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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言心里已經想好了怎麼收拾那個胖女人,嚴卿也同意了幫顧凌和小草姑娘提親事的事情,所以這件事情也暫時告一段落了。

至于小草姑娘怎麼安頓這就是顧凌的事情,跟他也沒啥關系,所以溫言打了招呼就走了。

他還想上山去看看那些木材砍得怎樣了,想來只有早上那麼一會的時間,在加上顧凜也不是很能干活的人,所以他應該也沒有砍多少,還好是要自己去看看的。

這樣想著,他就轉身朝山上走去。

意識到自己對溫言好像有想法,顧凜心神巨震,在村里一通亂跑,最後回到家里拿了斧頭就往山上跑。

內心堵著一口氣的顧凜大發神威, 里啪啦就將溫言想要的樹都砍倒了。

砍完樹後,顧凜才坐在地上不停喘氣。

他今年二十四,到了大韶變成十九歲少年,但是在他心里他還是那個二十四歲的青年。

而他雖然在過去二十四年的時間里,他都沒有談過戀愛,但是他從來都認為自己是個筆直筆直的,只愛妹子的漢子,並且對這點堅信不疑。

但是現在現實狠狠給了他一巴掌,他竟然對一個孩子起了那種念頭。

是的,孩子,顧凜這樣認為,畢竟過了年,溫言也不過十六歲,還沒成年,顧凜自己足足比溫言大了八歲,若兩人都成年了,差個八歲也不算什麼,但是一個成年一個未成年,這個看著就不正常了,顧凜自己是不能接受這種事情的。

所以他心亂如麻,再加上他心里也覺得小草姑娘挺可愛的,心里就更亂了,他現在難道已經饑渴到不僅看上小男孩,而且連小女孩也不放過的地步了嗎?

越想越心塞,越想越覺得心里像堵了一塊大石頭。

心里堵著就要紓解,現在又沒有什麼東西能讓他紓解,所以他起身直接將砍倒的樹枝椏又 里啪啦一通亂砍,然後拖起木頭就往山下走。

心里裝著事,就沒那麼多心思看路了,顧凜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走錯了路。

因為顧凜走錯了路,所以溫言上山就這樣和顧凜錯開了,到早上砍樹的地方,只見他早上指的那幾棵樹已經砍倒,正亂七八糟在地上放著,而顧凜不知所蹤。

溫言先是咋舌,看不出顧凜戰斗力那麼強啊,他還以為照顧凜那小身板,要看倒這些樹,一定要花上一天呢,沒想到顧凜這麼快救解決了,溫言很是意外。

隨後他又疑惑起來,怎麼沒看見顧凜的身影,他朝山上看了一眼,不會是上山了吧?

再看看地上的痕跡,溫言推翻了這個想法,旁邊那些痕跡一個方向,就是朝山下的,但是他上山的路上沒有遇見顧凜,所以他應該是朝下山的方向去的。

至于為什麼他沒遇見顧凜,應該是他中途換了方向吧。

溫言想著,拖著另一根木頭就循著顧凜留下的那條痕跡往下走。

今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一直順著顧凜走的那條路走,一直走到山腳,愣是沒有踫見顧凜。

顧凜雖然走錯路,但是樽前村上山的路並不只有一條,所以他走著走著,也到了村里,只是出口不是之前那個而已。

今天他力大無窮,有如神助,沒花多少功夫就將木頭拖到顧家的院子里,喝了一杯水之後,又朝山上去,這回他走的是原先上山那條路,所以等溫言拖著木頭到家的時候,他已經又到山上了。

就這樣,兩個人一人上山一人下山,竟然一直沒有踫見,花了一下午的功夫,兩人將砍好的木材都拖下山,連那些小樹枝都沒放過,拖下來當柴火。

顧凜也不是不知道溫言跟他一起在拖那些木材,畢竟山上的木材消失的速度比他拖的速度快,他再沒想到就是傻子了。

只是他現在不知道怎麼面對溫言,所以下意識避開了。

直到最後一趟,他才在院里里踫見在喝茶的溫言。

他心里還有點小別扭,丟下木頭就進屋去洗澡了,忙了一下午,身上都是汗。

見他一言不發就進屋,溫言覺得手上的水喝起來都有點苦了,他也沒興致再喝水,放下杯子,撐著下巴發呆。

顧凜肯定是誤會自己和小草姑娘有什麼關系,以為自己要跟他搶小草姑娘,所以生氣了。

溫言覺得自己很委屈,顧凜這樣子,什麼都沒問就給自己定罪了,就算是官府也有個問訊的程序呢,顧凜啥都沒有,全憑想象就定罪,真是太過分了。

「大哥!」溫言正在胡思亂想呢,就听見顧凜的叫聲,他起身就往屋里走。

雖然顧凜叫的是顧冼,但是溫言還是進屋,想看看有什麼事情。

顧冼本想出屋看看顧凜有什麼事情,但是一出門就看見溫言進屋了,他也知道溫言和顧凜間的情況不對,但是他想著給兩個人創造機會交流交流,所以直接道,「小凜叫我,我現在不舒服,你幫我問問他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知道他還病著,溫言也不推辭,「那你先歇著吧,我去看看。」

