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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傾城感謝地對他笑了笑,卻也無力再多說什麼話了。

幾個小時漫長又焦慮的等待,仿佛將她的耐心和希望也一點一點地磨光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要像個傻子一樣固執又無望地守在這里?

人家擺明了就是不想見她,不想理會她,當然就更不會答應她的請求吧。她這樣,明明就是在自不量力自取其辱,卻還是不肯輕易死心,真是傻到家了啊……

正在沮喪又懊惱地胡思亂想著,許林從錢銘的辦公室出來了,淡淡地對她說︰「好了,總裁讓你進去。」

讓你進去?呵,這像不像古代至高無上的帝王憑著自己的興趣忙完手邊一些可做可不做的事情之後,對苦苦等在外面想要覲見自己的大臣,突發善心地開恩說一句︰宣他進來……

顧傾城自嘲地苦笑了一下,連禮貌的致謝都忘了跟許林說,推開門就走了進去。

熟悉又陌生的辦公室,依然寬敞華麗,整潔有序,就跟她記憶中的相差無幾。盡管已經過去了那麼久,這里卻並沒有太明顯的改變。

而錢銘也還是和從前一樣,威儀十足地坐在他豪華氣派的辦公桌後。

精致奪目的容顏和凌厲傲人的氣勢,如此和諧完美地統一在一個人的身上,也真是一件讓慨嘆不已的奇跡。

春天和煦又明朗的陽光,透過寬大的玻璃窗軟軟融融地灑落過來,在他的周身折射出一圈耀目的光暈。更顯得他眉目俊逸,風采卓然,高貴倨傲宛若天神。

令顧傾城吃驚的是,辦公室里,原來真的竟不止錢銘一個人。

除了他之外,還有一個她從未見過的年輕女孩。

這個陌生的女孩相當漂亮,也相當時尚。披著大波浪的卷發,五官明麗動人,肌膚不是太白皙的那種,卻透著清新自然的健康蜜色。穿著一套合體又亮眼的緊身短裙,正好完美無缺地襯托出她的美(腿)修長,身材火辣。

盡管顧傾城自己也是一個不可多見的美女,可是此刻,她也不得不在心底承認︰這個女孩是真的是很出眾。只是不知道,她是誰呢?

而且似乎,她和錢銘的關系很不一般。就那樣隨意自如地坐在錢銘身邊的座位扶手上,身體緊挨著他的身體,手臂親昵地搭在他肩膀。

看到顧傾城進來,她也沒有絲毫的羞澀或者想要收斂點的意思。只是轉動著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楮,肆無忌憚地打量著顧傾城。

