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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了拍她的肩膀,歐陽均彥轉身走了出去。

 冰場里,一大一小的兩個人正玩得不亦藍乎,只是如果細心觀察就能發現,慕瑾一直都是用左手牽著笑笑,偶爾用到右手的時候也顯得特別的僵硬和吃力。

「寶貝」

站在邊緣,歐陽均彥輕輕的喚了一聲,回過頭一看,笑笑立馬掙開慕瑾的手向他這邊跑來。

「爸爸」伴隨著一道嬌嗔,她整個人已撲向了歐陽均彥的懷里。

看著她,歐陽均彥一臉滿足的笑了,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個重重的吻,「乖不乖?」

「當然乖了,不信你問干爸。」下巴仰的高高的,笑笑一臉得意的說道。

看著隨後跟過來的慕瑾,歐陽均彥的眼楮微微的眯了起來,心中突然有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記憶中,瑾上次穿黑色的衣服好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看什麼看啊?我又不是女人,這樣看我沒什麼成就感的。」

換好鞋子,慕瑾使勁的捶了一下他的肩膀,在看向笑笑的時候做了一個大大的鬼臉。

「瑾,你真的沒事嗎?」歐陽均彥的目光仍是鎖在他的臉上,總覺得這樣的瑾有點奇怪。

「沒事,你是不是盼著我出事呢?」說完,丟給他一記大白眼,慕瑾轉身走了出去。

看著他的背影,歐陽均彥長長的 出了一口氣,但願心中的猜測不會是真的。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明晃晃的蠟燭搖曳出一室的燭光暗影,那首《生日快樂歌》依然在耳邊回蕩,深吸一口氣,慕瑾的臉上始終洋溢著一抹暖暖的微笑,只是眼眶卻微微的濕潤了。

這麼多年,忙著生活,忙著奮斗,忙著忘記,壓根就不記得自己還是有生日的,如果不是今天藍雨的那通電話,那今天會和以往的每一天都沒有區別。

「許個願吧,心想事成哦。」

藍雨輕聲說著,一家三口,六道目光齊刷刷的射到了他的身上。

虔誠的閉上眼楮,慕瑾默默的許下了自己的生日願望,隨後 的吸足一口氣,將蠟燭一鼓作氣的給吹滅了。

「瑾,生日快樂。」

「兄弟,今晚不醉不歸。」

「干爸,生日快樂哦。」

……

看著那一張張明媚的笑臉,慕瑾的笑更加的燦爛。

那一天,那一餐飯他們吃到很晚很晚,晚到城市的萬家燈火已然亮了起來。

給他們泡了兩杯咖啡,藍雨開始清理著桌子,而笑笑則是趴在一邊興致勃勃的看著動畫片,坐在沙發上,慕瑾的臉色更加的蒼白,那種幾近透明的顏色讓歐陽均彥不由得出了一口氣。

「彥,我要和你談談。」

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慕瑾輕聲說道,眼楮朝著藍雨那里示意了一下。

「老婆,我有點要和瑾談,我們先出去了。」見狀,歐陽均彥連忙站了起來。

「外面那麼冷,就在家里談不行嗎?」

藍雨頭也不抬的說道,搞什麼呢?神神秘秘的。

「馬上就回來。」

說完,不等她說話,歐陽均彥和慕瑾已經走了出去。

室外,當門在身後悄然合攏的時候,慕瑾的身子也順著牆壁慢慢的滑坐下來。

「瑾」歐陽均彥一下子愣住了,難不成他的猜測竟然是真的?

