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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軒接過他的話,冷冷道。「你估計……是送到她那?」

陳明川點頭不語。

徐軒也緊緊地抿著唇,本是滴水不漏的臉上多了少許擔憂。

這並不是他的初衷,也更不是他心中所想發生的一件事。

如果可以,他甚至想過讓她發覺不到這一切中的任何細微。只要不發覺,就不會有機會被受傷害。只要她不難過,那麼他所做的所有掙扎,承受的所有痛苦就都不算什麼。

他甚至可以為她放棄「遷怒」的仇恨,而只報復他真正的仇人。

可是如今……

「母親呢?」徐軒不去在想這些紛亂,因為他已經決定了,必要的時候,他會不惜一切。

哪怕傾盡他所有,他都會不計代價的將她隔絕在這場狂風暴雨之外。因為這個世界,他不允許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傷害她。誰都不行,包括他自己。

最後的最後,或許可能連徐軒自己都不明白,就算將一切都安排的滴水不漏,為什麼最終傷害她至深的那個人,卻仍舊成了他。

「夫人現在還在雲游,似乎並沒有回來的打算。」

「告訴她,找到那個混蛋了。」徐軒幽幽道,平緩的語速掩藏著一絲抹不去的陰狠。

「你……確定要這麼做?」陳明川的神色前所未有過的凝重,似乎不贊同他的做法。「你母親她……」

「陳,你管的似乎太多了。」徐軒緩緩將目光收回。

陳明川不再說話,蒼俊的面容上籠罩著一層復雜。

看到這個年長的叔叔瞬間變得僵硬的面孔,他卻仍就執意自己的堅決。有些東西並非一定要執意,但是卻不能忽略。

就像,他有很多年,沒有見過他的母親。

仔細算來,快有十年了。

沒有任何人知道,他那麼千辛萬苦地派人到處調查當年的那個人,原因其實不是為了報仇,而只是為了見自己的母親一面。

這個冷暖自知的社會,沒有什麼比一個兒子想要見母親的心還有執拗了。

徐軒甚至覺得可笑,就連這個一手將他帶大的人,都不知道他心里最真實的想法。

是因為他自己隱藏得太深?還是屬于他的母子情分太淺?

夏落雪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狠狠地把自己摔進床里,然後睡它個天長地久有時盡的。

她太累了。

從心,到身。

記得十幾歲到處給人打工的時候,看到電視上演一些愛情泡沫劇。有那種因為愛情,因為生活而身心俱疲的女子。那個時候她還慶幸自己已經窮的沒時間因為男人而心累,只是現在……

呵呵,真是時過境遷啊。

她慢慢撐起身子,看著梳妝台鏡子里的那個自己,面容蒼白,褪去了所有執拗的保護。突然的,她彎起嘴角,笑了一聲。

然後,又是一聲,直到連貫著一直大笑著。

「哈哈哈……」不似那種歇斯底里的狂笑,而是那種單純的覺得某件事情可笑一樣。

的確,她現在一點都不想哭,只想笑。

笑當年的那些荒謬,笑現在的這些紛擾。

334。一生中最幸運的事

記得人有人說過,能哭就是好的。

因為流淚,是痊愈的表現。

夏落雪一直記得,也一直贊同。

可眼下看來,她一直笑,說明這傷口是在太大了。大到她連疼痛都無法感覺的到。

只是這定律到了自己的身上,她多少接受不了。人一旦陷入了艱難的境遇,都會本能的想要擺月兌。就像一個頻臨死亡的人,甭能的求生一樣。

活的更好,是每個人的追求。

不只是人,就連一個國家,一個社會,也都是提倡越來越好的,不是麼?

可是這一刻,夏落雪突然覺得所有的情緒都開始便的薄弱,若到只要拂面的清風就可以輕易的把一切都吹得閑散。

只是那些頑固的如同磐石的記憶,卻怎麼都捍衛不得分毫。

愛情,真的是越愛越傷!

