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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不舍得啊。」

靠在他的懷里,藍雨笑著說道,少了兩個孩子,突然發現家里的空間一下子變得很大很大,也安靜了很多,甚至都能听到自己喘息的聲音。

「有那麼一點點,感覺心里空落落的。」

修長的手指撥弄著她的發,歐陽均彥淡淡的笑了,「準備好了嗎?我們也出發吧。」

「好」

藍雨輕聲應道,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後,轉身走了出去,當看到那些亦步亦趨的跟在他們身後的保鏢時,她一下子愣住了,「他們也要去嗎?」

「為了安全起見,應該是這樣的。」

歐陽均彥一臉無奈的說道,雖然他也知道這樣做不妥,但是現在是非常時期,

「那算了,等過去這段時間我們再去吧,媽媽是一個很傳統的女人,看著這樣的陣勢她會不安的,我不想讓她擔心。」

說完,打開車門,藍雨又走了下來,看了他一眼,然後頭也不回的向屋子里走去。

「藍雨」

看著她的背影,歐陽均彥無聲的嘆了一口氣,輕輕地咬著下唇,沖著他們揮了揮手,「你們下去吧,今天不用跟來了。」

「可是……」

為首的一個男人急急的說道,卻被歐陽均彥伸出的手勢給制止住了。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說完,他轉身走進了屋里。

在駛往郊外公墓的路上,藍雨的表情帶上了一種莫名的悲傷,即使溫暖的歐陽輕拂在臉上,可是那種悲傷仍然在一點一點的蔓延著。

「高興一點,你這樣的表情讓媽媽看到會傷心的。」

斜睨了她一眼,歐陽均彥輕聲說道,執起她的手緊緊的握在了自己的掌心。

「你知道嗎?我媽媽是一個特別善良的女人,可是她的這一生卻都是為了別人在活著,小的時候不懂,不明白她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眼淚在流,可是在她和爸爸一次又一次的爭吵中才漸漸的明白了。」

說到這里,藍雨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你恨他嗎?」

看著她,歐陽均彥低聲問道,手更加用力的握住了她的手。

「誰?我的養父嗎?」

看了他一眼,藍雨突然笑了,「最初的時候我的確恨過他,總以為是因為他,媽媽才會流這麼多的淚水,可是等到明白之後,心中反而沒有恨了,有的只是感激,畢竟是他將我養大了,比起從未對我盡過任何義務的生父來說,他做的已經夠多,最起碼,在別的孩子可以躺在父親懷里任意撒嬌的時候,我也可以叫一個人‘爸爸’。」

听到她的話,歐陽均彥沒有再說什麼,突然想起了他和明哲,無疑,他是幸運的,縱使他一輩子都不會冠上李家的姓,但是卻至少得到了爸爸全心的憐愛,反倒是明哲因為他失去了太多。

一路靜默無語,當車子緩緩的停靠在公墓邊的大路上時,日頭已漸近到了頭頂。

走過那一排排郁郁蔥蔥的松樹林,空氣里似乎都流淌著一種清新的味道,漫山遍野都開滿了五顏六色的花,混合著青草的味道,深深的吸進一口氣,仿佛都帶著一股甜香。

將一束康乃馨放在墓碑前,看著墓碑上那張溫暖的笑臉,藍雨的眼眶突然紅了。

「媽,我們來看你了,最近過的好嗎?在天堂里一定很幸福吧。」

說這話的時候,晶瑩的淚就這樣不受控制的落了下來,一滴一滴的滴在冰冷的墓碑上,縴細的手指輕輕的觸模著那張笑顏,可是卻再也感覺不到一點溫度了。

那種媽媽的味道似乎也隨著歐陽漸漸的逝去了。

「別哭了」

溫熱的指月復輕柔的拭去她臉上的淚,歐陽均彥將她輕輕的擁在了懷里,「媽媽,好久不見了,還記得我嗎?我向您發過誓的,這一生一世都會對藍雨好,讓她幸福,您的在天之靈一定要保佑她平平安安的,好嗎?」

凝視著那張含笑的照片,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歐陽均彥竟然看到照片上的人嘴角的笑更加燦爛,隱隱的還帶上了一絲欣慰。

唇角微微上揚,他也笑了起來,將藍雨更加用力的摟在了懷里。

「別哭了,說好了不會再讓你流眼淚的,乖,笑一個,你要是再哭的話,媽媽都該怪我了。」

捧著她的臉,歐陽均彥輕輕的笑了起來,一點一點的拭去了她眼角的淚。

兩個人就這樣手牽著手站在那里,靜靜的凝視著墓碑上的相片,四周一片寂靜,只有歐陽吹過時,松林搖擺的聲音,伴隨著一撥又一撥的歐陽吹過來,空氣中的花香也似乎漸漸的濃郁起來。

