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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戰上前,粗魯地把兩人拉開,嫌棄地瞥了一眼某人,對程靜遲道︰「不是讓你不要搭理奇怪的人嗎?」

奇怪人士顧子安尷尬地一笑,趕緊手忙腳亂地提上褲子,外面有幾位客人想是內急,也來放水,看到這一幕後自動退散,臉上帶著各種不可名說的八卦表情。

程靜遲滿頭黑線,深覺今天出門沒有翻黃歷,這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事!

「我沒有搭理奇怪的人,是他自己非要搭理我的,而且衛生習慣一點也不好,上廁所不洗手就去跟別人握手。」程靜遲比他還要更加嫌棄。

葉馳在一旁小雞啄米地點頭︰「對對對對,是他先挑釁,不是靜遲搭理他的。」

不管怎麼樣,程靜遲的大腿是一定要抱好的,至于顧子安?

那是哪根蔥?不認識!

被各種鄙視的奇怪人士顧子安弱弱地舉手強調︰「我是夜色老板的佷子,不是什麼奇怪的人。」

而且他的衛生習慣也很好的,今天只是個意外,他實在是太激動了!

在好一陣雞飛狗跳的解釋和保證之下,三人總算重新回到包間坐下,不過厲戰依然神色不善地盯著顧子安。

顧子安一听自己後半生的幸福有指望,壓根不懼厲戰的冷眼,尤其得知厲戰是程靜遲的朋友之後,立刻打電話給會所的經理,表示少爺他有事找厲戰,今晚都不要安排他的任務了。

對于連老板都感到頭痛的二世祖佷子,經理向來是采取惹不起躲得起敬而遠之的態度,只要小祖宗別弄出些亂七八糟的ど蛾子,借一個保鏢對他而言根本不算什麼,十分大度地應允了。經理甚至陰暗地猜測,這個二世祖是不是荒唐上了新境界,不僅對女人生冷無忌,現在連對男人都有興趣了。

經理搖搖頭,內心深處不知是該給小少爺點根蠟,還是為厲戰點根蠟好,不過聯想到厲戰的武力值,覺得給顧子安點蠟的可能性更高一點。

包間里顧子安正襟危坐,對之前厲戰的冷眼不怒反笑,豎起大拇指,贊道︰「先前沒看出來啊,哥們挺牛的,以前練過的吧?」

心里暗暗幻想,力氣那麼大,跟程靜遲關系又好,肯定沒少跟著程靜遲蹭好處。

這樣想著,顧子安看著程靜遲的目光更熱切了︰「嘿,哥們,既然都是朋友,你看啥時候合適安排我去拜訪一下外公?」

程靜遲莫名其妙︰「拜訪我外公干嘛?」

顧子安被他噎了一下,繼而想到反正今天已經丟了兩次臉,再丟一次似乎也沒有多大關系,相比起以後的終身性福來說,面子似乎也不什麼大不了的事。

「喬外公是神醫啊!只有神醫才能治得了我這毛病,哥也不跟你繞圈子了,你剛才也看到了,哥站不起來,神醫一定有法子。」

去年底的時候,他小叔得了一小壇子藥酒,據說養身效果特好,小叔疼他,一半給了家里的老爺子,一半給了他。

那一陣子天天喝著,身體的變化他最清楚,腰不酸了腿也不抖了,偶爾清晨的時候小兄弟還能立正一下,雖然時間尚短,但那的的確確是有反應啊!

打那之後他就跟人打听藥酒的來歷,肯說的不知道來歷,知情的不願意說,後來才輾轉得知是大塘鎮某個老中醫泡的藥酒,他再托人去買,人藥酒還沒開始泡,就被人訂光了,而且訂貨的人來頭一個比一個大,沒有關系壓根就買不到。

現在一听喬神醫的外孫在這里,他怎麼能不高興?

原來是這麼回事?

程靜遲非常微妙地看了厲戰一眼,他在會所上班,老板的佷子不舉,他應該是知道的吧,為毛從來沒提過?

厲戰雙手抱胸,坐在對面,一臉的冷漠,目光如鷹,直直地盯著對面的顧子安和葉馳。

葉馳被他盯得手心都出汗了,心想靜遲的姘頭氣場好強大啊,被他這麼一盯,感覺好像學生時代半夜爬牆溜出去吃宵夜,結果被教導主任當場抓到的情形,頭皮都有點發麻。

顧子安大約也是相同的感受,承受著厲戰老鷹捉小雞一樣的目光,不一會兒就覺得尿急,臉頓時漲得通紅,急急忙忙又跑去洗手間。

程靜遲一臉同情地看著他。

就這麼會功夫,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他都連著上了兩趟洗手間了,讓人不得不懷疑他的腎和膀胱真的就只是擺設。

