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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握著袋子的手在顫抖,幾乎快握不住那袋子。「你……怎麼知道?」

她很難相信從別人嘴巴里听到事情是事實會是這樣一種……撕心裂肺的感覺。

這件事不是保密的嗎?

為什麼這個女人會知道!

「我怎麼會知道?」賽春華冷笑著反問,涂著紅丹蔻的手指輕輕捏起夏落雪的下巴,強迫她迎上自己的目光。

「因,為……我是軒身邊最親密的人!沒有之一!」

夏落雪渾身一震,腦海里「轟」地一聲炸開了。

她……她是z的愛人!

「小傻子,你以為女人最重要的是什麼?」賽春華輕輕拍打她慘白的小臉,還不忘拿語言地刀子狠狠地捅她。「告訴你,是美貌!是身材!你知不知道一個女人生孩子最大的悲劇是什麼?嗯?不知道啊?不知道我來告訴你!就是身材走樣,美貌不復存在!」

她美艷的五官還在自己眼前,夏落雪卻覺得自己像看不見似的,只覺得呼吸困難。

可是腦子里有個聲音告訴她,自己不能走,不能就這麼狼狽的逃走。她沒有做錯什麼,她之前只是為了錢而已,她沒有妄想。

沒有妄想!

「那又怎樣!」夏落雪咬著唇,聲音不難听出有一絲難掩的顫抖。

雖然她極力忍著,卻還是帶著些許哭音。

「那又怎樣?丑女人,你說會怎樣?嗯?」賽春華放開她的下巴,雙手環胸。

本來她就很高挑,穿了那麼高的高跟鞋要比夏落雪高出半個頭。

夏落雪實在受不了這個女人的居高臨下,和她不可一世的反問語句。那會讓自己覺得,她是踩在雲端自上,恣意地看著自己狼狽的丑態。

她是沒有她美,也沒有她身材好,她更不明白為什麼會無緣無故遭遇到這個女人的尖酸刻薄。

但是夏落雪明白一件事,她,賽春華,很有可能是過來跟他宣示主權的。

看她沉默不說話,賽春華更來氣。

像吵架遇到了對手,對手還不配合,這足以令人大大的不滿。「不要以為不說話就代表什麼都和你無關!你以為軒他會喜歡你啊?你做夢去吧!他身邊的女人即使一天換一個,一年下來也不會重樣的。就憑你這下等的姿色,也想迷惑住他?」

「我沒有……我沒有那麼想過!」夏落雪極力否認。

她一直都知道,他身邊從來都不缺女人。即便他沒有表露出任何,但她就是知道。他……那麼優秀!

她緊緊地扣著十指,只有指尖刺入手心的那種疼痛才不至于讓她為這個女人的尖酸而轟然倒塌。

可是為什麼,她連辯駁,都這樣蒼白無力。

「沒想過?沒想過干嘛要告訴他你的生日?想要禮物想要錢就直說,不必這樣拐彎抹角,何必這樣不真誠。你當隨便編一個日子當生日誰都會看不出來嗎?這把戲早被人玩過了,我勸你下次換個方法,不如直接說你要錢。軒他很大方,不會不給你的!」賽春華夸張地笑著,像看待一個無比低等的人的眼神看著她。

「今天……的確是我的生日,我沒有騙他!」夏落雪抬起眼,小臉已經蒼白的不成樣子。

可她扔試著解釋,她不想被人那麼看待。

「你說是就是?誰知道呢!哼!」賽春華冷冷地哼了一聲,擺明了不信。

「身份證可以證明,不信我可以……」

「誰要看你的身份證,誰知道是不是假的。這年頭辦假證的人多了去了,看你模樣老老實實,可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你是不是騙子!」

夏落雪後退一步,身子搖了搖,手里的袋子也瞬間滑落到腳邊。

見她不好過,自己就高興。

賽春華被這種扭曲快意蒙上了雙眼,理智不復存在,更加變本加厲地嘲諷道。「怎麼,被我說中了,說不出話來了吧!我就知道你這樣的女人為了錢別說臉了,就連身體你都可以出賣,還有什麼不能的!真是賤得一文不值了!」

「我沒有!」夏落雪紅著眼否認,眼淚已經在眼里打轉。

「沒有?去你的沒有。」賽春華嗤笑,突然驚叫了一聲。「唷,你怎麼這麼不小心!」

她彎腰將夏落雪掉落在地上的袋子撿了起來,重新放到她手里。「你小心點,戰戰兢兢使盡一切狐媚手段迷惑軒,不就是為了這些麼,怎麼你得到了,就想裝清高了?我勸你還是省省吧,畢竟你很想要,別說你不想要,那會讓我覺得你更加虛偽地惡心!」

她的言語變得很惡劣,小臉也扭曲地像一個老妖。夏落雪捂住耳朵,不想听到她再講出那些話。

「不想听?敢做還怕人說,這念頭怎麼淨出你這樣的人,真賤!」賽春華提高的音量,就怕她捂著耳朵听不到自己的話。

夏落雪在腦子里一遍遍的強迫,她告訴自己,听不到,听不到……

可事實,卻總是不盡人意。一剎那,她突然冷靜了下來。就像是身體里沉睡的邪惡之神被喚醒,她突然變得的理智,而狠絕。

自己何必站在這里,由著這個女人像對敵人一樣的開炮?由著她說一些不干不淨的話來侮辱自己,傷害自己,夏落雪,你是傻子麼!

