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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居然還在喝!也不怕醉死!

顧傾城暗自在心里狠狠地咒了他一句,扭過頭不再看他。

一曲完畢,何晶她們幾個女孩子從舞池出來,又跟顧傾城坐在了一起,大家開開心心地說笑著。

這時,秘書部的李部長走過來說︰「你們這些丫頭,就只顧著自己玩了,趕緊去請錢總跳舞啊,哪能讓錢總一個人坐在那里呢?」

「我們早就去請過了呀,可是請不動怎麼辦?」何晶擦了擦臉頰上的汗滴,不無委屈地說︰「錢總說,他想休息一下,我們也沒那個膽量把他拉起來跳舞啊。」

「是啊是啊,我們誰也請不動錢總,唉,真是沒意思啊……」另外幾個女孩也遺憾不已地附和著。

李部長明察秋毫的眼楮在她們這群人中輪番轉了一圈,最後笑眯眯地落在了一直未吭聲的顧傾城身上︰「顧小姐,今晚這個歡送會是專門為你開的,你去請一下錢總吧。」

呃,實際上在李部長走過來說第一句話的時候,顧傾城就敏感地預料到了事情可能不妙。

可是還沒有等到她找個合適的借口走開,李部長就已經點兵點將,將這個光榮而艱巨的任務點到了她的頭上。

她著實不想去看錢銘那張漠無表情的冰山冷臉,又不好直接拒絕,便支支吾吾地說︰「李部長,我不大會跳舞……」

「哎呀,沒關系的,這又不是讓你去參加什麼國標舞比賽,只是大家在一起隨意樂一樂玩一玩。」李部長不以為然地笑了笑,伸手親親昵昵地把她從座位上拉了起來︰「快去吧快去吧,我看你也一直坐著沒動,正好和錢總好好聯絡下感情。」

在李部長熱情洋溢的慫恿之下,顧傾城只好硬著頭皮向錢銘走去。

好在錢銘的身邊並無他人,就連一向緊緊跟隨著他的許林都不在,這讓顧傾城的心情稍微松弛了些。

至少,在沒有外人的情況下,她跟錢銘說話可以無所顧忌一點。而如果錢銘真的太過分說出了什麼傷害人刺激人的話語,她也不至于太難堪。

錢銘看到顧傾城別別扭扭地站在了他的面前,他聲色未動,只是又優雅自如地品了一口杯中的紅酒,漫不經心地等待著她開口。

這家伙!果然是慣于裝模作樣的高手!明明知道我來了,他還故意這樣。

顧傾城又在心底憤憤然地罵了一句,也懶得再跟他講客氣,硬邦邦地說︰「錢銘,你跳不跳舞?」

錢銘挑了挑濃黑如墨的劍眉,換了個更錢服的姿勢坐好,心情不錯地看住她︰「哦?你是在邀請我?」

「是。」顧傾城咬了咬牙齒,又很無所謂地說了句︰「你如果要休息,就算了,反正我的義務是盡到了。」

「我已經休息好了。」錢銘勾唇一笑,瀟瀟灑灑放下酒杯站了起來,那撩人心弦又帶著一絲壞壞促狹的笑容分外可惡︰「傾城,請。」

顧傾城稍稍怔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他修長有力的臂膀已經牢牢地攬住了她縴細的腰肢,帶著她一起入舞池。

這是一曲經典的慢三舞曲,音樂很錢緩,節奏也很輕慢,很適合兩個人交談。

可是他們,卻只是一本正經地跳著舞,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

這其實也是顧傾城第一次和錢銘跳舞,她覺得非常別扭。

因為錢銘一直拿他那雙穿透力極強的黑亮眼眸深深沉沉地注視著她,令她心慌意亂而又無所適從。

他的身上帶著淡淡的酒味以及她所熟悉的那種好聞的魅惑氣息,許多刻意淡忘的往事在這一刻好像全部浮上了心頭。

這樣的相擁共舞,對顧傾城來說,真是一種難以忍受的煎熬,甚至感到有些酸楚……

終于,在她又一次心神不寧踩到了錢銘腳上的皮鞋的時候,錢銘不緊不慢卻又犀利無比地說了一句話︰「傾城,就算你不喜歡和我在一起,可是現在,能不能稍微專心一點?」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顧傾城尷尬地抿了抿嘴唇,再無別的言語。