即便她做了所有的退讓,甚至已經原路返回,卻依舊逃不掉那種猶如野獸般撕心裂肺的撕扯。

夏落雪慢慢停止笑,目光筆直的穿越鏡面里憔悴的自己,情緒開沉靜了,並延續了一陣子。

眼淚和敲門聲是一起出現的。

夏落雪已經夏不得是否被好友看到自己的脆弱,呆呆地轉頭看向門外。

是歐蟬。

看到好友流著淚的臉,歐蟬心里說不出的難過和心疼,嘆口氣,她問。「辭職了?」

夏落雪點點頭,眼淚突然掉得更加凶 ,隨著她點頭的幅度,紛紛砸落到她的裙子上,在米色的布料上洇撐一團團忽略不掉的憂傷。

歐蟬慢慢走到她身邊,在她床邊做了下來。「我應該慶幸,你還可以哭出來!」

夏落雪扯著唇角,笑了一下。「我沒事。」

「又來了。每一次你高燒發到39度幾的時候,都說這句話。你覺得它還可信麼?!」歐蟬試著逗她。

夏落雪也很給面子的一笑,微微偏過頭,將腦袋枕在她單薄的肩上。

歐蟬像個母親一樣,輕輕的撫著她的背 。這是一種心理,無聲中傳遞力量和溫暖的一個動作被她發揮的淋灕盡致。「落雪,你听我說。」

枕在她肩上的腦袋輕輕動了動,似乎在等著她繼續。

歐蟬和鏡子里她對視,目光柔和的說。「如你所見,我是個作家。我寫了無數的或狗血或深情的愛情故事,可是,有一天,我的讀者問我。為什麼你寫了那麼多的愛情故事,卻還是看不透愛情這件小事。」

頓了頓,她繼續道。「我當時在書下看到那個讀者的留言時,不能否認,我的思維有幾分鐘是在凝滯的。更嚴重的是,我竟然為了她這樣的一個問題,而失眠了。」

「……」夏落雪能給她的回答,只有沉默。

因為她似乎知道,這對歐蟬來說是一個多麼**的問題。真的是直擊她的要害,並且一擊即中。

「我一直都沒有正面的和你談起我和黎釧的事情對不對,其實在他眼里各種各樣的偶遇其實根本都不是巧合,我高三的時候認識他,說一見鐘情有些老土,但確實就那樣了。直到他把我當成別人的女人,我們上了床之後,我才知道異想天開的我有多麼的幼稚。呵……」歐蟬笑了出來,精致的五官上有一絲無奈,卻多了很多釋然。

一個人,只有是放下了,才會坦然的笑談過去的風起雲涌吧!

「但是歐允森那小家伙並不是意外。我感謝老天讓我擁有了這個男人的孩子,因為小森是我在這世界上,做過的最明智的選擇。這感覺,你一定懂得的,對不對?」她問,並且不再繼續說話。

鏡子里,她的目光有一絲不可泯滅的堅定和虔誠,就像是兩個人的某種契合。

這種契合讓夏落雪心驚,也讓她心安。

的確,沒什麼能比擁有摯愛的那個人相傳的骨血,更幸運的事情了。

是這樣嗎,徐軒?

夏落雪微微闔下眼,長而卷翹的睫毛在她臉上落下了淡淡的寂寞光影。

「我這輩子最幸運的兩件事,一件是愛過他,另一件是生下小森。」歐蟬的側臉依舊帶著淡淡地憂傷,神色卻是很自豪的。

像一種強大的心理念力,帶著無限說服人心的力量。

如果是這樣,那她這輩子最幸運的兩件事莫過于遇見徐軒了吧。夏落雪連想得時候,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心底的聲音被這世界上除了她自己以外的人听到似得。

想起來,算是命運弄人吧。

那一次,自己決定先跨出一步的時候,他早就在自己之前跨出那一步。可是他的腳步似乎沒有她的穩當,總之在舊日的地點,重復著同一種錯誤。

徐軒第二次車禍的地點,是通向她家方向的。

夏落雪不是沒想過,他是不是去找自己的。

所有的解釋,都解釋不清他出現在那里的事實。想問出口,並勇敢的面對自己,不去在乎流言蜚語或者第三人的因素時,他卻假裝失憶了。

到頭了,一切,還是回到了最初的原點!

這一切,都是命運弄人吧。

可是她不明白。

不明白為什麼在他想起六年前的一切時,會再次用失憶做借口來阻隔自己走向他的腳步?

到底為什麼?

335。來,還是不來?

可是她不明白。

不明白為什麼在他想起六年前的一切時,會再次用失憶做借口來阻隔自己走向他的腳步,到底為什麼?

他是有身份有地位好面子的男人,可是她有主動的不是嗎?

難道這一切的理由都只是因為曾經傷害過,所以才不能做戀人的嗎?可是他們之間有誤會啊!即便是他徐軒誤會自己和葉浩軒私奔了,她不也是誤會他和賽春華有一腿的麼?!

可是為什麼,他們都已經各自努力,到現在……卻還是這樣的結果?

