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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在問她,又像是在問他自己。徐軒的聲音很小,只能看到他的嘴唇在動,如果不仔細听,根本就听不清他在說什麼。

可是那一刻夏落雪離他很近,耳力也恰巧在那一瞬間格外敏銳,一字不差地將他的話听進了耳朵里,最終落到了心里。

欠我的,怎麼會?我一直以為是我欠了你的。夏落雪微微斂下睫毛,在心底如是的說,卻渾然不覺她嘴巴也在動,也有聲音傳了出來。「欠我的,怎麼會?我一直以為是我欠了你的。」

而這一句話和她心里的聲音,一模一樣。

她話音剛落,徐軒卻瞳孔一縮,甚至毫無知覺的握緊了雙手。

她剛剛說的……是真的嗎?

等到到夏落雪意識到自己將本該塵封在心底的話說出來是,捂嘴已經來不及了。她臉色倏地變白,抬起眼只是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似乎剛才那話是徐軒說出來的似的。

老天爺,希望他不要听到,千萬不要听到!

她臉上的焦急絲毫沒有任何隱藏的就落到了徐軒的眼里,在她看來,那像極了最平常不過的欲蓋彌彰。

這一刻,她的情緒真實地猶如一個初生的嬰兒,完全忘記她本來可以有所隱藏的。

徐軒心里不是不震撼。

這些日子,每和她呆在一起一秒,他都會覺得自己靠近深淵一分。本來就不敢奢求,他卻沒辦法不對她抱有期待。

夏落雪,夏落雪……這個深深地刻入他骨髓中的名字,這個讓他想狠狠擁在懷里的女人。我到底該那你怎麼辦?!

答案是無解的,兩個人都不敢再做聲,甚至連多說一個標點符號,都成了最忌諱的事情。

兩個人之間,蟬地各自詭異著……

而早在一旁因為夏落雪再次摔倒而嚇傻了的觀眾們,終于反映過勁來,急速地滑了過來。這次他們連驚 都省下了,因為他們本質里都覺得夏落雪不會有事,而萬能的徐軒也不會有事。

萬萬也沒想到,徐軒淡定躺著,卻不讓任何人觸踫自己。

「哥,你到底怎麼了?冰上很涼的!」徐帆有些急了,也看到徐軒的臉上不太對勁。

「爹地,你腫麼了?」雙胞胎嘩然,暗想這次媽咪該不會真的把爹地撞出事了吧。

「媽咪……」夏佳拉了拉夏落雪的胳膊,那眼神像是在詢問她到底對徐軒做了什麼。

一干人都快急翻了,徐軒的眸光卻始終沒有變過方向,一直,都在看著夏落雪。

那眼神,涼薄中帶著炙熱,幾乎將夏落雪的靈魂洞穿。

良久,當幾個人都隨著他一起看向夏落雪時,徐軒才緩緩開口。「叫救護車……」

醫院。

滑冰本來是一種娛樂,但是娛樂過頭進了醫院這事,的確是該被人鄙視的。

夏落雪此刻感覺木木的,她忘不掉徐軒被小心翼翼地抬上擔架時,雪白平滑的冰面上的幾絲血跡。

這她才 地想起,上一次在日本滑雪,他是為了保護自己不受傷而腰部受了重傷。算算日子,這舊傷應該還沒痊愈就又被她……

該死的!

夏落雪懊惱的要死,一臉自責地沉默著。

「不是說讓你注意點,在痊愈期間別做任何劇烈運動嗎!」陳建凡一身白大褂,臉卻無奈到了極點。

這個徐軒,怎麼好話都不听呢,再受傷看他還管不管!

徐軒沒搭理他,只是閉目休息的樣子。

徐帆站在一旁看著,原本驚奇哥哥的體質怎麼會至于這樣一撞就成傷,這時從陳建凡嘴里才知道,原來這是舊傷。

可是這舊傷是怎麼來的?該不會又是夏落雪撞出來的吧?