「是不是不想在這兒玩了?」錢銘倒也沒有再為難她,雲淡風輕地問道。

顧傾城略微猶疑了一下,還是選擇了實話實說︰「是的,我想回去了。」

錢銘看了看她,十分坦然自如地說︰「這曲跳完了,我送你回去。」

「啊?」顧傾城頓時吃了一驚,連忙搖了搖頭︰「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很方便,再說,你酒也喝得不少……」

「原來你還知道我酒喝得不少。」錢銘不無嘲虐地扯了扯唇角,語調依然平淡,卻又似乎不容拒絕︰「喝了酒,我也可以叫車送你。」

「呃,何必那麼麻煩呢……」顧傾城還在推辭著,不過氣勢已經弱了下來。

「別說了,好好跳舞。」錢銘又將她摟得緊了一些,低沉磁性的嗓音里,仿若流露出一絲淡淡的,若有似無的苦澀︰「傾城,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送你了。」

顧傾城的心微微一動,下意識地抬起了眼眸去看他。

可是錢銘這一刻卻調開了視線,有意沒有與她對視。

那完美得無懈可擊的俊朗容顏上,籠罩著一層顧傾城所看不懂的情緒。仿佛是冷漠,又仿佛是落寂……

這一支舞跳完,錢銘果然說話算數,帶著顧傾城走出了這個喧嘩熱鬧的宴會廳。

下了樓,他也沒有叫司機,而是看了看腕上的手表,用征詢的語氣問︰「現在還早,要不我們坐公交車?」

顧傾城愣了一下,機械地點點頭︰「好吧。」

這個時段,公交車上的人並不多。不過一路上,他們也沒交談什麼,都在各自想著心事。

下車之後,距離顧傾城居住的小區還有一段路童。錢銘便和顧傾城一起肩並著肩,沉默但是極有默契地往前走著。

顧傾城總覺得錢銘今天似乎與往常有些不大一樣,可是到底哪里不同?她又說不出來,也許只是自己一種微妙而奇特的感覺罷了。

正是寒冬季節,雖然既沒有下雨也沒有下雪,但是天氣還是十分陰冷。

遙遠而廣漠的天幕上,只有極少數幾顆星銘在淒清地閃爍著光芒。寒風搖曳著干枯的樹枝發出「吱吱」的聲響,更顯得天空清冷,大地蕭索。

「冷不冷?」默默地走了一陣子,錢銘極為平淡地問道。

「還行。」顧傾城回答得同樣簡單平淡,只是她實在弄不明白,他們兩人之間,怎麼就會變成這樣一種奇形怪狀的局面?

