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攬勝停進別墅的車庫中,江卓站在車庫外,他用雙手揉了揉被冷風刮痛的臉,這時身材高大的身影擋住他的身前,把風阻擋住了。

江卓抬頭與季唐予深邃的目光踫觸對視,笑了一下,張開雙臂就要跳到對方的背上,不過季唐予稍一後退,就錯開身,臨近家門他也再不掩飾自己的情緒,渾身散發暴躁如雷的情緒,好像身上無數毛孔都在張開,所有毛發都直立起來,指著大門,冷冰冰道︰「今天你要進了這扇門,就只有一個選擇,我會負責幫你‘清洗’全身。」

江卓討好笑︰「寶貝兒,你給我洗澡,我當然很願意啦,不過我還要問一下,你真的不會用消毒液幫我洗吧?」

季唐予淡淡道︰「不會。」

分明事情是季唐予提出來的,但江卓卻要比他本人還主動,邁著大步先來到家門口,翹首以盼。

本該生氣的季唐予都有些忍俊不禁,嘴角劃過一絲笑容。

江卓規規矩矩把穿在外面的鞋、衣服都放進準備好的布袋里,然後把它們捧進自己的房間,擺放好以後,進入浴室把自己月兌得一絲不掛。

季唐予進來的時候就看見一團白花花的‘肉脯’,在他眼前晃來晃去,不過那細膩的身上多了幾道觸目驚心的淤青——

季唐予把頗不老實的‘肉脯’拎起來扔到床上,勒令被他抱住就變成軟綿綿的‘肉脯’躺在床上不要動。

季唐予去廚房找到兩塊冰給江卓敷上,又做了幾次化淤按摩,很快那青紫的顏色消退不少,江卓被伺候的更是滾在季唐予大腿上,發出哼哼唧唧勾人的語調。

原本以為是一頓皮鞭,沒想到等待自己是這麼好的福利,江卓兩個胳膊像螃蟹的鉗子腿,緊緊的扣住身下遒勁有力的大腿。

這時他的**上挨了一巴掌,酥酥麻麻的感覺從尾巴骨延續到全身,江卓又情不自禁發聲︰「哼哼——」

季唐予還真沒見過如此賤皮的男孩,看那些淤青已經不妨事了,便大手抓住江卓的小腿,就把人一舉扛到了肩膀,身上的少年扭動著身軀,按照之前在‘紅雨’地下室兩人打架的情況看,少年應該輕松逃出男人束縛,偏偏只是扭著腰,晃著**,也不下去。

倆人進了浴室內,季唐予把肩膀上的江卓放下來,然後仔細的清理一遍浴缸,再填上溫度適宜的水,讓江卓進去。

江卓故意把眉眼拋起,誘惑的抬起下顎,手指擦著嘴唇,腿剛剛邁進浴缸時,季唐予就賞他的手一巴掌,他愕然望過去,就見季唐予橫眉冷對道︰「手指不干淨,還沒有‘清洗’過怎麼能放在嘴唇上?」

江卓連忙把手指縮在背後,討好地笑了笑。

季唐予深深看他一眼,江卓被盯的渾身不自在,剛想把另一只腿也邁進浴缸里,一只大手捏住他的下巴,一個吻充滿掠奪攻擊性質向他而來。

水霧把江卓包裹起來,身體散著熱氣,舌頭又被人毫無軟和的侵略攻擊著,口腔炙熱的溫度以及身上溫熱的濕氣融合一起,讓他身體漸漸發軟,雙手像要找到救贖一般,本能地抓住男人的胳膊,另只腳已經伸進在浴缸中,整個身體半躺,仰起頭享受對方的無法拒絕的強勢。

兩人親熱了好一會,季唐予才放開他。

江卓狹長的眼楮在水霧的氤氳顯得委屈︰「你不是嫌棄我的手指髒嗎?我可是剛用手指模了嘴唇。」

季唐予的面孔在水霧里看不太清,但江卓能听到一聲低沉的笑聲,然後在說︰「不嫌你髒。」

江卓臉紅起來,他臉皮挺厚的,平常都是他調戲別人,欣賞別人的紅臉蛋,但在季唐予面前兩人相處模式就反過來了,總是自己被對方撩的紅了臉。

但江卓沒有因此而感到羞愧,反而洋洋得意,能被男神撩的臉紅,放出去說,那絕對是**luo的炫耀!

