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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看看,我的眼珠子是什麼顏色?」

白離不用看都可以直接回答︰「黑褐色!」可是為什麼問自己他眼珠子的顏色?她有些慌亂的臉上添加了抹疑惑。

他繼續問︰「那我爸是什麼顏色?」

「……黑。」

「這就對了,如果那個孩子是我的為什麼是墨綠色的?我可不記得錢家祖先曾經出現過墨綠色的眼珠子!」

他這麼一解釋,白離和白果都嚇了一跳。尤其是白離︰「你說那個孩子的眼珠子是墨綠色的?」這,這!

「你要是不信,下去看看我爸媽的臉色就知道是真是假了。」錢洛陽放開了她的手臂,這時候才覺得自己可以堂堂正正挺起胸膛證明自己沒出軌了。他倒是要看看知道真相的女人要怎麼跟自己道歉?

哼!

白離的確是愧疚的,她居然不相信他的話。可是︰「雖然孩子不是你的,可不代表你們那天晚上沒發生過事情啊!」

「既然這個孩子不是我的,那天晚上我和肖然就絕對沒發生過關系。」他說的如此肯定,讓在場的兩個人倍感疑惑。

白果道︰「我還沒見過哪個喝醉的男人抵得過有心機的女人。」

「我例外。」

白離,白果︰「為什麼?」

男人面上一僵,有些不自然地咳了咳︰「這點以後再說,剛才醫生說白果可以出院了,我去辦理出院手續。」

他迅速從病房消失之後,白果皺起眉頭︰「離,你覺不覺得他有些奇怪?」

顯然白離也注意到了,但是同樣的,她也一頭霧水。不過知道肖然的孩子不是錢洛陽的時,她著實松了大大一口氣,突然有種劫後余生的感覺。

這時候,門突然又被打開,白離以為是錢洛陽折回來了,誰想竟然是。

「錢媽媽?」

錢媽媽的臉色有些尷尬,但是為了自己的孫子,她也得拉下老臉來。「白離啊,錢媽媽是來…來……」

說到這兒,她突然下不了口。

白離似乎端倪出點東西,釋然一笑︰「錢媽媽您想說什麼都沒關系,先坐吧,別站著。」她連忙挪來一把椅子。

錢媽媽清了清嗓子,緩緩坐在椅子上。卻如坐針氈,身體動來動去。

「錢太太,我記得您曾經在高速路上把白離放在上面吧,又听說過您三番兩次侮辱離,今天還是來欺負她的?」明知道對方現在的心思,白果就是想為白離爭一口氣。

錢媽媽一听,臉色剛加局促,忙拉住身旁白離的手道︰「我今天不是來說你不好的,我…我沒想到然然,肖然是這樣的女人,她居然想讓洛陽帶綠帽子,還得幫別人養女兒。」

這麼說,肖然生的是女兒嗎?白離了然,隨即道︰「錢媽媽,她這麼做或許有什麼原因,等有時間問問吧。」白離不是心軟,而是實事求是的說。這世界上的誤會太多了,如果肖然是有苦衷這樣做的,那她不希望錢家的人從此討厭肖然。

錢媽媽似乎才發現了白離的好,一雙手是把她的揉了又揉,臉上滿是期盼︰「你這麼說是不恨肖然嗎?」

白離很確定的點頭,白果則悶悶不樂的撇過頭去。

「好,好孩子……既然你能原諒肖然,是不是也能原諒錢媽媽我?」

「當然,我從來沒有怨過您!以前是我太固執了,才會故意引導您誤會我,如果您願意的話請給我一次當兒媳婦的機會好不好?」

白離的態度無疑是誠懇的,錢媽媽見她如此深明大義,突然肯定了老公跟自己說過的話。

她確實不像是壞女人,一直都是他們先入為主的觀念,一點都不給她解釋的機會。

「以後錢媽媽叫你小離可以嗎?」

嗯!白離重重地點頭,鼻子微酸,淚水在眼眶中晃蕩。她終于等來的機會,終于有拔開雲霧見明月的機會了嗎?

