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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言要搬出去了。」見顧凜臉色不好看,覺得他不開竅的顧冼認為,是時候下一劑猛藥了,所以他直接說道。

「哈?」見顧冼這麼肯定,顧凜愣住了,溫言要搬出這件事,他和顧婆子說過,但是他覺得聞言不一樣要搬出去啊,雖然最近村里流言多,但是過自己的日子,管別人怎麼說呢,可是沒想到溫言卻真的要搬出去了。

他心里一點也不想溫言搬出去,所以他焦急地問,「已經確定了?」

見他這麼焦急,顧冼更加確定顧凜對溫言不是沒有感情的,他點點頭,「小言已經和爹娘說了,等他房子起好就會搬出去了。」

顧凜感覺就像被雷劈了一樣,整個人都不好了。

溫言要搬走了,以後不能天天見到溫言了?

他為什麼這麼難受?

「起個房子也要很久的吧?」顧凜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小言還要在家住很久的吧?」

見他一臉淒惶,顧冼嘆了口氣,這還叫跟小言沒啥?

「也不用很久。」顧冼打擊他,「白掌櫃說會幫忙找一幫工人,一定以最快的速度幫小言起好房子,讓他盡快入住。」

「白!掌!櫃!」顧凜咬牙切齒,該死的老頭,誰要他多管閑事了?

下次不給他酒了!

顧凜在心里給白掌櫃狠狠記了一筆,暗搓搓準備不給他供酒了。

「白掌櫃也是好心。」見他一臉扭曲恨不得擇人而噬的樣子,顧冼勸道。

「誰要他假好心了。」顧凜還是氣不過。

「你這樣就有點無理取鬧了。」人家好心好意,顧凜這樣就不點不合適了,所以顧冼臉色就冷下來了。

「我!」顧凜也知道人家白掌櫃真沒啥錯,但是一想到就因為他,溫言搬出去的時候會提前很多,顧凜就氣不打一處來。

「多大人了,還這麼不冷靜。」顧冼起身,彈彈他的額頭,「小言遲早是要搬出去的,又不是說搬出去了就不往來了,你那麼激動干什麼?」

顧凜微微冷靜下來,對啊,他這麼激動干啥,溫言只是搬出去,又不是以後見不到了。但是只要想到以後不能天天跟溫言一起吃飯一起睡覺,他心里就是不高興。

「我去找小言。」顧凜起身就往外面跑。

「喂,碗……」顧冼爾康手,你想找小言,也要將碗先收好好嗎?

看著還剩一半的粥,顧冼搖搖頭,這麼心急,果然還是對小言有感覺的吧?

溫言和嚴卿下山之後,嚴卿幫他清洗了傷口,又重新上好藥之後就又出門了,溫言本來想再去山上的,沒想到才剛出門就踫見了一個自稱白掌櫃的人。

那個人太過陌生,雖然他自稱是鎮上絕味樓的白掌櫃,是來跟他談水車的生意的,溫言是很懷疑,你說你一個酒樓掌櫃,不好好經營酒樓,談什麼水車的生意,一定是個騙子。

所以溫言當場就無視了他直接走了過去,沒想到白掌櫃又追了上來。

白掌櫃內心也很崩潰,怎麼他好說歹說,這個小少年就是不相信他?

最終,白掌櫃說到嘴巴都快干了,溫言才勉強相信了他,跟他坐下來好好談水車的事情。

本來在溫言看來,水車這個東西,雖然是由他來做的,但是圖紙是顧凜給的,要談這個生意,顧凜也要參加才可以,但是認真想想,溫言又不想找他了,反正他先談好,以後收益分顧凜一半就好了。

白掌櫃回去跟晏容說了水車的事情,這種利國利民的東西,晏容一向是很希望能大力推廣的,所以對于這些東西,他給的條件都非常優厚,再加上這個是跟顧凜有關的人弄出來的,看在貓陛下的分子上,晏容都不會虧待他。

所以談判過程中,白掌櫃開的條件太好了,好得溫言都開始懷疑了,不是說無商不奸嗎,這個白掌櫃是不是表面說得好听,心里一肚子壞水

心里存了疑慮的溫言性質就不是很高,愁得白掌櫃頭發都要白了。

最終白掌櫃將已經有人盯上水車準備過來巧取豪奪這件事跟溫言說了,溫言才勉強相信了他,談判才得以順利進行。

談定水車的生意之後,白掌櫃知道溫言要蓋房子的時候,打算送個順水人情給溫言,所以自告奮勇提出可以幫溫言搞定青磚等材料和請建築隊的事情,文雅你想著蓋房子這方面,他也是沒有什麼經驗之類,讓白掌櫃解決也算是比較方便,所以就應了下來。