「噓~~~」指了指屋內,慕瑾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額頭上已經有豆大的汗珠滲了出來。

「我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歐陽均彥小聲的說道,剛要扶起他,卻在他身子直起的一瞬間又軟軟的癱在了他的懷里。

「瑾」

他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上,拖住他幾欲下滑的身子再也顧不了那麼多了,「藍雨,藍雨……」

在白茫茫的大雪中,車子艱難的向醫院駛去,初步診斷是因為手臂和月復部上的槍傷而引起的失血過多導致的昏迷。

手術室的燈亮了很久,轉眼間一個多小時已經過去了。

歐陽均彥不停的在走廊里踱來踱去,臉上被自責和內疚的表情充斥著,「該死的」他狠狠的咒罵了一聲,然後 的一拳捶向了牆壁。

「你先冷靜下來行嗎?這樣能解決問題嗎?」

藍雨淡淡的說道,如果早在一開始她就執意追問下去的話,那也不至于會發展到現在這個樣子,可是人生沒有如果,既然已經成這樣了,他們能做的也只剩下等待和祝願。

就在這時,手術室的門突然被拉開了,一個護士急匆匆的跑了出來。

「護士,怎麼樣了?」歐陽均彥轉身一把拽住了她,那雙眸子里通紅一片。

「病人現在急需要輸血,可是血庫里這樣的血已經用完了,需要馬上聯絡其他醫院。」甩開他的手,護士急急的說道。

「抽我的吧,我和他是一樣的血型。」

藍雨緩緩地站了起來,曾經瑾的血流進過她的身體里,現在,也是該她為瑾做點什麼的時候了。

「你……」

看著她那瘦弱的身體,護士有著一絲猶疑。

「還等什麼啊?快點啊。」說話間,藍雨已經率先向前面走去。

看了她的背影,歐陽均彥有著片刻的呆愣,隨即也大踏步的跟了上去。

一大管鮮紅的血就這樣被抽了出來,即使這樣,這點血無異于是杯水車薪,也只能是暫時救急。

「繼續抽吧」閉著眼楮,藍雨低聲說道,靠在歐陽均彥的懷里,感覺渾身輕飄飄的。

看了她一眼,一咬牙,護士又抽出了一針管。

艱難的睜開眼楮,藍雨覺得自己渾身冰涼,仿佛置身在冰窖里一樣,找不到一點暖意。

「血送到了嗎?」她喃喃的說道,聲音細如蚊蚋。

「正在途中,大雪導致路面結冰,至少還要一個小時。」

「現在的血還能堅持多久?」將藍雨緊緊的摟在懷里,歐陽均彥替她問出了接下來的話。

「半個小時」

「接著抽吧」藍雨少氣無力的說道,臉色早已是蒼白如雪。

「不行,再抽下去你會受不了的。」

「抽吧」藍雨喃喃的說著,眼楮緊緊的閉著,連說話都覺得吃力。

「抽吧,有我在呢。」

說出這句話時,歐陽均彥已是心如刀絞,一個是他看得比命還重的女人,一個是他可以拿命去換的兄弟,如同是手心和手背一樣,他不想他們任何一人有事。

血一點一點的被抽了出來,手術仍在繼續……

再次醒來的時候,外面已是陽光燦爛,潔白的雪光通過玻璃反射到屋子里刺得人的眼楮有點疼,緩緩地睜開眸子,看著天花板,藍雨長長的 出了一口氣。

側過臉,才發現歐陽均彥正趴在床邊睡著,即使在睡夢中,好看的眉心也是微微的糾結起來。手緩緩的伸出去,想將他滑落下來的外套向上拉拉的時候卻不小心踫醒了他。

「醒了,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

揉揉惺忪的眼楮,歐陽均彥打了一個長長的呵欠,用手試了試她的額頭,隨即微微的松了一口氣。

「瑾呢?怎麼樣了?」藍雨小聲的問道,覺得渾身上下提不出一點力氣。

「沒事了,子彈已經安全的取出來了,好好的休養一段時間就會好起來的。」

將她的手握在手心輕輕的吻著,歐陽均彥喃喃的說道,看著那張蒼白的臉,眸子里劃過一絲掩飾不住的疼痛,「老婆,對不起。」

「為什麼這麼說?你看我現在不是很好,放心好了,沒事的。」

藍雨勉強擠出一絲微笑,仿佛全身的力氣被耗盡了一樣,又沉沉睡去了。

看著那張沉睡的容顏,歐陽均彥無聲的嘆了一口氣,只是更用力地將她的手握緊了。

這一覺似乎睡得很漫長,混混沌沌的仿佛過了很久很久,又一次從夢中醒來的時候,窗外已是華燈初上,微微的動了動身子,藍雨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要不要喝點水?」耳邊,依然是歐陽均彥柔柔的聲音。

