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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一個小時的時間,一個小時後我去接你們。」歐陽均彥淡淡的說了一句,目測了一下文件的高度,一個小時處理完應該差不多。

「不用了,你忙吧,這里我又不是不認識路。」

唇角微揚,藍雨走到外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感覺渾身腰酸背痛的。

「我不管,等著我啊,一個小時後我一定出現在你面前。」說完,歐陽均彥砰地一聲掛上了電話。

打開第一份文件,然後龍飛鳳舞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看著手機,藍雨突然笑了,一股暖暖的感覺蔓延向四肢百骸。

起身,走到床前,仔細的給笑笑掖好被子後,她順時在床邊坐了下來。手指輕撫過那細女敕的臉頰,眸子里露出了一副茫然的表情。

該告訴他嗎?笑笑是他的孩子。

可是轉念一想,她又放棄了,算了,還是等等吧,反正在他身邊,遲早會有機會告訴他的。

昨晚,當她說出笑笑會是她這一輩子唯一的孩子時,他眼底的落寞沒有逃過她的眼楮,可是她沒告訴他的是,今生她已經不能為任何人生孩子了。

嘴角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她俯身輕輕的吻了一下笑笑的額頭,眼底有著濃濃的愛意。

直起身子的時候,門外陡然傳來了幾道細微的敲門聲。

打開門一看,慕瑾正一臉淡笑的站在門口,手中抱著一束鮮紅的玫瑰。

「笑笑呢?還沒起床嗎?」

「剛剛醒了,後來哭了一會又睡了。」讓開一條縫讓他進來,藍雨輕聲說道。

「哭了?為什麼?」看著她,慕瑾一臉的狐疑,那樣的孩子也會哭嗎?

「想家了吧」

「是嗎?」說完,慕瑾轉身走進了臥室。

寬大的床上,那抹小小的身軀蜷縮在那里,像極了一只受傷的小獸,長長的睫毛上,依稀還殘留著一滴淚珠,在清晨的陽光下有著晶瑩剔透的觸感。

「公主」

慕瑾輕輕的喚了一聲,順手將那滴淚輕柔拭去,這樣的孩子是不應該流淚的。

翻過身,藍笑笑緩緩地睜開了眼楮,一臉惺忪的看著他,片刻過後,那張小臉上露出了一抹如天使般的笑靨。

「干爸」她喃喃的喊了一聲,伸出雙手讓他抱抱。

見狀,慕瑾含笑將她抱在了懷里,「小懶蟲,看看干爸送你什麼禮物了?」

一邊說著,將那束包裝精美的紅玫瑰塞進了她的懷里。

「紅玫瑰」

微微的愣了一下,那張如春花般的小臉上登時綻放出一抹璀璨的笑意,「謝謝干爸。」

「不客氣」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個輕輕的吻,慕瑾轉過頭靜靜的看著藍雨,「今天沒什麼事的話,我可以帶著笑笑出去玩吧。」

「總是這樣麻煩你我會覺得過意不去的。」

藍雨輕聲說道,這個世界上,或許她虧欠最多的就是瑾,他對她越好,她心中的內疚感就會越深。

「如果你以後再說這種話,我真的生氣了。」

慕瑾佯裝惱怒的看著她,轉而對著藍笑笑一臉燦爛的笑了,「我們公主今天想去哪里玩?游藍場?還是公園?」

公主,多美好的詞啊,意味著眾星捧月,意味著萬千寵愛匯于一身,只是他這一生或許都會和公主無緣了,所以,笑笑會是他心中唯一的公主。

看著他,藍笑笑的大眼楮骨碌骨碌的轉個不停,隨後唇邊漾起了一抹甜甜的笑,「干爸,我們今天約帥叔叔一起玩,怎麼樣?」

「呃?」話一出口,不但慕瑾愣住了,就連藍雨也愣在了那里。

「為什麼?」慕瑾一臉不解的看著她,這小家伙的腦袋里又在轉什麼呢?

