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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密函

可這一眼在劉昭眼里卻是媚意橫生,劉昭腆著臉笑道︰「這就惱了啊,好了好了,是我錯了,我給你賠個不是可以了吧。」

「無聊!」若蝶羞惱的斜了一眼劉昭,但手上的動作卻也是停了下來。

劉昭按著若蝶的手,心滿意足的笑了,道︰「這樣真好……」能這樣握著你的手,這不再是做夢了,我真的已經回到你的身邊來了。

若蝶不由一驚,滿眼盡是心疼的看向了劉昭。

劉昭趁機往床里面移了移,然後拍了拍空出來的床位,示意若蝶躺下來。

若蝶倒很是猶豫,怕會踫到劉昭的傷口。而劉昭則是眼楮往下一耷拉,擺出一副可憐相對著若蝶,軟著聲音道︰「就陪我躺躺嘛,一下,一下就好了。」

若蝶素來就是吃軟不吃硬的,見到劉昭這般說了,就溫順的躺了下來,很小心的不要踫到劉昭的傷口。

兩人就這樣靜靜的躺著,久久無話,像是享受著這份靜謐。

劉昭的手吃力的模上若蝶的頭發,輕聲喊了一句︰「若蝶?」

「嗯?」若蝶微微抬起眼看著劉昭的方向。

劉昭調侃道︰「你這麼乖,相公我還有點沒適應呢!要是早這麼乖該多好啊……」

若蝶鼓著一張臉,不說話,只是掙扎著要起身罷了。

劉昭眼疾手快的按住若蝶,似乎是動到自己身上的傷口了,嘶的倒抽了一口冷氣。

若蝶一听到這聲音,連忙又躺了下來,恨恨的對劉昭說道︰「受了傷還這樣亂動,怎麼不疼死你啊!」

劉昭痞痞的笑道︰「我這還沒疼死的時候,怕你那邊就要心疼死了呢。」

若蝶一時也不知道怎麼反駁,只是轉過頭去,不跟劉昭說話。

劉昭見若蝶這番模樣,不由失笑的,伸出手來踫踫若蝶的肩,若蝶不理會的再往前小小移動,似是想要甩開劉昭的騷擾。這邊劉昭鍥而不舍,三番兩次之後,若蝶終于憤怒了,把頭轉了過來,嗔怒的看著劉昭說道︰「你干嘛啊!」

「沒干嘛,轉過來,讓我好好看看你吧。好久沒看你了……怪想的。」劉昭用著一副滿不在意的口氣說著令若蝶心疼的話。

若蝶這下倒也是沒有辦法,嘴上雖是說著無聊,但還是沒有將頭扭了過去。

口是心非,劉昭月復誹道,隨後心滿意足的將若蝶摟在了懷里,有一搭沒一搭的撫著若蝶的頭發,輕聲說道︰「這段時間以來……你受了苦啊……」

懷里傳來若蝶悶悶的聲音,道︰「沒事……只要你回來就好了。」

「哈哈哈……」劉昭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然笑了起來。

若蝶帶著幾分忐忑和疑惑的支起身看向劉昭。忐忑,只是怕劉昭說她是虛情假意。或許只有對上劉昭,若蝶才會有這般忐忑不安的時候。

劉昭對上若蝶的眼,慢慢停止了笑意,臉上難得正經的說道︰「你可是很少這麼誠實……若是以前我們都能這般坦誠相待,那該多好啊……听到你這樣說,我很開心。」

若蝶撐著身子,一雙墨染的眼楮靜靜的看著劉昭,兩人對視好久,眼中慢慢聚集起點點淚意。

劉昭嘆了口氣,吃力的把手伸向若蝶的頭,然後緩緩按向自己的胸膛上。

「對不起。」對不起,我回來晚了。對不起,我們錯過了那麼久。

劉昭嘆息般的聲音縈繞在若蝶的耳邊,久久不斷。

淚緩緩的浸濕了劉昭的胸膛。若蝶壓抑的哭聲慢慢溢出,越來越大,哭的就像是個孩子一樣。

劉昭努力睜著眼楮,眼眶泛紅,但一直不肯讓積蓄在眼角許久的眼淚流下來。

若蝶的哭聲越來越小,整個房間里就剩下了若蝶那哽咽的聲音的時候,若蝶忽然說了句︰「謝謝。」

謝謝你回來了。謝謝你平安無事。

劉昭听著這話,先是一怔,隨後臉上慢慢勾起了一個溫柔的笑意。手上更加用力將若蝶抱得更緊了。經歷過分別之後,才能讓人更加了解到廝守的可貴,無論之前兩人是多麼的水火不容或是爭吵的多麼激烈,經過那麼一番折騰,一切顯得似乎都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了。

一夜無夢。

這夜,兩人都是含著笑容睡去的。

只是劉昭的眉有些痛苦皺起罷了。

第二日,翩躚一臉無奈的給劉昭換下一條滲了血的紗巾,對著一臉羞惱不已的若蝶,咳嗽了幾聲,不自然的說道︰「咳咳,那個,王爺的傷還沒好,有些事情還是先忍住吧……那個來日方長,是吧?」