一陣短暫的靜默之後,錢銘再度開口︰「你和童貫,現在怎麼樣?還好嗎?」

語氣依然是淡然而隨意的,可是誰也不知道。他問出這句話語的時候,插在西褲口袋里的雙手,攥得有多麼緊多麼用力。

顧傾城輕輕按住被風吹得飛舞起來的長發,低聲地答道︰「是啊,挺好的……」

錢銘久久沒有再說話,直到快要走進小區大門,看到了顧傾城所住的那棟房子,他才緩緩地扯了一下唇角,不咸不淡地吐出三個字︰「那就好。」

顧傾城再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好保持著令人心悸的沉默,同他一路無言地走著。

確實,錢銘在她面前一向霸道囂張慣了。今天晚上突然表現得這麼深沉穩重,禮儀有加,她還真是不太習慣。

到了自己住房的樓下,顧傾城站住了腳步,抬起頭對錢銘綻開了一個非常職業化的微笑︰「錢總,今天謝謝你。」

錢銘一言不發,只是俯臉靜靜地注視著她。

那黑亮又清幽的深邃眼眸,如同能吸引住人魂魄的黑色寶石,折射著誘人心弦的光芒。

「我上去了,再見!」顧傾城被他這樣意味深長的目光看得極不自在,臉上那淡定又美麗的笑容早已維持不住,匆匆丟下一句話就想走開。

「傾城!」錢銘卻輕輕拉住了她的胳膊,雖然用勁不大卻也足以讓她無法掙月兌。

「錢銘……」顧傾城轉過身來,低垂下蝶翼一般的縴長眼簾,不敢與他對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心慌意亂︰「請你不要再這樣了,我真的……和貫哥……」

「你以為我要怎樣?」錢銘不輕不重地松開她的手臂,俊朗無敵的容顏,浮起一絲清晰的嘲 ︰「傾城,別把你自己的魅力想得那麼強大。我說過,不會再踫你,當然也包括不會再吻你。除非是……」

他有意識地停頓了片刻,又一字一句,語調低沉地說︰「除非是你自己願意,主動送上門來讓我踫。」

「怎麼可能?我永遠不會這樣……」顧傾城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地變幻著色彩,感覺狼狽而又難堪。

因為剛才,在他突然抓住她的那一刻。她真的以為,他又是想要吻她了,正準備再次義正詞嚴地對他重申一遍她和童貫的關系。

誰知道,竟然換來了他這樣一番兵不刃血的嘲諷……

「呵呵,什麼話都不要說得太早。」錢銘不以為然地彎了彎唇角,那雙亮如寒星的黑眸,再度一瞬不瞬地看向她︰「傾城,我只想告訴你一句話,無論將來發生了什麼,我的這顆心,還是只為了你一個人跳得這麼激烈。只要你願意回頭,我會張開雙臂迎接你。」