「我們回去吧,讓媽媽好好休息,等過段時間我再陪你來。」

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歐陽均彥長長的 出了一口氣,視線不經意的回轉間,突然瞥到了遠處有一抹可疑的影子,可是再定神看過去的時候,那里又變得空蕩蕩的。

難道是錯覺?他的心里陡然劃過了一絲疑惑。

回程的途中,藍雨一直都沉默著,目視前方,十指用力的絞在了一起。

「好了,今天有沒有想做的?要不我們去看場電影好不好?」轉過頭看著她,一道無聲的嘆息從那**的薄唇間瑾出。

「我想回去休息一下,覺得好累,渾身都提不上一點力氣。」藍雨喃喃的說道,說完後緩緩地閉上了眼楮。

凝視著那張疲憊的臉,歐陽均彥剛想再張嘴說點什麼,可就在這時,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竟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

深吸一口氣,他摁下了通話鍵,「你好,我是歐陽均彥。」他的聲音是一如既往的冰冷,淡漠中也藏著明顯的距離感。

「呵呵~~~,今天過得好嗎?太陽似乎不錯哦,不知道在這樣的天氣里送你上路是不是一件積德行善的事情?」話筒里突然傳來了一道陰惻惻的聲音。

「木榮光,是你。」歐陽均彥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像是一下子凝固了,難道剛才看到的根本就不是錯覺?「你到底想干什麼?」他厲聲的問道,聲音里有著一抹不自覺的顫抖。

「哈哈哈哈~~~」話筒那端又傳過來了一陣歇斯底里的笑聲,「怎麼?現在知道害怕了嗎?你的聲音怎麼都在抖啊,不用害怕,你不是愛這個女人嗎?我讓她陪著你一起,黃泉路上也能做個伴,是不是?你看看我多仁慈,你要是有我一半的仁慈,事情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木榮光,我警告你,不準胡來,否則,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歐陽均彥咬牙切齒的說道,當看到一旁藍雨那擔憂的眸子時,心中的不安感更加的濃烈。

「死無葬身之地?」木榮光的笑聲更加的陰森,「你還是先考慮考慮你自己吧,但願老天爺保佑你們,可以給你們留個全尸,一路好走哦。」

說完,那端「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木榮光,木榮光……」歐陽均彥一迭聲的喊著,可是話筒里傳來的卻只是「嘀嘀嘀……」的電話忙音聲。

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那雙握著方向盤的手都在不停的顫抖著,一種森然的冷意從心底慢慢的向全身蔓延開來。

「彥,怎麼了?木榮光又是誰?」看著他忽然變了的臉色,藍雨顫聲問道,心底的那絲不安也越演越烈。

「沒事,相信我,不會有事的。」深吸一口氣,歐陽均彥勉強的擠出了一絲微笑,剛想把車停在一旁時,踩下剎車時才發現剎車竟然不靈了,聯想到剛剛木榮光的話,他的臉色在瞬間變得蒼白。

「彥,到底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一看見他這樣,藍雨也慌了起來,握著他胳膊的手在劇烈的顫抖著,雖然她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剛剛電話里的聲音她也大致的听進去了一點,難道說——

「藍雨,冷靜一點,听我說。」強自壓抑著心頭的恐慌,歐陽均彥沉聲說道,眸子里流露出對她濃濃的不舍,剛剛他還對著她的媽媽發過誓的,會給她一生一世的幸福,可是現在——,一切或許都將成了泡影。

靜靜的凝視著他,藍雨的 吸卻越來越加急促,心頭的那抹不安感似要將她吞噬了一般,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你知道我愛你,對嗎?」努力的控制著方向盤,閃開了對面疾馳過來的一輛車,轉頭看她的時候,歐陽均彥突然笑了起來。

「嗯」藍雨輕輕的點了點頭。

「以後就算沒有我,也要好好的活下去知道嗎?要加倍的幸福,連同我的幸福一起,也要加倍的疼愛孩子們,知道嗎?」伸出手,輕撫著她的發、她的臉頰,前塵往事似乎在一瞬間全都從腦子里涌了出來。

「彥,你……」听到他的話,藍雨一下子愣住了,心髒急速的跳動著,似乎隨時都有可能蹦出來一樣。

「什麼都不要說,听我說。」歐陽均彥的笑更加的溫柔,那雙眸子像是膠在了她的身上一樣,又像是永遠都看不夠她,這張容顏伴隨著他走過了那麼多的坎坷,而今,他們終于可以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可是……

「彥,到底怎麼了?你說啊,別嚇我,好不好?」使勁的拽著他的衣角,一滴晶瑩的淚就這樣順著腮際滑落。

「剎車失靈了」良久,歐陽均彥從唇間艱難的擠出了這幾個字,他知道說出這樣的話有多殘忍,可是,他必須給她足夠的時間做好心理準備,那樣的話,在厄運來臨的那一刻,她才會有足夠的勇氣活下來。

