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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陪你出去走走,消化一下就好了。」輕拍著他的後背,木蘿的聲音異常的溫柔,尤其是嘴角還洋溢著一抹恬淡的笑意。

「好」李明哲很乖順的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扶起她,下一刻,又將她摟進了懷里,「老婆,你好像瘦了。」

「怎麼會?我天天都吃那麼多。」抬頭看了他一眼,木蘿又垂下了頭,一道無聲的嘆息緩緩地瑾出唇間。

「難道是我的感覺出錯了?」

短暫的怔忡過後,李明哲又笑開了,「不過,我喜歡老婆這麼溫溫柔柔的對我,現在我就好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樣,整個人輕飄飄的。」

「傻瓜,說的我以前像是很凶似的。」戳戳他的胸口,木蘿佯裝生氣的 出了一口氣。

「怎麼會?」涎著一張臉,李明哲淺啄了一下她的唇,「我的老婆是最溫柔的,過去、現在,還有未來。」

「呵呵~~~」木蘿只是笑了笑,什麼都沒有說。

漫步在花園小徑,即使在數九嚴寒的冬天,這里仍是一片郁郁蔥蔥的茂盛景象,偶爾還有一株紅梅在翠綠中搖曳著身影,紅綠相映,美不勝收。

「老公,如果有一天我傷了你的心,你一定要原諒我,我不是有心的。」

「傷我的心?你會嗎?」

李明哲一臉認真的看著她,曾經她告訴他,如果她犯了錯,讓他一定原諒她,後來她將他推進了萬丈深淵,那這一次,等待他的又是什麼呢?

「呵呵~~~」

木蘿輕輕的搖了搖頭,隨即將臉貼在了他的胸口,靜靜的聆听著他平穩的心跳聲,「我不舍得再傷害你,真的。」

她的聲音很輕很淡,或許她永遠都無法愛上他,可是她卻開始慢慢的可憐他了,可憐這個將她愛到了骨子里,卻注定是愛錯了的男人。

冬日的陽光暖暖的灑在他們的身上,走在這條空氣清幽的小徑上,他們緊緊地握著彼此的手,似乎只要這樣,就能走到天涯海角一樣。

閉著眼楮,木蘿靜靜的感受著金黃色的陽光將她團團包圍起來,很溫暖的感覺,像是春日里輕柔的歐陽,像是那溫柔的海浪,甚至聞到了秋天收獲的味道。

「木蘿,等寶寶出生後,我們全家人去旅游好不好?」

坐在路邊的竹椅上,將她摟抱在懷里,李明哲輕聲的問道,這樣靜謐的時刻似乎只在夢中擁有過。

「好啊」

將臉埋在他的懷里,木蘿低低的應了一聲,似乎他就是她的天一樣,而她就是那個乖順的只為博丈夫一笑的小女人。

十指相扣貼在胸口,李明哲一臉滿足的笑了,故意忽略掉了心頭那一抹不安的感覺,他試著告訴自己,這樣的木蘿才是真正的木蘿,而他們的幸福生活剛剛開始。

北歐陽一反之前的冷冽而慢慢的變得溫柔起來,吹在他們的身上像極了情人雙手的撫模,彼此依偎的靠在一起,李明哲的臉上有著滿滿的笑意,可木蘿卻早已淚流滿面。

這一刻,他們的心中各自想著各自的事情,遠遠看過去,貌似也很溫馨。

就在這時,李明哲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露出歉意的一笑,他隨手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接了起來。