江卓高興的實在太早,季唐予是真想把他從里到外清洗的干淨,‘紅雨’歌廳這樣的地方,在平時季唐予僅僅是听人提起就忍不住皺眉,這種**關系非常混亂的存在,無疑是對潔癖者最大的挑釁,如果當時揚允告訴他,江卓是去那個地方玩而不是救人,今天他只能讓江卓進酒店去住,接下來他會為江卓租一間寬敞舒適的房子,但這棟別墅永遠不會去迎接這個人。

季唐予思考過,如果換成揚蘭蘭,他還會這麼做嗎?

揚蘭蘭是他的經紀人、朋友還有戰友,對方有自己生活的方式,季唐予還沒有強勢到規定朋友以及其他人的生活。也不會就因為揚蘭蘭去過那種地方,就禁止他再來別墅。

為什麼對待江卓不一樣?

季唐予的眼楮深邃且明亮,像萬空星辰穿透虛無把躺在浴缸中少年的樣子勾勒出來,那魅惑的臉上有著致命的魔力,讓他難以移開視線。

當他再次品味了那讓他流連忘返的唇時,他忽然明白,當一件物品刻上了主人的標志,主人對這件物品的期待就會增加,物品損壞主人會心疼,物品如果被人偷走,主人就會怒不可揭,如果這件物品墮落了,放棄了它的主人,那主人會因此取回標志,斬斷他們之間的關系。

這不是狠心,不是無情。

而是因為這件物品帶給他一種背叛的情緒,讓他不得不這麼做,減少心口的傷痛。

少年不是物品,在季唐予眼中,他要比寶石更加璀璨,但更不願意被他背叛。

季唐予靜靜地看了一會兒水里的江卓,然後從存儲櫃,取出未開封的澡巾。剛買完別墅揚蘭蘭就幫他置辦了不少生活用品,澡巾也是其中之一,還是嘻哈猴的樣子,只不過他從來沒有用過,如果沒有江卓,他這輩子可能都不會用。

季唐予既然說了仔細清洗,當然不會含糊,他把嘻哈猴套在手上,用另一只手把江卓的雙手拉到頭頂。

季唐予的手要比江卓的手大很多,手掌心把兩只手的手腕扣住,也很輕而易舉,江卓兩只腿蹬在水里掙扎,面對張大嘴巴正在笑的嘻哈猴,心中竟然涌起懼怕。

上輩子進入訓練營他沒有過懼怕,經歷那麼多次任務沒有過懼怕,被人干掉之後他頂多心里有點陰影,可懼怕二字是什麼?他那時候還不知道。

現在江卓竟然懼怕起來,這是第六感給他的警示,當嘻哈猴被男人大力的在他的皮膚上碾過,江卓眼淚竟然都流出來了。

這種又疼又癢又酸麻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江卓兩輩子加一起都沒有男人的力氣大,哪里洗過這麼刺激的澡?男人卻沒有因為他的眼淚停下動作,反而力氣加倍,仿佛萬針向皮膚穿孔,酸爽的感覺刺激江卓眼淚嘩嘩的,他絕對不是疼哭的,分明淚腺被這個凶殘的男人刺激到了!

江卓胳膊在掙扎,但手腕早已被男人禁錮,小腿在用力蹬著牆壁,可惜很快被男人手疾眼快拍了一巴掌,大腿立即留下紅印。

江卓低頭就能看見自己被搓紅的皮膚,整個成了熱水煮龍蝦,終于忍無可忍哀嚎著︰「好疼啊,寶貝兒,不要這樣對我了!」

男人淡淡回應︰「既然已經答應被我‘清洗’,那就乖乖兌現。」

江卓咬著下唇,裝作可憐兮兮的樣子︰「在‘紅雨’還被你打傷了,現在傷口還在疼。」

男人道︰「我給你處理過傷,疼不疼我清楚。」

哦,原來幫我冷敷,幫我按摩,就是為了‘清洗’?