她抬起眼,冷冷地看向對面張狂的女人。「你說夠了麼?」

「喲,怎麼,你還惱羞成怒了!」賽春華夸張地掩住唇,一副我是不是說中了的模樣。

進來臨來的時候她喝了一些酒,如今酒勁有些上來了,罵起人來更是有勁兒。「是不是我說出了你心底的真是所想,你不高興了啊?別介,你知道你和女支女有什麼差別嗎?」

夏落雪告訴自己不要在听那些惡言惡語,可事實她依舊能听到賽春華討人厭的嗓音。她想要離開這里,雙腳卻被釘住了一般,動彈不得。

「我告訴你,女支女是拿著不同男人的錢,由不同男人上。而且,她們不用擔心是否缺乏新鮮感。而你,只拿一個男人的錢,被一個男人上。而且,最悲劇的是,你還要替這個男人生下孩子。萬一這期間,男人對你失去興趣了,那你就什麼都沒有了。」賽春華越發猖狂,拉開她一只手,強逼著她听。「你,比女支女還不如!」

夏落雪絕望了。

早在這個女人來之前,劉嬸就已經遣散了所有的下人,尤其是和自己要好的小安。現在,沒有一個人可以幫她。

她試著挪動腳步,邁出的步子卻異常沉重。

失去焦點的眼神看過去,里面滿是空洞。

賽春華心里得意的不行,根本就沒想到原來她是一個這麼好欺負的貨色。真是難為自己下了苦工,做了那麼多方面打擊的打算了。

簡直是小菜一碟!

想著,她像女王一樣高高在上的施舍便開始了。「所以,你就想盡一切辦法為自己謀得一切可觀的福利。不得不恭喜你,你成功了!

這套全球限量的雛菊首飾是你的了,價值七百萬,拿去黑市賣,起碼也能賣個五百多萬。有這些錢,你下輩子省著點花也不用愁了!找個正當工作,別再去做這個比女支女還不如的職業。不然你干脆就去當女支……啊!」

賽春華話還沒有說完,臉上就活生生地挨了一巴掌。

出手的是夏落雪。

夏落雪那一巴掌打得很狠,這是她生平第一次大人,打的居然還是一個女人。

可是她一點都不內疚,反而心里很快慰!

「你***敢打老娘,你知不知道老娘是誰!」賽春華不可置信地看著她,當即就想將一巴掌還回去,卻被她狠狠得掐住手腕,疼得頓時眼冒淚花。「丑女人,你他媽給我放手!」

夏落雪卻不夏她疼的直抽氣,冷冷地著看著她。「不管你是誰,你都可以滾,了!」

她加重手上的力氣,似乎要把之前所有受到的委屈都討回來一般。

賽春華只夏著疼,疼的花容失色,盡顯猙獰。

而夏落雪卻只管使出這輩子最大的手勁兒來狠狠地掐著對方手腕內側最細女敕地肉,恨不得生生把他們掐成粉末才好。

一個疼的雙眼猩紅,另一個似乎對自己得到的報復的快感而越發冷漠。

賽春華疼得吸氣,看著眼前這個丑女人的冷漠目光,心間突然衍生出一種恐懼,就像是看見……一個熟悉而可怕的人!

這樣像,為什麼會這樣像?!

她不明白,為什麼一個弱弱的白痴一樣的丑女人會給自己這樣恐懼的感覺。

身體上細小的汗毛都開始害怕的顫抖開來,她狠狠地掙月兌夏落雪,雙手狠狠地推向她,口里大喊。「別他媽以為徐軒愛你,他愛的是我!是我!」

「啊!我的孩子!」

身體猛地向後倒去的時候,夏落雪終于恐懼而絕望的喊了出來。只是這聲音,如驚弓之鳥後的絕望的無力。

她倒在地上的那一刻,世界突然暗了下來。

下月復一陣鑽心的疼,然後無窮無盡的黑暗。像潮水一樣將她徹底淹沒,夏落雪捂著肚子,感覺雙腿間一陣熱。

賽春華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雙手,和那個倒在地上虛弱的臉色沒有一絲血色,格外慘白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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