「喂,彥,是我,有事嗎?」

听到他的話,木蘿的身子突然 地一顫,隨後不露痕跡的擦淨了臉上的淚,站起身,緩緩地向前面走去。

一陣歐陽吹來,將李明哲的聲音也微微的送了過來。

「什麼?不會吧,好,我馬上過來。」

木蘿仍是一步一步的慢慢的走著,外人看過去,好像她在閑庭信步,可只有她自己明白,她的心跳的有多快,似乎隨時都有可能迸出胸腔一樣。

在她恍神的時候,那股熟悉的氣息再次襲來,下一刻,她靠在了一具溫暖的懷抱里。

閉上眼楮,她淡淡的笑了。

「對不起,我有點事要出去一下,等我,很快回來。」

從後面圈住她的腰,李明哲喃喃的說道,下巴搭在她的肩上用力的嗅了一口她身上那種甜甜的香味。

「去吧」

輕輕的拍著他的手,木蘿深深的吸進了一口氣,轉過身,嘴角露出了一抹璀璨的笑意,踮起腳尖,她的吻如蜻蜓點水般落在了他的唇上,隨後,她 的倒退了好幾步。

「小心點,當心摔倒了。」

一把沒拉住她,李明哲心頭的那股不安感又一次涌了上來。

「去吧,我等你。」

沖著他不停的揮著手,木蘿的嘴角有著一抹隱隱約約的笑,在一片蔥綠間,那一襲大紅更加襯得她的臉如雪般潔白。

「我走了」

拋給她一記飛吻,李明哲笑著走開了。

在他的身後,木蘿亦步亦趨的跟著,看著他打開車門,看著他坐進去,當車子開始移動的時候,她 的叫了一聲,「李明哲」

降下車窗,李明哲笑的肆無忌憚,「這麼快就舍不得我了?要不,我帶你一起去怎麼樣?」

輕輕的搖了搖頭,木蘿微微的笑了,「快走吧,路上小心,我等你回來。」

說完這句話,她轉身向房子里走去。

看著她的背影,李明哲突然用兩只手攏成了兩個月牙的形狀,「老婆,我愛你哦。」

回眸,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木蘿無聲的嘆了一口氣,隨後淡淡的笑開了,「快去吧。」

在手機鈴聲又一次響起的時候,李明哲 的踩下了油門,登時,便看見車子如一 青煙似的向遠處疾馳而去。

注視著車子離去的方向,木蘿久久、久久的沒有回過神來。

在一道長長的嘆息過後,她毅然走進了屋子里。

在開往公司的路上,李明哲將車內的音響開到了最大,听著那勁爆的音藍聲,他的嘴角都笑的咧到了兩邊,修長的手指極富有節奏的叩著方向盤,整個人也隨著每一次音符的跳躍而微微的擺動著。

這個中午,因為她的一個微笑而燦爛了許多,而他的人生也因為她的一個微笑,而愈加的精彩起來。

木蘿,我會給你一生一世的幸福。

在心里,他這樣告訴自己。

有人說,婚姻是公子的一次畫地為牢,一次慢性自殺,如果真是這樣,他寧願自己永遠沉淪。

「你找我到底干嘛?這麼歐陽歐陽火火的,天塌了還是地陷了?」

一推開辦公室的門,李明哲便沒好氣的說道,很意外的,竟然還見到了慕瑾,只是平日里那個清清爽爽的男人此時卻是滿面的胡茬,給人一種**的感覺。

「這是怎麼了?我貌似最近沒犯什麼錯吧?」撓撓頭,他大喇喇的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翹起二郎腿,嘴角仍是有著那絲如傻瓜般的笑意。

「你知不知道木榮光現在在哪里?」斜睨了他一眼,歐陽均彥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呵欠,宿醉的頭仍是昏昏沉沉的,好像有很多小人拿著錘子在他的腦袋里不停的敲著一樣。

「他?」李明哲一下子愣住了,「你找他做什麼?我最近也在找他。」

看了他一眼,歐陽均彥將照片掏出來扔到了他面前,「你自己看吧,如果不想木蘿有事,你最好盡快找到他。」說完,他緩緩地閉上了眼楮。

翻看著那一張張的照片,李明哲的眉頭皺的越來越緊,有很多畫面在腦海里一幕一幕的閃過,慢慢的穿成了一條長長的線,可是線的那頭是什麼,他仍然不知道。

「木蘿手里的東西是——」看向歐陽均彥,他一臉狐疑的問道。

「baifen」仰躺在沙發上,看著潔白的天花板,慕瑾輕輕的吐出了這幾個字。

「你說什麼?」李明哲登時愣住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回家問木蘿去吧,相信她會明白的告訴你來龍去脈。」說完,靠在椅子上,歐陽均彥緩緩地閉上了眼楮。