微微的搖了搖頭,藍雨睜開的眸子又緩緩地閉上了,「笑笑呢?」

「在媽那里,我讓她幫忙帶幾天。」歐陽均彥輕聲說道,伸出手將她散亂在臉上的發輕輕的攏到了耳後。

「哦」藍雨低低的應了一聲,感覺渾身還是提不上一點力氣。

「你先好好躺著,我讓人熬了一點粥我拿去熱熱。」

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一個淺淺的吻,將她的手放進被子里,歐陽均彥站了起來。

睜開眼楮,看著他臉上明顯的倦色,還有那發烏的黑眼圈,藍雨的眸子里劃過一絲心疼。

門開了又關上,靜靜的躺在床上,她的腦子里回蕩的一直都是瑾那笑的柔柔的樣子,還有那一臉蒼白的神色。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又被推開了,以為是歐陽均彥去而復返,藍雨並沒有在意,仍然是躺在那里想著自己的心事。

偌大的房間里很安靜,半天都沒有人出聲,微微的側過頭,藍雨一下子愣住了。

「您是——」

在她的病床前正站在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記憶中似乎在哪里見過,卻沒有什麼特別的印象了。

「謝謝你救了小瑾。」說話間,老人突然跪了下來,那張蒼老的臉上有著濃濃的感激和後悔。

後悔?

藍雨一下子愣住了,他的臉上怎麼會出現這種表情。

「您快起來啊,您這麼做我哪當得起啊,況且我和瑾是朋友,只要能救他,我做這些也是應該的。」藍雨低聲說道,或許她已經猜出這個老人是誰了。

「謝謝你的不計前嫌」

老人顫巍巍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一夜之間,他似乎蒼老了很多,看著面前這個神情淡然的女子,他的心中忽然有了一個疑問,當初自己的做法是不是真的錯了?

「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勉強的支撐起身子,藍雨長長的 出了一口氣,「您請坐吧。」

「我听醫生說,如果不是血供應的及時,或許瑾他……他就……」

說到這里,老人的聲音一下頓住了,那雙渾濁的老眼已開始微微泛紅,人老了,心也跟著軟了下來,對過去所做的一切他只剩下自責和後悔。

「瑾不會的,況且他現在已經沒事了,不是嗎?您不用擔心。」

「謝謝,謝謝,謝謝……」慕飛揚一迭聲的說道,在看到她蒼白的臉色時連忙站了起來,「你先好好休息吧,等你好了,我們再說。」說完,不等藍雨反應,他便走了出去。

看著他突然來又突然走,藍雨不由得笑了。

「剛剛我看見瑾的爺爺了,他是來找你的嗎?」拎著飯桶,歐陽均彥從外面走了進來,看到她坐起來連忙在她的身後加了一個靠背。

「嗯」微微的點了點頭,藍雨的笑更加絢爛。

「他說什麼了?不會是向你來道謝的吧?那個老狐狸,一輩子可不曾說過一句軟話的。」小心的將粥盛到碗里,歐陽均彥一臉戲 的說道。

「他是瑾的爺爺。」看著他,藍雨淡淡的說了這麼一句。

「什麼?哦,也對,不管怎麼說,他總還是一個人,一個有血有肉的人。」將一小勺粥仔細的吹涼,歐陽均彥送到了她的嘴邊,「這段時間就讓我二十四小時貼身伺候吧。」

「拉倒吧你,我又沒什麼大病,回家養養就行了,再說,你公司不要了?」含下那一勺粥,藍雨一臉幸福的笑了。

「公司固然重要,可是老婆更重要。」

又是一勺湊到她的唇邊,歐陽均彥一本正經的看向了她,「老婆,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一句話?」