不是他想的甜甜膩膩,溫溫存存啊?

江卓覺得自己受到了很大傷害,半死不活地半泡在水里,哼唧︰「那你把我搓死好了——你一點不心疼我!」

男人停下手里的動作,江卓心中一喜,這麼容易就松口了?

男人彎下腰親一口他︰「心疼你。」

然後繼續直起身子,揮舞著手臂繼續搓。

「啊啊啊啊!寶貝兒你不愛我了!!!」

浴室里傳來陣陣痛叫。

清洗工作持續了兩個小時,江卓覺得身體已經不是自己的了,被男人洗干淨之後窩在男人的懷里嘟囔道︰「季唐予,你知道嗎,你這樣很容易失去我的——」

季唐予抱著他,沒有直接丟到床上,而是把他卷在浴袍抱在懷里,直接推開門,直徑走向自己的臥室。

江卓發現目的地改變,眼楮一亮,胳膊暴露在空氣中,摟住季唐予的脖子道︰「寶貝兒,我今天不在自己房間睡了嗎?」

季唐予道︰「明天我把你的床單被罩換成新的,你再回去住,今天你先睡我這里。」

江卓連忙點頭,「好好好。」

季唐予的房間很干淨,所有物品擺放的很整齊,裝修是簡約風素雅為主,不沉重,中間有張大床,足以躺下四五個成年男子,江卓躺在那里就不想離開了,翻來滾去的,直到被季唐予按住,才老老實實的停下來。

季唐予看了看江卓還發紅的皮膚,看上去沒什麼問題,雖然他用的力氣大,但江卓皮膚太耐搓,不過季唐予還是用藥膏給江卓擦了擦,才放心下來,揉了揉江卓的腦袋道︰「我去做點吃的,你穿的拖鞋我給你放到床旁邊了。今天書包沒有取,明天我再幫你拿回來,就先別做作業了,筆記本和平板抽屜里有,你可以拿出來玩。」

江卓從床上翻滾起來,黏在季唐予身上︰「我去餐廳等你。」

季唐予想了想,點頭︰「那就去客廳看會兒電視吧。」

江卓同意這個提議,從床上下來,踏上拖鞋跟在季唐予身後。

江卓已經認為‘紅雨’這件事過去了,在兩人吃完飯,季唐予卻給他開了一鈔家庭’會議。

「小卓,當你進入這個家第一天起,我們討論過如何相處,尤其我有嚴重潔癖的情況下,我們又該怎麼相處,這段時間已經證明我們相處的非常愉快,很多事情你做的比我要好,比我細心,也會考慮我的感受。」季唐予語氣淡淡,但他盡可能不會在期待與對方友好溝通的場合下,表現的特別強勢,所以語調放緩,能讓人感到貼心。

江卓第一次被夸獎‘細心’二字,還有些不好意思,頗覺得他男神果然有雙慧眼,擅于發現人的優點。

季唐予繼續道︰「我們今天討論一下今晚發生的事情吧,我在幫你‘清洗’的過程中,你完全可以掙月兌我,然後逃出這棟別墅,但你沒有這麼做,說明你知道自己知道做錯了,對嗎?」

江卓眼神有些閃躲,盡管他愧疚,但真心實意承認錯誤,卻是做不到。他是那種從來沒有說出‘我錯了’的人,這三個字對他有些尷尬,有些畏懼,也有些抗拒。

季唐予好像沒有期待少年立即承認錯誤,緊接著又說︰「剛才我看了一眼日歷,明天是元旦,今天是元旦的前一天,所以揚允老師在六點就給你們放學了,對嗎?」

只要面對面說出那三個字,江卓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季唐予︰「我在六點之前就收到你的短信,按照約定,我應該到學校接你,但練習生出了小問題,身為負責人我需要緊忙處理,因此我錯過時間,七點多才想起你今天提前放學。」