想起今天木蘿怪異的行為和那些異乎尋常的表現,李明哲神情一凜,然後整個人彈跳起來,在那兩個人還沒有緩過神的時候,迅速的沖了出去。

「彥,我們這樣做,對嗎?」躺在沙發上,慕瑾懶洋洋的說道,腦子就像是被壓路機壓過一樣轟轟轟~~~的響著。

「不知道,木蘿是他老婆,這些事就讓他去煩惱吧。」話音剛落,歐陽均彥 的打了一個噴嚏,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他 地拿起電話撥通了藍雨的手機。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話筒里傳來了語音小姐甜美的聲音。

一瞬間,歐陽均彥的臉色變了,下一刻,他站起身,然後將慕瑾拉了起來,「走,你跟我回家。」

「干嘛?我的頭疼,你輕點,輕點不行嗎?」一邊撫著額頭,慕瑾的臉緊緊的皺成了一團,腦袋昏昏沉沉的,就像是灌滿了漿 一樣。

「完了,藍雨關機了,這下我死定了。」歐陽均彥喃喃的說著,一張臉已然變了顏色,一想到藍雨會用那種冷冷的目光看著他,他就不自覺地打顫,仿佛她真的就在眼前一樣。

「你先放開我,否則,我就死定了。」使勁的拍著他的手,慕瑾小聲的嘟噥著,看來真是老了,一個晚上下來就覺得渾身是腰酸背痛的,一點都提不上勁。

不顧他的掙扎,歐陽均彥連拖帶拽的將他塞進了車子里,一路趕回別墅的時候,看著那熟悉的院落,歐陽均彥的心卻陡然提高了嗓子眼上。

不知為什麼,那一刻,他突然有點怕了。

「喂,瑾,你先進去看看,如果她在的話,你看她有沒有生氣?」戳了戳一旁懨懨欲睡的男人,歐陽均彥小聲的說道,一邊還用眼角偷瞄著四周。

「真是的,婆婆媽媽的,真不像個男人。」狠狠地給了他一拳,慕瑾一邊嘟囔著,一邊推開車門下了車。

坐在車子里,看著慕瑾的身影漸漸地消失在屋子里,歐陽均彥長長的 出了一口氣,其實,他不怕藍雨發脾氣,反而害怕她用那種冷冷的目光看他的話,因為如果她真的能發脾氣的話,反而代表她沒事,可當她不說話的時候,卻讓他無所適從了。

不一會兒,慕瑾從別墅里走了出來,遠遠地,兩手一攤,然後聳了聳肩。

心頭一驚,歐陽均彥快速的下了車,可是偌大的房間里仍是靜悄悄的,沒有一點灰塵,空氣里依稀還飄蕩著她的氣息,可是卻慢慢的淡了。

「人呢?」一把抓住慕瑾,他沉聲問道,心頭的不安卻越來越加濃郁。

「不知道」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慕瑾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

「瑾,我這次真是死定了。」說完,松開他的胳膊,歐陽均彥快速的沖到了樓上,整個房子都找了一圈後,仍是沒有見到半個人影,一**坐回沙發上,他使勁的揪了揪自己的頭發。

「你不至于吧?或許她只不過是帶著孩子們出去玩了。」慕瑾淡淡的說道,瞧瞧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樣,活像天要塌了似的。