「錢媽媽謝謝您……」說完,她跪著趴在錢媽媽的懷里,眼淚啪啪直掉。

「別哭,趕緊漂漂亮亮地準備當新娘子吧!」

白離苦笑著抬起頭,淚中帶著喜悅的點頭,連旁邊的白果看了不禁也開始動容。

如果她能幸福,自己又何必多加阻擾呢?她還是回到以前的小房子里,慢慢等待那個十年後才可能出獄的男人吧。

在婚禮即將開始的前夕,白離抱著寶寶來到了嚴軒的新家。她不知道白水柔是否肯承認自己,所以只是以嚴軒朋友的身份到場。

當她進了屋子之後,看到了坐在院子里曬太陽的女人。寶寶很乖巧地躺在她懷里不哭,不鬧,所以她們母子並沒有吵到坐在院子里的她。

就這樣看著,莫名的淚水居然悄無聲息地滑落,白離的心疼了。

坐在椅子上的女人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起來,等白離從迷蒙的霧氣中撥開視線以後,她已經站在那里看著自己了。

白離的心微抖,盡管眼眶內滿是淚水,依舊揚起一抹淡笑。

女人看到她的樣子後似乎有些遲疑,須臾,她緩緩從院子里走了進來。她每走近一步,白離心跳的速度就加快一拍,等到女人站立在了自己面前,她的心髒已經跳得麻木了。

「是你……來找軒麼?」白水柔的聲音很平淡,一點兒也沒有平常見到白離的冷漠。那是種仿佛不在乎所有事情的淡然,卻讓對方更加難受。

白離吸了吸鼻子,把眼淚逼回去後再次綻開笑容︰「嗯,帶著寶寶來找他的干爸爸。」

說完,她舉起寶寶的小手沖著白水柔哄騙寶寶︰「小寶貝兒,叫女乃女乃,女乃女乃」

「呵,他現在哪兒懂得說話呀。」興許是還在純真的模樣吸引住了白水柔的目光,她的聲音竟開始帶著正常的波動。

白離欣喜,把寶寶往她的面前送了送,然後問道︰「你要不要抱一抱他?」

「我,我可以嗎?」

「當然啦,你可是寶寶的……干爸爸的媽媽,也就是他的女乃女乃啊。」興奮之下她險些說漏嘴巴,幸好及時打住了。

當對方把寶寶接過去的時候,寶寶已經醒了,睜著兩只圓鼓鼓的眼楮四處轉悠著,竟然也不認生。

白水柔怕嚇到孩子,所以把頭上的絲巾圍住了臉部,只露出那雙幽深的眼楮泛著笑意。

「他真乖,叫什麼名字?」

寶寶被他外婆夸獎,白離的臉上喜滋滋的,雖然對方並不知道她懷里的孩子就是自己的外孫。

听到她的問題後,她回道︰「要不您給取名吧?」

絲巾下的臉露出詫異,眼楮直直看著眼前的白離,疑惑道︰「這不該是他爺爺女乃女乃或者他爸爸取名的嗎?怎麼會讓我這個外人來取。」以為白離只是說笑,白水柔也沒往心里去。

從醫院出來之後,她就一直呆在新家里,沒看電視也沒看報紙,天天坐在院子里曬太陽。仿佛怕不久之後,自己連太陽都曬不到了。

所以根本不知道白離就是自己的女兒白曼離。

「白阿姨,我能問您一件事情嗎?」

「什麼?」

白離咬了咬嘴唇,目光落在寶寶身上,終于鼓起勇氣問︰「您還恨著錢叔叔嗎?」

「……」白水柔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會問自己這個問題,但看她似乎很認真地想得到答案一般,她突然認真思考起了這個問題。

「十幾年前,嚴建國為了得到我,利用白家破產來威脅我離開錦年。當時的我沒有辦法,為了讓錦年失去我還活的下去,我……就把嚴建國的女兒留給了他。」

白離面部一白,整顆心如同被絞住般疼得無法 吸。淚水開始撲朔,她顫抖著嘴唇打斷了對方的講述︰「您,您把錢叔叔的女兒,留給他,是為了讓他把恨意轉移到那個孩子身,身上嗎?」

女人的臉上閃過不可察覺的愧疚,懷里的寶寶似乎感受到了她心里的動蕩,竟然不安的扭動幾下。

「去院子里坐著說吧。」屋子里太陰涼了,她怕自己無法把事情說完。

白離跟在她身後,鼻頭紅紅的,表情很凝重。兩人坐在草地上後,白水柔拍了拍懷里的寶寶,嘆氣之後繼續道︰「我承認自己當時是那麼想的,可是……可他還是選擇了自殺……」

說到這里,她的情緒已然失控。害自己家破人亡的嚴建國已經死了,這陣子她就如犯人一樣把自己鎖在家里,一個人回憶著近二十年來發生的事情。想的越多心里越發孤寂,卻無人可以傾訴。

