸在縱情歡樂的夜里,街上行人雖然不多,還有很多年輕人在雨夜里棄傘牽手,這是屬于他們獨有的浪漫。

還沒有回到湖畔別墅,他的車陷進了坍塌的路面里,他努力的試著啟動幾次,依然是啟動不了。

「該死的天氣!」

他咒罵一聲,從車上下來,冷冽的寒風灌進他的脖子,冰凍的雨像箭一樣射到他的頭上,他攏了攏黑色的風衣,邁步向家走去。

過了十多分鐘,走進了湖畔別墅。

透過眼前的一大片煙雨蒙蒙,他看見一個小小的身影坐在大門口,她穿著潔白的睡袍,雙手托腮,長長的頭發像雨霧一樣傾瀉在臉旁,杏眼卻微微有些迷茫,似乎還有些焦急的期盼。

張安安?她不是睡了嗎?她在這麼冷的冬天坐在這里做什麼?

好冷啊!這個冬天怎麼這麼冷!不知道會不會下雪?張安安舉起了腮邊的小手,放在嘴邊輕輕的呼著。

外面好黑,天氣也好冷。

她卻看不到他的身影。

明知道他說出去尋歡,明知道他現在不知道在哪個女人的懷里放縱,明知道自己越來越傻,她卻還是走到了這里,想知道他是否會平安歸來。

張安安閉上了眼楮,將小小的身體倦成一團,想起自己剛才做的一個夢,還是心有余悸。

整個世界都沉陷在風狂雨驟里,喜歡開快車的他沒有留意到地面的坍塌,飛馳進了黑乎乎的陷阱里……

她的小心髒不禁又一緊,他現在怎麼樣呢?會不會有危險啊?為什麼那夢沒有繼續做下去?

忽然一陣狂風肆掠,雨珠不受控制的四散飄零,冷徹冰霜的雨水拍打到張安安的臉上,她頓時清醒了過來。

張安安,你在做什麼?你神經了嗎?你半夜三更的跑來門口當寵物小狗給他使喚嗎?

你不是不知道昨天晚上他是怎麼用溫柔的歡愛來侮辱你的!

你不是不知道你這樣只會讓他更加看不起你!

她望向了黑漆漆的別墅門外,還好沒有听見他的車聲,他看不到自己現在的樣子。

一想到這里,張安安敲著自己的頭,馬上跳起來,因為太冷,她的一只腳有些僵硬,她伸出手扶住牆壁。本想站一下才進屋,可又擔心雷野突然之間回來,只好單著一只腳像小白兔一樣飛快的跳了進去。

身穿黑色風衣淋著雨的雷野看到這一幕,不解的搖了搖頭,權當她是在夢游好了,現在夢回去了就好了。

雷野正準備推門進去,手機響了起來,他從褲袋里拿出來一看︰「翼斯,什麼事?」

翼斯負責安排明天童畫出國的的事情,他在電話里焦急的道︰「爺,不好了,童小姐她……」

「她怎麼啦?」難道是又在沒有走之前害張安安嗎?雷野猛的沖了進去,向張安安住的房間跑去︰「安安……安安……」

張安安剛從門口跑回來睡覺,卻意外的听到雷野的聲音,听他這麼中氣十足應該不會有事,她拉過蠶絲被捂住頭,打算不應他。

雷野一腳踢開門,會不會是在這眨眼之間她就出事了吧,他一進房間,閃電照亮時,他看見床上的女人一動也不動,她剛才不是還在門口嗎?怎麼……

「安安……」他暴喝一聲,將被子扯開,然後將只穿著薄薄睡衣還有些冷冷的她拉了起來。她小小的身子驚悸的靠著他,杏眸忽閃忽閃像是美麗的蝴蝶在振翅飛舞,黑發遮掩下的臉頰滲透著白玉石一樣的水女敕,他的眼楮停留在她的左邊心房,看到她豐盈的高聳,誘人的挺立。

張安安如此粗暴的舉動嚇了一跳,她毫無防備的就栽進了他的懷里,才感覺到他渾身都濕了,他墨黑的頭發濕成一縷一縷,貼在了他英俊而飽滿的額頭上,而雨水還順著她的剛毅的臉頰滴進了頸項里,她的小手貼在他的胸膛,胸膛上也是一濕漉漉一片。從門口到床邊,水漬形成一個又一個的鞋印,此刻還順著他黑色的褲管往下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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