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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劉昭則是偷偷拽了拽劉曜的衣袖,劉曜順勢一坐,就等著劉昭跟自己開口。

劉昭見自己弟弟臉上又露出那樣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很是不爽的一下就往劉昭的臉上狠狠一捏。看著劉曜的臉明顯變得扭曲,心中很是暢快,隨後劉昭就還是拿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但說出的話中卻很是認真。出于同胞兄弟的默契,劉曜很是明白,自己這兄長這一番是跟自己動真格的來了。

只听那劉昭說道︰「哎,小乖乖,你到底了解那小大夫多少,我知道自小很是有自己的主意,但好歹我也是你哥,你叫我一聲的皇兄,我這下真心實意的跟你說一句,你可千萬不要對這丫頭動真格的啊。」

劉曜先是在听到小乖乖那三個字狠狠的一抖,但隨後听著自己皇兄難得的正經語氣,也就選擇性的忘了自己皇兄之前說的三個字,心里雖然是知道自己皇兄這番說話的確很是認真,但嘴上卻還是裝蒜道︰「真格?動什麼真格?難道我還要真刀真槍跟這個小丫頭好好的打一場嗎?」

「呸。」劉昭出乎意料的見到自己的弟弟也是有如此玩世不恭的時候,便小聲的狠狠的啐了句︰「你就裝吧!你當你這幾日死死護住那丫頭的樣子我看不出來啊,我怎麼說也比你大了那幾歲,對于這男女之情更是甩了你幾條街的好不好,你還來跟我裝!」

劉曜假意的模了模臉上壓根不存在口水,露出一臉嫌惡的表情,然後坐遠了一點,很是一副很是惡心的樣子對著劉昭說︰「你不過就去了軍隊幾天嗎,怎麼就這般粗魯。」

「你少轉開話題,看你這樣子就知道你肯定就已經陷下去了。」劉昭先是小聲的罵道,但很快自己也是沒了力氣,于是就軟軟的靠在了那枕頭上,很是認真的對著劉曜說道︰「不是我說你……你定是個要做大事的人,我看你以前那一貫的處事就已經很是厲害了,假以時日,我們這一輩的皇子哪一個能比過你去,你可千萬不要像以前那樣,被人賣了還傻傻的給人家數錢,見人家錢不夠還上趕著去倒貼,听哥一句勸吧,這樣的兒女私情與你最是無用。」

以前那樣……劉曜本還是有點心思和劉昭在胡扯一番,可是一听這話,眼神就猛地一變,周遭的溫度似是一下就降了不少。

劉昭知道自己是踩到劉曜的禁區了。但他不後悔,他知道自己這樣做就是為了日後讓自己這個兄弟不要再重蹈覆轍了。

劉昭繼續說道︰「況且,你眼前的那個女孩,她絕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她日後要是傷你,怕不止那簡單的一劍。」

劉昭話音落下,劉曜就覺得自己的肩膀上那道陳傷正在隱隱發疼。整條手臂像是一下就僵硬了一般。

就在這時,那翩躚已經把大小的事情都交代清楚了。留下一點藥方讓若蝶再仔細看看,然後就扭著脖子,揉揉自己的肩就走進了里屋,臉上的笑容像是卸下了一個很大的包袱一般。翩躚敏銳的察覺到劉曜身邊那明顯不太友善的氣氛,心里月復誹幾句︰果然只有自己的哥哥才能讓這尊神那麼吃癟吧。不過這下連臉上一貫的笑容都顯得那麼僵硬,好像是明顯氣壞了吧。

心下還在想著等下該怎麼打破眼下這尷尬的氣氛,自己的腳就已經走到了兩人跟前。

翩躚先是尷尬的站了一會兒,隨後就抓住劉昭那伸在外面手再次號了號脈,然後說一句︰「其實王爺我一直很想告訴你一件事但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哦?」早在翩躚給自己號脈的時候,這劉曜已經移開了位置,讓出座位給翩躚來,這劉昭很是悠閑的賞了翩躚一眼。道︰「但說無妨。」

翩躚撇開眼,站起身,背過手來,距離安王好幾步遠後,才一本正經的說道︰「其實王爺你自昨日起,就已經不用喝黃連苦湯了。」

劉昭那一貫笑眯眯的桃花眼如今猛地一下睜大,隨後更加危險的眯了起來,然後只听劉昭猛地就抽出自己身後的那個大迎枕狠狠的向翩躚那個方向砸了過去,翩躚眼疾手快的閃到一邊去。

整個屋里都只是響著劉昭充滿危險的聲音,那聲音就像是從那牙縫里面一個字一個字擠出來的一樣,听著很是讓人毛骨悚然︰「洛、翩、躚。」

翩躚閃到距離劉昭有一定距離的地方,很是開心的回到︰「小的在。」

「你混蛋!」劉昭恨聲說道。

翩躚抬起頭,回以劉昭一個很是溫柔的笑意道︰「隨你怎麼辦,反正喝黃蓮湯的不是我。」

隨後,就在劉昭那充滿恨意的眼神中,洋洋得意的走出了房間。

留下一片寂靜,哦不,還有那安王殿下劉昭的磨牙聲呢。

「哈哈哈……」這片寂靜被劉曜那笑聲打破,劉曜一掃剛才的陰沉,笑得倒也是開懷。

劉昭很不理解的丟給劉曜一個白眼,罵道︰「有什麼好笑的,不過就是一個小女孩的惡作劇而已!」

劉曜笑著接受了劉昭那白眼,忽然說道︰「我還巴不得她這樣經常惡作劇。」

「有病。」劉昭很是不贊同的再扔了劉曜一個白眼,果然是情人堆里出傻子嗎!我看這是瘋了吧!