使勁的嗅了一下玫瑰的香氣,藍笑笑只是笑,並沒有回答。

一瞬間,慕瑾的臉上劃過一絲了然。

這孩子……,竟然還在為昨天的事情生氣呢?

「沒問題,那我們先把他叫到這里來,好不好?」

說著,慕瑾壞壞的笑了,拿過手機撥通了歐陽均彥的電話,「彥,十分鐘趕到這里,沒有問題吧。」

「哪里?沒事別來煩我。」歐陽均彥沒好氣的說了一句,置身在一大堆的文件中,他都覺得自己快要焦頭爛額了。

「你確定?」說著,慕瑾好整以暇的看向了藍笑笑,「公主,他說他不來耶,怎麼辦?」

「慕瑾,你現在到底在哪里?」

一听到那個小不點的名字,歐陽均彥騰地一下站了起來,難道說瑾又去了哪里?

「十分鐘哦,過時不候。」說完,慕瑾徑自掛斷了電話。

看著這一大一小那臉上壞壞的表情,長出一口氣,藍雨無奈的搖了搖頭。

「該死的,慕瑾,你死定了。」

將文件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扔,顧不得拿起外套,歐陽均彥就這樣沖了出去,一副火燒**的模樣。

「總……總裁」小李結結巴巴的喊道,卻也只來得及看到他的背影。

差二十秒就到十分鐘的時候,飯店的門如擂鼓般的響了起來。

彼此對視一眼,慕瑾和藍笑笑同時做出了一個「v」的姿勢。

「媽咪,快開門啊。」

盤腿坐在床上,她的四周是玫瑰花擺成的心形字樣,寬大的床上,白與紅形成了最絢麗的對比。

好笑的看了他們一眼,藍雨轉身走到門邊拉開了門。

「慕瑾,這下你死定了。」

歐陽均彥如一陣歐陽似的旋了進來,卻在踏進臥室的那一剎那愣在了那里。

眉頭不自覺地皺緊,轉頭看了仍是一臉淡然的藍雨一眼,下一刻,他 地撲了過去。

「誰準你送玫瑰花的?慕瑾,你信不信我宰了你?」歐陽均彥咬牙切齒的說道,那一副表情恨不得將他碎尸萬段一樣。

看了慕瑾一眼,藍笑笑清了清喉嚨,「你吃醋了嗎?」

「吃醋?」歐陽均彥又是一愣,握著瑾的手也不由得松開了,「什麼意思?」

「干爸送我的花是不是很漂亮?哼~~~」

冷哼一聲,藍笑笑頭仰的高高的,驕傲的就像是只孔雀一樣。

「什……什麼?這花是送你的?」

就像是全身的力氣被抽空了一般,歐陽均彥軟綿綿的躺在了床上,天吶,難道說自始至終他都被人在當猴子耍嗎?

「當然」使勁的眨巴著眼楮,藍笑笑很囂張的笑了,看看他那個表情,該是很傷心吧?

看著她,歐陽均彥的手指無力的指向了慕瑾,「瑾,你有種,記住這筆賬我先給你記下了。」

「不過就是無傷大雅的玩笑罷了,你不要告訴連這樣的玩笑都開不起。」抱起藍笑笑,慕瑾轉身走開了。

「你們又要去哪里?讓我喘口氣行嗎?」

「隨便你啊,這是我們兩個人的約會,外人一概不準參與。」

「帥叔叔,再見嘍。」趴在慕瑾的肩頭,藍笑笑的臉上露出了一抹陰謀得逞的笑。

像一個垂死的人一樣,歐陽均彥無力的躺在了床上,就這種玩法,他遲早會被他們給玩死的。

「你沒事吧?」

看著他,藍雨的眸子里劃過一絲擔憂,剛剛他的臉色都是煞白的。

「我現在說沒事,你會信嗎?」

說著,歐陽均彥 的將她拉了過來。

一時不妨,藍雨就這樣重重的跌在了床上,鮮紅的玫瑰花瓣鋪滿了一床,側頭看向他,她的唇角露出了一抹很輕很淡的笑,「笑笑愛鬧了點。」

「是啊」頭靠在她的懷里,歐陽均彥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好累哦,你知不知道我這一路上都像在趕命似的,闖了多少個紅綠燈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十分鐘?不如拿把刀殺了他算了。

