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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可以去鎮上吃香的喝辣的了。」貓陛下坐在顧凜的肩膀上,舌忝著爪子,毛絨絨的貓臉滿是興致。

好吧,什麼興致盎然都是顧凜想象出來的,畢竟毛茸茸的貓臉能看出啥。

「陛下,克制點,我們是去找小崽子的,不是去吃飯的。」顧凜有點無奈。

「小崽子有啥好找的。」貓陛下很不以為然,「等下就回來了。」

「你又知道了?」顧凜斜眼,明顯不信。

「那是自然!」貓听出的顧凜語氣中的懷疑,伸出爪子按住顧凜的脖子,大有你再懷疑朕,朕就一爪子按死你的意思,「朕無所不能。」

「那陛下你能否告訴我,小崽子去哪了?」

「朕掐爪一算,他就在鎮上。」貓揮了揮爪子,一本正經的說。

顧凜︰

"啊啊,鴿子,鴿子,快打下來!"貓突然激動起來,在顧凜耳邊不停叫喚,「烤乳鴿,烤乳鴿!」

「咕咕。」

顧凜朝著咕咕聲傳來的方向看去,一只灰色的鴿子站在枝丫上啄毛。

「這是信鴿吧,不能打。」顧凜有點遲疑,鴿子這種東西,不確定家養的,還是不要亂打比較好吧。

「就是個野鴿子。」貓踩著顧凜的肩膀,「快!」

「真的?」顧凜很是懷疑。

「蠢貨!你最近膽子很大嘛,一直懷疑朕啊!」貓陛下明顯不滿,一爪子甩了上去,「立刻給朕打下來,不然朕就打死你!」

就會威脅我。

顧凜委委屈屈一副小媳婦樣,撿起一顆小石頭朝樹上的鴿子丟了過去,一擊即中。

這個準頭還得感謝小時候的練手,從前他也是喜歡上山下水的,沒少拿小石子打麻雀,說來也怪,人家那時候都是拿彈弓,就他喜歡徒手扔石頭,準頭竟然還不錯。

他那時候肯定沒想到這一手,到異世界還能派上用場。

提著被打下來的鴿子,顧凜拿著貓陛下友情提供的小刀子就在水邊將鴿子褪毛,開膛破肚了,也不知道貓陛下帶了多少東西到這邊來,究竟是放在什麼地方也沒人知道,只知道它經常能像小叮當一樣不停拿出東西來。

顧凜有時候也覺得奇怪,怎麼貓陛下記得帶亂七八糟的東西過來就不記得帶點小魚干呢?

趕走腦子里奇奇怪怪的想法,顧凜將褪下的毛和掏掉的內髒挖了個坑埋起來,然後找了個位置,支起一個小小的柴堆,開始烤起鴿子來,當然火和蜂蜜由貓陛下友情提供。

烤好乳鴿之後,貓陛下很自覺遞上貓碗,示意顧凜將蜜汁烤鴿放進貓碗里,然後讓顧凜端著,它就大搖大擺坐在顧凜肩膀,由顧凜伺候著享用鴿子肉,一點分給顧凜的意思都沒有。

「陛下,好歹也分我一口,瞧我烤得那麼辛苦。」

「想都別想。」貓陛下果斷冷酷拒絕了顧凜。

「陛下,你怎麼能這麼冷酷這麼無情這麼無理取鬧?」顧凜做出瓊瑤女主經典動作控訴貓。

「不是要去找小崽子嗎?你這樣磨磨蹭蹭,什麼時候才能找到小崽子?」貓陛下一邊啃鴿子腿,一邊嫌棄顧凜。

顧凜簡直要被這種賊喊捉賊的無恥行徑震驚了,他不敢置信地將本來已經端到貓陛下眼前的貓碗放了下來,「陛下你也太無恥了!」

「放肆!」貓陛下油汪汪的爪子就甩到顧凜臉上,留下一道油漬,「還不快將朕的鴿子呈上來!」

「陛下,你怎麼能這麼不講衛生?」顧凜抬手擦了擦臉,看到手上一手的油漬,一臉嫌棄。

「廢話忒多。」貓陛下再次將爪子上的油抹到顧凜臉上,「再不將鴿子呈上來,朕抹你一臉油!」

這個威脅殺傷力有點大,顧凜覺得承受不來,默默將貓碗往上舉了舉,保持到貓陛下可以直接吃到鴿子的高度不動。

貓陛下滿意的啃了一口鴿子肉,「走,去找小崽子。」

「是。」

顧凜低眉順眼應了一句,感覺帶貓陛下出來就是個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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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顧凜忙著去找溫言,這邊溫有根憋了一肚子火。

在村里面,溫有根沒有啥信用可言,所以即使溫有根說了會將錢送過去,也沒人相信,當場就跟著溫有根回家拿錢。

溫有根本想著月兌身之後,這個賠償的錢,能拖就拖,他又沒說不給,只不過什麼時候給是他說了算嘛。

沒想到村老竟然那麼雞賊,帶著人就跟著他回去,搞得他很被動,看來今天這個錢,他是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了。

「呸!」溫有根朝地上吐了一口濃痰,這個喪門星小賤種,就會搞事,要不是他,自己今天就不用拿出這麼多錢,再敢回來就打死。

溫有根默默在心中咒罵了溫言好幾百遍,並下定決心,等溫言回來,就打死算了。

不情不願湊了300個銅板賠給別人之後,無視了溫羅氏一臉擔憂不舍,溫語一臉冷漠的表情,溫有根又出門去浪了。

溫有根這個人,整天游手好閑,吃喝賭(並沒有嫖,溫有根那啥不行,根本不敢去窯子丟人現眼),很是交了幾個臭味相投的狐朋狗友,他現在就帶著一肚子不爽,到二賴子家喝酒去了。