「什麼啊?」藍雨一臉不解的看著他,他說過的話何止成百成千句啊。

「你是天底下最最最完美的老婆。」

三天就這樣在轉眼間過去了,在歐陽均彥的高壓政策下,藍雨被迫在病床上足足的躺了三天。

「老公,求你了,讓我下去走一走好不好?這樣躺下去我會發霉的。」

第四天一大早,藍雨便苦著一張臉苦苦哀求道。

「不行」

說話間,歐陽均彥又將一勺粥塞進了她的嘴里,「真是的,也不看看你自己的臉色有多難看,醫生說最起碼要讓你靜養上一個月。」

「不是吧?」

藍雨瞬間瞪大了眼楮,一張臉登時垮了下來,「那我去看看瑾,好不好?我發誓,就一眼。」

「老婆,看在你老公這麼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份上,你安生一下,行嗎?我告訴你,這幾天我都快累斃了。」說著,歐陽均彥雙手摟住她的腰, 的趴在了被子上。

看著他那堪比熊貓似的黑眼圈,藍雨無聲的嘆了一口氣,「好好好,我老老實實的呆著,一動都不動還不行嗎?」

下一刻,就看見歐陽均彥騰地一下坐直了身子,俯身在她的臉頰上印下了一個響亮的吻,「我就知道天底下數我老婆最知道心疼我。」

「少來了,走開,口水弄了我一臉。」

裝出一臉嫌惡的樣子,藍雨不由得笑了。

早飯吃完,藍雨靜靜的靠在床上看著外面明媚的陽光,像是怕陽光刺到眼似的,她緩緩地閉上了眼楮。

就在這時,門被輕輕的推開了。

「你不用這麼寸步不離的監視我,我說過會老老實實的呆著就一定會老老實實的呆著的。」藍雨輕聲說道,閉著眼楮,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藍雨,是我。」

一道柔柔的聲音傳來,如冬日里的一縷暖陽,又似微歐陽拂面,讓人的心也不由得舒暢起來。

「瑾」

藍雨驀地睜開了眼楮,不明白應該好好躺在病房里的人怎麼會出現在這里?「你怎麼來了?快坐下。」

「我來看看你」

慕瑾輕聲說道,臉色依然蒼白,在椅子上坐下後,視線始終不曾離開她片刻,「身體怎麼樣了?」

「沒什麼大礙,就是彥太小題大做了。」

攏了攏垂落下來的發,藍雨無奈的笑了笑,「你呢?傷口沒事了吧?」

「沒事了,我皮糙肉厚的,這點小傷算不了什麼。」慕瑾輕聲說道,然後緩緩地低下了頭,「藍雨」

「嗯?」

抬頭看了他一眼,藍雨突然笑了,「怎麼了?不要說你不認識我了?」

「不是」

深深的吸進一口氣,慕瑾也笑了,「想說感激你的話,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看著他那欲語還休的模樣,藍雨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著他,「瑾,我們之間還用得著說那些客套的話嗎?如果真要說感激,那也應該是我說才對,畢竟在我最無力的時候是你給了我力量和堅持下去的勇氣。」

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慕瑾一臉溫柔的笑了,「行了,別說了,不管怎麼樣,我還是要對你說聲謝謝,從今以後這條命就是你的了,隨你予取予求,我沒有二話。」

「別,你這樣說我心里有負擔,我的要求也不多,只要你能好好地活著就行。」

坐直身子,藍雨長長的 出了一口氣。

「不想問問我是因為什麼嗎?」

看著她,慕瑾的眼神就像是抹了膠一樣,雖然明知道這樣不對,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抑或者說,只有在她面前時,自己才會不受控制,可是那樣的自己給人的感覺反而才像個人。