說著就往盥洗室走。

「那就多謝小言了。」顧冼頷首微笑。

顧家本來是沒有專門的盥洗室的,洗頭洗臉刷牙都是在屋檐下,洗澡是在各自的房間,顧凜很不習慣,所以在屋後搭了一個小屋子,專門做盥洗室。

「你叫顧大哥有什麼事情?」溫言站在盥洗室外面問。

听見溫言的聲音,顧凜頓了一下才道,「我的毛巾沒拿,你幫我拿一下。」

顧凜洗澡的毛巾每次洗完澡都會洗,然後晾干,這個溫言是知道的,所以也不詢問,直接就去晾衣服的地方將他的毛巾拿了過來,「喏,給你。」

盥洗室的門打開了一點點,顧凜的時候從門邊伸了出來,拿過毛巾,因為沒有探出頭,他沒看清楚位置,直接抓住了溫言拿毛巾的手一扯,溫言一個不察,被他一扯,撲到的門上。

顧凜扒門的力氣並不是很大,所以溫言撲到門上,門一受力,就往里開,溫言就撲到盥洗室里面,還是五體投地的動作,他本能抬起頭,剛好就看到顧凜的下半身。

然後就看到顧凜某個部位。

溫言第一反應是,人都說馬瘦毛長,原來是你真的,顧凜那麼瘦,沒想到那個部位還是挺可觀的。

見溫言盯著他某處不放,顧凜第一反應就是夾緊腿,捂住某處。

溫言其實也很不好意思,畢竟他也是第一次看見其他人光著身子的樣子,尤其是這麼光,一絲不掛的,他是又好奇又尷尬。

但是見他一臉警惕,活像個就要被人非禮的小姑娘,溫言心里覺得好笑,于是起身,故作鎮定,故意瞄了一眼顧凜的下半身,「喲,不錯,蠻可觀的

嘛。」

然後一臉鎮靜往外走,還很客氣幫顧凜帶上門。

顧凜一臉懵逼,換個老司機絕對不是溫言,他的溫言才沒這麼污。

溫言其實一點也不鎮定,他走出去好遠之後才跳起來,簡直是不可思議,怎麼會那麼巧,就那樣撲進去了,還看到了那個位置,溫言臉都紅了。

拍了拍自己的臉,讓臉上的溫度下去了之後,他才往屋里走去。

顧凜也不平靜,雖然他是個漢子,被人看見luo*體也沒什麼損失,況且他也不是沒進過公共澡堂,luo*體被人家看過不知道多少次了,但是從來沒有哪一次像今天一樣,讓他的心砰砰砰跳成這樣。

完蛋了,真的栽了。

顧凜一點也不想彎。

他只想安安靜靜當個筆直筆直的美男子。

僵著一張臉的顧凜飛快洗完澡,又跑到河邊將換下來的衣服洗干淨了才回家。

回到家的時候,顧婆子已經將飯做好了,招呼一家子吃飯。

顧凜坐在溫言對面,也不看他,飛快吃完飯招呼一聲就跑回了屋。

溫言苦笑一聲,跟顧家二老說著,就想到顧陽和老人家去跟嚴卿作伴,顧家二老勸了一下,沒勸住,就隨他去了。

顧凜本想著溫言等下就進屋了,沒想到溫言今天竟然又沒回來,顧凜有點賭氣,蒙上被子就睡了。

莫名的,溫言和顧凜就開始冷戰了。

很久以後,想起這場冷戰,顧凜都覺得好笑,自己真的是莫名其妙,好像是中邪了一樣。

而溫言,想起這場冷戰,更多的是委屈,自己就那樣被人排斥在外了,這罪遭得太坑爹。

其實顧凜就是矯情,他意識到自己喜歡溫言,但是又不能接受自己就這樣彎了,所以開始作。

其實有些男的反而喜歡那種有點小作的女生,可問題是顧凜是個大男人,一個大男人作話,就非常招人煩了。

于是接下來的幾天,顧凜成功把自己作得狗都嫌。

正好溫言要去鎮上,遭人嫌的顧凜打著送溫言去鎮上的名義,也跑鎮上去了。

到了鎮上,溫言直接就跑去找白掌櫃了,顧凜跑去找晏容,沒想到晏容被貓陛下不知道帶去哪里了,無聊的顧凜只好無找萬掌櫃。

花鎮的文會越來越多了,萬掌櫃逮到機會在萬和齋舉辦了一文會,無聊的顧凜也參加了。

萬掌櫃舉辦這場文會是為了推出新的紙,那些紙他們已經按照質量分門別類,然後裁成合適的大小裝盒,準備在文會上震驚四座,一舉成名。

沒想到因為顧凜的到來,這些紙是出名了,但是顧凜更加出名。

顧凜參加文會,自然是要展示一下自己的才華的,但是顧凜一不會作詩,二不會填詞,策論更不會了,他也不屑去做剽竊什麼李白杜甫納蘭容若他們詞。

幸好這個世界四書五經還是有的,知識大爆炸的時代,網上多的是四書五經的各種解讀,受過網上這些燻陶的顧凜,談起四書五經的時候,自然一些觀點比較新穎而有深度,所以他的才名竟然就這樣傳出去了,這也算是個意外之喜。

尤其最後萬掌櫃將新紙推出,並說明是顧凜改良的紙,顧凜的名聲就更響亮了。

文人一向是看不起商賈的,認為商人逐利,滿身銅臭,再加上士農工商,商人排名最末,自命清高的讀書人就更看不起他們了,所以即使是做文房四寶生意的萬掌櫃,在讀書人的眼里,也不過是個低賤的商人。

但是顧凜這種就不一樣了,他出身耕讀之家,本人文采斐然,又改良了紙,將會造福天下的讀書人,所以他剛剛因為對四書五經的解讀就非常好的名聲更上了一層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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