等他走了,葉馳才偏過頭湊在程靜遲耳邊低聲說︰「我听說他以前不這樣的,後來因為他小叔的事,被人害了才這樣。」

要不然好好的年輕人怎麼會有這毛病,人七老八十也不這樣。

「有這事?」程靜遲詫異地一挑眉。

在人家的地盤上,葉馳也不好多說,只模糊地提了兩句,道︰「具體怎麼樣,我也不是很清楚,都是听我哥他們說的,據說他小叔以前在道上混的,得罪了不少人,別人拿沒辦法,就挑他的家人下手,顧子安就是那時候被人捉走的,關了幾個月,找回來後就這樣了,這事前幾年鬧得很大,不過都被人壓了下來。」

听他這麼一說,程靜遲依稀記得之前他讀高中的時候,靖城是出了一起惡性綁架事件,不過那個時候他正忙著應付高考,沒有多打听,打听也沒有用,跟他這種小屁民毫無關系。

這麼說來,原來不是自己作的。

真是個倒霉的家伙。

程靜遲對顧子安多了分同情,從他身上不由得想起了以前的小舅喬白術。

如果不是那場意外,小舅的人生也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吧,會像普通人那樣上大學,畢業後找份不好不壞的工作,拿著不高也不低的工資,找個喜歡的人談戀愛,生活也許跟現在完全不一樣了。

不一會兒,顧子安重新回來,臉上的表情都有點尷尬,想說什麼又欲言又止。

即使他再急切,到底是事關男人顏面的問題,當著葉馳這個無關的朋友面,他有點說不出口。

葉馳好歹也是在社會上混過幾年的人,早不是當年的愣頭青,立即非常識趣地道︰「我去外面打個電話,我哥說了,如果我晚歸一定要提前跟他報備的。」

說罷起身出門打電話去了。

顧子安又看了看厲戰,厲戰依然不為所動,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程靜遲便道︰「沒事,你就當他是個沒帶耳朵也沒帶嘴巴的擺設,有什麼話就直說好了。」

厲戰擺設︰「……」

顧子安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溜了一圈,似乎看出了什麼,眼里閃過一抹了然,頓時腦補開了,覺得程靜遲連這麼秘密的性向問題都不瞞著他,妥妥的是把他當朋友的節奏啊,內心深處陡然升起一股原來程靜遲也是我輩中人心的感覺,心理上更親近了。

頓時也不忸怩了,爽快地道︰「我的事你一定听說過了,不瞞你說,這幾年我也看了不少醫生,藥倒是吃了不少,什麼樣的儀器也試過,效果都不大,家里人著急,我自己更著急。」

就喬外公的那壇藥酒喝下肚,終于讓他看到了一絲希望的曙光。

程靜遲看了他一眼,慢條斯理地道︰「你這毛病說嚴重也嚴重,說不嚴重也就那麼回事,只要用對藥,不說藥到病除,至少保你跟常人一樣結婚是沒什麼問題的。」

「真的?」顧子安一听頓時喜出望外,「兄弟,我今兒這臉都放在這不要了,你如果知道什麼內情,一定得幫我。」

程靜遲遲疑了一下,沒有再接著說,似有所顧慮。

顧子安一看,明白了,掏出皮夾,從里頭抽出一張金卡,拍在桌上,特豪氣地道︰「只要藥有效,錢完全不是問題。」

程靜遲一見,頓時樂了。

這種土豪不差錢,他最喜歡了。

「辦法是有,就看你相不相信了。」程靜遲說著,從兜里掏出剛才厲戰給他的那一瓶藥,往桌上一放,十分肯定地道︰「這里面的藥你喝一滴下去,保管就能見到效果。」

「什麼藥這麼神奇?」顧子安將信將疑地看了他一眼。

不怪他懷疑,程靜遲實在太年輕了,看上去比他小一截。他這個毛病看了多少有名的醫生,中醫西醫都看過,國內國外的專家也都會診過,現在也就這樣,他實在沒有信心一個比他還年輕,看樣子也就剛出學校兩年的小毛頭能解決。

要是他外公還差不多。

畢竟人家連醫院都不收治的重癥地方性砷中毒患者都能救回來,最近靖城的人們都傳瘋了,說他是華佗在世。

顧子安也是病急了亂投醫,只要有點希望的他都不能放過。

「不信就算了。」程靜遲無所謂地聳聳肩,顧子安的反應在他料想之中。

換了他自己,估計也不相信。

一直沒說話的厲戰,這個時候突然開口道︰「靜遲說有辦法就一定有辦法,再說了,最壞也不過是現在的情況。」

厲戰說話的語氣冷冷淡淡的,透著一股你愛信不信,不信拉倒的神氣,那架式仿佛顧子安只要再有一絲猶豫他就要拉著程靜遲扭頭就走,是真的不稀罕。

顧子安也有些不淡定了。

是啊,再壞也不過是現在的情形了,連男人的尊嚴都沒有了,他還怕什麼呢?

