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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第一百零六章 英俊騎手

此為防盜章, 6小時後即可正常閱讀感謝耐心。  轉眼間又是數輪模牌,該吃該踫的都來了。

簡銘爵在一旁被冷場很久了,本也不是奔著和牌來的, 醉翁之意不在酒,這會兒湊過來對嚴小刀使個眼色︰「嘖, 春圖美景,秀色可餐啊……」

嚴小刀笑著回他︰「簡哥,您下得了口?」

簡銘爵猛搖搖頭, 嘴角咧得下巴都快掉茶缸子里了︰「真下不了口, 可真想上手啊!」

這人眼光一轉︰「美人在側, 玩個小彩頭嘛, 不然最後這桌的贏家只能有一個, 其他人干瞪眼啊。

「咱們誰吃或者踫了一個刻, 就月兌他身上一件衣服,怎麼樣?呵呵……」

……

麥允良听見這話時,比凌河反應還大, 眼神迅速陰暗下去,發紅的眼珠讓一張俊臉陷入一種旁人說不清道不明的難過與悲憤。只是這道悲憤的情緒被強行吞咽、壓抑在喉嚨下面,導致胸膛不安地起伏,像很不請願參與這樣的場面, 又像是與眼前的凌公子「同病相憐」心有戚戚, 或者更像是自慚形穢無法自處。

游灝東又往凌河身上碼出一張牌, 快要碼到肚臍, 這時突然煩躁了一句︰「簡總你快出牌, 還想不想和牌?!」

「好好好……」簡銘爵很沒臉皮地笑,「不耽誤工夫啦,這局誰拿下了,就痛痛快快給凌公子‘喂’一張麻將牌嘗一嘗。」

凌河冷笑一聲,自帶煙燻效果的眼尾以余光掃過簡銘爵︰「說得好像你拿得下?」

麥允良額前汗都快下來了,被某些十分不快的記憶擊中神經中樞,表情十分難受,止不住想當桌干嘔。

簡銘爵說這話是因為手里牌上了停,和五八萬還握了個杠。

嚴小刀听得懂人話和鬼話,知道簡老二在琢磨什麼下三濫的下/流把戲,也知道對方這把憋著手氣要和牌!

他手指頭真的很想捏碎手里的牌,這圈牌玩得已經夠久,差不多該收攤結束了。

凌河含著笑意的臉向他這邊轉過來,玉石色的眼生出一股盤旋的磁力吸住他的視線,沒有出聲,卻把什麼都說了,無聲地對他唇語︰嚴小刀,我能不能出得去這間屋,就看你手里這副牌了。

……

嚴小刀突然垂下眼睫,若無其事地從褲兜掏了手機。

這動作在賭場並不尋常,旁人一下子就都注意到了,游灝東冷冷道︰「搞鬼出千麼?」

嚴小刀抬眼無辜地說︰「怎麼會啊?沒人能瞧見你的牌。」

游灝東身後只站著他自己的貼身保鏢,屋內也沒一兩個閑雜人等了。

嚴小刀隨手發了一條帶彩圖的信息,然後就把手機收起了︰「給外邊我的朋友梁有暉吱個聲安撫一下,不然還以為老子被砍了出不了聲。」

游灝東狠狠瞪了一眼,分明就不信,又不能上去搶手機。

簡銘爵發覺自己西裝內兜輕輕振動了兩下,他于是也下意識拿出手機。

游灝東簡直無語了,煩躁地一擲牌,這兩人他媽的都在搞鬼,臉皮太厚了!

簡銘爵低頭讀到一條短信︰【本月十五日夜22點05分佰悅中庭酒店1608號房進去的這兩人看相十分面熟,麻煩簡總幫我認一認。】

緊跟著是黏成雙棒的一男一女背影的配圖,照片上日期時間人物場景與門牌號碼俱全,簡直絕了。

簡銘爵猛抬頭盯著嚴小刀。

他嘴角亂顫,這回下頜關節真的兜不住他的大長下巴,要掉到腳邊地板上了!