江卓討好的笑著道︰「你忙工作當然可以理解。」

季唐予深深望著他,兩人面對面坐著,離得很近,甚至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現在江卓就能感受到季唐予的呼吸有些沉重,然後男人喉嚨里低沉的聲音,對他的話做出重重否定︰「當時我發現自己錯過了接你放學的時間,的確很歉疚,可是這個歉疚的出發點,不是因為讓你孤獨的等待而歉疚的,甚至可以說,不是對你的歉疚。而是作為向來遵守承諾對時間有嚴格規劃的男人,犯了這樣低級的錯誤,對自己產生了歉疚的情緒。」

江卓咬著唇,「什麼意思。」

季唐予知道江卓明白的,不然少年的眼神不可能出現一絲氣惱,心疼著少年,接著說︰「但是我听到揚允老師的電話,說你去了西街,去了‘紅雨’歌廳,她當時轉述警方的話是,生死不明。我覺得我真的錯了,如果我及時去接你,我可以阻攔你去,就算你還要堅持去‘紅雨’,我也可以跟著你去,偏偏當時我不在,我很後悔。」

江卓偏過頭,情緒有些復雜,便是剛才男人對他那番慘無人道的‘清洗’,都沒讓他覺得這麼難受。

他以為今晚的事情,錯都在他。

他以為男人也是如此以為,所以才有了這段談話,想告誡他以後不許發生類似的事情。

但是事情的發展好像跟他想的不太一樣。

接下來,讓江卓錯愕了,季唐予竟抱住他,強勢的氣息讓他無法反抗,一股熱氣在他耳邊噴灑,低沉的聲音溫吞在他耳邊道︰「我還是差點來晚了,對不起小卓。」

江卓眼眶紅了,咬著牙不想讓自己因此流淚,他的手在顫抖,他在控制自己摟住男人,放肆的大哭。

江卓覺得自己變得很奇怪,為什麼這聲道歉讓他覺得那麼動听?

地鐵中行人無疑間的踫撞,那聲對不起已經成為了習慣,成為一種道德上的自律,讓他沒什麼情緒上的波動。

偏偏這一聲對不起,讓他覺得比世間任何一種情話,都要唯美,都要感動。

在江卓咬緊牙死死支撐的時候,季唐予繼續在他耳邊道︰「本來我是在中央商場買一塊表作為賠禮,現在看來還是有些不夠誠意,有時間我們一起去買好不好?」

「當然,以後無論多忙,只要答應去接你放學,我都會提前十分鐘在樓下等你,我等你,總比你趁我不注意自己溜出去強。」

季唐予看著江卓一直咬著牙不說話,無奈了,只好道︰「身上還癢嗎?把衣服月兌下來,我幫你看看。」

江卓噗地一聲笑了起來,可笑著笑著,雙手就摟著季唐予的脖子默默流下眼淚。

太丟人了——

但是他還沒有成年,不是嗎?

孩子總有哭的權利。

江卓非常不要臉享用身體帶來的特殊權利,蹭著男人的脖子抹眼淚。

唉,就當做為我淪陷的心,做一次告別吧——

晚上兩人睡在了一張床上,不過雙方都很老實,畢竟無論是‘紅雨’歌廳之行,還是給江卓‘清洗’兩人都很浪費體力,于是江卓像八爪魚似地纏在季唐予身上,閉眼要睡覺的時候,他飛快說了三個字︰「對不起。」然後便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開始呼呼大睡。

季唐予心甘情願被他當成抱枕,摟著少年入睡了。

第二天早起,江卓發現床上的另一側已經沒有人了,他穿上鞋就在別墅晃悠,找季唐予的身影,最後在廚房發現了對方。

江卓忽然醒悟,家里所有的活好像都是季唐予一個人負責,他始終除了睡、吃、學習也沒干過什麼。

關鍵現在花銷都是由季唐予負責,他老爸給他的錢季唐予根本沒動過。

江卓感覺自己二兩肉,好像以身相許都不太夠,只好裝乖巧,坐在餐廳等待。

季唐予端著盤碗,放在餐桌上,走到江卓身前親吻對方︰「新年快樂。」

對了,今天是元旦!