這麼一想,顧子安倒也想開了,不再糾結,將藥瓶拿在手里,湊上去聞了半天沒聞到啥味道,「封得好嚴實。」

程靜遲打開瓶蓋,霎時,一股奇特的藥香在不大的包間里彌漫開來,令人聞之不由精神一振。

顧子安久病成醫,鼻子嗅了兩嗅,「咦」了一聲,道︰「什麼東西?藥味挺多的,靈芝、人參、白芍……」

他能分辨出來的就有將近十來種,而且以前看過的中醫給他開的藥方里頭,基本都有這些藥材,只不過這個味道更復雜,藥材更多而已。

他深吸了一口氣,只覺得光是聞入這股味道,就令他身體舒緩了不少,心不由得怦怦直跳。

這個藥味跟以前的都不一樣,以前得的那些藥方子煎出來的藥,跟這個一比,就覺得不是一個檔次的。

程靜遲將他的反應收入眼底,心想可不是嘛,別人開的藥怎麼能和他的相比?

這些可都是沾了靈氣的藥草,里頭甚至還有兩株變異的靈藥,有錢都沒地方買。

這個時候顧子安已經信了幾分,當然不是信程靜遲的藥多麼有效,而是程靜遲拿出來的這個藥水,不管誰調配的,多少應該也是懂點藥理的。

他朝瓶子里一看,只看到兩滴清水,不由好奇地道︰「這個怎麼喝?」

「泡水喝,或者當藥直接喝都行。」

程靜遲說著,取了兩個杯子,每個杯子里面滴了一小米粒大點的一滴,然後添上茶水。

顧子安滿頭霧水,看著他的一舉一動,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麼。

這時,葉馳打完電話,從外面走了進來,一**坐在沙發上,嘴里嚷嚷著好渴好渴,看到桌上三杯水,隨手端了一杯「咕嚕咕嚕」一仰頭就喝了下去。

程靜遲︰「?!!」

厲戰︰「……」

顧子安︰「……」

三個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都投到葉馳身上。

「這是什麼水?真好喝,還有嗎?再給我一杯……」葉馳放下杯子,看到六只狼一樣的眼楮,頓時嚇了一跳,「怎麼了這是?這個不能喝嗎?」

程靜遲滿頭黑線,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踫上這種手腳比頭腦快的人,也真是沒有辦法。

厲戰也是一臉無語的表情。

只有顧子安目光炯炯地盯著葉馳,連眼楮都不眨一下,生怕漏掉葉馳的任何反應。

葉馳被看得有點滿頭霧水,然而,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轉移到別的地方去了。

「好熱,沒有開空調嗎?怎麼這麼熱?!」葉馳扯著衣領扇了兩扇,抱怨道,「收費這麼貴,連空調都不開,差評!」

顧子安奇怪地看著他︰「空調開了。」

而且他一點也不覺得熱。

再一看厲戰和程靜遲,兩人都衣冠整齊,厲戰甚至還穿著三件式的西裝外套。

葉馳跑到吧台,拿杯子裝了冰塊倒了冰水,咕嚕咕嚕一口喝下肚。

「舒服。」葉馳可愛的女圭女圭臉泛起一抹潮紅,他長吁了一口氣,坐回到沙發上。

三個人都目光詭異地看著他。

程靜遲是心虛,厲戰是想看他能二到什麼時候,至于顧子安——

他的關注點比較特點,目光一直很隱晦地往葉馳下三路掃。

當然,他並不是對葉馳這個人有什麼興趣,事實上他性別男愛好女,對于同性戀他雖然不歧視,但自身卻是筆直得跟路邊的小白楊一樣,對男人毫無那方面的興趣。

他感興趣的是葉馳喝的那杯水,到底會有什麼效果,有多大的效果。

一杯冰水下肚,只舒爽了一小會兒,不一會兒葉馳又開始拿手在面前不停地扇來扇去,又問︰「是不是這屋子的空調壞了?找個人來看看,熱死我了。」

而且不光是身體熱,體內還有另一股燥熱,伴隨著這股燥熱,全身的血液都朝身下涌去,葉馳囧得不行,又尷尬又難為情。

即使沒有真刀實檢跟人翻來滾去的經驗,作為一個成年人,葉馳也知道身體的這種反應代表了什麼。讓他覺得奇怪的是,這股沖動來得奇怪又突然,而且只是純粹生理上的沖動,並不會影響他大腦的反應。

顧子安看到這里,已經有些心動了。

即使只是一般的春∣藥那又如何?他的身體即使在春∣藥的刺激下也毫無反應了。

就像厲戰說的,再壞也不過是如此的情況。

他掃了葉馳一眼,內心深處對于無意識給他試藥的葉馳有一丟丟的抱歉,然而這股歉意來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朋友嘛,不就是用來兩肋插刀的嗎?更何況只是酒肉朋友了。

這下不等程靜遲說什麼,顧子安已經伸出手,將靠近自己這邊的另外一個杯子拿在手里,仰頭喝了下去。

一分鐘後,顧子安風一般地從包間里沖了出去,臉上的神情充滿了狂喜。

他女乃女乃的!

