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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眼淚

听這話,洛翩躚似是對這癥狀一無所知,莫非……她自己也是不知道?身為大夫卻是連自己與生俱來的病癥都是不知道,這是否太過于反常,或者是說……有人一直瞞著她。

劉曜隱約的嗅出一絲陰謀的味道。

「本王曾在三年前見過一個人也是有這般的癥狀,本王見過別人是怎麼救得她的,也就是依樣畫葫蘆罷了。」劉曜說道。

翩躚這下心里更是疑惑,看來這劉曜對如何治療自己身上的病癥倒是沒有幾分把握,倒卻是沒有把自己送到太醫院,而是親自動手……這不符合常理啊。「那殿下為什麼不把翩躚送到這太醫院?」

劉曜忽然停下手上的動作,似笑非笑的說道︰「本王嫌遠,懶得送,這個理由可以嗎?」

既然別人有心瞞她,那也就讓她不要知道好了。這天塌下來不還有他嗎?

翩躚被這話堵住了,一時竟也是知道怎麼反駁。

劉曜存心避開這個話題,轉而說道︰「現在該是輪到本王問你的時候了。」

翩躚抬起眼,一臉疑惑的看著眼前的人。劉曜嘴角不由的上揚,輕聲說道︰「那你今天怎麼忽然暈倒在那不為人知的地方了,若不是那只大黃貓引本王過去,如今你怕就是危險了。」

一听到這個問題,翩躚眼神不由的有些暗淡了。翩躚下意識的咬了咬唇︰「我自己也是不知道,忽然間也就是犯了病。」

劉曜對這病癥雖然也沒有太過了解,但卻也是依稀記得這病癥是因何引起的,當下也就猜了個七七八八,也就覺得這話說的很沒意思,只是叮囑的說了句︰「看樣子這幾日間你這出門還是不要選擇這般僻靜的小路,本王救得了你一次,怕也救不了你第二次。」

翩躚點了點頭。

劉曜順手將旁邊的一塊木板直接折斷,扔進火里,隨口說道︰「洛翩躚,本王與你相識也是好一陣子,似是從未听你說過你和你父母的事情,據我所知,這洛將軍似是很疼惜你這個女兒。」

翩躚嫌冷,不由的也就靠近了這火堆幾分,說道︰「父親待我很好。」

「就這樣?」這說了跟沒說不一樣嗎?劉曜挑了挑眉,似是有些不可置信。

翩躚目光就放在那團一直跳躍著的火團之上,蒼白的臉色被這火一烤,也隱隱泛著些粉色,劉曜下意識的往翩躚的耳後看去,已經是看不到剛才那般恐怖的模樣,劉曜便把這眼神移到了這翩躚的泛著粉色的臉頰。忽然,劉曜終于是明白從頭到尾,這劉曜心下隱隱約約覺得不對勁的地方到底是哪里了。

還沒等翩躚說話,這劉曜則詫異的說道︰「洛翩躚,你臉上的傷……」

翩躚順手將手覆到自己的臉上,猛然發現,自己一直戴著的紗巾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滑落不見,翩躚臉上的秘密倒也是瞞不住了。

翩躚眼里雖然閃過一絲驚慌,但很快的就鎮定了下來,翩躚轉頭,故意笑得滿不在乎的說道︰「這已經過去一月有余,這臉上的傷當然也就該好了啊。」

見翩躚這番平靜的反應,劉曜也沒有在多做糾纏,只是笑道︰「這玉面神醫當真是名不虛傳。」

翩躚沖著劉曜笑了笑,那眉眼間極其自然,似是對劉曜的稱贊很是受用。

翩躚接著剛才的話題繼續說道︰「父親待我一向很好,即使我身在許州,父親仍舊是每月至少會來兩封信給我。甚至那個時候我決定和師傅出去雲游,知道的所有人里面也就只有父親支持我罷了。」

「倒也沒想到這洛雄將軍倒也有這番慈父的一面。」劉曜笑著說道︰「你可知這洛將軍在城里可是出了名的嚴父,自小就經常能看見這洛小將軍被這洛將軍追著打的場景。」

似是想到了什麼趣事,這翩躚忽然噗呲一笑,接著說道︰「你可是說我大哥,在我看來啊,我大哥就是欠打,他和我的感情,和父親的感情基本上都是建立在打上面的呢。」

「哦?」這劉曜似是也起了興致,繼續說道︰「莫非就你這小身板還和洛小將軍打過架?」

「我才沒有。」翩躚不滿的斜睨了劉曜一眼,隨後說道︰「再怎麼著我也是個女兒家,我那哥哥打起架來那就是一副不要命的模樣,我才不去招惹他呢。反正我自有辦法讓我這哥哥听話。」

「那可是要請教請教了。」

「我這哥哥啊,平素天不怕地不怕,這唯一怕的也就是這女孩家的眼淚了。自小我一有什麼搞不定的事情,基本只要在哥哥面前哭上一回,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哥哥也自是會去做的。」

