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雨晴說完轉身就走。
歐宇凡看著尚雨晴決然的背影，懊惱地踢了一腳無辜地冰箱，隨後跟著走出去。
老保安在保安室里面打瞌睡，昨天晚上因為放走了寒少爺，被塞妮菲爾小姐訓斥了整整一夜。
吱。
又是一聲刺耳的剎車聲。
老保安一個激靈，趕緊沖了出去。
謝天謝地，少爺終于回來了。
「寒……凡少爺，您怎麼又來了？」
老保安不安地搓了搓鼻子，模出背後的對講機，轉過身子小聲說，「塞尼管家，凡少爺來了，要不要開門？」
話音剛落，就試著腰間一松。
原本別再腰間的開關，此時竟然在歐宇凡的手里。
「凡少爺，您可千萬別按，可我條活……」
吱拉。
大門已經緩緩打開。
「謝了。」
歐宇凡把開關重新別到他的身上，面無表情地回到車上。
「干得漂亮！」
尚雨晴朝他投去贊許的眼神，歐宇凡僵硬的臉上終于露出來一絲笑容。
車子剛剛停下，塞妮菲爾就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一掃平日里淑女的貴態。
一夜沒有安睡，讓她的臉色顯得很憔悴。
「凡，我知道，你一定要是來找你心愛的女人。」
塞妮菲爾一張口，尚雨晴就想揍人。
「他心愛的女人在這坐著好好的呢，你別就操心了！」
尚雨晴大咧咧地頂了她一句。
但這無意地一句，卻也頂到了歐宇凡的心。
他心愛的女人？
「凡，這個討厭的女人是誰？怎麼這麼沒有禮貌？不知道，我是英國……」
「行了行了，我管你英國美國法國德國，我來找顧傾城，人呢？」
尚雨晴擺擺手，直接打斷了塞妮菲爾的話，堵得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你怎麼……能……」
「你中國話怎麼說得這麼難听呢，有股香港腳味兒。」
「腳？什麼腳？」
「算了，你叫慕嘉軒出來！跟你也說不明白。」
「他在家里就好了，他晚上走了昨天，和女人，你說的！」
塞妮菲爾一著急，中文的語法全亂了，顛三倒四，听得讓尚雨晴直皺眉頭。
「人呢？走哪兒了？」
「我也不知道？你來的正好，幫我把寒帶回來！」
尚雨晴無語地翻個白眼，感情你老人家也等著呢。
歐宇凡看了一眼尚雨晴，被她彪悍地模樣逗樂，轉頭對塞妮菲爾說，「你再仔細想想，寒可能去哪兒了？舊公寓？別墅？」
「哦！你說的對！別墅！」
塞尼菲爾突然想起來，昨天寒有讓人特意去打掃山頂的別墅，他很可能是去了那里！
「我們走。」
「你們一定要把寒帶回來！」
塞妮菲爾看著車像風一樣沖了出去，嘴角劃過一絲得意的笑。
很好。
寒，你果然是我的老公，跟我這麼有默契。
「您不擔心他們會把那個女人救走嗎？」塞尼管家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塞妮菲爾的背後，小聲地對她說。
「救走了也好，省的寒不肯回家。」
「但是，小顧怎麼辦？」
「再堅持兩天，我會找機會見那個女人的。」
塞妮菲爾冷哼了一聲，然後伸了一個慵懶地懶腰，好累，回去再睡一覺吧。
……
山頂別墅。
手上的傳來針扎般的刺疼感，顧傾城慢慢睜開眼楮。
「您醒了？」
女醫生把醫藥器材收拾到一邊，跪在床邊上小心翼翼地看著她。
顧傾城看了她的樣子，好像昨天晚上曾經見過，想要坐起身子，卻發現手腳依然被扣帶綁住。
渾身的酸痛，讓她想起昨夜的瘋狂。
一想到她受的屈辱，心頭就不自覺地燃起一把怒火。
「他人呢？」
話音剛落，就見慕嘉軒推門進來，「這麼快就想我了？」
他穿著一件很隨性的藏藍色睡袍，胸口微微敞開，露出里面結實有力的胸膛，腰間系著一根同色的帶子。
就是這樣普通不過的打扮，也能讓女醫生看傻了眼。
好帥的男人！
一件簡單地睡袍竟然也能穿米蘭時裝周的時尚感。
慕嘉軒微微一笑，自動忽略女醫生的桃花眼，徑直走向顧傾城。