他不是沒想過請顧家人幫忙,再雇一些村里人,但是轉念一想,要農忙了,村里人大概沒空,而且顧家人整天也挺忙的,請他們幫忙,他們一定不會推辭,但是太麻煩了。

談定生意的白掌櫃心情愉快地和溫言一起去看了水車和工坊,看到水車的時候,他突發奇想,不如問問溫言有沒有興趣拜個師傅吧。

之所以產生這個想法是因為他今天仔仔細細將水車看了一遍,手藝還算不錯,但是在他這個看過了無數精致木工的人看來,就有點上不了大雅之堂了。

一個水車長年累月放在河邊,其實並不需要多麼精致的工藝,溫言做的水車質量有保障,但是外觀確實一般般,但是白掌櫃從這個水車看出溫言在木工上的天賦,他一時起了愛才之心,想著主子手下木工大師也不少,溫言去拜個師,憑他的天賦,肯定能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將來一定能在這個領域闖出一片天地的。

「不知道溫小兄弟你是否有興趣拜師?」白掌櫃也不廢話,直接就開口問道。

「拜師?」溫言一臉疑惑,不明白為什麼白掌櫃會突然問這個。

"對。"白掌櫃點頭,「可以看出你在木工這方面很有天賦,但是你缺乏一個師傅來引導你,我剛好認識幾個大師,你有興趣拜師嗎?」

溫言很是懷疑,這個老頭,提出的條件一個比一個好,不會有啥陰謀吧?

他想了想還是拒絕了,「不用了,我有師傅。」

「是誰?」白掌櫃一臉驚異,他是不相信溫言有師傅的,就算有估計也是個技術很一般的木匠。

「顧叔。」雖然顧老沒有正式收溫言當徒弟,但是溫言心里還是將他當作了師傅。

「原來是他。」白掌櫃模了模下巴,既然是顧凜他爹,那他就不好意思跟他搶徒弟了,畢竟顧凜是主上挺看重的人,對他爹,還是要尊重一點的。

雖然顧老頭技術在白掌櫃看來真的是非常一般,溫言跟著他會被耽誤的,不過不能搶就是不能搶。

白掌櫃一臉遺憾,不過他又想到一個折中的方法,「既然你不拜師,那去讓大師給你指點下總可以吧?我是不忍心你這麼好的天賦在這個小山村被耽誤了。」

溫言對于木工是發自內心的喜歡,他心里也知道顧老頭算不上什麼大家,但是是顧老頭帶他入門的,所以顧老頭在他心里是師傅的存在,他自然不會再拜他人當師傅,但是去听听大師指點,也不是拜師,應該也沒關系,想到這,溫言也不推辭,「那就麻煩你了。」

「誒~」白掌櫃擺擺手,並不居功,「說不上麻煩,我也就動動嘴皮的事情,真正指點你的是那幾個大師。」

「還是要多謝你給我引薦的。」雖然他這樣說,但是溫言不是啥都不懂的人,自然知道事情不是白掌櫃說的那麼輕松的,白掌櫃這個人情,他記下了。

說服了溫言,白掌櫃心里也很高興,「那明天,你到鎮上絕味樓找我,我帶你去找他們。」

頓了頓,他又道,「不如你在鎮上跟那些大師多住些日子吧,這樣學得比較多。」

「這太麻煩了吧?」溫言有點猶豫。

「不麻煩不麻煩,那幾個老頭子身邊太冷清,巴不得有人一直跟他們住一起呢。」白掌櫃擺著手,表示這個不是什麼麻煩事。

「那就打擾了。」溫言給啊行了一禮,應了下來。

得到溫言肯定的回答,白掌櫃很高興,又看了一會兒水車和工坊就回鎮上去了。

目送白掌櫃離開,溫言看了看天色,耽擱了這麼久,都中午了,顧凜不知道是不是山上,溫言還是決定上山去看看。

沒想到走到橋上就讓人攔住了。

溫言有點生氣,怎麼一到橋上就有人攔他,這橋是跟他犯沖嗎?