江卓舌忝舌忝唇,回味片刻才道︰「新年快樂,寶貝兒!」

季唐予忽然把他從椅子上拽下來,向他的**拍了一巴掌︰「沒洗漱就下來了?不會洗我可以幫你。」

江卓實在對昨天那鈔大清洗’弄出心理陰影了,連跑帶顛地上樓,還喊道︰「我去洗!!等我啊寶貝兒!」

江卓洗漱結束,兩人開始坐在下來吃飯,今天是元旦學校放假,他們難得可以一起享用不匆忙的早餐。

吃完早餐揚蘭蘭就把江卓留在學校的書包送過來,並且帶來了一件好消息。

「今天程育銘導演打來電話,過段時間小卓卓就可以去拍裘瑞臻的定妝照,2月15日就進組。」揚蘭蘭喜氣洋洋的對兩人公布喜訊,卻發現二人對此都不是很吃驚。

江卓看向季唐予︰「藝考快開始了,期末結束學校也有一場封閉式突擊訓練,不知道時間會不會跟進組的時間撞上。」

季唐予道︰「時間以後交給揚蘭蘭規劃,你不用操心。」

揚蘭蘭熱情點頭︰「對對對,我是季唐予的經紀人,那也就是小卓卓的經紀人。」

揚蘭蘭這句話被江卓听得很舒心,不由夸贊,「帥哥,有眼光啊。」

揚蘭蘭看著江卓一瞥一笑都在放電,心都化了,嘴里連忙道︰「應該的。」

這時門鈴響起,揚蘭蘭剛要動,江卓就站起來道︰「我去。」

揚蘭蘭猶豫的望了望季唐予,卻見男人嘴角傾斜,含笑地向他道︰「你讓他去。」

見鬼了。

揚蘭蘭小心翼翼把**搭在椅子上,心中揣揣,他可從來沒有見過季唐予這麼溫和的一面!

這個男人還笑了!不是冷笑的那個笑!

江卓走到門口,沒發現任何人,但地上那燦爛紅艷的盆栽,讓他沒辦法忽視,捧起來看見花盆上手寫出一段話。

——祝賀你成為《他們來了》的主演。

沒有落款,不過江卓猜到是誰送的了。

江卓關上門,把花捧進屋里。

揚蘭蘭咦了一聲︰「一品紅,這是有人祝賀小卓卓參演《他們來了》嗎?消息這麼靈通。」

江卓道︰「好像是昨天逃跑的那個白面具,假名叫‘杜白’,也許他本人跟劇組有關聯?」

揚蘭蘭感嘆道︰「那個人真厲害啊,方小友分明是替人受過。」

一品紅被江卓擺放到窗台,那里本身就有很多盆栽,听到揚蘭蘭那句感嘆,奇怪地問道︰「方小友出什麼事了?」

揚蘭蘭默默看了一眼慵懶地倚在沙發上的季唐予,獅子即便是在打盹,也不能輕易招惹,揚蘭蘭深刻明白這個道理,見季唐予沒有親口對江卓說,他也沒有主動開口,隨口一句話就把這事含糊了過去。

江卓粗心粗意,當然不在乎這些,不過第二天回到學校他還是從同學口中知道了這件事。

前天西街‘紅雨’歌廳事件已經廣為人知,尤其明珠中學高三一年級的學生,因為當事人張沅同學因為沒受什麼傷,元旦節休息一天,就返回學校上課。

同學們從他的只言片語,了解一些事件的經過,不過僅限于綁架事件,有關于‘鷹巢’張沅本人也是不清楚的。

由于季唐予的父親在背後用了小手段,讓江卓和季唐予都消失在這個事件陳述當中,甚至張沅、辛海兩人都被人警告過,所以張沅透露出來的,跟江卓一點關系都沒有。

當江卓進入班級,張沅眼神復雜的看了他一眼。

那個人警告他,如果把江卓救他的事情透露出去,那江卓會遭受到某些人瘋狂的報復,所以他和辛海究竟是如何得救的,他們無論如何都不能說出口。

張沅吐出一口淤氣,就不再看對方了。

為了這個人好好活下去,他也不能跟他走的太近。

這時,江卓听到一件事,方小友忽然把西街所有產業全部賣掉,人已經去往國外,並且不會再回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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