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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任何章節問題,不能查看,可以私信晉|江客服詢問~于是他在張晉蕭哭笑不得的神情下,堅定地又咬下了第二口,腮幫子鼓的像只倉鼠,邊吃還邊看,「火腿王×王,這也不是規定了給貓吃的吧?」

「你要是餓了我們就回去吧,我做飯給你吃。」張晉蕭一邊說著,一邊就拉著自家不知道怎麼就鬧起了變扭的大齡兒童一邊往回走。

「打車回去吧?這里離家還有一段距離。」

其實覺得自己壯的可以完全背著張晉蕭橫貫整個z區的宋之宴默默點了點頭。

直到坐到了車上,宋之宴還在琢磨著究竟是有什麼地方竟然會有這麼大的違和感

縮到角落里的宋之宴默默掏出了偽裝成大米手機的輪回百變版,開始刷起了朋友圈。

宋之宴︰

為什麼,感覺,他對照顧我的態度和對野貓的照顧給我的感覺一毛一樣???

華八︰哈哈哈哈哈哈哈

周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羅方︰頂著鍋蓋哈哈哈啊哈哈啊哈哈

宋之宴︰mdzz

滿臉悻悻地關閉了手機的宋之宴懶得再去理這幾個只會哈哈哈的智障。

好吧,他其實也發現了自己剛才實在是有幾分的幼稚了,竟然還和幾只貓兒爭起寵來了。

其實今天的這一整日里,他們兩人確實也算是過的十分充實與開心的,一開始就想要做的、甚至是一開始沒有計劃在內的,都一起做了,並且頗有一股意猶未盡的意味,如果不是因為時間已經不早了,又考慮到宋之宴這麼個「大病初愈」的家伙的話,大概還會一直繼續的吧?

不過也沒關系,反正來日方長,用不著就這麼趕著一下子把所有的事情都干完,慢慢留著,悠悠閑閑的一起做了,才更加顯得生活的美好才是。

原本宋之宴以為,這麼一天就算是過去了大半,接下來只要到家,吃著張晉蕭做的晚餐,然後做一些所謂的復健運動,再舒舒服服的接受一次按摩,今天晚上就依舊是這麼溫馨的過去了。

然而,前面的司機卻突然將放著娛樂頻道的廣播給調換到了新聞,而也就這麼正正好好的,播出了一樁這兩天里面的大新聞。

——s市宋氏董事長被暴貪污逃稅,涉及重大經濟案件,鋃鐺入獄,宋氏股價暴跌,據可靠消息報道,宋氏已經被人出手收購,不過一日之內,就已經換了一位主人。

這條消息一被報道出來,張晉蕭自然是瞬間震驚著去看宋之宴的反應,而與此同時,沒有想到這麼快就被暴露出來的宋之宴自然也是去看張晉蕭的神色,頓時來了個四目相對。

其實對于張晉蕭來說,宋氏是昌盛是倒閉都和自己沒有半點的關系,如果說有,大概也只是因為宋之宴也是姓宋的罷了,可是他心中沒有波動確實不錯,但宋氏之前本來就是在宋之宴的手里,如果不是因為意外,他才應該是宋氏真正的主人,現在驟然之間就傳出宋氏出了這麼大的實情,宋之宴又該會怎麼想?

他看著宋之宴的眼神里自然也都是猶豫,踟躕了好半天才皺著眉頭問出了一句,「你……沒事吧?」

他話語之中的擔心任何人都能夠輕易的听出來。

宋之宴能夠有什麼事?他原本沒有把這回事告訴張晉蕭就是怕他胡思亂想為他擔心,但是現在既然木已成舟,就沒有什麼好顧及的了。

說起來倒是有些尷尬,他主動告訴張晉蕭,和因為听了這則新聞之後再告訴他的差別實在是有些大。

是以,面對張晉蕭的擔憂的眼神,宋之宴自然當然不會在這種無關竟要的小事情上對張晉蕭說謊。他只是模了模張晉蕭的腦袋,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回去我就全部告訴你,別擔心,都在我的掌控之下呢。」