「對不起」

藍雨喃喃的說道,手指輕柔的梳理著他濃密的發,一道幾不可聞的嘆息聲就這樣瑾出唇間,眼前的這一切就好像是夢一樣,而她並不願意深究,深怕這只是一場幻覺。

「陪我睡一會」說完,歐陽均彥緩緩的閉上了眼楮。

他離開的時候已是凌晨時分,本想回去再睡個回籠覺,可只要一閉上眼楮,眼前浮現的就全都是她的影子,心里好像是貓抓一樣,就這樣熬到天亮,卻沒想到竟然被瑾給耍了。

看著那深陷下去的眼圈,藍雨到了嘴邊的話就這樣咽了下去。

不一會,身邊便傳來了他均勻的 吸聲。

看著那張沉睡的臉,藍雨愣住了,手指不受控制的一一撫上了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子、他的臉,最後定格在了他的唇上。

心中有一種莫名的情愫在慢慢的滋生,是這個男人一手喚醒了她對愛情的渴望,即使在見慣了他那麼多荒唐之後,她還是無可救藥的愛上了他,只是……他們真的會像童話里那樣幸福快樂的生活在一起嗎?

想起木蘿,想起木婉,她的眉不由得蹙了起來,她不是那種認為只要擁有了愛情就可以擁有一切的女人,或許是她活的太現實吧,總覺得愛情是這個世界上最不靠譜的東西,這一刻,這個男人還能對你海誓山盟,可下一刻呢?他卻已經不知道躺在了哪個女人的懷里?

很悲觀,卻也很實際。

在暖洋洋的秋陽下,在這樣漫無邊際的思緒蔓延中,藍雨緩緩地閉上了眼楮,放在他胸前的手,十指交握,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又一次走進美麗的夢境時,耳邊突然傳來了一陣刺耳的電話鈴聲。

「彥,你的電話。」

她輕輕的推著他,可歐陽均彥只是嘟噥了一聲,隨後又轉過身睡去了。

睜開惺忪的睡眼,藍雨手不停的模著放在桌上的手機,卻在拿起來看到上面跳躍的名字時,愣在了那里。

木蘿。

「彥,電話。」

用力的推了一下,藍雨將手機塞進了他的懷里。

一把抓過手機,歐陽均彥的眼楮仍是緊緊的閉著,「喂,誰啊?」

「彥,是我,木蘿。」

話筒那端,傳來了木蘿低低的聲音。

木蘿?

渾身一激靈,歐陽均彥驀地睜開了眼楮,環顧四周,已看不見藍雨的影子了,使勁的抓了幾把自己的頭發,他無力的嘆了一口氣。

「有事嗎?」

坐直身子,他的聲音也漸漸的冷卻下來。

「我想你了,很想很想,現在可以見你嗎?」

那端,木蘿的聲音帶著一種酒醉後的醺然。

「你喝酒了?」

歐陽均彥淡淡的問了一句,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

「一點點,就喝了一點點。」話音剛落,那端突然傳來了一道巨響聲。

「木蘿」

歐陽均彥大聲的喊了一聲,可那端一點聲音都沒有。

「木蘿,你听見了沒有?說話啊,木蘿……」

他一疊聲的叫喊聲,可是那端仍是一片死寂。

撫著額頭,歐陽均彥將手機扔出了很遠很遠,在房間里不停地走過來走過去……

最後抓起桌子上的鑰匙沖了出去。

當門「 啷」一聲關上的時候,藍雨從浴室里走了出來,看著摔落在牆邊早已碎成好幾塊的手機,臉上露出了一抹淒然的笑。

緩緩的走到窗前,在十五樓的高度靜靜的看著銀白色的保時捷如一支離弦的箭一般向遠處疾馳而去。

明明金黃的太陽在這一刻突然像是耗盡了所有的氣力一樣,瞬間變得蒼白,照在人的身上也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順著牆壁,藍雨的身子慢慢的滑坐到了地板上,看著那張大床,她突然笑了。