顧傾城不認識她,顯然她對顧傾城也感到很好奇,開口便大大咧咧地問︰「銘,她是誰啊?也是找你談工作的嗎?」

「是的,也談工作,她是鴻利集團的顧小姐。」錢銘不溫不淡地回答,無波無瀾的聲音和語調,听不出任何不一樣的情緒。

「鴻利集團?」那女孩頓時挑高了眉毛,雙目更加驚訝地瞪著顧傾城,好像見了鬼一樣︰「那她不是……」

「勝男,你先出去吧。」錢銘適時抬起了眼眸,打斷了她下面沒有說完的話語︰「去你辦公室等我,我一會兒就好了。」

「嗯好。」叫勝男的女孩很听話地點了點頭,又撒嬌地俯下腦袋,在錢銘的臉頰上大大方方地親吻了一下︰「你要快點哦,我還要等你帶我去餐廳吃飯的。」

「呵呵,我會的。」錢銘並沒有覺得她這樣的舉動有什麼突兀或者不妥,對她勾唇笑了笑,滿目的寵溺與溫柔都似乎蕩漾開來。

樊勝男站起身,裊裊婷婷也開開心心地走了。

可是顧傾城的心,卻像是被一根 銳的尖針狠狠地扎了進去一樣,酸痛難受得要命。那麼的疼,那麼的刺人……

樊勝男站起身,裊裊婷婷也開開心心地走了。

可是顧傾城的心,卻像是被一根 銳的尖針狠狠地扎了進去一樣,酸痛難受得要命。那麼的疼,那麼的刺人……

以前她從未考慮過會和錢銘有什麼真正的發展,他呵護著她對她好,時不時地糾纏她騷擾她,她也覺得是理所當然,根本沒多想過別的。

可是這一會兒,親眼看到他和另外一個女孩這麼親近要好,那心中的滋味,卻又是另外一番感受。

有點難過,有點氣憤,還有點,說不清楚她也不願意承認的嫉妒……

剛才這女孩一開口說話,顧傾城就想起來了,這就是昨晚她給錢銘打電話時,後來突然冒出來的那個女孩的聲音。

那麼他們,到底是什麼關系?為什麼錢銘會對她這麼好這麼特別?好得甚至都像原來有的時候對她那樣了。

以前錢銘看到別的女孩,可是從來不會多看半眼,更不會多流露出半分半毫的溫情的……

「顧小姐,你要找我談什麼,請干脆一點。」錢銘微微擰緊了濃黑如墨的劍眉,略帶不耐地注視著自從進來後就好像一直在兀自想著心事的她︰「我還有很多事情,沒空一直陪著你在這里耗著。」

男人低沉冷漠的嗓音讓顧傾城倏地醒過了神,一下子就從那些亂七八糟的思緒中回到了現實。

是的,現在是她走投無路,是她為了鴻利要來求助于他。還有什麼資格計較別的那些?

哪怕此刻,他是左擁右抱帶著好幾個美女在她面前上演親熱,她也沒有權利說一句什麼或者干涉他什麼。

難道還有閑情逸致吃醋嗎?顧傾城,你可真幼稚!

顧傾城又在心底狠狠嘲笑了一次自己,逐漸鎮定下來,平靜地看著他說︰「錢總,關于我家的公司,你能不能通融一下,將上次的合作繼續下去?」

「對不起,我不是慈善人士,也從沒打算做無意義的善事。」雖然明知道她今天過來就是為了這事,可是親耳听到她提起她家的公司,錢銘依然感到無比心煩氣躁,還沒等她說完,就冷著臉打斷了她。

顧傾城早有思想準備,並沒有氣餒,繼續懇切地說︰「利潤我們只要很少一點就行,只需要將鴻利的日常運轉維持下去,不至于宣告破產……」

「顧小姐,你怎麼還不明白呢?你們鴻利破不破產,或者能不能維持下去,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錢銘無動于衷地抿了抿唇角,神情冷酷而嘲諷︰「你跟我說這些,完全是白費口舌,還是省省吧。」

顧傾城輕輕咬了一下嘴唇,低不可聞地說了句︰「你可以幫我們的……」

「說說看,我為什麼要幫你們?鴻利有什麼是值得我幫的?」錢銘仿佛被她這句話逗得有了一點興致,眉梢不易察覺地向上挑了挑,似笑非笑地看住她。

顧傾城對生意場上的各種門道規則真的是一點兒都不懂,只能憑著自己的直覺說︰「大的好處都給你,你注資挽救鴻利,鴻利也相當于給你做事,你不也同樣能賺錢嗎?」

「哈,你以為我會在乎這點錢?」錢銘無語極了,夸張地冷笑一聲,毫不留情地告訴她事實︰「就鴻利現在這個爛攤子,還值得我投資?我隨便投資到哪兒,賺到的零頭都不止你說的這點好處!」