瞧他這幅淺笑的模樣,眉眼之間張揚而自信,確實完全不像是有多麼受到這個消息的影響。

張晉蕭頓了頓,還是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一些什麼。

只不過這一會兒,可不能和兩人之前雖然沒有說笑,但也隨意輕松的氣氛相提並論了。

宋之宴覺得有些為難,張晉蕭或許什麼都好,但就是不太愛說話,很容易將自己的心事全都埋在心里,什麼也不說。而對于張晉蕭,又不能夠讓宋之宴用對付敵人的哪一種窺探心靈的方法對付他,一時之間也只能想著一會兒到了家里好好和他解釋一下。

也就是因為這一件事情,他們兩個最後連超市都沒有去,直接回了家了。

……

待開了家門,宋之宴率先一步跨了進去,順手又把頭上的鴨舌帽往衣帽鉤上一勾,然後討好地湊上去幫張晉蕭摘掉了架在他高挺鼻梁上的太陽眼鏡,看著張晉蕭換好了鞋,就把他拉到沙發上面坐著去了。

如果說原本張晉蕭只是擔心宋之宴因為這一條消息心里難過宋氏百年的基業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沒了的話,現在看見他這麼一副堪稱是心虛討好的模樣,雖說先前的擔憂是沒有了,但是取而代之的反而是心間那滿滿的疑惑。

所以到最後,他也只是皺了皺眉頭,沒有說什麼,只是一雙烏黑的眼楮頂著宋之宴忙前忙後。

宋之宴輕咳了一聲,又給他遞了一杯水,見他緩緩的喝了一口之後,這才眨巴著眼楮說道,「其實我早就知道了,那個收購宋氏的,本來就是我,說是宋氏重組,也不過是為了挽回一下宋氏在那個女人頭上損失的名聲罷了,總之,該是我的東西,就只能是我的。」

宋之宴說的這麼輕描淡寫,但偏偏張晉蕭這個听眾端著杯子的手都微微的顫了一下,原本應該被輕輕放在桌子上的玻璃杯一下子與茶幾發出了很清脆的一聲輕響,而張晉蕭尚且一臉茫然的看著宋之宴,「可是你,你難道不是在做復健,你怎麼會有時間……」

「有錢能使鬼推磨,我雖然昏迷了十年,但是真想要把我的東西全都吞下去她還做不到。」宋之宴輕蔑的笑了笑,又繼續道,「做了,就總會有痕跡,所以只要了大力氣去查就不會有什麼東西是查不到的,更何況顧萍這個女人的手腳本來也就不怎麼干淨,心又貪,平白留下了這麼多的蛛絲馬跡,又惹上了別人,她不倒誰倒?」

宋之宴對于顧萍這個女人確實是不怎麼看的起,說她聰明,她確實是硬生生的過五關斬六將,硬生生的巴上了那老頭子,可是說她蠢笨也並沒有錯,否則又怎麼會一看他出事,又看老頭子走的早就認為自己有機可乘,一心將所有的精力都撲在公司上呢?

別說她這樣的身份手段底下的人服不服她,光是因為這些身外之物忽視了自家兒子的教育就也是夠蠢的了。

宋之宴這麼想著,還忍不住提了一句,「你別看宋舟舟現在這幅模樣,但他小時候還是挺可愛的,你以前也見過他的吧?。」

然而這一回,張晉蕭卻只是用一種宋之宴都琢磨不透的眼神輕輕的看了宋之宴一眼,而後很真誠的笑了笑,「恭喜你得償所願,拿回了你想要的。」

張晉蕭說完了,就站了起來,一邊把手臂上的袖子撩上去,「我去給你做飯,你今晚上要吃些什麼?」

他的笑好似和往日里沒有什麼不同的,然而偏偏宋之宴就是一下子皺了眉,他一下子拽住了張晉蕭的手腕,盯著張晉蕭的眼楮,總覺得現在如果不說什麼就一定會有什麼不好。

心中縱然有千種解決的方案,但是一時情急之下,也不知怎麼了,就說出了這樣一句話,「宋氏,你要嗎?就算是這十年里你照顧我的報酬。」

只不過當他把話說出來了之後,反而突然覺得這實在是一個不錯的主意,迎著張晉蕭震驚的神色,再一次語氣輕松的重復了一邊,「我是認真的,你能夠這樣對我,我真的很感動,一個宋氏,如果你喜歡,我就把他送給你,以後你就不用這麼幸苦了。」