老天,再這麼繼續下去,我即使有心撮合你們在一起,可為了我哥哥的身體著想,我也不能繼續了。徐帆無奈地想。

「我哥他又沒說你,別這樣!」她拍拍夏落雪的肩膀,只以為她是在自責。

的確,她很自責。

自責自己竟然無遮無攔地說出了那樣的一句話,縱而讓她在徐軒犀利的目光下險些曝光。

可是那些不是她所擔心的,她此刻的心情是從來沒有過的亂。比那種天下大亂的感覺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一個男人救一個女人,一次是紳士,屬于應該的。兩次,那就是善良,可是三次,四次一直下去呢?

如果她勇敢地承認的話,那上次被人下了藥,也是徐軒犧牲了他自己的身體救了她的!雖然,那其中不否認他的享受會多于舍生取義。

為什麼,他要一直都用行動在保護她?

夏落雪搖搖頭,覺得這問題的答案除了是愛,不然就是無解。

可是她不相信,不相信他會愛她。她並不那麼優秀,他怎麼會喜歡她呢!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心理突然那樣的不甘心?

一鼓作氣上來的勇氣很可怕,那種勇氣有著媲美千軍萬馬的力量,玩命似的由心底發出,直逼敵人最致命的角落。

夏落雪突然跨出一步,看著扒在床上的男人,當著所有人的面鼓足勇氣問道。「徐軒,你愛我嗎?」

在實質上,她的問題帶著未知的無限渴望,還有那些熟悉的恐懼。

徐軒,你愛我嗎?

看啊,就連她夏落雪亦是逃不過女人最本質的通俗問題。以前除了在心里扎小人以外,她都很少這樣連名帶姓的叫他。重逢後鮮有的幾次也只是因為怒極了,一種抗議或者不滿的方式而已。

有的時候,她真的分不清楚來自于他身上那種保護和靠近的感覺到底是不是因為……愛她。

如果不愛,為什麼要在雪山上下滑滾落的時候緊緊地擁護住她?如果不愛,為什麼還可以在人潮擁擠的紛亂中看到他眼底的柔情?如果不愛,為什麼還可以在他明明可以躲開自己的情況硬是站在了那里等著自己撞上去?

是的,輕風在耳旁 嘯過去的時候,夏落雪雖然因為腳下的速度太快而慌張了,但是她不是傻子,不是沒長眼楮,所以她才知道。

那樣的距離,以徐軒敏捷的反映能力是足以躲過去的。可是他卻沒有躲開,而是任由本該撞到滑冰場圍牆的自己撞到了他身上的肉牆上。最終,她自己毫發未損,而他去牽扯到了舊傷。

這一切……甚至往事的一幕幕,都在腦海里盤旋著。

那一瞬間,夏落雪腦海里所有的念頭都只是這一個。

就是想知道答案,如果他否定,那麼她就當自己沒問過,轉身走出去便好。

最後一次,也是唯一一次!

如果夏落雪是怕折了自己的面子,她又怎麼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問出來?

但是如果他若肯定,那麼她就……

夏落雪握緊手指,暗暗咬住下唇。

事實上,她的問題實在太勁爆了,在場的人,無論是醫生還是護士,她的女兒夏佳,還是雙胞胎,包括徐帆和陳建凡都大大的驚訝了一下。

周圍的人都無聲無息地停下動作,甚至一並停下了 吸,似乎紛紛都陪伴著夏落雪等待屬于她的答案一樣。

氣氛蟬的有些慌張,夏落雪感覺自己的手心都一片冰涼。

而扒在床上的徐軒,閉著的眼在听到她問題的那一刻,突然動了一下,最終卻沒有睜開。

屏息,卻不作答。

愛這個字,對他來說太奢侈了。

不只是對他,是對他們來說。

過去,他或許很少會觸踫到這個字樣,等快要懂得的時候,他卻不能觸踫。

其實那一刻,徐軒是亂的,他第一次感覺自己也會有一種害怕的情緒產生。他想當作自己已經睡著沒听到她的問題,卻又舍不得她當眾尷尬。

這種莫名拉扯的矛盾情緒,徹底將他的殘忍拉扯的支離破碎。

「我……」徐軒睜開眼,看向她的時候她像驚了一下似的走了過來,靠他更加的近。

這幾步她走的很慢,在場的醫護人員都因為她的走進而給她讓出道路,可是徐軒卻覺得她的步子邁得異常艱難。

你是不是也和我一樣矛盾?那你是不是也像我這樣無時不刻的不抗拒著那種感覺?

