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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我們湘湘的男友!賤女人!」

「別以為可憐兮兮的樣子拓野就會憐惜你,你只不過是新鮮而已。」

「我們唾棄你,鄙視你,居然靠男演員上位,背地里還勾搭老總!」

更多惡毒的語言如冰冷的潮水般涌向李紫新,這場面簡直是失控了,難道她做的有那麼過分,過分到這些粉絲都不容她了?!

明顯的是有人故意這麼做的!緊摳著手掌的指尖微微發痛,她簡直難以忍受這種毫無證據的指控!

「你們是不是活膩味了,有必要這樣嗎?不喜歡看電視劇沒人逼你們!」悠悠簡直對那些辱罵的聲音無法忍受了,差點就要擼起袖子揍人了!

一只手臂擋住了她的動作,「別這樣,他們沒有錯,只是被誤導了。」李紫新冷冷地說出口,目光糾結清遠,她不希望悠悠會因為打粉絲而被媒體炒得更熾。

「啊!我簡直忍無可忍了!」一個粉絲毫不留情地沖著李紫新扔過來一只腥臭的雞蛋,瞬間那件雪白色的雪紡衣變得污穢不堪。

「你們吃多了是不是?沒事扔什麼雞蛋。」悠悠剛想沖出來制止,卻被李紫新擋在了身後,緊接著不知從哪里飛來了爛的西紅柿和白菜葉。

「你們是受誰指使的?!」李紫新雖然很氣憤,但是她現在是公眾人物,如果正面起沖突吃虧的就是她。

喧鬧的局面根本無法控制,她的聲音早已經淹沒在人群的咒罵聲和聲討聲中。

突然——!

一件溫暖的外套將她從頭部包裹起來……

緊緊地將她環繞……

她被擁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不可否認,這熟悉的味道是一直縈繞在她夢魘中的男性香味。

耳畔是那強壯有力的心跳聲,咚咚的敲打著她脆弱的耳膜,讓她原本焦躁的內心變得安靜,那種熟悉的安全感,讓她不自覺地想要將此刻停留。

程耀秦恍如天神般降臨,那些難聞的污穢物都被他阻擋住了,生性有潔癖的他居然可以忍受這些惡心的東西。

程氏集團的保鏢馬上驅散了所有的鬧事人,當听到聲討聲漸漸消散後,李紫新才從程耀秦的懷抱中探出小小的頭顱,那雙水宇般的美眸對上漆黑如子夜般的雙眸時,內心靜如地動山搖般地晃動,為什麼會是他?!

她以為他們不再有任何交集了,難道還像小時候一樣每當她遇到危險的時候他就會出現。

那麼無聲無息,就像伴隨的空氣般,讓人忽略他的好,而只是記住那些咄咄逼人的一面。

猛然她的腦海中響徹一句類似于戀愛告白的話語︰「全世界只有我一個人可以保護你!」

是他說的嗎?!為什麼在這離開他的短短十幾天居然讓她那顆原本冰封的心掀起異樣的波瀾。讓她原本空白的記憶漸漸拼湊成程耀秦熟悉的容顏。

只是她記起來的很少,微乎其微,只是些零碎的片段……

「你沒事吧……」李紫新看著程耀秦細碎的短發上還掛著菜葉,忍俊不禁地抿了下嘴,頓時讓程耀秦刀削般的下巴緊繃。

都什麼時候了,這個女人居然還笑得出來。那只縴細白皙的手幫他輕輕地摘掉菜葉,動作是那麼輕柔。

「你居然還笑得出來,你差點就被那堆瘋子給襲擊了!」程耀秦埋怨地看著李紫新那副狼狽樣。同樣的,李紫新也望著程耀秦的狼狽樣,沒有往日的囂張跋扈,沒想到這樣的程耀秦顯得那麼滑稽可愛。

浴室溫熱的水汽蒸的她有些迷醉,李紫新關掉水龍頭才發現沒有帶換洗的衣服,她沖著屋外已經洗好澡腰間圍了條浴巾的程耀秦小聲說了聲︰「喂,那個……你有沒有可以穿的衣服。」

這麼一句話徹底無語了,李紫新頹然地輕叩著門板,這個男人真是無時無刻都這麼雷人,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李紫新輕開著玻璃磨砂門,只露出一個濕漉漉的小腦袋,被水氣燻得嬌酡的臉頰如水蜜桃般誘人,讓原本再看財經雜志的程耀秦的注意力瞬間吸引過去了。