想不到,第一個傾訴的對象竟然是白離。

「那,您一定很討厭那個小女孩吧?」

女人的臉閃過詫異,泛著瑩潤的眼楮瞬間看向她︰「我沒說過那個孩子是女孩兒。」

額,白離咽下口水,忙解釋︰「我,我猜的。」這個理由很牽強她知道,可是一時之間她突然找不到任何理由了。

女人的臉上依舊帶著狐疑,深吸口氣後也就不再逼問了。提起那個孩子,她的心其實很內疚的。

畢竟她和姍都是自己的骨肉,都是十月懷胎辛苦生下來的。

白離見她的樣子,眼底閃過落寞,輕飄飄如雲般的聲音響起︰「是吧,您從來沒有喜歡過,期待過她的到來。如果我是您,也會選擇那麼做的。」如果能讓爸爸振作起來,就算他虐待自己也無所謂。

但一切都太遲了。

從他在死亡的前一刻把自己推開的時候,她就注定欠姍的。

覺得聊夠了,她緩緩站了起來,腳底虛滑,興許是坐久了。站穩後道︰「我要回去了,有時間再來看您吧。」

「白離,你爸媽真的是出車禍死的嗎?」白水柔抬起頭,突然問道。

她輕輕一笑,卻難掩眉目之間的落寞。點點頭,伸手接過了寶寶,轉身離開之前忽然說︰「您幫孩子取名字吧,他會喜歡的。」

「白離,你老家是哪兒的?」白水柔喚住已經邁開步伐的白離,語氣直接竟有些著急,仿佛是察覺到了什麼。

邁開的步伐頓了頓,白離抬起頭望了望天空。

萬里無雲,真是個好天氣呢。

寶寶,媽媽該幫你認外婆嗎?

微風撩起了她的細發,抱著寶寶的女人站在院子里,突然有種與世隔絕的美麗。

縴細的身子,白女敕的肌膚,還有一張可愛的女圭女圭臉。

白水柔突然定在了那里,身體緊繃,全是因為對方的側臉。輕盈的淚水瞬間滑落,顫巍地向前跨步後疾 ︰「曼離……」

白離的身體僵住了,不覺用力抱住了懷里的寶寶,卻引來了他的哭聲。她忙哄著道歉,臉上滿是歉疚。

女人繼續向前,步伐踉蹌,身體顫抖。「曼離,你是我的曼離對不對?」她再次確認著,卻得不到對方的回應。

唯恐自己泄露了情緒,白離忙抱著寶寶快步跑出了屋子。如果再不走,她怕自己會禁不住哭出來,怕熬不住白水柔知道自己是白曼離的時候,該是如何厭惡的表情?

那時候,是不是連寶寶都無法偷偷看外婆一眼了?

她不想這樣,不想讓對方發現的。

倉促地由司機載上了回家的路上,白離沒發現白水柔一直追出了家門,因為傷勢還未完全好,她的步伐比抱著孩子的白離慢上許多。

等追出來的時候,小轎車已經揚長而去了。

一身過著黑紗的女人跪倒在門口哭泣著,她幾乎都能認定白離就是白曼離了。可是她不肯認自己,不肯原諒自己這個狠心的媽媽!

嗚嗚。

撕心裂肺的哭聲一直回蕩在四周,保姆追出來的時候嚇得臉色都白了︰「太太,您怎麼了?是不是哪里痛,我趕緊扶您進去!」

不容保姆靠近,陷入悲痛中的女人伸手揮舞著,不許任何人靠近自己。她到底做了什麼孽,一個女兒躺在病房里生死未卜,一個女兒曾經被自己侮辱,迫害…她居然對自己的女兒說出過那麼狠毒的話……

她居然,居然真是自己的女兒……

曼離,曼離……

原諒我,原諒媽媽……

「媽?」一輛寶馬停在了門口,男人看清坐在地上哭喊的人是誰後嚇了一跳,急忙打開車門奔向她。

「媽,你怎麼了?」他擒住一直推開自己的雙手,迫使陷入瘋狂的女人看清自己是誰。

當白水柔混沌的意識終于有些清明的時候,哭聲再次劃破天空。

「媽,沒事了,沒事了。」不知所以然的嚴軒只能把她抱在懷里安慰著,眼楮卻瞥向一旁的保姆,只見她同樣疑惑的搖頭。

「媽,我包您進去休息好不好?坐在地板上多涼啊!」說著,他抱起了地上的女人,卻忽然被拉住手臂?

「軒快…快帶媽媽去,去找白離。我…嗚。」(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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