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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顧青悉心為柴玉關畫肖像畫時,仁義莊請來的武林最負盛名的七大高手已到了。

他們被系數請到了廳堂,仁義莊早已準備好了酒筵,等為這七人安排好了酒席後,冷三就過來和齊智說了一聲。

顧青插話道︰「總共安排了幾桌?」

冷三直直道︰「七。」

齊智怔了一下,旋即明白過來了是怎麼一回事。他們明明是七個人,但一桌明顯可以坐四個人,他們卻坐了七桌,顯然每個人都要坐在酒筵的上首,誰不肯陪在下首,顯而易見的,他們誰都不服誰。這件事雖小,可也說明了他們七人並不能同心協力。

等冷三離開後,齊智看向顧青。

顧青微微一笑,似全然看不出齊智神情中的復雜。

齊智在心中嘆口氣,垂首不語。

唯有貓陛下不受俗世困擾,他這會兒吃點心吃得正開心呢。

過了一炷香時間,李長青推門進來,臉上帶了幾分喜色︰「大哥,那年輕人來了,還帶了具尸體。」

齊智聞言雖沒有喜形于色,倒也眼前一亮。

顧青將柴玉關的素描畫像收了起來,看向李長青發出無言的疑惑。

李長青言簡意賅的說了下那個武功高強,卻不知姓名的年輕人。齊智在他說完,沉吟片刻道︰「這年輕人必然甚有來歷,今日之事,不妨請他參與其中。」

他說這話的時候,還捎帶觀察著顧青的神情變化。

廳堂中的七大高手都是成名已久之人,他們誰都不服氣誰呢,那眼前的活閻王和那年輕人同是不知來歷,武功路數又全然看不出師門的,更重要的是他們年紀相近,相互之間怕是也得有較勁之意吧?

可惜齊智並沒有在顧青臉上看出端倪來,顧青他只是眼眸晶亮的說︰「我可否去瞧一瞧那具尸體?」

貓陛下握了下爪子︰「我就知道!」

顧青笑而不語。

齊智和李長青面面相覷,總覺得他們父子的對話中藏著驚世駭俗的故事,但他們並沒有多問,也同意了讓他們去查看那年輕人帶來的尸身。

貓陛下裹著他那件量身定做的風氅,像個凡人一樣兩爪著地,亦步亦趨的跟在顧青身邊,還用「真相只有一個」的語氣說︰「被殺的人臉上帶著奇詭的笑容,他死前一定是中了笑氣。」

顧青︰「唔——」

貓陛下有不好的預感,痛心疾首道︰「你不用說了!」

顧青善解人意道︰「好的。」

貓陛下︰「……」

貓陛下抓心撓肺的難受,他撓了撓貓臉,決定…咽下這口氣,裝作若無其事的問︰「那你說是怎麼一回事?」

顧青倒猜測到是怎麼一回事,不過他小小賣了個關子︰「等我看完尸身再告訴你。」

貓陛下哼哼唧唧道︰「你不是很厲害的嗎?」

他們說著就已來到了一重形似門房的小小院落,在這座小院的前廳中,並沒有其他陳設,有的只是十多具嶄新的棺材,這些棺材就是專為懸賞上被殺死的惡人準備的。平時由冷大和冷三兄弟看管,那年輕人輕車熟路的來到這里,將他誅殺的惡人尸身交給了他們兄弟,手上還拿著剛剛從風檐下撕下來的一張告示。

冷三拿了告示,又驗了尸身,便去為這年輕人準備花紅。

臨走前,還倒了杯酒給那年輕人。

這年輕人從沒有報過姓名,他殺人的手法,仁義莊也看不出來,是以無法知道他的名姓,又從他進仁義莊到現在,就沒有說過一個字,只臉上一直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再看他劍眉星目,英氣逼人,神情雖然懶散,但那種對什麼事情都滿不在乎的意味,卻說不出的令人喜歡。他腰上斜佩了一柄長劍,劍鞘卻顯得陳舊不堪,倒和他一身落拓打扮相配,冷三給他酒杯,他也不客氣,冷大不言語,他也不言語,兩個人就那麼沉默的喝起酒,倒也有一種難言的和諧。

他一杯接一杯的痛快喝著酒,卻也听到了漸漸傳來的動靜。

他下意識的去聆听,旋即臉上露出了迷惑不解的神色,蓋因他明明听到兩個人的對話聲,卻只听到一個人的腳步聲,而這腳步聲又輕又小,走在雪地上時就好像一個人只腳尖輕微點一點般。