「我的衣服都是可以穿的……」

這麼一句話徹底無語了,李紫新頹然地輕叩著門板,這個男人真是無時無刻都這麼雷人,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呃……那可不可以給我一件呢,我沒帶換洗的……」李紫新簡直快要羞愧得鑽到地縫中去了,程耀秦投擲過來的火熱眼神讓她大腦根本不听使喚,連嘴巴也變得支支吾吾起來。

「(☉o☉)哦!」某個男人恍然大悟,平淡地哦了一聲,徑直走到衣櫃中尋找著襯衫,當他一步步地走向李紫新的時候,她居然會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那充滿力與美的肌肉線條,竟然讓她的頰上一片緋紅。

「給你……」程耀秦強裝冷靜地將手中的藍色絲質襯衣遞過去,聲音粗噶,眼神始終都沒有停留在李紫新所在的方向,只是眼神斜瞟了幾眼。

「那個……你拿的太遠,我夠不到……」李紫新又小聲地嘟囔著,這個臭男人居然連看都不看她一眼了,難道是哥哥了就不可以看看眼前的妹妹嗎?!這麼冷淡!

「我懷疑你在勾引我……」程耀秦似笑非笑地輕揚了一下他閃閃發光的星眸,紅潤飽滿的唇瓣扭曲成一抹嘲諷,帶著幾分邪氣地無言凝睇她。

「鬼才勾引你……」李紫新快速地伸出一只藕臂將襯衣抽回,狠狠地關上了門。

程耀秦看著磨砂玻璃門內那隱約可見的窈窕身影,雙手環胸地微眯著星眸,這個女人越來越可愛了。

「耀秦,我調查過程雪薇的手下selina,看來她真的查過當年程國建的往事,不過很不幸的是所有的證據都證明程世昭和李慕白是親兄弟,而李千惠是程國建的初戀情人。所以說你和李紫新是……」鳳鏡夜聲音有些停頓,他嗓音中透著無奈和惋惜。

「我知道了,這麼說我和她是堂兄妹是嗎?」程耀秦胸口仿佛被重錘狠狠地擊中一般,有一瞬間甚至無法正常呼吸。

「不過你也要接受現實,畢竟這都是無法改變的現實。」鳳鏡夜飄渺的聲音在程耀秦的耳邊回蕩。

「那個李千惠找到了嗎?」

「還沒有,不過可以確信的是她現在應該活著,因為至今尚沒有叫李千惠的死亡記錄。」

「很好,有消息繼續通知我。」程耀秦輕輕地掛上電話,修長的手指輕撫著發痛的眉稜骨,原本以為是那個該死的老妖婆是始作俑者,沒想到他和李紫新真的是堂兄妹,這麼說他們之間現在橫隔著的不僅是當年無法忘懷的傷痛,而且還是道德的枷鎖。

他們在一起是天理不容,大逆不道的!

磨砂玻璃門猛地打開了,李紫新尷尬地站在門口,雙手在胸前絞著,微濕的頭發輕垂在縴細的脖頸間,水霧迷蒙中有種恍如隔世的柔美,最要命的是那件深藍色絲質襯衫套在她的身上散發出致命的蠱惑氣息。

下半身兩條縴細白皙的美腿反而讓程耀秦下月復猛地竄上一股火苗,都是他作繭自縛,為什麼拿自己的襯衫給她穿呢?!

「那個……哥哥……謝謝你。」李紫新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些什麼,支支吾吾地道謝著。

「額……沒什麼。」程耀秦感覺兩個人之間的氣氛真的很詭異,他其實很想多看兩眼,但是卻要將視線急急收回,避免更大的擦槍走火!

看到程耀秦那種冰冷的回避態度,李紫新心中空蕩蕩的好像丟失了什麼。沒有憤怒,沒有咆哮,如果往常她說出哥哥兩個字,某個男人肯定會火冒三丈的。

那麼就是他已經默認了兩個人的兄妹關系了?!

「那我到客房睡去了……」李紫新狼狽地想要離開房間,卻被程耀秦叫住了。

「慢著,那個……我餓了,可不可以給我做飯,妹妹。」看著那瘦削的背影,他很想緊緊地抱住她,然後深情一吻,但是他不能!