足足盯了一分鐘吭不出聲。

簡銘爵的臉色由黃變白,又變紫紅,最後變回原來的黃色,這副臉皮也如變色龍一般,早就百折不撓、百煉成鋼了,「呵呵呵呵」地徑自笑出了聲。

成,很好。

嚴小刀你有種。

簡銘爵無聲地指了嚴小刀,自己把下巴頦子又給安了回去,投牌繳械。嚴小刀則投桃報李送給對方一個化敵為友的單純友好笑容,一聳肩。

也是豁出去了。

這件事真不在嚴小刀計劃之內,他覺得沒必要的。他根本不想攙和簡家的一堆爛虱子事,他跟簡銘爵無冤無仇,還與簡銘勛董事長頗有交情,他不應該這樣的。

他為什麼這麼做?

沒有籌謀,或許就是那時心里一軟,不忍,或許就是簡銘爵的某一句下/流話刺激到他……再或許,就是凌河深深看他那一眼,像傳說中的穿花拂柳手戳到他的軟肋。

簡銘爵將自己模到的八萬丟了出來,一臉牙疼的悲催表情。

嚴小刀再次推牌,拿過同壕戰友點炮給他的八萬。

「等等啊嚴總!」簡銘爵突然拽住嚴小刀的胳膊,壓住他攥著那張八萬的手,「剛才說好的,彩頭吶?這局誰贏了牌,誰就給凌公子把這張牌‘喂’進去,讓他‘吃’了。」

這是浪蕩富家公子哥們在風月場所聚眾消遣時,最常玩的無聊性/游戲,至于塞進去的是網球,還是高爾夫球,還是一張麻將牌,那就看當時手邊是有一枚網球、一枚高爾夫球、還是一張麻將牌了。

對于這些人來說,塞個小巧玲瓏的麻將牌那就是親哥哥疼愛你、寵溺你、抬舉你,比高爾夫球小多了吧?

嚴小刀拿回這張八萬,在手里摩挲把玩,站起身,整個人俯身到桌上。

麥允良這時低垂著頭,不願抬眼看那樣以折磨猥/褻來取樂的場景。

嚴小刀視線一路循著凌河的胸口、脖頸最終對上彼此視線,扳過這張絕色的臉,輕輕捏了凌河的下巴讓他張嘴,將這顆牌墊在凌河下嘴唇上,咬了。

……

麥允良失魂落魄地抬起視線時都愣住了,在一屋嘈雜聲中默默化為石像,只忍不住又看了嚴小刀好幾眼。

「哈哈哈……」簡銘爵無奈地大笑三聲,「嚴總真是情聖高手,這一手憐香惜玉邀買人心,再毒的一條蛇這毒牙也被你拔光了……哈哈哈,佩服,佩服!哥哥我今天服了!」

簡銘爵是一棵左右逢源的牆頭草,兩邊人物都沒必要得罪,這時再對氣炸了肺的游灝東一攤手︰「哎呀——游總,游老弟,勝敗乃賭桌常事麼,您想要各色人物,我手里一副撲克牌……」

游灝東知道嚴小刀與簡老二之間一定有鬼,牌桌之下暗通款曲狼狽為奸,但是能怎麼辦?

一圈牌還沒模完,但後面的局數已經不必耍了,嚴小刀贏定了。

游灝東心知肚明他今天一敗涂地大勢已去,再糾纏更丟他老子的臉。「雲端號」他以前也常來常往,他是熟客,但這趟旅行確實是他爸爸差遣他來的,不然他才不知曉有什麼「大魚」。

是他爸讓他帶人上船,探探這凌公子虛實,能抓就抓到手,抓不到也別落到別人手里,誰料到如此棘手難搞,平白踫一鼻子晦氣。

如今肯定拿不著凌河了,但自家這公子王孫的範兒不能丟,不然說出去讓人笑話,他堂堂市里二把手家的正派嫡系,還干不過戚爺手底下哪個婊/子養的打手嗎?游灝東戴上茶色墨鏡,陰著臉從桌邊一撤,帶著身後的保鏢,但同時來了一招陰的,猛地從下面翻台,掀了這張麻將大桌!