顧傾城被他說得無言以對,指甲情不自禁地攥緊,深深地陷進了手掌心,縴長濃密的睫毛也沮喪地垂了下去。

以前一直是他追著找她說話,她不高興無視他,隨心所欲跟他發火或者不理他都沒事。他還是會陪著笑臉討好她,沒話找話地逗她開心。

可是現在就不一樣了,是她來求他幫忙,他還趾高氣揚愛理不理,正眼都不看她。她覺得自己的存在感好像就莫名其妙降至負數……

顧傾城這副垂頭喪氣倍受打擊的樣子絲毫也沒有觸動錢銘的惻隱之心,他換了個更錢服的姿勢坐好,漫不經心地提醒她︰「顧小姐,我是個商人,商人最注重的是利益。如果沒有看得到的利益,我干嘛要幫一些無關緊要的外人做好事?」

「有利益……」顧傾城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可還是勇敢地抬起了頭,目光清澈如水,安安靜靜地注視著他︰「如果剛才說的那些不夠,再加上我……加上我行不行?」

錢銘沒有立即說話,而是微微斂起了幽深看不見底的漆黑眼眸,若有所思地打量著她。好像是在認真地探究,她說這句話的真心實意到底有幾分?

顧傾城最終還是承受不住他這樣如炬如劍,似乎能看進她內心深處最真實想法的銳利目光,不自在地躲閃開了。

「呵,顧小姐,你是不是太看高你自己了?」錢銘被她這樣躲之不及唯恐慢了一點逃避開自己的眼神弄冒火了,咬咬牙齒,漠無表情地說︰「你憑什麼以為,我一定還會要你呢?」

顧傾城絕沒有想到,有朝一日他會這樣翻臉無情,會用這樣殘忍絕情的方式諷刺她羞辱她。

仿佛曾經的那些柔情蜜意,曾經那些深刻難忘的往事,都不存在,都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她的神情越發沮喪黯然,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難堪,可她知道既然來了,就沒有退路。

于是她走了過去,輕緩又不安地站在他的面前,聲音很小很低,卻還是足以讓錢銘听得清清楚楚︰「你說過,只要我回頭,你會張開雙臂迎接我……」

「是嗎?」錢銘毫無所動,而且似乎更加生氣,擱在桌面的手指不知不覺攥成了拳頭,連關節處都因為用力而隱隱泛白︰「可能我以前說過吧,不過現在我已經忘了。顧小姐,真難為你了,還能將我老早之前隨口說過的一句話記得這麼清楚。」

言語能傷人到什麼地步,顧傾城這個時刻總算是真切地體會到了。

她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孤注一擲帶著身上唯一籌碼來奮力一搏的賭徒,可當真正來到了賭場,卻被人無情地告知,她自以為很珍貴可以換取到一絲勝利的籌碼,在別人的眼中,其實一錢不值……

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剛才離開不久的樊勝男走了進來,打破了這一刻屋中那詭異的靜默。

「銘,你忙完了沒有啊?」她顯得很輕快,笑語嫣然,而又帶著一絲女孩子在自己所依賴的人面前那種特有的嬌俏和可愛︰「都十二點了呢,我餓了。」

「忙完了。」看到她進來,錢銘的臉上揚起了淺淡好看的笑意,如沐春風般的俊朗迷人,與剛才對待顧傾城那冷若冰霜漠無表情的樣子真是判若兩人︰「走,我這就帶你下去吃飯。」

「嗯,太好了,我最喜歡吃凱越廚子做的菜了!」樊勝男開開心心地一笑,又看了看臉色陰晴不定站在一邊的顧傾城,想說話最終還是忍住了,只是走過來親熱地拉起了錢銘的手︰「那快走吧,我都等不及了。」

到了這個地步,顧傾城如果還能若無其事地留在這里不走,那就真是一點自尊和羞恥心和都沒有的豬了。

她習慣性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一言不發地轉身往門外走去。

盡管雙腳每邁出一步都覺得那麼沉重,心情也灰敗絕望到了極點。可她依然用自己最後僅剩的一絲氣力,將下巴抬得高高的, 背挺得直直的。不願意讓身後那冷酷又絕情的男人,看出自己內心的脆弱和無助……