昨晚,在那張床上,他說,要自己牢牢的抓住他,可是今天,他就沖向了另外一個女人那里,甚至沒有留下只言片語,唯一留下的,不過就是一支支離破碎的手機。

握著那一堆的殘骸,溫暖一點點的從那雙眸子里褪去,再站起身的時候,里面又恢復了慣常的冷然。

原來,在這個世上,唯一不會騙自己的人就是自己。

甫一踏進門,歐陽均彥便聞到了一種濃濃的血腥味,看著這個房間,這里他並不陌生,因為關于他和木蘿很多美好的回憶都是留在這里的,只是他塵封了那段記憶。

浴室里,那鮮紅的血已染紅了滿缸的水……

看著那張蒼白到幾近透明的臉,歐陽均彥艱難的閉上了眼楮,撿起手機,撥通了急救電話。

「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喃喃的問道,身子就這樣軟軟的滑坐在了潮濕的地板上。

視線所及處,血仍是從那雪白的手腕上一滴一滴的落下來,滴在了潔白的大理石地面上,暈染成一朵朵詭異的花朵。

「你到底想做什麼?我們已經結束了,為什麼還要來糾纏我?是你先放手的,所以我放開了你的手,只是為什麼到現在還是不放過我?」

凝視著她,歐陽均彥的眸子里露出了一抹復雜難辨的神情,伸到半空中的手就這樣硬生生的定住了。

當救護車 嘯著離去的時候,他仍是呆呆的坐在那里,片刻過後,他 地跳了起來。

搶救室的燈遲遲的沒有熄滅,靠在牆上,眼楮茫然的看著遠方,只剩下了空洞。

心,微微的痛著……

木蘿,他曾經以為會愛一輩子,現在卻不再有愛的女人,如今就躺在里面。

一道門之隔,生死未卜,可是此刻,腦海里空空蕩蕩的,好像什麼都想了,也好像什麼都沒想,就那樣靠在牆上,支撐著自己搖搖欲墜的身體。

「到底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

走廊的盡頭傳來了一連串急促的腳步聲。

看見他,李明哲瘋了一樣的撲了過來,眸子紅紅的,用力的撕扯著他的衣服,嘴里狂亂的喊著。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要這麼對他?他不懂,真的不懂。

任由他撕扯,歐陽均彥緩緩的閉上了眼楮。

感覺整個人都好累,就像是全身的力氣都被掏空了一樣,心里空落落的。

「說話啊,為什麼不說話?說話啊。」

揪著他的領口,李明哲的聲音近似癲狂。

最終他也只是無力的松開了手,靠在牆上,一滴晶瑩的液體就這樣順著腮際滑落。

時間悄無聲息的過去,在這種漫無邊際的等待中,急救室的門終于被拉開了。

「醫生,醫生,怎麼樣了?啊?怎麼樣了?」

李明哲瘋了一樣的撲了過去,握著醫生的手,緊緊的、用力的握著。

「已月兌離生命危險了,慢慢調養吧。」

說完,留下一道無聲的嘆息後,醫生搖著頭走了。

身體發膚受之于父母,怎可這樣輕jian生命?現在的年輕人,他是真的不懂了。

不一會的功夫,木蘿被從搶救室里推了出來,依然是那張蒼白到幾近透明的臉,碩大的針管插進她的身體里,一滴一滴鮮紅的血漿順著針管滴進了她的身體,維持著最基本的生命體征。