然而這一回,向來是溫柔的張晉蕭卻頭一次連一個笑都沒有回給他,這是幾個月一來的第一次,他用這麼冷淡的、好像面對陌生人的眼神輕輕的看了一眼宋之宴。

「不必了,我本來也是報恩,報你十年前,幫我母親治病的恩。」

面對著宋之宴一瞬間錯愕的眼神,他這一次連頭都沒有回,就已經進了自己的屋子。

宋之宴︰再這樣會不會實在是太夸張了。被舉報拉去切片啊?他倒是無所畏懼。但是張晉蕭可不行。

就在宋之宴陷入在甜蜜的憂愁的時候,門鈴卻突然之間響了。

這個時候,當然不會是張晉蕭,況且張晉蕭也絕對不會按門鈴讓他來開門。宋之宴嘴角上面的笑一收,眼里哪里還有半點的溫情。只是瞥了一眼擺在椅子傍邊的拐杖,緩緩露了個嘲諷的微笑,這才掀開了腿上的小薄毯,直接就從輪椅上站了一來,大長腿邁了幾步,就到了門前,一下子拉開了房門。

站在外面的顧萍見到突然被打開的房門,以及就這樣站在門口,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的宋之宴,不經是面色一變,吸了一口涼氣。雖然宋州早就告訴了她宋之宴的腿可能已經恢復的消息,但是她分明已經詢問過了醫生,只是短短的兩個月要讓一個昏迷了近十年的植物人完全恢復行動的能力,這根本就是天方夜譚,甚至不需要醫生說,僅僅是常人的知識也知道這究竟是多麼的不可思議吧?

但偏偏就是這樣,宋之宴不但精神很好的出現在她的面前,而且還這麼一點都不吃力的站在門口。

這哪里是復健了兩個月的效果,即便是那些努力醫治了兩年的,二十年的都恐怕沒有這樣的效果吧?

看著一臉恍惚震驚的站在門口的顧萍和她那個本來就顫顫巍巍的胖兒子,宋之宴他的嘴角輕勾,鳳眼微眯,雖然一句話都沒有說,但是光光看這一副氣勢態度,又和昔日那個桀驁不馴,高高在上的宋家大少爺宋之宴,哪里有半點的不同?

顧萍曾經想過很多,或許宋之宴會是還沒有完全恢復的憔悴模樣,或許是在勞累而不知盡頭的復健頹廢樣子,但是獨獨,沒有想過他現在這副高矜的態度。

一如十年前,那個看著他進門的孩子,分明只是十來歲的年紀,卻如同是看著眼前的跳梁小丑,不要說是歡迎還是厭惡,甚至是不屑有一點點額外的情緒。只是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他們,而後就上了樓。而偏偏宋之宴的父親依舊是沒有半點的表示。

「原來是您,可真是好久不見。」宋之宴雖然是笑著說著敬語,但是又有哪里是當真對她有半點的尊敬。

顧萍手攥的緊緊的,面色格外難看,活生生被宋之宴現在的這一副態度激地想起了那日里所經歷的難堪。當時的自己,不說有多麼期待未來的家庭,但是那一眼,以及宋父的不管不顧,硬生生的抹殺了她所有的女兒心思,只牢牢地抓住所有能夠得到的財富、權利。

顧萍深吸了一口氣,猛然之間卻是在心中冷笑了一聲,現在整個宋氏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就算是宋之宴,又能夠翻出個什麼風浪來?