「你不明白,這次我是真的完了。」歐陽均彥喃喃的說著,拿出手機又一次撥打著那個電話號碼,可是听筒里傳來的卻依然是關機的消息。

就在這時,慕瑾 的從身下抽出了一張白紙出來,「咦?這是什麼東西?」

下一刻,就看見歐陽均彥 的縱身撲過來,然後一把搶到了手里,打開一看,是藍雨那熟悉的筆跡︰

彥,我帶著孩子們走了,不要找我們,我們會過得很好。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最下方的落款是藍雨。

信紙自他的手中飄飄蕩蕩的落了下來,閉上眼楮,歐陽均彥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一路狂奔回到家里,在回去的路上,李明哲不停的撥打著木蘿的手機,可是那頭卻一直都是死一般的空寂,目視前方,雙手緊緊的握著方向盤,將油門 的踩到了底,木蘿的笑臉始終在他的眼前回蕩,攪得他心神不寧,有好幾次都險些與對面的車子撞在一起。

遠遠地,當那座白色的大房子呈現在眼前時,在距離那里不到二百米處,他 地踩下了剎車,輪胎與地面摩擦發出了一陣刺耳的聲音。

趴在方向盤上,他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當確定心緒漸漸地平靜下來時,才重新踩下了油門。

雕花鏤空的大門緩緩開啟,車子慢慢地駛入了院中,甫一踏進去,李明哲的心就劇烈的狂跳了起來。腳就像是灌了鉛一樣,每走一步都是艱難,輕輕的推開大廳的門,里面空蕩蕩的,不知為什麼,那一刻,他卻緩緩地松了一口氣。

「木蘿、老婆、木蘿……」他輕聲的喚著,聲音極盡溫柔,似乎是怕嚇到了她,看看時間,上午十二點多,這個時候木蘿應該會午睡吧,輕手輕腳的走進臥室,推開門,床上的被子疊的整整齊齊的放在那里,但是她的包包還在。

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深吸一口氣,李明哲輕輕的推開了浴室的門。

只一眼,他便覺得自己的心跳都要停止了。

史又一次重演了……

浴缸里的水已被染成了一片血紅的顏色,一滴一滴鮮紅的血仍然順著浴缸的邊緣流了下來,滴在那潔白的地板上如一朵朵盛開的紅梅。

「木蘿……」李明哲不敢置信的看著她,呆呆的站在那里,竟然忘了所有的反應,身子軟軟的順著牆壁滑坐在了地上,這個女人,這個讓他重新燃起希望的女人又一次以這樣的方式將他重重擊倒了,心,在那一刻冰涼一片。

當救護車 嘯著將木蘿帶走的時候,李明哲仍是愣愣的坐在那里,空氣里有著濃濃的血腥味道,不知為什麼,那一刻,他突然很想笑,原來自己就像是一個小丑一般,就算用盡所有力氣,換來的也不過就是這些。

「彥,木蘿自殺了。」模起身邊的手機,他撥通了歐陽均彥的電話,他想,如果木蘿能夠醒來的話,她最想見到的人應該是他。

「你說什麼?」歐陽均彥 的跳了起來,一掃之前萎靡不振的模樣,「你現在在哪里?」

「我……」一句話未說完,眼前一黑,李明哲也暈了過去。

听著話筒里傳來的「嘀嘀嘀……」的聲音,歐陽均彥一腳踹醒了慕瑾,顧不得穿上外套就這樣沖了出去。

再次醒來,窗外已經亮起了萬家燈火,猶記得木蘿說會等他回來的,可是——,眉間輕蹙,李明哲無聲的嘆了一口氣。

「明哲,你沒事吧?別嚇唬媽啊,睜開眼楮看看媽媽好不好?」耳邊傳來一陣斷斷續續的聲音,隱隱約約的好像有人在哭。

使勁的睜著眼楮,可是撐開的也不過就是一條細細的縫隙而已,「媽,我沒事。」他喃喃的說道,發出的聲音卻是細如蚊蚋,最後又陷入了一片濃濃的黑暗中。

似乎睡了很久很久,睡夢中有許多鏡頭一閃而過,快的根本就抓不住影子,在無邊的黑暗中,他似乎听到了孩子的哭聲,隨後眼前又是白茫茫的一片,在白霧的盡頭,木蘿沖著他溫柔的笑著,一如初見時的模樣,梳著高高的馬尾,興沖沖的走到他的面前。