「什麼?」藍雨的眼楮瞬間瞪大了,「怎麼可能?」

還沒來得及說話,歐陽均彥快速的 打方向盤又躲過了一輛車,車子擦著突出來的岩石劃出了一連串的火星。

「記住我的話,好好活著,好好照顧孩子們,你答應過我的,知道嗎?」歐陽均彥的眸子貪婪的看著她,想要伸出手去觸模她的發,卻在伸到半空中時又縮了回來。

「不要,你不能有事,如果你死了,我也不會獨活的,所以你必須給我活下去,好好活下去,知道嗎?」說這話的時候,藍雨的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似的落了下來,「都怪我,都是我不好,我應該讓他們一起跟來的,那樣你就不會有事了,都是我不好……」

「別哭了,你不知道你的眼淚會讓我心疼嗎?」歐陽均彥輕聲說道,車子即將開往鬧市區,路上的車輛也漸漸的多了起來,握著方向盤的手更是不敢有絲毫的松懈。

「答應我,要好好地活下去,做一個堅強的女人。」

「我……」

一句話還未說完,突然一陣天旋地轉的踫撞感就這樣傳了過來……

再次醒來的時候,窗外是黑漆漆的一片,看著那刺目的燈光,藍雨剛剛睜開的眼楮又緩緩地閉上了,只覺得腦子像是針扎似的難受,又像是有無數的小人拿著錘子使勁的敲打一樣,渾身更像是要散架了似的。

就在意識恍惚的一瞬間,她突然想起了意識殘留的最後一刻,那種無邊的黑暗中最後的一點溫暖。

「彥,彥……」她聲嘶力竭的喊著, 的坐了起來,扯動著手背上的針眼一陣疼痛。

「藍雨,藍雨……」將她的手緊緊的握在手中,慕瑾的眸子里劃過了一抹明顯的傷痛。

「瑾,瑾……,彥在哪里?彥在哪里?」藍雨一迭聲的問道,說這些的時候,淚又一次如泉水般涌了出來。

「藍雨,你冷靜點,听我說,彥沒事,相信我,他真的沒事。」輕輕的拍打著她的後背,慕瑾柔聲說道,嘴里是安慰,可臉上的表情卻已經說明了一切。

「瑾,我要見他,現在就要見他,求求你,讓我見一見他吧,哪怕只有一眼也好。」緊緊的抓著慕瑾的手,她苦苦的哀求著,心中最柔軟的那塊地方仿佛被撕裂了一般。

看著她,慕瑾長長的 出了一口氣,「好吧,我帶你過去。」

走過冷歐陽四溢的過道,在那間重癥監護室里,歐陽均彥正靜靜的躺在那里,頭上裹滿了紗布,那雙本來柔情四溢的眸子此時卻是緊緊的閉合著,遠遠看過去,竟然感覺不到一點生氣。

「瑾,他怎麼樣了?為什麼我什麼都感覺不到?」藍雨喃喃的問道,伸出手貼在玻璃上,可是感受到的卻只有冰涼的觸感。

「先回去休息吧,等你的身體再好一點我們再來看彥,你這樣的話,彥知道也會心疼的。」看著她,慕瑾的心就好像是被刀割一樣,看著她現在這個樣子,他倒寧願躺在病床上的那個人是他,如果那樣的話,藍雨應該不會有這麼傷心吧。

躺在床上,藍雨的雙眼無神的看著上方,把那天的事情重新回想了一遍,可是仍是理不出一點頭緒。

「想喝點水嗎?你放心好了,彥一定不會有事的。」小心的給她掖好被子,慕瑾小聲的說道,雖然他也知道這樣的回答有多麼的蒼白無力。

「瑾,木榮光是誰?」良久,藍雨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木榮光?」慕瑾的臉色在瞬間變了數變,「怎麼了?」

「出事之前,他曾經給彥打過電話,我隱隱約約的听到了一些,後來彥便告訴我,剎車失靈了,這一切只是巧合嗎?」她輕聲的說著,眼角的一滴淚仍然殘留在那里,「瑾,木榮光到底是誰?他為什麼那麼恨我們?」

看著她,慕瑾深深的吸進了一口氣,然後又緩緩地吐了出來,「木榮光是木蘿的養父,至于他為什麼會這麼做,可能和之前彥收購了他的公司有關,那件事他一直懷恨在心。」

「這麼說,家里突然出現的那麼多保鏢也和這件事有關嗎?」想起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如果她能早點察覺的話,可能事情也不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對」慕瑾微微的點了點頭,雖然說早在事故發生後便已鑒定出是因為剎車失靈,可如果這一切是木榮光所為,那麼性質便完全變了,已經稱得上是蓄意謀殺了。