「你放開我!」

溫言氣哄哄的想踹橋面一腳,沒想到竟然听見小草姑娘的聲音,定楮一看,果然是小草姑娘,她被一個胖乎乎的女人扯著,不停掙扎著,可惜單薄的她完全不是胖女人的對手,被她攥得死死的。

「你個小賤人,給我老實點!」感覺到小草姑娘的反抗,胖女人伸出手,在她腰上狠狠掐了一把。

小草姑娘被她掐得痛徹心肺,差點就癱倒在地。

「喂,你干啥?」見小草姑娘一臉不舒服的樣子,溫言的眉頭狠狠皺起來,王家村離樽前村那麼遠,這個女人帶著小草姑娘來這邊干啥?

「小子,你就是這個小賤人的小情人吧?」胖女人拖著小草姑娘堵在溫言面前,上上下下將溫言打量了一番,「小賤人眼光不咋地啊,就你這瘦猴樣,她也稀罕?」

「你是誰,嘴巴這麼臭?」听她滿嘴噴糞,溫言非常生氣,在一個男人面前,毫無顧忌誣賴一個姑娘和他有染,也太惡毒了。

「我是這個小賤人她娘!」胖女人得意洋洋,「小子,我將這個賤人帶來了,你拿出二十兩銀子就能把她帶走了。」

溫言簡直目瞪口呆,這個胖女人開口閉口小賤人,誰家當娘的會這樣稱呼自己IDE女人啊?仇人還差不多吧、

小草姑娘一臉羞恥,「她不是我娘,你不要听她的。」

「小賤人,給老娘閉嘴!」胖女人甩手就給她一耳光,小草姑娘的臉很快就腫了起來。

「你怎麼打人?」一個姑娘在自己面前被打了,溫言都快氣炸了,伸手將小草姑娘扯了過來護在身後,「再敢動手,我就不客氣了!」

「喲,小子,你心疼了?」胖女人好像發現了什麼稀奇的事情一樣,稀罕地看了溫言一眼,「心疼就給錢,人就是你的了。」

「你這是賣女兒呢你?」听她三句話不離錢,溫言更加生氣了。

「怎麼是賣!」胖女人堅決不承認自己是在賣女兒,「這個是聘金!!」

「去你的聘金!」溫言想都不想反駁道,「我什麼時候說要娶你女兒了?」

「不給?」胖女人眉毛都豎起來了,拉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到橋頭的溫羅氏,「大妹子,你評評理,這個臭小子光天化日抱了我的女兒,毀了他的名節,現在拍拍**不認賬了,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說著她開始哭天搶地,「殺千刀的,淨欺負我們孤兒寡母,這日子沒法過了……」

溫羅氏見溫言將一個女孩子護在身後,再看看眼前哭天搶地的女人,她忽然想到一個好辦法,她不會鬧,但是眼前這個女人會鬧啊,就讓溫言娶了她女兒,然後讓這個女人去顧家鬧。

溫羅氏其實不聰明,一點也沒想到這個方法多麼蠢,她只想到這樣可以拿捏溫言,還可以鬧死顧家,就覺得是個好主意,完全不想這個方法的合理性的。

于是她上前道,「這位大姐,我是溫言他娘,有什麼事情可以跟我說,我一定幫你做主。」

「你是那個小兔崽子的娘?」胖女人停止干嚎,扯住溫羅氏瘦削的手腕,"你兒子壞了我女兒的名節,現在不打算認賬,你說,該怎麼辦。"

「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他負責的。」溫羅氏信誓旦旦保證,好像她真的能做溫言的主一樣。

胖女人很是滿意,「那你家拿出五十兩,我女兒就是你家的了。」

她本來是說二十兩的,但是看見溫羅氏很好欺負的樣子,又加了三十兩。

五十兩?

溫羅氏一愣,這獅子大開口啊,這得多金貴的姑娘才值五十兩啊?她下意識看了溫言一眼,就看見溫言護著那個姑娘,護得嚴嚴實實的。

見他好像很喜歡那個姑娘,溫羅氏想著以後那捏住那個姑娘,就能控制住溫言,她于是咬咬牙,「我同意了。」反正錢溫言出就可以,溫言身上肯定不止五十兩。

「同意你個頭!」在一旁听了好一會的顧凜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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