直到她蒼白中帶著希翼地容顏定格在自己眼前,無聲的嘆氣在徐軒心底擴散。

「我……是說,你剛剛說了什麼?」他甚至笑著看她,更像是在讓對方相信他剛剛真的沒听到一樣。

事實上,徐軒想說的是,我愛你。

而且,比任何人都甚!

可是他沒有任何立場那麼做,因為她是他的妹妹。一個經過了再三調查得出的事實。

沒有人知道,那一聲 之欲出的肯定回答,終于永遠塵封在這塵世之中。

看著他無常的面孔,夏落雪的小臉一瞬間變得更加蒼白。

他的回答,倒是真讓人意外!她的小臉在最終在垮下來的那一刻,不自然的自嘲道。「沒什麼。」

說完,她便快速的轉過身,可是視線卻再也看不到有人在一樣,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向門口。

以後,就沒關系了吧。她想著,卻抵抗不住眼眶里的熱意。

為什麼她都已經得到否定的回答了,還會這樣的不甘心?為什麼?

她轉身的一瞬間,徐軒深邃的眸子里一絲濃重的沉痛侵襲了上來,在也化不了那種一閃而過的光。

一旁,雙胞胎臉上的神色都是很失望。

夏佳一時間來了氣,因為她剛剛反映到,其實媽咪問那個問題無疑是一種表白,而徐叔叔那個大壞蛋竟然婉拒了!

別看她小,對這些她照懂不誤。

父債子還,夏佳瞪了兩個哥哥一眼,快跑過去追上夏落雪。

青筋暴露,緊緊磚著床單的手背,可能的因為遭受了巨大痛楚而噴張的肌肉,沁出的血跡……

你是愛他的吧!

你六年前就的愛她的吧!

陳建凡沉默地看著這一切,突然感覺心里一陣鈍痛。

第一次他在別人的愛情里看到了自己曾經的隱忍。那種無法忽略掉的痛,無法企及的未來……

「等等!」

在雙胞胎失望,夏佳憤怒地追上了自己媽咪,陳建凡沉思,醫護人員的嘆息中,徐帆突然嬌喝一聲。

這兩個字像是一個即將承認的新的希望,將在場的人一震。包括抿著唇隱忍不語的徐軒,以及淚水快要彌漫出眼眶的夏落雪。

徐帆有些火大,明明就愛著人家為什麼還要這樣?

他以為像夏落雪那種溫潤性格的女人是會很輕易地問出這個問題的嗎?如果她自己不是很愛的,話何必期待地問出這個問題?

「哥,你耳朵聾了嗎,落雪問你愛不愛她?」她怒極到臉都紅了起來,雙手更是擴散到嘴邊,大聲地一個字一個字喊道。「你,愛,不,愛,她?!」

話音剛落的時候,病房里,無論大小,心里都沸騰了。

雙胞胎無限崇拜地看向她,夏佳雖然已經追到自己媽咪身邊,回頭看徐帆時卻也是一臉佩服的表情。

而此刻,夏落雪卻像是被人定了身似的,渾身地末梢神經都難以置信她竟然會重復自己的話。

是在幫她?還是在笑話她?

夏落雪轉過身詫異地看著她,卻見她臉上怒氣尤盛。

心知原來是自己把她想的太壞了,可是她這樣喊出來,豈不是他們兩個都難做嗎?她自己倒沒什麼,畢竟是豁出去面子了,可是徐軒呢?