她將碎發挽到了耳後,微微笑道,「不請我進去坐上一坐嗎?」

宋之宴玩味的笑了一聲,實在是覺得她這人臉皮確實是挺厚的,但還是讓開了身。

顧萍進屋的第一時間,自然是看見了地上的輪椅以及拐杖,可是再看他一步步行走之間的輕松模樣,當然是更加的疑惑,一時之間,甚至是懷疑起了那個醫生所說的話的真假。

再說宋州,早早在門外就已經四處的打量著這房子里的擺設了,東瞧瞧西看看的模樣,顯然是在找什麼人。

「如果實在找阿蕭的話,他已經出去了。」細听他這句話,就能感到其中到底是有多少的不悅了。

宋州自討了個沒趣,還被自己母親在背後掐了一把,頓時疼的撕牙咧嘴,躲在後面不敢說話了。

「我剛知道你大病初愈,自然是要來好好的看看你,這些年來,我一直忙著公司的事情,實在是覺得虧欠。」

「呵,那您可不必再說這些客道的話了,」宋之宴屈指敲了敲桌子的邊角,「這些年,您沒有讓我死于某個醫療事故,做晚輩的就已經感激不敬了。」他說這話的時候竟然還對著顧萍笑了笑。

好在顧萍也不指望能和宋之宴弄個什麼母慈子孝,既然宋之宴開門見山,那麼她也懶得再去打什麼太極,直接通知道,「本來你醒了,這個公司確實是應當交給你沒錯,但是你一昏迷就是十年,實在是不應該如此操勞,公司的事情暫時就交給阿姨,之後等你的身體好些了再回來吧。相信你是個聰明人,應該明白這一個道理。」

再回來?回來了之後當個有名無權的總經理?

宋之宴無所謂的笑了笑,拿起了桌上的杯子,沒有半點顧萍原本心中所預料的暴怒反應,反而是很直接的點了點頭,「可以,我這次大病初愈也懶得再去管著一些,人生短暫,就是應當及時行樂才是。」

瞧著他這張笑臉,顧萍一時之間盡然也是琢磨不透,她很努力的想要在宋之宴的臉上看出哪怕半點的不甘以及隱忍,可是都沒有。這簡直就像是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一樣,顧萍勉強的笑了笑,「你能夠想通,真是再好不過了。」

不管宋之宴是真的想通還是假想通,既然宋之宴這麼說,顧萍自然也要有所表示才是,「這里是一張副卡,你大病初愈,又怎麼能夠窩在這種地方呢,該要好好調理調理才是。」

如果是十年前的宋之宴,恐怕是能夠冷笑著把這張卡甩她的臉上,只因為她笑得實在是惡心,然而現在,宋大大還是笑得毫無負擔,並且毫無顧及的收下了,畢竟在自己昏迷之後,這個女人還不知道從自己這里撈了多少的好處,這麼一點東西雖然他宋之宴更本看不上,也做不了補償,但是也好歹算是百分之一的利息了吧。

「既然您這麼誠心誠意,那麼做晚輩的自然也有東西好回敬給您才是,」宋之宴一遍笑著,一遍從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張信用卡,仔細的一看,不就是那一次宋之宴買衣服時候刷的卡嗎?

顧萍還沒有明白過來他這是個什麼意思,她身後的宋州已經跳起來了。「這張卡為什麼會在你這里!我不是給了張晉蕭的嗎?」

宋之宴的唇邊于是劃過了一個更加詭異的微笑。

顧萍看著,一瞬間面上的表情更是難堪,一把拉過了自家不成器的兒子,面色黑如鍋底。

「我已經退讓了這麼多,至少要給我應有的誠意吧,再讓我知道他敢妄想我的人,鬧起來,大家面上都不好看不是嗎?」

顧萍簡直覺得自己的臉上被這一下下扇的火辣辣的疼,拉著自家看著自己慫的快哭出來的兒子,面色冷淡的放下了一句話,「多謝提醒。」

大門被啪的一聲關上,宋之宴玩味的笑了笑,卡片被他夾在了中、食指之間,手腕微微的一個用力,就一下子飛了出去定在了牆面里,直直□□去三分。

十年也許當真是太久了,久到這個女人完全忘記了昔日在自己面前那一幅顫顫巍巍的模樣,還要特意讓自己幫她回想起來,真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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