兩個人都各自沉默著,就像從來沒開始過任何話題似的,知道夏落雪的電話癲狂了一般的尖叫起來。

「我想帶著你去路過我的風景,逃離到遙遠的外星球……」

歐蟬並不費力的伸出手勾到她放在一旁的電話,遞到她眼前說。「接電話吧!」

夏落雪瞄了一眼屏幕上跳躍的「趙譜」三個字,突然覺得好笑。

這世界的奇事多的很,這不,她在接電話的前夕甚至要考慮一下聯絡自己的人到底的趙譜還是趙泫。

又或者,這號碼的名稱,似乎該改成趙泫譜更好一些。

想著,她便接了電話。「是我。」

電話那端似乎並沒有因為她晚接電話而心急,趙泫說道。「我在機場,兩個小時以後的飛機,你……可以來送我麼?」

初听時,夏落雪有那麼微微一愣神,直到歐蟬給她留下**的空間,起身走出去後,她才反映過來,急忙問道。「你要走?去哪里?」

「埃及。」簡簡單單的一個地名,卻好似帶著無限的無奈一樣。

夏落雪從來沒有听到過他這樣的語氣,無論是似火的趙譜,還是似水的趙泫。

她只是想著為什麼他會讓自己送他,出個差而已吧,還用她送?

「短時間內,我不會回來。」電話那端,趙泫好像透過電話訊號看到了她臉上的疑惑和想法似的,緩緩說道。

「為什麼?」夏落雪反問,直覺是一種本能。

王位換屆的關鍵時期,作為候選人,他為什麼要離開a,怎麼都說不通吧?!

「來,還是不來?」

夏落雪一致,突然覺得這語氣怎麼都不像是趙泫會說的。

「趙譜?」

「是我。」那端的人答道。

「你哥呢?」夏曉涼又問。

按理說和自己有點交情那個是趙泫,而不是趙譜。那他現在叫自己送他是怎麼回事?難道出了什麼事情嗎?

趙譜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有些不耐煩的重復了一遍之前的話。「來,還是不來?」

「好吧,我現在馬上過去。」掛了電話,夏曉涼拿起外套匆匆下樓。

機場的vip休息室里。

說那句話的時候,趙泫臉上的表情有些無奈。直到電話被掛斷後,他一直都是那一個表情。

如果是他,他會對夏落雪說我希望你會來,而並不是你來還是不來。

但是說出那句話的,並不是他,而是他的弟弟趙譜。

之所以去埃及,亦是因為他們兩個人現在各自的人格都太頑強了,可是最終卻只有一個身體。他們彼此都把握不住自己的出現,以至于偶爾的時候會因為突然變了的語氣造成一些不小的誤會。

這樣下去根本不是辦法,更讓人無奈的是,他們兩個人,誰都沒有爭搶這個身體,但卻也都不退讓。

那一晚,幾乎整個朝政,都被他們兩個人顛覆成恐慌的模樣。

或許多年以後,趙泫譜都會記得那樣無疑是政變的一個內談夜晚。兩個皇子先後失勢,而他最致命的弱點,被所有掌控著a命脈的要員們看到。

而這一切,都要拜葉浩軒所賜!

一想到這,趙泫眼里便充斥著極大的憤怒,最後卻也無計可施。

因為權利自相殘殺的事情從古至今,比比皆是。

他也曾想過,卻沒想到會至自己和弟弟陷入今天這樣境地的會是葉浩軒!

而他和弟弟,甚至從來都不知道對方是什麼時候發現他們的「秘密」的。該死的,千里之堤毀于蟻穴。

葉浩軒,希望這皇位,你做的不會太長久!

狠戾一閃而過,在面對葉浩軒派來的貼身保鏢時,趙泫又變成了平淡如水的模樣。

他以為自己和弟弟會乖乖的將皇位拱手相讓?

做夢!

答應去埃及,不過是出于那種本能的向往自己變得更好更強大的意念。因為有一點他和趙譜確實都不得不承認,彼此的念力都越來越強,這一個皮囊里,早晚會支撐不住。

屆時,別說和葉浩軒一較高下,根本就是他們自己會先發生內訌。

夏落雪去的時候,發現機場里的警衛都前所未有的莊嚴。

除了當日坐飛機的乘客,竟然連送行的人都不允許進入。

好在趙泫之前有吩咐下去,不然就憑她這張過目就忘的臉,想要無中生有地變出一張機票跑進去,還真有些難度。

「為什麼要去埃及,去多久?」她見到他的第一句話, 頭蓋臉地就全部問出了她的疑問。

「為什麼要去埃及,去多久?」她見到他的第一句話, 頭蓋臉地就全部問出了她的疑問。

趙譜失笑,拍拍一旁的沙發說道。「坐下說。」

這夏落雪才知道他是細心的為自己體諒,因為她此刻正氣喘如牛。

路上塞車,浪費了她將近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即便是頻頻看表,可交通還是堵的跟卡在嗓子里的魚刺似的。

她急忙做到他身邊,他卻並沒有要開口細說的意思,急的她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等到對自己的反映感到疑惑時,夏落雪不禁冷靜了下來。

「你們都下去。」趙泫揮手,讓侍衛保鏢全部退下。

可為首的一個護衛長,卻有些為難,態度依舊恭敬道。「七殿下,我想還是先請示一下五殿下的比較好。」

說著,他便背過身去聯絡葉浩軒。

趙泫不語,卻明顯有一絲不悅。

可他最後卻沒有發作出來,全部都隱忍成無形。

夏落雪一驚,大眼看了看四周避嫌一樣的保鏢們,不禁起疑。

這樣子怎麼都像是被人監視,或者限制行動。難道這次去埃及,他是要被人另類的流放嗎?