「可以,我去給你做。」李紫新轉過身,臉上帶著一種恬靜的柔美,那淡淡的微笑讓程耀秦強忍住噴薄欲出的欲*望,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冰冷的廚房因為有了某個靜如處子的身影變得溫馨洋溢。

電磁爐上咕嘟著香噴噴的皮蛋瘦肉粥,香味四溢。

另外一個鍋上還做著意大利面。

李紫新踮著腳尖想要拿高處的大盤碟子,可是手指根本夠不到,這時被剛從臥室出來的程耀秦撞見了。

每往上點一次腳尖都會讓那件本來不寬大的襯衫遮擋住的誘人下半身向上翻卷大半。

那挺翹的臀部簡直快要讓程耀秦感覺鼻翼間一股熱流在躥動。不得不否認,五年後的李紫新身材火辣的有點不真實,五年前甚至只是青澀未月兌。

在這樣下去,估計他會流血而亡的,隨手抹抹鼻翼間,原來是自己流鼻血了。

一只手掌幫她遞下來那些盤碟,灼熱的男性氣息噴灑在李紫新的脖頸,用腳趾想都知道那是誰在她身後,稍稍欠,她接過程耀秦遞過來的盤子,看似認真地裝著剛剛出鍋的食物,斜瞟的眼神猛地對上那雙熾熱的眸子,像觸電般收回。

她佯裝地笑笑︰「可以吃了,這是我最拿手的意大利面。」

「你什麼時候學會做意大利面的?!」程耀秦印象里面這個小女人對西方料理根本沒有涉足過。

「這個麼,是陌哥哥教我的。」李紫新將手中的意大利面盛好遞給程耀秦,卻發現那張帥到人神共憤的俊臉上暗沉到了極點。

很明顯,在身邊的男人面前提到另外一個男人的名字等于是泰坦尼克號觸礁般棘手。

「他很照顧你嗎?」程耀秦感到自己的失態,接過那熱氣騰騰的面,香味四溢的意大利面讓他不由得食指大動。

「是的,他很耐心地照顧我,我只記得那時候受了很重的傷,是他給我做飯吃的。」李紫新眼神中帶著某種不可替代的情愫,讓程耀秦胸口猛地一窒。

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他到底在哪呢?!他終究還是和她錯過了,有些事情根本無法改變,就像他和她的血緣關系一樣。

「你以後還是住這里吧,畢竟這里也算是你的家,更何況我肯定那些瘋狂的粉絲肯定在你家蹲點,你回去等于自投羅網。」程耀秦吃了口香滑的粥,沖著呆愣在一旁的李紫新說道︰「就當是我軟禁你好了,要不不知道又會給我惹出什麼麻煩出來!」

最後那句話讓李紫新撲哧一笑,整個人笑倒地撲到程耀秦懷里,坐在他的腿上,手指捏著程耀秦的下巴道︰「你好可愛喲……」

白皙縴細的雙腿摩挲著程耀秦的大腿,差點讓他氣血向上涌,這個小妮子是不是天生的縱火犯啊!無時無刻都會挑起他的興趣!

「哎呀,哥哥,你的鼻子怎麼流血了?」李紫新完全無辜地看向程耀秦鼻翼間掛著的兩道血痕,吃驚地幫他輕輕擦拭著。

「麻煩你離我遠點好不好?」冷硬的聲音讓李紫新彈離開他的懷抱,這才知道自己剛才逾越了。都相處了十幾年的類似情侶的的人突然要保持距離地成為相敬如賓的兄妹,還真是有些難以讓人接受。

「知道了。」李紫新落寞地坐回座位,湯匙有意無意地挑著盤中的意大利面,眼神瞟向程耀秦的面容,他開始接受他們的兄妹關系了嗎?!如果那樣的話,他們以後男婚女嫁各不相欠!

「那我上去和小宸睡覺了。」李紫新默默地上樓,留下一抹孤寂縴細的背影給程耀秦。

「還真是別扭。」程耀秦壓抑住對她的沖動,悻悻地也回房了。現在他沒有任何理由阻止李紫新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因為他根本沒有權利更沒有資格管。

**

半山腰古堡式的豪宅中,

一位蒼老的老頭剛剛地喘咳才穩定了許多,沖著窗口月色照進來的方向悠悠說道︰「快進來吧,孩子。」

程耀秦一身黑色套裝顯得和周圍的黑暗融合,但是細微的動靜對于程國建似乎很敏感,畢竟是曾經馳騁疆場的男人,處處散發著不容抗拒的威嚴。

「叔公,我想問一個問題。」程耀秦沉默半晌最後還是開口。

「問吧,你這孩子我最看好了,又能干,又有魄力,以後絕對會更有所作為的。」程國建拿手帕捂住嘴喘咳了一陣,長長地舒口氣才安靜下來。

「我想問的是我和李紫新真的是堂兄妹嗎?」聲音中帶著膽怯,他小心翼翼地問著,生怕得到什麼意想不到的答案。

可是他還是猜錯了,所有的答案都是統一的。最後那點希望都破滅了。

「是,你和她是堂兄妹,所以你們不能相愛!更不能在一起!」程國建斬釘截鐵地回答道。

程耀秦眼底的最後一點光亮都消失了,那句話不僅僅是對她和他的宣判,更是對他宣判了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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