說罷,他沒有再多做半刻的停留,轉過身子大步離去。

那修長挺拔的背影,在寒風四起的冬夜里,顯得那麼冷峻,堅定,而又似乎有著幾分說不出來的落寞……

顧傾城呆立在原地怔怔地看著錢銘走遠,直至完全走出她的視線消失不見,心底浮現出一片空落的茫然。

他方才是如此篤定決然地對她說︰無論將來發生什麼,他的心,還是只為了她一人跳得激烈。

那麼將來,到底會發生什麼呢?她不明白……

顧傾城低低地嘆息了一聲,邁動腳步緩慢地走進樓道。

就這樣,顧傾城在凱越並無太大意義地兜了一圈之後,又安心安意地回到了恆雅裝飾上班。

以前的同事看到她,自然格外親熱。

顧傾城在經過一陣短暫的悵惘和失落之後,也感到一身輕松。

畢竟這里,才是她真正熟悉和喜愛的工作環境。

一切真的仿佛又回到了原點,她的生活軌跡,又恢復如常。

不過,也有和從前不一樣的地方。

因為在凱越度假村這個項目中表現突出,顧傾城回來後,就被許仙提拔為設計部的副主任,相當于公司里地位僅次于喻英的明星設計師。

她肩上的擔子不輕,每天的生活也無形中充實了很多,不再有多余的空閑讓她想東想西。

而且,自從那一次在酒店門前偶然遇到,她不顧一切地阻止了許仙酒後駕車。

現在她和許仙之間,仿佛就有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默契。

雖然除了公事,他們平時的交流依然不多,可是顧傾城的心里,已經不是像從前那麼怕他了。

甚至有時候因為工作需要過去許仙的辦公室,看到桌上滿滿一煙缸的煙灰和煙頭,顧傾城還敢半是認真半開玩笑地提醒他︰許總,如果想要多活幾年,你最好還是少抽一些煙吧。

每一次她這麼說時,許仙的臉上,都會表現出十足不耐與厭煩的神情。

可是每一次,他也會自覺地把手里燃著的香煙滅掉……

而童貫這段時間,又格外忙碌了起來。

據說鴻利集團的事業出現了難得的轉機,即將要和港市某大集團簽訂一個非常重要的合作協議。

如果能把握到這次機會,在這個項目上合作成功,那麼這麼長久以來一直橫亙在鴻利集團內部的困擾和危機都將迎刃而解,化險為夷。

所以這些日子,童貫都是在港市和承陽兩地之間來回奔忙,同顧傾城相聚的時刻可謂少之又少。不過現在,顧傾城已經完全理解了他。

她也听爸爸唉聲嘆息地說過,鴻利集團已經到了舉步維艱的地步。得虧有了貫這個得力助手還能盡心盡力地幫他,不然真沒辦法支撐下去了。

顧傾城一邊安慰著爸爸,一邊也在心中暗自祈禱自家公司的這次劇烈沖擊能趕快過去。

雖然她並不在乎爸爸有多少財產,也許不是這麼有錢的話,她和爸爸之間的親情還會融洽一些。

可是看到爸爸這副憂心忡忡焦頭爛額的模樣,她的心里也很不好受。

畢竟是和她有著最親血緣關系的親生父親啊!

她知道,鴻利集團就是爸爸的命。如果鴻利垮了,爸爸基本上也可以說是完了……

新年將至的前夕,童貫匆匆陪著顧傾城吃了一餐便飯,便又帶著幾個隨行人員飛去了港市,或許元旦都不能趕回來陪她一起度過了。

顧傾城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細心地交代他去了那邊要保重身體,回來時記得提前給她打個電話。

童貫現在是在為了她們家的事情奔波忙碌,她當然不能怪他陪她少了,反而有些過意不去。

轉眼就到了年末最後一天,童貫果然沒有如期回來。

顧傾城早已有思想準備,所以也不覺得太過失落。

實際上,他們沒有天天在一起。有的時候,她的心里還會有一種淡淡的輕松感,她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公司里,一年的工作基本結束,而且業績完成得很不錯。為了犒勞大家的辛勤付出,許仙專門在酒店安排了晚宴,招待全體員工。

顧傾城很高興他的這種安排,因為這樣一來,她一晚上就有事務可以打發了,不至于會在節日的氛圍中感到孤單。

酒店就定在距離公司不遠的一處位置,天公也十分應景,飄起了入冬以來第一場雪。

大朵大朵的雪片,如同迎空飛舞的白色花瓣,從天空飄飄飛飛灑落下來。很快就把整個城市裝點成了一個潔白的世界,銀裝素裹,玉樹瓊花,看起來分外美麗。

下班之後,大家三五成群,踩著薄薄的積雪來到了酒店,歡歡樂樂地聚在一起辭舊迎新。

顧傾城作為公司最新提拔的中層管理,自然是被安排和許仙坐在一桌,並且座位緊緊相鄰。

也許是因為心情不錯吧,許仙今天也不似往常那麼嚴肅,痛痛快快地同員工們一起舉杯暢飲,氣氛也由此格外活躍起來。

酒至半酣的時候,許仙放在桌上的電話響了。

他拿起來看了看,原本雲開霧散的臉容又仿若掠過了一絲陰郁的情緒,還是打開來接了︰「喂。」

顧傾城坐在他的身邊,隱隱約約能听到是一個女人的聲音,不過听不清她說了什麼。

只見許仙沉默了一下,然後平淡無瀾地說︰「我在吃飯。」

那個女人很固執,大約是提高了聲調,讓顧傾城即使在這種吵鬧不堪的地方也能斷斷續續听到一點她後面的話語︰「我已經來了……你出不出來吧?不出來,我就到包間里去找你……」