是……葉浩軒?

她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潛意識里卻覺得這事很嚴重。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被害妄想癥已經嚴重到連他人的被害都和自己有關了。

隱約中,听到對講的那個人提到自己的名字,夏落雪抿著唇,暗想這其中復雜之處。

還沒等她開始大肆地胡思亂想,那人就已經轉過身子對趙譜垂首道。「剛剛不好意思了,七殿下。」

說著,他便大手一揮,看了夏落雪一眼,同時周圍站崗一樣的幾個人,都連帶著他都一同退了出去。

門被關上之後,這個屋子里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趙泫,你現在……」夏落雪突然覺得自己不知道說什麼,或者能關心什麼。畢竟,那個五皇子,曾經和她……

如果真的是葉浩軒讓他變成如今模樣,那多少也是會嫌棄這個曾經在他身邊有過淵源的女人吧。

人的潛意識不都這樣麼?

「喲,夏落雪你現在能耐了,竟然能分得清我和我哥了!」戲 的聲音響起,只是須臾間的轉變,卻依舊讓錢人為之失色。

夏落雪確實是驚訝的,對趙譜這樣突然跑出來還發表言論的做法,的確是……心有余悸。「你是趙譜?老天,你到底是趙泫還是趙譜?」

身旁的男人面對她驚愕的質疑時,面色上一絲無奈的苦笑。「就像你現在所看的樣子,我和譜……我們,已經混亂了。」

趙泫嘆口氣,身體里的另一個靈魂也自覺的沉默不再說話。

「你在說什麼?我听不懂!」夏落雪一頭霧水,完全都找不到這話的出發點。

什麼叫已經混亂了?

是兩個人都開始爭搶著說話了麼?就像剛剛那樣嗎?

她想起以往自己看過的很多電影,這種類似分裂一樣的角色,最後每一個靈魂都控制不了自己的出場,從而發生……

老天,夏落雪不敢在想,臉色卻因恐懼而變得有些蒼白。

「就像你心里想的那樣。」她的臉色讓趙泫有些受傷,但他卻也知道她是無心的。

因為她是那種想法都展現在臉上的人,而她臉上此刻彰顯著正是「太可怕了」四個大字。

這是趙泫所不希望的,此刻的他,即使全世界都用看怪物的眼神看待自己,他卻唯獨不希望她怕自己。

就像,一個總做錯事的學生,他制造那一些錯誤只是為了吸引老師或者家長的目光。他亦是如此,害怕她害怕自己,只因為在乎。

至于這種在乎是源于什麼,那便是不可說的事。一旦說破,就如同**爆炸一樣可怕。

所以,在說明了自己身份的那一刻,趙泫在再三緘口的沒有說出那句月兌口而出的「我喜歡你」。

喜歡對他這樣的人來說,是奢侈的。

不止是對他,對每一個皇室的成員來說,都是奢侈的。

世人都看到他們的風光*麗,卻不知道他們隱藏在光鮮亮麗下,因為政治而犧牲的一切。年華,愛情,甚至一輩子。

「對不起,我只是……」夏落雪不得不承認,那一刻自己是個俗人。

她用一種尋常的想法刺傷了這個皇子的驕傲,而自己有顯得那麼無辜,真是太傷人了。試著換位想一下,她若是趙泫,恐怕面對朋友的質疑時,會很難過吧。

「我只是身邊沒有你這樣的朋友,所以……所以我的表現會很欠缺,但是我完全沒有看不起的意思!」她急急地解釋,這讓旁邊的男人,多少有一絲欣慰。

趙泫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他堂堂一個皇子,長得不說比明星,但並不遜色,家事顯赫,硬件條件比金剛石都硬,最終卻會因為她的幾句話而欣慰。

這就是喜歡的力量嗎?

怪不得會有人懼怕這種感覺,因為力量太強大,強大到連自己都是不知不覺的妥協。

「跟我一起走吧!」他說,手甚至輕輕地抓住了她放在一旁的手。

像是某種承諾,又或者是某種表白,趙泫有些激動,卻很篤定她不會是看不出他什麼意思的那種人。

溫潤的大掌包圍住她手背的一刻,夏落雪的心髒像被溫熱的洗澡水包裹住了似的,有種安定的,家常的安穩。(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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