還好這時已經過了下班的那陣高峰期,大概大家都下樓去吃飯了。

不然,如果再遇到何晶她們那群人熱心快腸地圍著她問長問短,顧傾城可真就更覺得尷尬和難過了。

原以為可以自己一個人安安靜靜地下樓,然而沒想到,更尷尬更讓她難以忍受的狀況竟然真的還在後面。

她剛剛走進電梯站好,錢銘就也帶著樊勝男走了進來。

密封緊閉的電梯里,除了他們三個,再無其他別人。

顧傾城感到自己今天出門實在是衰到了極點,真是諸事不順。

她只能緊繃著下頜和身子漠然地站在電梯的一角,目不斜視,心無旁騖,努力忽視身邊那一對郎才女貌的人兒帶給她的強烈別扭感。

可是樊勝男卻顯然是個非常活躍的女孩子,一直親親昵昵地挽著錢銘的臂膀,嘰嘰喳喳地說這說那。

一會兒說想吃糖醋排骨,一會兒又說想吃辣子雞丁,總之將各種好吃好听的菜肴都想著說了一串。

錢銘一直耐心地听著她說,她每說一樣菜,他都會微笑著點點頭,完全就像一個對自己頑皮女友無比縱容和寵愛的好男人。

終于,樊勝男好像說夠了,看了看他嘟起了嘴巴︰「銘,你怎麼都不說話啊?難道是不想讓我吃這麼多?」

「沒啊,我不是一直在點頭嗎?」錢銘很冤枉地聳了聳肩。

「哼,我是第一天過來上班,你光點頭可不行,還得陪我吃好喝好和聊好。」樊勝男嬌蠻十足地要求。

「你哪次過來,我沒有讓你吃好喝好?」錢銘說著,寵溺地揉了揉她那頭烏黑漂亮的卷發︰「放心吧,今天的餐廳師傅就專門為你服務,你想吃什麼就給你做什麼。」

「這還差不多。」這時電梯正好到了二樓,樊勝男滿意地做了個鬼臉,高高興興地挽著錢銘走出了電梯。

錚亮的金屬大門重新嚴嚴地合上,留下顧傾城孤孤單單的一個人。

她低不可聞地嘆了口氣,疲憊地將身體靠在了身後的牆壁上,好像剛才強撐著自己維持的那一份氣力都隨著他們的離開而消失了。

帶你下去吃飯?想吃什麼就給你做什麼……這是多麼熟悉又親切的話語啊!