那跳躍的火光倒是把眼前的女子的容貌更是襯得精致了幾分,劉曜雖是認真的听著翩躚說的每一個字,但所有的注意力卻都是放在眼前這個人身上。不知為何,今日的翩躚似乎也像是很健談,侃侃而談,且眉目飛揚。

待到翩躚說的差不多的時候,劉曜抓住時機,忽然說道︰「看來,你和你父兄關系都是極好,那翩躚你與你親生的母親呢?」

翩躚一下便像是一條被打中七寸的蛇,那張揚的眉目也似是一下子就染上了一層壓抑。翩躚嘆了口氣︰「母親在我很小的時候便已經去世了。如今,怕是連她的模樣我也已經記不清楚了。」

劉曜眼神中閃過一絲晦暗不明的神色,翩躚的生母成謎,或許是翩躚的生母乃是那北燕秦家之人也自是說不定。

劉曜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沒有瞧見一旁的翩躚也正在默默的打量著自己。今日這劉曜倒是有些奇怪。

忽然,劉曜把眼轉向翩躚,正好跟翩躚的視線對上,翩躚略顯慌亂的移開眼去。

劉曜的臉上則是勾起一個淡淡的笑容。

……

「這天也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翩躚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隨後便是悲哀的發現,自己已經是一身泥濘了,不由的又嘆了口氣。回去有得洗衣裳了啊。

劉曜也是起身,道︰「本王這下也該回府了。本王送你出去吧,這個地方著實也是有些難找的。」

劉曜說話的時候,翩躚已是推開門偷偷打量著附近的景色,見這地方當真是自己從未來過的,也就只好點了點頭。

「那就麻煩你了啊。」

似是走了許多小路,繞過很多偏僻的地方,翩躚不由問道︰「這里是哪里?你是怎麼知道這個地方的啊?還當真隱蔽。」

劉曜替翩躚撥開那攔路的樹枝,笑道︰「畢竟本王也在這宮里生活了十年有余,對這宮中還自是比你熟悉一點。」

「可是殿下你前些日子不還是連慈寧宮都是沒有找到,要人帶路的嗎?」翩躚彎身自劉曜身下穿過,轉過頭,帶著些得意的神色對著這劉曜笑了笑。

劉曜笑道︰「在這宮里本王隨便扯一個人就能領我到那慈寧宮去,但卻沒有人能帶我到這里來,本王有這個心力的話,自然是要記住這里的路啊。」

翩躚無言以對,一時竟然無法反駁,只好訕訕的笑道︰「趙王殿下當真是安王殿下的胞弟,翩躚甘拜下風。」

「不是本王伶牙俐齒,而是今日你心不在焉。」劉曜溫柔一笑,伸出手在翩躚的頭上揉了揉。徑直往前走去,劉曜輕聲的說了一句︰「洛翩躚,想哭就哭吧,憋著多難受。本王不看你便是。」

其實,今日翩躚所有的反常劉曜都是看在眼里的。今日的她顯得特別脆弱,顯得特別的孩子氣,也顯得有些患得患失。一切……也都是因為一個人,一道聖旨罷了。劉曜知道,要從洛翩躚這種人心里剝除出一個人是很難的,劉曜明白如今翩躚心里的痛苦和脆弱,還有那一份倔強。而這一切他也都曾經經歷過。

翩躚心下一動,鼻尖微微泛紅。她其實一直都是在苦撐,那般的反常的眉飛色舞,實則是在強顏歡笑。她的無法辯駁其實也都是因為自己的心不在焉,其實一切的一切,劉曜都是看在眼里的,只是,他沒說出來。

他懂,他懂自己如今的脆弱不堪,也是明白自己的苦苦支撐。

翩躚有些錯愕的看著劉曜的背影,只見劉曜靠在不遠處一棵樹上,那低沉的聲音順著風傳了過來︰「本王就在這守著,你想哭就哭吧。一會兒到了慈寧宮你更是找不到機會好好的哭一場。就當最後一次為那人流淚吧。」

哭過之後就把他放到一邊去,從此,你的眼里也就只能是我了。

劉曜倚靠在一棵松柏之上,眼神卻是慢慢的堅定了起來。

洛翩躚錯愕的望著這劉曜的背影,視線卻是慢慢的模糊了起來。

「小姐你去了哪里!急死阿藍了啊!」翩躚剛回到這慈寧宮中,正準備繞過正殿先回去換身衣裳的時候,這阿藍就急急的跑了出來。

翩躚似是不悅的皺了皺眉說道︰「阿藍,這是宮里,凡事莫要這般急躁。」

阿藍委屈的癟癟嘴,說道︰「阿藍知錯了,不過小姐你到底去哪里了,這可是把太後也給驚動了呢。」

翩躚眉頭鎖了起來,說道︰「我現在先回去換身衣裳,等下就去面見太後。」

阿藍難得看見自家小姐這般嚴肅,也自是不敢反駁,只得點了點頭。

翩躚形色匆忙的回到自己的屋子里,關上門,就有些月兌力的坐到了地上,這該來的終究是要來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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