恩,二賴子就是騙顧傻子上山的那個二賴子。

此人和溫有根是一類的,游手好閑,無所事事,吃喝嫖賭,是樣樣精通。

今天他剛好弄了點小酒和小菜,約溫有根到家喝一杯,只不過溫有根半路踫見溫言揍人的事情,耽擱了不少時間。

就這一小段時間里,他已經自己喝了好幾杯,溫有根到的時候,他就已經醉眼朦朧了,看見溫有根一臉火氣,他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又是誰惹了你了?「

「還不是那個天殺的小雜種,被他坑得損失了一大筆。」溫有根毫不客氣端起已經倒好的一碗酒,一口灌了下去。

「就說你太軟了。」二賴子看著溫有根,嗤笑一聲,「這種小雜種,打死了事!」

「這不想著,那小雜種,偶爾還能給我賺兩個酒錢嘛。」

「他一個小屁孩,能賺幾個錢?」二賴子不以為然,「為了那幾個錢,沒得憋死自己。」

「說得也是!」溫有根往嘴里丟了一顆花生米,「媽的,錢沒賺幾個,倒是給老子添了不少堵!」

「說到賺錢,我這倒是听說了一件事。」二賴子一臉神秘,「生哥,就是鎮上那個生哥,帶著一堆手下的那個,他最近啊,找到一條財路!」

「什麼財路?」溫有根剛剛損失了300個銅板,現在滿腦子想著賺錢呢,一听說有財路,眼楮都亮了。

「咱們花鎮上,最近是不是多了很多乞丐?「

「被你這麼一說,好像是有這麼回事。」溫有根想了想,最近花鎮上,確實多了很多四肢不健全的乞丐,他一直以為是哪里遭災了,這些是逃難過來的難民。

照二賴子這意思,似乎不是這麼回事?

「我跟你說,這些啊,都是生哥手底下的乞丐。」二賴子一臉慎重,好像他說的是什麼秘密的大事一樣。

「生哥手底下的?」溫有根一臉驚訝,「他哪弄來這麼多乞丐?還都是四肢不全的?」

「買的唄。」二賴子喝了一口酒,才湊到溫有根耳邊,「我跟你說,這些乞丐都是生哥從人牙子手上買的小孩,然後制造出來的殘廢!」

"不能吧?"溫有根更加震驚,他雖然是個混混,但是本質上是個非常懦弱的人,欺軟怕硬,只敢欺負比他弱小的人,比如溫羅氏,比如溫言,還有顧家,在他眼里就是軟弱可欺的,像是村長、村老,花鎮上的大混混,就屬于不可欺負的,他是動都不敢動一下的,所以听到這樣的事情,他第一反應是假的。

「千真萬確。」二賴子信誓旦旦,「你也知道,咱們花鎮別的不多,就是游人特別多,而這些游人里面,那些假清高的讀書人又佔了多數,這些讀書人,又好面子又愛裝,總喜歡擺出一副心懷天下,悲天憫人的樣子,這樣的人,最好騙了,弄幾個身有殘疾的小乞丐,他們就乖乖從口袋里掏錢了,哎呦,酸秀才見多了,我也會拽幾個成語了。」

溫有根沒有理會二賴子的自我調侃,他現在毛腦子都是生哥靠殘疾乞丐賺游人的錢的事情,要是他也搞幾個殘疾的乞丐……

想到這,他一個激靈,這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花鎮隸屬于青同縣,花鎮是青同縣的一面招牌,所以青同縣的縣令十分重視花鎮的對外形象,乞丐、流民都會專門妥善安置,決不允許乞丐和流民在花鎮亂晃,敗壞花鎮的形象。

生哥控制這麼一大票有礙觀瞻的乞丐在花鎮行乞,縣令大人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

「縣令大人就不管?」溫有根不知不覺就將心中的想法問了出來。

「他們專門有人望風的,見到衙門的人就會提醒,他們就跑,等衙門的走了,再出來。」二賴子安慰溫有根,「不用擔心了。」

看二賴子這麼不余余力給他科普,溫有根心里覺得怪怪的,這個二賴子,不會在打什麼壞主意吧?

心中有懷疑,溫有根看二賴子的眼神就帶上了懷疑。

二賴子倒是沒有發現溫有根的眼神,他只是老神在在喝了一口酒,「你說我們也弄個乞丐去搞點錢咋樣?」

「我們哪來的小孩?」溫有根本能反問,這年頭,上哪去弄個小孩,人牙子那邊買也很貴,他可沒那個錢。

「這不是有個上好的人選嗎?」二賴子笑眯眯又喝了一口酒,「又省錢又省事。」

「你是說……」溫有根知道二賴子說的是誰,不過他不想從他口中說出具體是誰,將來要是有什麼事情,他也能說不是他提議的。

「沒錯,就是他。」二賴子拍了一下大腿,「你不是不喜歡他嗎,就讓他發揮一下最後的用處。」

「這個……」溫有根猶豫了一下。

「還猶豫什麼?」二賴子一臉恨鐵不成鋼,「發財的路就在眼前啊,有什麼可猶豫的?不過是一個小兔崽子罷了!」

「說得也是。」溫有根只猶豫了一秒鐘就下定了決心。

「等他回來了,你就哄他一哄,等他被你哄倒了,還不就任你宰割。」

「恩。」……

兩個人就在那邊商量著發財之後要做什麼,好像他已經整到小崽子,賺到大把大把的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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