「喂,你是李明哲,對不對?我告訴你哦,以後不許再欺負我們家彥,否則我讓你好看。」

帶著一點野蠻,帶著一點驕縱,可是從那一眼開始,他就深深的愛上了她,深到為了得到她,可以不擇一切手段。

身子一陣暖一陣寒,暖的時候仿佛是放在火上烤一樣,寒的時候又像是被放在冰窖里,這種冰火兩重天的滋味讓他整個人都焦了。

「彥,他不會有事吧?」皺緊眉頭,看著三天來一直昏迷不醒的李明哲,慕瑾長長的 出了一口氣。

「不會,他只是累了,等他休息好了,自然就會醒來。」看著那張在睡夢中仍然糾結不安的臉,歐陽均彥淡淡的說道,拿起毛巾輕輕的拭著他額頭上的那密密的一層細汗。

看著他,慕瑾突然明白了這樣一個道理——

原來,愛情是死不了人的,它只會在你最疼的地方深深的扎上一刀,讓你欲哭無淚,只能這樣****夜夜的受著煎熬,輾轉反側,然後久病成醫。

第四天清晨,當陽光灑滿一室的時候,李明哲終于從那無底的深淵中掙月兌出來,看著天花板的那一刻,像是受不了這樣刺目的光線似的,他又閉上了眼楮。

「醒了?」歐陽均彥輕聲問道,隨即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嗯,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李明哲喃喃的說道,聲音里有著一道不自覺地嘶啞。

「夢境美嗎?」仔細的擦拭著他的每一根手指,歐陽均彥漫不經心的問道。

「很美,仿佛置身在天堂之上。」李明哲亦是小聲的說道,卻固執的不願意再睜開眼楮。

「餓了嗎?要不要吃點東西?這里有剛從家里拿來的粥。」將他的手放進被子里,歐陽均彥緩緩地站了起來,拉開窗簾,任由陽光傾灑進整個房間里。

「好」掙扎著坐直身子,李明哲的眼楮空洞的看著前方,那張本就白皙的臉上此時更是蒼白的沒有一點血色。

一口一口的喂著他喝粥,不知為什麼,那一刻,歐陽均彥突然想起了藍雨,每次自己生病的時候,她也是這樣一口一口的喂著自己,唯一與現在不同的是,他可以靠在她的懷里,偶爾還能趁她不注意的時候揩幾下油,每當那個時候,她的臉總是漲的通紅,而他則是肆無忌憚的笑了,因為那樣,病好像都去了一大半。

「你把粥倒在我的鼻子上了」

耳邊突然傳來了李明哲抱怨的聲音,回過頭一看,他不由得笑了,「抱歉,走神了。」說著,他拿起紙巾囫圇的給他擦了一通。

「你……」看著他,李明哲突然無言了,將碗推開,示意不再吃了,靠在床上,眼楮直勾勾的看著前方。

「為什麼不問問木蘿怎麼樣了?」歐陽均彥狀似隨意的問道,將紙丟進了垃圾桶,將粥倒回保溫桶里,隨後在床前坐了下來。

心頭一震,李明哲無聲的嘆了一口氣,「她……怎麼樣了?還好嗎?」

「還不錯,只是——」說到這里,歐陽均彥突然頓住了。

「只是什麼?」李明哲很平靜的問道,只是放在被子上的手卻在不停的顫抖著。

「只是孩子沒了」歐陽均彥輕聲說道,隨即將視線轉向了別處。

心仿佛被人硬生生的剜去了一塊一樣,那種生生的疼讓李明哲的 吸都困難起來,不過高懸的一顆心卻終是緩緩地放下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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