「木蘿」

李明哲小聲的喚著,生怕嚇到了她一般,那股小心翼翼的神情讓歐陽均彥微微的側過了頭。

看著他們的身影漸漸的消失在走廊盡頭,拖著沉重的步子,歐陽均彥一步一步的向醫院外走去。

外面,陽光依舊燦爛的耀眼,可是他卻像置身在冰天雪地的世界里一樣,再也感覺不到陽光一絲一毫的溫暖,踉踉蹌蹌的走著,耳邊是嘈雜的聲音,看著那些來來往往的車子,歐陽均彥突然笑了。

飯店的房間里,藍雨一直保持著最初的那個姿勢,倚靠在牆邊,雙手環胸,身體蜷縮成一團,頭埋在兩膝之間,肩頭一聳一聳的。不知道過了多久,好像久到足以再世為人,她終于站了起來。

擦去眼角的淚,拿起外套走了出去。

外面不知何時已飄起了毛毛細雨,在這樣蕭瑟的秋日里,給人帶來一種徹骨的寒冷,打了一輛車,徑自來到郊外的墓地里。

在一座冰冷的石碑前跪下來,兩行淚就這樣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媽,我來看你來了,過的還好嗎?我很好,您有外孫女了,是一個聰明可愛的孩子,改天我帶她來看您,您一定會喜歡的。」

她喃喃的說著,臉上的淚始終都沒有斷過。

「是我做錯了吧?應該是這樣的,您說過,這輩子最不能相信的就是男人的話,可我卻還一信再信,我是真的想給他機會,也給我機會的,媽,一個人太孤單了,看著別人笑的時候,我總覺得那笑離我很遙遠,遙遠的我用盡全身力氣都觸模不到。」

手撫著石碑上那張神采飛揚的臉,藍雨淡淡的笑了。

「您說過不喜歡看我哭的樣子,我答應您,這是我最後一次哭,最後一次為一個男人傷心難過,媽,您在天上會看著我的吧,看著我怎麼過完我的下半生。」

夜色已漸漸的籠罩在了大地上,又是一個夜晚即將來臨。

最後看了一眼,藍雨轉身毅然決然的走開了。

「藍雨,開門啊,藍雨,開門,求你了,開門……」

在飯店的房門口,歐陽均彥喃喃的說道,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門,整個人像是虛月兌了似的順著門板滑坐在地上。

遠遠的看著這一幕,藍雨的心登時如刀攪般疼了起來。

「你怎麼了?」

說好了不想再搭理他的,可是當他以這副模樣出現在自己眼前時,藍雨的心一下子軟了。

「藍雨」

看見她,像是一下子被注入了強心劑一樣,歐陽均彥 地站起來,然後緊緊的將她摟在了懷里。

所有的不安,所有的恐慌,全在見到她的那一刻,冰封瓦解。

「別這樣,有人看著呢。」

推開他,藍雨打開門走進了屋里,聲音很輕很淡,听不出一點情緒。

看著她的背影,歐陽均彥也跟著一同走了進去。

當房門「 啷」一聲關上的時候,他再次將她緊緊的摟在了懷里。

鼻間是她身上熟悉的氣息,懷中是她溫熱的軀體真實的存在著,下巴搭在她的肩上,歐陽均彥緩緩的閉上了眼楮。

「出什麼事了嗎?」

藍雨淡淡的問了一句,雖然說木蘿的事情她並不想知道一絲一毫。

「木蘿割腕自殺」

深吸一口氣,歐陽均彥艱難的吐出了這麼幾個字。

「割腕自殺?」

藍雨一下子笑了,故伎重演,難道她就不能想出點更新穎的方法嗎?

四年前,她用這個方法逼的自己遠走他鄉,四年後,難道她不知道這樣的方法已經失效了嗎?不管是什麼,都會有自己的保鮮期的,

「她不放過我,直到現在都不肯放過我。」歐陽均彥喃喃的說著,貪戀著她身上每一絲的溫暖。

唇角勾起一抹笑,藍雨的眉不自覺的蹙了起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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