凝視著他的眸子,藍雨緩緩地搖了搖頭,「每個人都有自己不願和人分享的秘密,那些我不想知道,我只需要記住,你是我的朋友,對我來說很重要的朋友,只是這樣就足夠了。」

听到她的話,慕瑾突然笑了起來,「藍雨,你這樣的話讓我汗顏。」

因為他心里很清楚,即使他再怎麼想做到無動于衷,可是他對她的感情還是摻了雜質的,並不像她那樣的純粹。

「呵呵~~~」

藍雨也笑了,將自己的手伸了出來,「來,為你的大難不死握個手吧。」

「為你又一次將我拉出死神的魔掌握手。」說話間,慕瑾輕輕的握上了她的手。

在這樣寒冷的冬日里,兩只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彼此的溫度透過手心傳遞到對方身上,從對方的眸子里他們清楚的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時間在這一刻仿佛是凝滯的,在這靜默的空間里,他們清楚的听到了彼此的心跳聲。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又推開了。

「吆,怎麼臉色都那麼凝重?你們不是背著我在搞什麼神秘儀式吧?」

看著他們,歐陽均彥一臉戲 的說道,將手中的鮮花插到花瓶里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儀式你個頭,我們這是在表達友誼,知道嗎?友誼地久天長。」

松開藍雨的手,慕瑾淡淡的笑了,「怎麼了?你不是在嫉妒吧?」

「嫉妒?」歐陽均彥瞬間瞪大了眼楮,「怎麼可能?這可是我的老婆,身上有我烙印的。」

在歐陽均彥的高壓政策下,藍雨足足在病床上躺了半個月,直到臉色日漸紅潤才被準許下床。

「老公,我們回家吧,我想女兒了。」

圈住歐陽均彥的腰,藍雨一臉撒嬌的模樣,沒辦法,這男人現在是吃軟不吃硬。

「先等等,一會我去問問大夫再說。」

將她的手握在掌心,歐陽均彥低低的笑了,「怎麼了?才這麼幾天就不耐煩了?」

「嗯」藍雨很誠實的點了點頭,「你也知道我是一個閑不住的人,況且看著你為我這麼日夜操勞的,我于心不忍。」

頭靠在他的肩頸間,藍雨長長的 出一口氣,或許當初她的選擇是對的,再給彼此一個機會,最後收獲的便是幸福。

「今天嘴巴怎麼這麼甜?抹蜜了嗎?來,我嘗嘗。」

說話間,歐陽均彥用力的箍住了她的腰,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就這樣落在了她已漸漸恢復紅潤的唇上。

「討厭,你是當間諜的啊,動不動就搞偷襲這套?」

藍雨一臉嗔怪的說道,臉卻因為他若有似無的撩撥而慢慢的開始發燙起來,就連耳根處都染上了一抹緋紅。

「我就喜歡偷襲你,怎麼著吧?」

說著,歐陽均彥又重重的親了一下她的額頭,愛死了她此刻那嬌羞的模樣,看著她的臉色一天天的變得紅潤,他的心里被一種幸福和滿足感漲的滿滿的。

「**,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戳戳他硬的像塊鐵似的胸膛,藍雨語帶深意的笑了。

「收拾我?我好怕怕哦。」歐陽均彥裝出了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隨後 的將她撲倒在床上,「那你現在就收拾我吧,省的夜長夢多。」

「討厭,走開,這里是醫院,真是的,臉皮比城牆還厚。」

使勁的推著他,他全身的重量一股腦的壓在她身上,讓她覺得連喘口氣都是一種奢侈。

「現在知道我討厭了,早干嘛去了啊。」

說著,歐陽均彥輕輕的吻了一下她的眼楮,「現在還覺得我討厭嗎?」(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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