想當年，在夜店，她也是一眼便跪倒在他的腿下。
難道她忘記了嗎？
「夠了吧？放我走，我要去找小顧！」
顧傾城別過頭，不去看他鬼魅的臉。
該死的男人！
為什麼笑的那麼好看！
「夠了吧？你自己都這麼不確定，讓我怎麼確定要不要放走你？放心，等到夠了的時候，我自然會讓你去找、小雜種。」
慕嘉軒本來不想說出口，但是顧傾城偏偏要在這時候回頭瞪他。
瞪吧，你越生氣，我就越開心。
這不是你的慣用伎倆嗎？
撞得頭破血流，摔得粉身碎骨。
為的竟然是讓他肝腸寸斷。
他傷過了，他心死了。
現在回過頭，又輪到他折磨她了。
「你……」
顧傾城用力地咬住嘴唇，才沒有讓自己月兌口說出事情的真相。
慕嘉軒，你竟然說自己的兒子是雜種？！
好啊，那我就讓你永遠都不知道這個秘密。
「我怎麼樣？」
慕嘉軒挑釁地問道。
「你說的沒錯，小顧就是雜種，我跟一個野男人生的……」
啪。
「賤、人！」
話還沒有說完，一個毒辣地耳光伴著他的咒罵聲一起襲來。
「哼，你才知道我賤？你昨天晚上不是還很享受嗎？」
顧傾城冷笑了一聲，嘲諷地對上他的綠眸。
「沒錯，我是很享受，那是因為你比我更享受，你難道不想看看你的表現嗎？」
綠色的眼眸閃動著可怕的熒光，好像是伺機準備吃人的夜狼。
一個不留心，就有可能被他撕成碎片。
慕嘉軒鬼魅地一笑，瞥眼看向女醫生，「女人，把電視機打開。」
女醫生被這一眼看得魂不附體，驚喜萬分地點點頭，迅速從地上爬起來，去拿電視機櫃上的遙控器。
「別打開！」
「嗯……好舒服……」
顧傾城的喊聲剛落，一陣高過一陣的申吟聲便傳入她的耳中。
「慕嘉軒！你一定要這樣羞辱我才開心？！」
「沒錯！你叫的聲音真好听，比任何一個女人都好听，你知道自己有甜美嗎？哦，也對，那些野男人一定跟你說過，不過……」
「夠了！夠了！不要再說了！咳咳咳咳咳……」
顧傾城不能坐起身子，一激動就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劇烈地咳嗽起來。
慕嘉軒的眼中閃過一道緊張，但像是流星一般，一閃而過，誰也沒有捕捉到。
「給她看看，別讓她死在這里，我嫌髒。」
慕嘉軒冷眼看著顧傾城，心里的快感慢慢放大。
怎麼可能讓你這麼容易就死，游戲才剛剛開始。
咚咚咚。
樓下突然傳來劇烈地敲門聲。
慕嘉軒眉頭一挑，隨手拿起遙控器，把音量調到最大。
一時間，整個屋子里都回蕩著顧傾城的**。
「不要……咳咳咳……快幫我關了……咳咳咳……」
顧傾城用足了力氣講話，可還是蓋不住八個立體聲的強大威力。
該死的男人！
真要看她咬舌自盡才開心嗎！
有一時間，她真的就想一頭撞死算了。
但轉念一想，她還有小顧！
她不能讓小顧像他一樣，早早就成了孤兒。
「凡，你听什麼聲音？」
即使隔著大門，尚雨晴還是听到了屋里傳來的令人心跳加速的桃色嬌喘。
歐宇凡皺了下眉頭，默默在心里告訴自己，這聲音肯定不是她的。
嘩，迎面吹來一陣暖風。
「呵，真是稀罕，百年風霜，千年冰凍的寒少爺竟然能帶出來一陣暖風，嗯，都快趕上六月飛雪了。」
尚雨晴打趣他的說，眼楮上下打量著他的身子。
怪不得顧傾城肯跟他生孩子，身子板確實挺誘人的嘛。
「女人，好看嗎？」
慕嘉軒的綠色瞳孔發出危險的信號，一閃一閃地熒光，帶著令人向往的光芒。
「切，一般般吧。」
尚雨晴趕緊扭過頭，不再看他的眼楮。
什麼人！
不就吃了兩眼豆腐，至于用那種眼神看她，害她的小心髒噗通噗通的跳。
算你狠！差點兒讓老娘倒在你的美色下。
「城是不是在你這？」
歐宇凡沉沉地開口，語氣地沉穩嚇了尚雨晴一跳。
難道這呆瓜吃醋了？
一想到歐宇凡可能是因為她吃醋，尚雨晴的嘴角不禁露出竊喜。
「沒錯，她在我這。」
慕嘉軒的臉上始終帶著淡淡地笑意，綠色的眸子里閃著讓人看不清楚的情緒。
「你今天心情不錯啊，有什麼好事？」