劉曜笑了笑,不說話。或許劉昭這一輩子都不用明白,劉曜等著翩躚能這般隨心的在自己面前說話做事,已經是等了很久了。

「劉昭。」

「娘子我在啊!」

就在劉昭很是不屑的看著劉曜的時候,外屋的若蝶忽然撩開簾子進來了。若蝶忽然開口叫了句劉昭,這邊劉昭就一掃剛才那一副不屑的樣子,馬上屁顛屁顛的笑開了花。

劉曜也很是不客氣的丟了個鄙視的眼神給劉昭。

劉昭桃花眼一眯,眼神很清楚的告訴劉曜︰怎麼樣?狗腿就狗腿,那人是我娘子我樂意,怎樣?你咬我啊?有本事你就把那丫頭追過來。

……

想著明兒個就要離開這西山別院,翩躚心下也是有些不舍,這般閑適的日子以後也怕是不常有。和若蝶能再像是小的時候這般朝夕相對怕更是不可能了,更何況……這西山別院里面還有那樣一個人,一個完全可以當做朋友,完全能了解自己的人物……

一想到劉曜,翩躚覺得自己像是再也做不到和以前一般只是單純的把他當做是這安國的一王爺,或者只說是把他當成趙王。經歷過一些事後,自己像是已經把他當成一個極好的朋友一般。

這是好事還是壞事……能讓這劉曜欠自己不少人情,這一直都是翩躚所想要達成的一個目標,和劉曜搭上線,為自己以後做一些事情鋪路,可是如今……好像一切都不再是那麼單純嗯咯。

想到這里,翩躚有些煩躁的把自己的自己頭緩緩浸泡在那溫熱的水中。但像是這水也是不能趕走自己心里的念頭,沒過多久,翩躚就猛地一下把頭鑽了出來,然後拿起放在一邊的巾子,就著滿桶的梅花花瓣擦了擦自己那濕透的頭發。

翩躚最是喜歡沐浴,大抵沐浴的時候很多事情就都可以放下,可這次翩躚卻像是進入了一個死結一般,很多東西也是想不明白,就像是自己頭上那打著結的發絲一般。

翩躚以指代梳,想要梳開自己頭上那纏繞在一起的發絲,腦子里又不由的想著這幾日來和那劉曜的多番糾纏,翩躚其實心里已是猜到很多事情,但只是自己不想承認罷了,其實這劉曜,是喜歡自己的吧……

嘶……翩躚手指一用力,竟然把那糾纏的發絲扯下幾根下來,翩躚吃痛的松了手,看著手上那纏繞的幾根發絲,半響無話。

片刻後,翩躚也只是淡淡的自嘲一笑,當真是三千煩惱絲。

然後就松開自己的手指,將自己的手浸入水中,任憑那溫熱的水將那些煩惱絲帶走。

翩躚忽然想開了,這世間的事情當真是如何也說不清楚,我這邊覺得喜歡,其實他那邊也不盡然吧。大抵只是覺得這樣一個和自己相似的人確實很少,一時興起也是可能的。更何況這情愛是人間最是難猜的東西。誰也說不清楚。

翩躚這次不用自己的手指而是拿過一旁的木梳,忍著痛將那些纏繞的發絲一個個的疏開,隨後扯過一邊的大巾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出來了。

其實很多事翩躚已經猜錯了,劉曜的情是這般,自己的情也是這般,當然,還有那伙想要安王命的人的想法。

大抵翩躚受自己慣有的思維影響,完全沒有注意到那伙人此時事情已經是敗露了不少,更何況只要安王在劉曜的勢力範圍內一醒,那便已經是等于劉曜已經是知道這件事,若是那樣一伙人對待一個落單或是身份不明的安王到很是容易,可是這下是在安國的地盤要對安國的一個堂堂正正的王爺就很是不容易,再加上這王爺也不是其他什麼庸碌的人物,是十五歲就上戰場,隨後在之後的五年里面一躍成為安**隊當中的核心人物,任憑誰也不會輕易的動這樣一個人。

那伙人見這事情敗露了忙道也是沒有多做糾纏,隨後就已經忙著如何在最短的時間里面保證自己受到最小的損失去了。這照例說是沒有翩躚什麼樣的事情,但是偏偏……這伙人當中可是有個身居要職的人物偏偏對著趙王的府邸里面有一個醫術這般高超的人物感興趣。因著那人本也就是不世出的神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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