騰地一下,若蝶的小臉又紅又燙,就像是能煎雞蛋一般。而劉昭錯愕的愣了半響,隨後就大笑了起來。「說的是啊……小蝶兒,咱們來日方長呢……」

這話可是惹來若蝶好大一記白眼。劉昭卻是笑得更加放肆。

在劉昭那肆意的笑聲中,翩躚的臉隱隱有些泛紅。

「洛小大夫,你、你還真是個好大夫啊……哈哈……」劉昭好不容易止住笑,對著翩躚說道。

翩躚轉過身對著劉昭,臉上泛著紅,但眼神卻是那般不懷好意,只听翩躚緩緩說道︰「王爺,這般大笑是會扯到傷口,若是傷口撕開的話,翩躚就得再給王爺好好縫合了。」

「不就是縫個傷口罷了,有什麼大不了。」劉昭見著翩躚那副故作正經的模樣,笑得滿不在乎。

翩躚淡淡說了一句︰「因為王爺服的藥,翩躚不能用麻沸散,如果王爺想要親自感覺到這針線在王爺貴體上游走,從皮膚的一處扎進,隨後再從另一處鑽出的滋味,就當翩躚剛才的話沒說。」

早在翩躚說穿進鑽出的時候,劉昭身上便已經起了一身冷汗,看著眼前那個淺笑盈盈的女子,一時倒也是百感交集。這丫頭……簡直就是第二個小曜兒,真真是太恐怖了!

「不、不用了。」劉昭收斂住那放肆的笑意,不說話了。

待到翩躚囑咐完一些事情,告辭以後,劉昭看著翩躚的背影,忽然對若蝶問道︰「這洛小大夫,真是許州人嗎?怎麼瞅著倒有幾分像是北燕人啊?」

「千真萬確。」若蝶接過柳鈺遞上來藥碗,雙手捧著端到了劉昭的面前,沒好氣的對著劉昭說道︰「洛家可是土生土長的安國人,怎麼可能跟北燕有關系。」

劉昭見若蝶似是有些惱了,還以為若蝶是在為著剛才的事情生氣,于是小心的賠著笑臉說道︰「我只是隨便問問罷了,只是覺得她這心氣倒不太像是這一般的大家閨秀。」

「一般大家閨秀怎麼會有這樣的醫術,有了這樣的醫術又怎麼會是一般的大家閨秀。」若蝶舀起一勺藥就遞到劉昭面前,劉昭干脆的吃了下去。

劉昭倒是被若蝶這看似繞口令的話給逗笑了,說道︰「娘子說的是。」

若蝶沒好氣的又白了劉昭一眼,但手上還是溫柔再遞一勺藥給劉昭。劉昭眼里滿是溫柔的笑意,吃了下去。

這般喝了幾勺藥之後,劉昭忽然說道︰「那你可知那洛翩躚的母親是哪兒人?」

若蝶手上的動作一滯,隨後抬起眼,強笑道︰「怎麼忽然問這個問題。」

「沒什麼。」劉昭無所謂的笑了笑,道︰「只是剛才只听你說那洛小大夫的父親的家族,不免好奇她的母親,能生出這樣一個女子,怕也不是簡單的人物啊。」

若蝶笑了笑,說道︰「或許是吧,我也不太清楚。翩躚的母親一直是洛家的一個禁忌。」

「哦。」劉昭不再追問,乖巧的再次吃下若蝶遞過來的藥。

且不說這劉昭和若蝶兩人小別勝新婚是如何的蜜里調油,就說這翩躚今日剛剛給劉昭檢查完,現下倒也是沒什麼事去做,一時無聊,便尋了一個侍女去向劉曜要了幾本書來看。

這侍女倒是沒帶回來書,只是帶來劉曜一句話,那便是只要是劉曜在書房的時候,翩躚就可以去書房那邊拿幾本書去看。

翩躚倒也沒客氣,便直接去了劉曜的書房。

劉曜正眉頭緊鎖的對著眼前送來的一封密函,忽然听到外面的小廝的通告,那緊鎖的眉頭竟然就慢慢松開了。

翩躚臉上的傷還是沒怎麼好,依舊是覆著一層紗巾。翩躚今日穿的是一件晚煙霞紫綾子雲紋的長裙,臉上覆著一層淡紫色的紗巾,頭上戴著的淡紫色的梅花小簪,一身優雅從容。

巧的是今日那劉曜穿的也是件淡紫色的親王常服,看樣子是剛剛見過客人。他頭上用著上好的羊脂玉束發,更顯得其溫潤如玉,淡雅從容。

「你來了啊。」劉曜起身迎向翩躚。

而這邊翩躚照著規矩給劉曜行了個見面禮,笑道︰「王爺盛情相邀,翩躚自是要來的。」

劉曜那個時候傳來的話是,只有他在的時候,才能來這邊借書看看。而翩躚不正想著看書,而這個時候劉曜不就在書房嗎?不就是要讓翩躚來書房找他嗎?若不是想讓翩躚這個時候來的話,可以先抽幾本書給侍女,再轉告這幾句話。可劉曜並未這般做。

「果然瞞不過你。」劉曜笑了笑,算是默認了。兩人並肩走進了書房,同樣紫色的衣裳相得益彰,一時也是晃了眾人的眼。

「我的藏書都在那邊的架子上,大可隨意拿去看。」一進門,劉曜便指了指東邊的幾排架子,對著翩躚說道。

翩躚點了點頭,便往那里走了過去。

誰知劉曜忽然伸出手擋住了翩躚的去路,翩躚不解的看了劉曜一眼。

劉曜笑道︰「想借書可以,先付本王一些借書費吧。」

一听這話,翩躚便好整以暇看向劉曜。

劉曜清了清喉嚨後,說道︰「今日本王收到一封密函,想請教你幾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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