桌上躺著的人猝不及防。

凌河沒有絲毫招架的機會,在桌板突然豎直起來他被摔向地面時,仍頑強地試圖用手去支撐。

這四方實木大桌相當重,是上好的蘇門答臘島桃花芯木,游灝東也不怕把自己肩關節和腰抻了,這一下使了十足力氣,用力過猛,掀翻的桌子直接向凌河拍下去。

嚴小刀就在五步之內,根本也沒猶豫,躬身一上,在凌河落地之前一肩膀就將這人接住了。凌河像沒骨頭的皮影人,挺高的身材每分每毫全部落到他肩上,兩條腿最後才掉下來,重錘般砸在地上,砸出「砰」的一聲,听著都疼。

嚴小刀另一條胳膊擋住了重重砸下來的方桌,純吃力的右肘明顯抖了一下,但撐住了。零星巴腦的木屑四處迸濺,在暗室光線中飛舞,一堆骨牌「稀里嘩啦」從天而降砸在兩人身上……

嚴小刀這時察覺不對,其實早就察覺了,凌河被人喂藥了?像半身癱瘓了一樣。

凌河扒他胳膊的兩手很用力,指甲快摳到他肉里,也是使足了力氣想要挪動身體,但紋絲未動。

簡銘爵瞟了一眼,疼惜地說︰「可惜啊,嚴總,你怎麼還沒看出來?」

嚴小刀︰「什麼?」

簡銘爵又當了一回先知︰「這個人是個癱子,腿都廢了。」

「……」嚴小刀頓住,即便早有疑心,還是心里狠揪了一下又陷入茫然的一片汪洋——腿廢了?

這位凌公子性情乖僻,不講話時薄唇緊闔,渾身就像裹了一層扎手的獠牙與橫刺,與下半身羸弱廢柴的手感實在太違和了,讓人無法聯想到一起。

凌河的臉與嚴小刀就在咫尺之間,審視端詳著他的情緒變化。凌河似乎有那麼半刻隱隱流露出屈辱、悲涼和蒼白,但那種示弱的神情轉瞬即逝隱入眉間,低吟似的聲音送入他耳膜︰「失望了?是不是想罵人?覺著今晚上白折騰了,弄了個貨不對板的廢物……嚴總。」

簡銘爵自作聰明地嘆道︰「唉,世間不如意事十之**。一塊看似完美無瑕的大鑽石,嘛玩意兒,它竟然缺了一個邊角,底下是個窟窿!看正臉迷死你,看背臉嚇死你!嚴總,我也是听人說的,他早就殘廢了。」

氧氣罩歪掉在一旁的渡邊仰山在最後關頭總算找回一絲強大的心理慰藉,附和了簡老二的信息︰「對,他就是個沒用的殘廢……他再厲害,也是個廢人,呵呵呵……」

游灝東趕緊也自找台階下,甩了甩驕傲的公雞尾巴︰「嚴總費勁心機就弄了個廢物?誰他媽稀罕個癱子,你帶走吧。」

嚴小刀半扇肩膀扛著凌河,他是真單槍匹馬,周圍人團團注視著他,不進也不退,站滿了房間。

一貫知心達意雪中送炭的梁有暉梁大少,這時大概是剛吃完夜宵,不放心又跑回來了,推門而入︰「小刀,你模完牌了?」

嚴小刀可算見著一個幫手,迅速派活兒︰「有暉,幫我把這個人背出去!」

他又回頭對賭場老板道︰「渡邊先生,今天這事多謝您成全,咱們說好的事還算數的,一分都不少給您,有空找您詳談港口艦船的買賣。」

梁有暉是頭一回見凌公子,還沒看清楚鼻子眼,就被嚴小刀的吩咐嚇住了︰「我、我背他?」

嚴小刀認為理所當然︰「他不能走,當然你背。」

梁有暉︰「我……啊?為什麼要讓我背他?!」

梁大少覺著這種無理要求簡直是無稽之談。並非他不夠熱心俠義,也並非他不願扶危濟困,讓他甩一沓錢可以,讓他開支票本可以,讓他背個大活人,不、可、以!因為出身豪門嬌生慣養文弱風流的梁大少他就沒有背過人。

而且,梁有暉個子不算很高,大約177公分。

地上仰著的凌先生,雖然沒有跟誰並排對比過,目測至少183公分。梁有暉認為,這個家伙長得再漂亮,也是一巨型麻袋的土豆,體積蠢笨,他絕對背不動。

嚴小刀為什麼讓梁有暉背人?