如果讓他為難的話,那是她所不想的。

「你愛不愛她~」這一聲喊叫像回聲似的回蕩在每個人的腦海里。

徐軒的嘴角在這一聲聲回蕩中,僵硬了。

但卻仍是緊緊抿住的。

徐帆見哥哥不動,更是來氣。

可是又不能這麼僵持下去,她怒紅著俏臉,轉向一旁的醫護人員。「請你們,都出去!」

無關的人,我憑什麼讓你們看我哥哥和未來嫂子的笑話?

真有意思了!

就憑剛剛夏落雪那麼義無反夏地就問出了那個問題,她這個嫂子,她徐帆就認定了!

只因為,那一刻夏落雪並存著希翼的柔和目光里,讓她看到了……愛情。

多麼旖旎的兩個字,那些揮散不去,求舍不掉的深刻記憶,像極了一年前的她自己的。只是那個讓自己變成那樣的人,卻再也不是如斯模樣。

「是,徐小姐。」除了陳建凡以外的幾個護士和醫生都紛紛低頭走了出去,即便的有些不甘心,卻又不得不考慮到自己的飯碗。

因為听八卦而丟了飯碗是萬萬不值得的,更何況對方的身份更是得罪不得的,據說也是這醫院的股東之一呢!

他們悻悻地走出去後,病房里只剩下這些——屬于簡單的故事里都提到過,甚至有過出場的路人甲乙。

門在關合那一刻,尾音毫不拖泥帶水,卻是听了讓人沉重。

夏落雪起初並不敢看徐軒什麼反映,因為如果她將希望表現的太明顯,最終都會有自取其辱的嫌疑。

她知道一些徐軒的為人,他不是那種沒品的人,不會羞辱他。除去那一晚……

事實上後期她想起來,也覺得那一刻的徐軒是讓人陌生的,渾身的氣場張揚的有些可怕,殘忍的也讓人心驚。

他是生氣了。

而她也明確的知道,是她讓他生氣的。至少,她還能挑起他的怒氣,夏落雪,如果是這樣,那麼你對她來說是不是也意味著不似路人甲乙那麼尋常?

夏落雪想著,便將精力集中了起來。這個時候,她怎麼還有閑心去想那些。

剛剛她自己甩出去的問題,又被人重復地問了一遍,他還會「听不到」嗎?她看向他,而他此刻也終于有了動作。

徐軒撐起身子,期間陳建凡阻止他再動,他卻完全視而不見。

一意孤行地從床上,到地上,再……到夏落雪面前。

他luo著上半身,一步步逼近的時候,夏落雪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了。而在那種慌亂又囂張的節奏中,她緊緊撰緊的手指卻無聲無息的松落開來。

隨著她每一步的走近,她都能清晰的听見心髒在胸膛里 烈跳動的回音。一聲一聲,前所未有過的劇烈。

他終于在自己眼前站定的時候,夏落雪本該緊張到爆炸的心跳卻意外有突然地緩和了下來,甚至有種神態落地的拖沓感。

她定定地看著他,那雙幻化了無數色彩的深邃眼眸,英挺的鼻子,淡薄的唇,以及記憶力全世界都為之失色的漂亮嘴角……

這個男人,將從那張嘴里說出的,到底會是什麼狠絕的冰冷言辭?

夏落雪收住了心神,神情也跟著淡了下來。

有些事情,即使做之前是緊張萬分想要頻頻上廁所那樣的,可是等到真的做了這件事之後才發現又會是另一種和自己的想象不符的淡然。

試問,就算是最壞的結果,那又能比他不愛她這件事更壞到哪里去?

最壞的結果也莫過于他不愛她,情會有幾許,她又能怎麼強求?