萎了這麼多年,總算讓他終于體會了一把男人的雄風了!

「他怎麼了?」葉馳渾身燥熱得滿頭大汗,看見顧子安跟瘋了似的沖出去,有點莫名其妙。

「沒什麼,大約是有什麼好事吧。」程靜遲從口袋里又模出一個瓷瓶,兌了一杯金銀花提取液遞給葉馳,說,「把這個喝了。」

葉馳對他倒是充滿了信任,一句話也不說,接過來仰頭就喝了。

不一會兒,身體里的那種燥熱之感終于褪去,葉馳就算再笨也明白發生了什麼。

「程靜遲,枉費我這麼信任你,你居然給我下藥!」包間里頓時傳來葉馳憤怒的指責。

程靜遲一臉無辜地看著他︰「是你自己不分青白皂白搶著喝的,關我什麼事?」

他就倒了兩杯,一杯打算給自己喝,一杯給顧子安讓他重振雄風的,葉馳從外面回來,問也不問一聲,拿起茶幾上的杯子仰頭就喝,他想阻止都來不及。

更何況他煉制的壯陽藥,除了壯陽,滋陰補腎效果也極佳,普通人喝了也能養生,這麼好的東西他沒問葉馳要錢完全是因為他大方。

葉馳其實並不笨,聯想到剛才顧子安的反應,頓時明白過來,驚訝地張大了嘴︰「顧子安他剛才是不是那啥——」

「你說呢?」程靜遲反問道。

葉馳便不說話了,但心里依然忿忿不平。

不過,這份不平在程靜遲許諾他喬外公下一批藥酒泡好之後,多分他兩壇時,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如果喝一杯壯陽水就能有這樣的好處,他願意再多喝兩杯。

「不說這個了,喝酒。」看來第一筆生意已經做成了,程靜遲十分高興,特豪氣地道。

說到這個葉馳又炸毛了。

「哪有酒啊!」全是飲料好嘛!

程靜遲朝厲戰看了一眼,厲戰這才面無表情地讓外面的侍應生送酒過來。

總算喝到正常大人應該喝的東西,葉馳和程靜遲都高興了,如果厲大管家公沒有在一旁冷冷地瞪視著,並且不停地無差別朝人放冷氣就更好了。

葉馳酒量淺,家里人平時也管得嚴,兩杯酒下肚,就有點暈乎乎的,扒著程靜遲開始撒酒瘋賣萌,纏著他開始討要東西。

「靜遲靜遲,最近有沒有什麼好玩意啊!分我一點唄!」

「剛才不是說了,下一批藥酒出來,我給你多留兩壇。」程靜遲回答道。

「兩壇不夠,至少要給我二十壇才行。」葉馳開始獅子大開口。

「四壇,再多真沒有了。」程胸遲就地還錢。

「十八壇。」繼續討價還價。

「五壇。」

「十七壇。」

「四壇。」

葉馳︰「……」

好吧,喬外公每次泡的藥酒數量都不大,而喬家的固定客源還挺多的,並且來頭一個比一個大,五壇就五壇吧!

「還有那個護膚品啊,我老娘前幾天還問我,上哪兒去買,之前給她買的那套都快用完了。」葉馳又提起另一個讓他郁悶的事情。

之前他送了老娘一套凝碧的護膚品,老娘喜歡得不行,最近天天問他要這個,讓他有點煩不勝煩。

人家工廠不接單,他有什麼辦法啊。

說到這個,程靜遲也有點心虛。

工廠現在為什麼不接訂單,沒人比他更清楚,因為原材料連現在手上這批訂單都不太夠了,哪還能接新訂單,看來他還是盡快把凝碧丹煉出來才是。

「對了,靜遲你家那麼大一片果園和菜園,現在應該有不少都能吃了吧,那麼多你們也吃不完,分我一點唄?我不賣就自家吃。」葉馳又道。

自從在喬外公那里吃過兩頓飯後,葉馳便覺得家里連舅媽做的鹵肉都不香了,靜遲外公家里的青菜都比他們家的好吃,他們家的還全都是舅媽平時自己悉心照料的,純綠色無污染。

程靜遲︰「……」

這是周扒皮轉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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