從這間私客賭牌室出去,要過好幾道門,經過曲里拐彎很長一條通道才能走出賭場。眼前兩側站滿了人,不明的黑衣人晃動,面目身份難測。

渡邊仰山想留下凌河。

游灝東想留下凌河。

其實簡銘爵也很想留下凌河。

四周擋路礙事的這些人,個個居心叵測,各懷鬼胎。

嚴小刀如果只是一個人,有把握從這間賭場閑庭信步地直接走出去,周圍絕對沒人找死敢上來與他拼刀。

但他帶著一個一步都走不了完全依賴于他護衛周全的凌公子,怎麼從這地方全身而退?

嚴小刀扭頭盯住了渡邊仰山。他想把那老家伙從輪椅上拽下去扔沙發上,他需要那個輪椅。

偏這時候,凌河用手肘撐起上身,一把抓住嚴小刀的西褲,抬眼真切地望著他。這人仿佛就知道嚴小刀在琢磨什麼,不容置喙地說︰「我不坐那個老棺材瓤子的輪椅。

「我不用別人背,蠢手蠢腳,蠍蠍螫螫地,別人我都信不過。

「嚴先生,我要你背我。」

渡邊仰山莫名開始發抖,大月復亂顫︰「毒蛇……毒蛇……」

毒蛇噴吐出毒液,會灼痛周圍所有人的臉。渡邊仰山雙手手指勾起來,這時一定很想找個什麼東西捂住凌公子的嘴,這才發覺他將凌河吊在噴泉池中央,若想去堵對方嘴,他只能跳進池子游過去了,夠不著啊。

游、簡二人皆已入神,渡邊仰山原來就是中土人士,半路跑去島國混飯吃的,也就十幾年前的事情,厚著臉皮拜在渡邊雅治夫婦門下侍奉。其實年紀相差都不多,就不要臉地管人家喊爹叫娘,養母怎會喂他女乃喝?

嚴小刀已經準備好了,起身開始挽袖子,特一本正經地道︰「渡邊先生,別擔心,我幫你堵住他的嘴。」

渡邊仰山是萬沒想到凌河不僅謀其家產、毀其財富,還知道這些不能為外人道的隱秘,知道得太多了,這人就不能露面。

水族館恰逢開飯時間,專職飼養員正在給海洋生物們投食。

渡邊仰山滿面漲紅,突然怒不可遏,吩咐飼養員︰「把那條黃貂魚給我投進去!毒死他!」

「等等!」

「別啊!」

「不成!」

三個方向同時發出阻攔之聲,游灝東、簡老二與嚴小刀幾乎同時站在池邊想攔。就連一直修心養性當局外人的明星美男都緊張地站起來了,拉住渡邊仰山的袖子,試圖勸解,別出人命啊。

「不,不用黃貂魚,放那條鯊魚!咬死他!!」

水族館大魚缸養著一條幼年鯖鯊,一米來長,看起來就是個萌萌的鯊魚寶寶模樣,尚未長成,若真長成了,就是電影里演的那種嗜血吃人的大白鯊。這就是有錢人作死豢養的稀罕寵物。

飼養員並沒有馬上听命,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也愣在那里。

幼鯊倘若真的放進水里,循著人肉味道,牙齒只要沾上,就要把凌公子啃成一副骨頭架子。

渡邊仰山搶上一步,抄起鐵網子,一網子吃力地撈起幼鯊。直接動槍畢竟是案件了,某個人在海島「不慎」葬身鯊魚之口,那可就沒話說了。

幼鯊月兌出狹小水缸之困,在空氣中一抖油光水滑的魚皮,十分暢快地晃動尾巴,鐵網可就兜不住了。鯊魚以一個神龍擺尾的瀟灑動作,躍向大噴泉池!