從前他讓人給她送紅豆粥,體貼入微地喂她吃藥,甚至喂她吃飯的情景,都還在目。

可是現在回想起來,卻好像已經恍如隔世了……

終于到了一樓,顧傾城抬手揉了揉自己酸澀發痛的眼楮,拖著沉甸甸的腳步地走出大樓。

沒想到人倒霉時真是喝口涼水都塞牙!她現在遇事不順心,就連她的車也欺負她,不肯老實為她服務。

她像往常一樣坐進去準備駕車離開時,不知是她技術不過硬還是哪里出了問題?看起來什麼都好端端沒異樣的車,竟然怎麼也發動不了了。

車子就停在凱越的樓下,此時是午餐時間,門前已經沒剩幾輛車了。她的車這樣要走不走地杵在這里,就顯得分外扎眼。

顧傾城急得滿頭大汗,又連連踩了好幾下油門,可是那輛笨車依然紋絲不動,毫無反應。

正在又急又煩又無計可施之間,車窗突然被人輕輕地敲了兩下,還有一個似熟悉非熟悉的聲音在問她︰「傾城,怎麼了?車子遇到麻煩了嗎?」

顧傾城扭頭一看,還真是一個熟人。不過久遠未曾踫過面,已經讓她差點忘記了這個人——唐玉蓮的弟弟唐俊武。

「是啊,不知怎麼回事?剛才來時都還好好的,現在硬是開不動了。」她揉了揉頭發,沮喪地告訴他自己所面臨的窘境。

「你先下來,我幫你看看。」唐俊武溫和地說。

顧傾城沒說什麼,乖乖听話地下了車。

雖然因為唐玉蓮的關系,她對唐俊武也一直抱有不小的成見,沒什麼好感。

不過在現在這個 天不靈叫地不應的困難時刻, 然看到一個認識的人,還真有點感覺像是遇到了救星一樣。

何況,如果不是後來有了唐玉蓮嫁到她家里興風作浪的那幾檔子爛事。其實之前,她和唐俊武同學的時候,關系也還是處得不錯的……

事實證明,她那輛車果然是個典型吃里扒外欺軟怕硬的慫貨。唐俊武坐上去之後,不費吹灰之力,幾乎立刻就幫她弄好了。

他熄了火下車,輕輕笑道︰「車沒問題,大約是有的地方你沒掌握技巧。」

「哦。」顧傾城感到十分丟臉,尷尬地為自己辯護了一句︰「其實我平時開車都蠻好的,今天可能是太心急了。」

唐俊武看了看她,鼓起勇氣說︰「傾城,現在正好中午了,我能不能請你吃飯?」

這個肯定是不可能的!顧傾城想也沒想就斷然地拒絕︰「抱歉啊,我還有事。」

唐俊武不易察覺地嘆了口氣,掩飾住心底那濃濃的失望,依然熱切地說︰「你要去哪里?要不我送你吧。」

顧傾城見他如此誠懇,略微猶豫了一下說︰「好吧,那謝謝你了,我準備回我上班的恆雅裝飾。」

畢竟是老同學,再加上剛才人家還那麼熱心主動地給她幫了忙,總不能太拂他的面子了……

「呵呵,別客氣。」唐俊武見她答應了,十分高興,連自己的車都顧不上開了,紳士十足地彎了彎腰︰「能為你效勞,是我的榮幸。」

顧傾城淡淡地笑了笑,走到旁邊坐進了副駕座,把司機的位置留給他。

站在二樓餐廳包間里的錢銘,將樓底下的這一幕盡收眼底。

進了包間之後,他讓樊勝男隨便點菜,自己便來到了窗邊。看起來像是在隨意眺望風景,實際上他就是在等著看顧傾城走出來。

不一會兒,她果然出來了。

從樓上看過去,她小小的身影有些脆弱,也很單薄。遠遠不像他剛剛認識她的時候,那麼輕盈活潑,靈動快樂。

他差一點點就心軟,不過他馬上就告訴自己︰這個時候,決不能先退讓。

是的,他處心積慮謀劃了那麼久,費心費力地拼搏了那麼久,不就是為了這一刻嗎?徹底地整垮鴻利,徹底地扳倒顧偉斌。

只是,後面的環節稍微出現了一點意外。

在他的二十多年的單調生命中,憑空多出來了一個她,就像一抹無法拒絕的亮麗火花,倏然間點燃了他的整個世界。也讓他原本井然有序的計劃,理所當然地增加了一個新目的。

除了繼續摧毀鴻利,他還要完整無缺地得到她。不止是得到她的人和身體,他更想要的,是她的心……

今天她雖然來了,可是他一眼就看出,她很勉強,絕非心甘情願地來找他。大概真是被她那貪婪又自私的老爸逼著來的吧,或許還要加上一個童貫!

她這種傻妞,沒準真的會為了童貫那種人所謂的愛情,傻乎乎地犧牲自己,還自以為是為了偉大的愛奉獻了!

一想起這些,他就很惱火。

他當然不會真的不管她!實際上,只要一遇到和她沾上邊的事情,他就會變得不再像那個鐵血無情雷厲風行的自己,所有理智和底線都會打上一些折扣。

只不過,出于一種說不清楚的心態,他現在就是想殺殺她的銳氣,滅滅她的威風。讓她在他面前不再那麼強,不再那麼傲,變成一只溫順听話的小綿羊。(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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