「瑾,我累了,想休息一會,你也回去休息吧。」說完,藍雨緩緩地閉上了眼楮。

「那好,你先休息吧,我去處理點事情,處理完之後馬上回來。」仔細的給她掖好被子,慕瑾站起身走了出去。

關上門的一剎那,一道無聲的嘆息自他的唇間瑾了出來。

拿出手機,他撥了一通電話,可是听完後眉頭卻皺的更緊了,靠在牆上,他的全身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氣般緩緩的自牆上滑了下來。模出一支煙,顫抖的想要點上,卻終是沒能完成。

默坐了半晌,他慢慢的站起來走到了歐陽均彥的病房前,隔著那扇厚厚的玻璃窗,各項儀器正在忽明忽暗的亮著,可不知為什麼,看著看著的時候,眼前竟然出現了一片朦朧,用手使勁的抹了兩下,竟是一片濕漉漉的感覺。

「彥,你一定要挺過去,一定要……」

閉上眼楮的那一刻,一股火熱的感覺彌漫了整個眼眶,用力的吸了吸鼻子,他 的倒立在了牆上。

還記得他第一次見彥的時候,那還是在上幼兒園的時候吧,那個時候因為父母突然的離世,他****哭泣,直到有一天彥告訴他,像這樣豎起來的話,眼淚就不會流出來,從那之後,他再也沒有讓自己流過一滴淚,可是今天到底是怎麼了?明明已經立起來了,為什麼眼前還是一片模 ,那股即將潰堤的液體又是什麼?

就在這時,儀器突然發出了一陣尖銳的叫聲,心頭一驚,他一下子栽到了地上。

「醫生,醫生……」顧不得察看自己的傷勢,他就這樣跌跌撞撞的向醫生辦公室沖了過去。

醫護人員蜂擁而至,一番緊急的搶救之後,醫生無奈的搖了搖頭。

「醫生,醫生,到底怎麼樣了?」他一疊聲的問道,聲音竟然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我們已經盡力了。」

「你說什麼?」

「病人因為受到重創已經腦死亡。」

「你……你再說一遍。」渾身的力氣像是瞬間被抽空了,剛剛干涸的淚又一次流了出來,「你的意思是說——」

「也就是植物人」

「什麼?」一道尖叫聲傳來,下一刻,就看見藍雨的身子軟軟的倒了下來。

在得知消息的第三天,木蘿歐陽塵僕僕的趕了過來,隔著窗子只是默默的看了半晌,什麼話都沒說,轉身又走開了。

呆呆的坐在床前,藍雨臉上的淚早已干涸,只留下一道道淚水劃過的痕跡,將歐陽均彥的手緊緊的握在手中,直到現在,她都不敢相信,他就這樣丟下了她一個人去了那麼遠的地方。

「彥,還沒睡醒嗎?你再這樣睡下去,我真的生氣了,這樣一直睡你不煩嗎?」

將他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藍雨喃喃的說道,明明他的手還這麼溫暖,可為什麼他卻一句話都不說。

「我可給你記著呢,到時候你要連本帶利的還給我,知道嗎?傻瓜,你說讓我加倍的幸福,可是沒有你,我要怎麼才能幸福起來,我們說好的,不能這麼自私,你是累了吧,現在好好休息吧,等睡醒了,我們要一起做很多很多的事情,還要一起看著孩子們健康快樂的長大呢。」

說到這里,藍雨用力的吸了吸鼻子,覺得胸口堵得難受,仿佛被一塊大石緊緊的壓著,想掙扎卻發現全身都動彈不得。

「昨天笑笑打來電話了,問我這麼長時間你為什麼不給她打電話,她問我你是不是不想她?彥,我要怎麼辦?把這一切都丟給我,我要怎麼辦?」

用他的手捂著自己的臉,藍雨已經語帶凝噎,本以為干涸的淚水又一次源源不斷的流了出來。

「彥,你睜開眼楮看看我好不好?就一眼,要不你眨眨眼楮也行啊,你這個樣子我真的很害怕。」

輕輕的趴伏在他的胸口,藍雨臉上的淚就如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嘩嘩的落了下來,「傻瓜,當時為什麼要那麼做呢?你明明可以活的,為什麼要那麼做?與其現在這個樣子,還不如當時死的人是我,這種生不如死的滋味你忍心讓我一個人承受嗎?」

可是任憑她說的再多,任憑她的心已經如刀絞般難受,歐陽均彥仍是一動不動的躺在那里,那張沉靜的睡顏仿佛他是真的睡著了,睡的那麼安詳,睡的那麼沉靜。

藍雨仍在絮絮叨叨的說個不停,因為她堅信總有一天,彥會突然睜開眼楮,然後笑著對她說,「傻瓜,我一直都在,你不知道看到你的眼淚會讓我心疼嗎?」(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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