簡銘爵大聲「哎呀」了一句,是真心舍不得看美男活活喂了鯊魚啊。

簡銘爵身旁的人隨手抄起矮幾上一只茶具,在電光火石之間出手。那只小茶杯像長了眼楮直飛幼鯊的大寬腦門,沖擊力就像一顆子彈,在鯊魚躍向水中的一瞬間,「砰」地砸中了……

池中的凌河面無表情,盯著嚴小刀這一系列很猛的動作。

幼鯊與那只小巧玲瓏的茶具雙雙落水。

鯊寶寶蔫蔫地昏過去了,腦門上並無傷口也沒出血,就是直接昏倒在池底。

游灝東心下松了一口氣,譏諷道︰「箭箭都月兌靶,也夠難為嚴總的,射不中比射中還難吧?」

嚴小刀一聳肩,無辜地說︰「所以說隔行如隔山呢。」

渡邊仰山臉還漲紅著。

游灝東咽不下這口氣,拍拍渡邊的肩膀︰「渡邊先生,你最好祈禱你的寵物別在水里又醒過來,下一回它頭上插的就是一把飛刀了。」

嚴小刀信步回座,打了一枚響指重起話題︰「凌先生,你剛才想說什麼,我很感興趣,你說。」

逃月兌鯊魚口的凌河臉不變色心不喘,面帶微笑但笑容不善︰「你感興趣什麼?渡邊雅治是怎麼中風、他的夫人為什麼跳樓嗎?哈哈哈哈,他們一家子慘遭人倫之禍關我什麼事?世間多的是你們這樣偏听偏信沒長腦子的蠢人,慣會把這些無聊丑事都栽贓嫁禍到旁人頭上,才能顯得你等出身高貴門第一身純潔清廉、衣服下面沒藏一只虱子。」

游灝東也好奇︰「你有本事說說看?」

凌河仰臉一甩濕發,有一些發絲濺著水滴打濕在他臉上,讓那面容更顯幾分陰郁潮濕的美︰「那你要問問站你旁邊這位中不中、洋不洋、人不人、鬼不鬼的渡邊仰山先生,披著一張逢迎諂媚的人皮,當初是怎麼磕響頭抱大腿賴在渡邊雅治身邊,博取其人信任又謀奪其家業,還勾引上他養母渡邊夫人的。」

渡邊仰山白眼珠子爆出一層紅絲︰「你血口噴人!」

「岳仰山!!」凌河突然爆發,滿池碧水仿佛都隨這一句話蕩出浩瀚的漩渦,將渡邊仰山試圖頑抗狡辯的心智席卷一空化為徒勞,「你這虛偽奸詐、心懷叵測、自打少年時代就癖好詭異的大變態,你裝什麼淵渟岳峙的正人君子你也不害臊!你不是最偏好四十開外的人/妻麼?你與你養母渡邊夫人通/奸,她那樣高齡竟然珠胎暗結,懷了個種,難道是得了男/根癌早已老不中用的渡邊雅治的種麼?那孩子生下來就不健康,變成個不會講話的智障,對外號稱是你弟弟,其實是你什麼人你敢認嗎?你敢承認那是你作孽的報應嗎?」

凌河因為情緒激越而顯得呼吸更加急促,面目就反射出光芒。大廳的五彩琉璃天頂確實設計巧妙,這時天外盤旋的所有彩燈,將光柱全部匯聚到這人臉上,光彩照人。

「岳仰山,你這種人還敢妄言什麼忠信仁義,你當初改名換姓心甘情願去做老鬼子膝下逢迎的小鬼子就如同叛國投敵你這是對我族不忠,你背井離鄉逐利忘本連你親爹親媽都不認了你這是不孝,你唯利是圖攀附權貴卻又謀其家財此為不仁,你奸/辱人/妻又逼你繼父中風癱瘓趁機鳩佔鵲巢實屬不義,你罔顧倫常駭人听聞真是無恥下流。就你這種不忠不孝不仁不義又無恥下流的敗類還有幾層臉皮敢造次我對你下手暗算?不義之財不取絕非君子,我昨日取了你的不義財今天再剝你這層偽君子的人皮,你活成個大寫的烏龜王八還腆著臉在這多人面前丟丑,還不滾出去自剜雙目斷掉筋脈手足投鯊魚池自裁?污人口,髒人眼,還存有最後一絲羞恥你改名換姓就對了,你這號人當初從娘胎爬出來的時候,你也配姓岳!」

整個大廳鴉雀無聲,能听到每人停滯的呼吸。

梁有暉其實還發過來許多條信息,嚴小刀早就把那位忘在九霄天外,雙眼只怔怔盯住池中的凌公子。尤其那最後一句話,極其悅耳地劃過他的耳膜直刺心房,幾乎讓他想為這人擊節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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