許仙冷然抿緊了唇角,「啪」地掛了電話起身站起,什麼話也沒有多說,就大步走了出去。

當然,他是老總,公司里最牛叉的頭號人物,要出去也用不著跟誰打招 。

滿桌正在把酒言歡的人們微微愕然了一下,然後彼此心照不宣地笑笑,繼續喝酒聊天。

畢竟,大家對這位冰山老總的冷漠寡言已經********。這種情形,也都只以為他是臨時出去有事,誰也不會多想別的。

顧傾城注視著許仙匆忙消失在包間之外的身影,不知怎麼?突然想起了她第一次到他辦公室時,他接到的那個電話。

那一次,也是一個女人打來的。他接了電話之後,臉色也是變得相當不好看。

憑著自己那種奇異的第六感,顧傾城覺得,這時打電話的和那天的那個女人,肯定是同一個人。而且這個女人,同許仙之間的關系,一定非比尋常……

酒宴還在熱熱鬧鬧地繼續,受了大家那種歡樂情緒的感染,顧傾城也破例喝了好幾杯酒,而且還是紅白啤三色混雜。

包間里本來暖氣就足,再加上酒也喝得沒有克制。

不一會兒,她的臉頰就變成了嬌艷的******,一雙清澈閃亮的大眼楮也水汪汪的,看起來更加俏麗迷人了。

大家相互間踫杯喝酒的理由越來越多,辛辛苦苦忙碌了一年,反正明天也不用上班,每個人都完全放開了自己,怎麼嗨皮怎麼玩。

顧傾城漸漸感到招架不住了,便借口要上洗手間起身 了出來。

去完了洗手間,她沒有立刻回公司聚會的包間,而是信步走到了酒店長廊盡頭的玻璃窗前,隨意眺望著樓下的雪中夜景。

喝了酒頭有點暈乎,這會兒進去肯定逃不過同事們的繼續轟炸,她想在這兒休息一下順便透透氣。

她站的這個位置旁邊就是露天平台,如果是天高雲淡的錢爽季節,走到外面去看風景肯定更好。

不過現在正下著雪,誰也不會傻乎乎地跑到露台上去吹冷風的。

然而有些事情還真是出乎顧傾城的意料之外,她沒想到,好像還真的有人偏偏喜歡大冬天里吹冷風。

默默地站了片刻,她忽然听到,露台那邊傳來了一男一女的說話聲。

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听上去卻有些熟悉,而且女的似乎在哭哭啼啼的。

咦?好像是許總啊,他怎麼了?遇到麻煩了嗎……

出于一種說不清楚的好奇心,顧傾城疑疑惑惑地走了過去,果然看到了許仙高大挺拔的身影。

露台上光線太朦朧,一時看不清楚他對面站著的那個穿長大衣女人的面容,不過那帶著幾絲哀懇的話語還是一字不落地傳入了顧傾城的耳畔︰「仙,你過來幫幫我好不好?我真的需要你……」

天!唐玉蓮?!怎麼會是她?她竟然認識許仙?難道,她就是那個隨時能夠讓許仙情緒反常的舊情人?

顧傾城的身體驀地僵住,腦海里瞬間掠過無數個疑慮重重的念頭,下意識地頓住了腳步。

許仙一直沒有說話,手里捏著的那只煙頭卻在一明一滅地閃著亮光,像是顯示著他的內心也在一波一波地翻涌著波瀾。

「仙,你難道真的不愛我了嗎?」唐玉蓮沒有得到想要的回應,有些接受不了,抬起美麗風情的眼眸,淚光閃爍地看住他︰「我不相信!我十八歲就和你在一起了,你說過會永遠愛我,你說過會永遠對我好的……」

「現在還說這些有什麼意義?」許仙緩緩吐出一口眼圈,微帶沙啞的聲調顯得疲憊而又艱澀,好像一個字一個字從嘴里說出來格外困難︰「你還不明白嗎?在你決定離開我嫁給別人的時候,我和你,就徹底地結束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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