尚雨晴覺得慕嘉軒今天很不對勁，從頭到腳都不對！
像他這種心冷如冰的人，就應該板著臉，周身散出寒氣才對。
笑得這麼春風如意，要不然是發生了天翻地覆的好事，要不然就是發生了石崩地裂的壞事。
當然，尚雨晴認為後者的可能性比較大一些。
「我倒是很想請你們進來，不過，你們可能也猜到了，現在不方便。」
慕嘉軒把門徹底打開，震耳欲聾地媚聲如洪水一般涌出。
綠色的眸子里閃過一絲得意，薄薄地嘴唇抿成一道彎彎的月亮。
「寒……抱住我，我需要你……」顧傾城的嬌聲很合時宜地傳了出來。
這下恐怕就連傻子也能猜出來，這個嬌喘連連的女人是誰。
「你、你們……那個了？」
尚雨晴的嘴巴半天才閉上，眼楮不可思議地盯著慕嘉軒看。
「沒錯，我們正在看錄像助興呢。」
慕嘉軒似乎在忍笑，嘴角一直保持上揚，他今天笑的似乎比過去五年還多。
「天吶！你們和好了？我要趕快上去找城，問問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
尚雨晴想要往里沖，但手腕被歐宇凡緊緊攥住。
「夠了，我們走。」
歐宇凡強撐著，沒有讓自己被不曾停止的聲音折磨地發瘋，他用盡了全力攥住尚雨晴的手，頭也不回地拉著她走。
其實，如果他肯接著听下去，哪怕是再多听兩分鐘，就能听出其中的端倪。
只可惜，他當時急著逃避。
也選擇了不相信她。
「哎呦，疼死我，快松手！」
尚雨晴抬腳踢他，讓他松手，但他卻像耳聾了一樣，死命地拖著她走。
「你還喜歡城是不是？」
尚雨晴終于問出了壓在她心頭好多年的問題，「回答我，你是不是還愛她？」
這個問題從她們交往以來，就一直常繞在她的心頭。
但她從未問出口。
因為，她知道答案是什麼。
……
三年前。
七月的某一天。
小顧發燒，顧傾城讓她幫忙去買退燒藥。
她走在半路上才發現忘記帶錢，只好懊惱地重新跑回去。
剛剛走到門口，她就听到一陣爭吵，在好奇心地驅使下，她躲在窗外偷窺。
顧傾城坐在床前，緊張地看著小顧。
歐宇凡好像很生氣的模樣，握著拳頭站在她的身後。
「為什麼！整整兩年了！你還想著他？」
「你出去，等冷靜下來再跟我說話。」
顧傾城的態度很堅決，頭也不回，抬頭指向門口。
就在這時，歐宇凡突然從背後抱住她，無論她怎麼掙扎，他都不肯松開手。
「城，嫁給我吧，你知道，我一直都在等你。」
「凡，你不要胡鬧了！松開我！」
「城，我再也不要松開你，我愛你，你在我心里早已經不再是婉兒的替身，你知道的，嫁給我吧！」
顧傾城沉默了片刻，終于不再掙扎。
歐宇凡松開手，轉過她的身子，讓她看著他的眼楮，然後從口袋里緩緩掏出來一個紅絲絨的盒子。
一顆奪目的鑽石戒指。
她的心顫抖了一下。
因為那時候，她就已經不可救藥地愛上他。
「你知道，我不愛你。」
過了很久，顧傾城才輕輕開口。
「我知道，等我能等你，只要你嫁給我，我們就可以順理成章的回去，小顧眼看就要長大了，他難道不需要父親？」
歐宇凡很激動，言語間帶著一種強烈地渴望，她從未見過他如此懇切的表情。
「可是，小顧不是你的兒子，他……」
「他不會知道的，我會把他當成自己的親生骨肉一樣對待，我會教他彈鋼琴，教他拉小提琴，給他留下公司的遺產，他會生活地比我們任何一人都生活地都好！城，給我一個機會，給小顧一個完整的家吧。」
歐宇凡看著顧傾城，緩緩地跪在地上。
奪目的鑽石發出耀眼的光。
一時間，刺得她睜不開眼。
她沒有勇氣再看下去，匆匆離開。
一個人在海灘買醉。
直到天都黑了才回去。
她喝地暈暈乎乎，但神智卻很清晰。
即使他喊得是她的名字，但她卻無怨無悔。
只因她愛得卑微。
在那之後，歐宇凡有意無意地向她示好，目的卻只是想要彌補那次的過失。
但顧傾城不知道，她以為歐宇凡是喜歡上了她。(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