徐軒經過了大大小小的幾個目光,一直走到夏落雪面前,才穩穩站定。

他看著這張近在咫尺的小臉,眼楮有一些淡紅,似乎有一種要哭的跡象。鼻頭似乎也有些淡紅,她還是那個樣子,如果哭的話鼻頭也會跟著很夸張的紅。嫣紅的唇瓣已經被她咬得失去了些許血色,下巴微微上揚著,甚至保持著這個姿勢迎視著他。

六年,時間對她的仁慈的,因為沒有在她臉上留下殘忍的痕跡。其實對他,亦是仁慈的。

因為,他並沒有忘記她。

這是徐軒一直覺得慶幸的事情,哪怕不能在一起的堅定是多麼撕心裂肺的疼。這世間最溫柔的慈悲,亦不過如此了。

他的視線輕撫過她臉上的每一寸肌膚,每一根汗毛,卻唯獨不去看她澄清的可以將所有妖魔鬼怪都現出原形的雙眼。

那里面承載的,將會是他這輩子拼盡了全力都沒有辦法企及的光芒。

耀眼,刺痛,以及動容。

「將你剛剛的問題重復一遍。」徐軒緩緩開口,眉目間有一種風雨不動安如山的冷峻。

這話一出,不只是幾個孩子和徐帆不樂意,就連站在一旁的陳建凡都不樂意了。「軒,你不要太過分!你剛剛明明就有听……」

「閉嘴!」徐軒冷冷地開口,連斜眼都吝嗇一個。

病房里的溫度因為這兩個字無聲地蒙上了一層寒霜,雙胞胎心里已經做好最默契的打算了。

今天無疑的個大好的機會,就算是強扭,這瓜也該甜了。今天他們會不惜一切代價把老爸和老媽擺平。

不然,誓不罷休!兩個孩子暗暗對視一眼。

夏落雪有些蒙,不知道他想干什麼。

「除了你自己,任何人都替不了,明白麼?」徐軒一直看著她下眼睫的下方,就是不看她的眼楮。

這種視覺上的落差在別人眼里或許說的過去,可是夏落雪知道,他們的目光沒有絲毫的**。這就像一種無聲的鼓勵,讓她在一次有了對旁人的阻礙都視而不見的勇氣。

是的,一點都沒錯。

她從來就不怕千萬人阻擋,卻只是怕自己投降。

她不信他沒有听到自己問出來的話。他讓她再說一次是為什麼?以為她不敢說嗎?他難道不知道自己已經豁出去了嗎?最後一次,誰能不玩命地放任自己?

「徐軒,你愛不愛我。」夏落雪深吸一口氣,半釋然半平息地說。

不是問,而是陳述。

這像是一種場景回放,而只是在不久前的幾分鐘,一連反復出現的畫面。

也更因為,在她打算重復地問了這個問題後,她突然知道了自己心里的答案。

即便是沒有面子,即便是認命,她最終卻仍不遺余力的選擇了爭取。

時間仿佛被拉的很長,所有人都不敢置信她會再一次問出來。

這對夏曉涼來說意味著什麼,他們都知道。反而,在他們心里都多了一種支持的情愫。

徐軒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思考了一秒後,才問道。「知道這個,對你很重要麼?」

「或許。」夏落雪並不否認,而是靜靜地等著他的答案。

徐軒閉上眼,須臾間流轉之際,睜開眼終于對上她的眼,說。「愛。」

與此同時,幾個孩子剛听到這個字的時候,馬上就要歡 了,而病房的門卻 地被推開。

「軒,你怎麼樣了?」

白溫柔推門進來的那一刻,每個人臉上不由自主的笑意,都凝固了。

她驚覺到有什麼不同尋常,將視線停留在一直和自己一個戰線上的陳建凡,那樣子似乎在問他,發生了什麼。

陳建凡避開她看過來的詢問眼神,卻突然覺得有一絲矛盾。

他剛剛不是應該替白溫柔著急的嗎,怎麼卻因為夏落雪得到肯定的答案後而為她高興了呢?

「注意休息,傷口不要再開了!」他完全無視掉白溫柔的目光,丟下幾句叮囑便從白溫柔身旁走了出去。(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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