其實叫沈浪的年輕人笑了笑,不曾想在仁義莊遇到了輕功堪稱一流的高手,他心中不免有幾分好奇,遂一面喝酒一面盯著門口。

稍後,就和顧青還有貓陛下打了個正照面。

沈浪︰「??!」

沈浪看到的畫面,遠遠超乎他的想象。他偏頭看向徑自喝酒的冷大,見他只是瞄了一眼顧青和貓陛下就收回了目光,咳嗽了兩聲後繼續喝他的酒,顯然冷大是知道這對來客的,而一向處變不驚的冷大目光中也流露出幾分不自然,也說明自己听到的對話聲,很有可能並非面前這人自話自對。

沈浪心下繁雜,一時間竟找不出頭緒來。

顧青也定楮看了沈浪一眼,在他臉上多停留了一瞬,下一刻就有一個名字浮了出來。

顧青眨了眨眼,臉上帶著溫和有禮的笑容︰「龐元英。」

貓陛下也有學有樣︰「龐九命。」

沈浪頓了頓才道︰「沈浪。」

他一說名字,冷大都不禁抬起頭來看向他。

顧青卻覺得毫不意外,貓陛下撓了撓腦袋︰「我怎麼覺得在哪兒听過這個名字?」

沈浪眉目一動,可他並沒有說什麼,只看著他們倆,想知道他們倆會再說些什麼。

貓陛下想了一會兒,卻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只有抬頭看向顧青,剁著爪子興奮道︰「爹啊,快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說出來!」

沈浪︰「……」

顧青垂下眼簾看貓陛下︰「我不知道。」

貓陛下眯起眼楮︰「我不信。」

顧青還要說什麼,拿了花紅的冷三回來了,他把銀子丟給了沈浪,卻沒有像以往一樣坐下喝酒,而是攔在了沈浪面前︰「莊主請廳上用酒。」

沈浪雙眉微皺,想起了他進來時看到待客廳里坐的七個人,他們會在這風雪交加時同來仁義莊,必定是受到仁義莊莊主相約,去做一件非同小可的事。沈浪想了想,卻不願意摻合進去,只對著冷三道︰「不敢。」

冷三也不再說什麼,直是擋在沈浪身前。

沈浪往左跨一步,冷三便向左擋一步;沈浪向右跨一步,冷三也跟著向右擋一步。

沈浪微微一笑,不知怎麼一閃,已到了冷三身後,等到冷三旋身追去時,沈浪已來到風檐下,還朝著冷三含笑揮手,不曾想冷三竟然掄起他那只少了胳膊上的鐵臂,朝自己的頭頂直擊而下。

沈浪大驚,哪能眼睜睜的看著冷三自殘,便再朝著這邊掠過來,人還未到,一股掌力先已發出。

冷三只覺得鐵鉤一偏,便從頭頂落到左肩,卻耳邊又听到一簇破空聲,鐵鉤上一股雄勁的力道壓上,連帶著他整個人都站不穩,往後跌跌撞撞了幾步,還是摔倒在了雪地上,鐵鉤做的手臂也順勢撞在了雪地上,他整個人算得上毫發無傷。

貓陛下不禁月兌口而出︰「好氣功!」

顧青攏了攏風氅,對貓陛下的點評不予置評。

好在當場的諸位除了貓陛下都是識貨的,尤其是沈浪,他哪怕心中擔憂冷三會傷到自己,也還是將那道隨他掌力後至的劍氣,看了個一清二楚,更看到自稱名為龐元英的,竟是用一根手指發出了那樣一道氣勢雄邁的劍氣。

絕頂高手。

沈浪在心中將他所熟知的各門各派武功,很快數了個遍,卻沒有哪一個門派能和這樣的功夫對上號,再有眼前最重要的事情並不是刨根問底,而是看向了冷三,想到他剛才自我了斷的作為︰「你這是做什麼?」

冷三跌倒在地,面色卻絲毫未變,也沒有露出尷尬的神色,只是冷冷說道︰「你走,我死。」

沈浪愣了愣,搖頭一嘆︰「我不走,你不死。」

冷三站了起來道︰「隨我來。」

他說著轉身便走,沈浪只有跟著他往外走,路過顧青和貓陛邊時,他雖仍覺得貓陛下這樣是團謎,可還是禮節性的朝他們點了點頭。

貓陛下目送他們出了小院門,回過頭來模著下巴道︰「爹啊,你有沒有覺得剛才他們的對話怪怪的?」

顧青想了想道︰「哪里奇怪了?他們只是在陳述事實而已。」

貓陛下砸了咂嘴︰「是嗎?」

顧青聳聳肩,漫步來到棺材前,沈浪帶來的那具尸體剛被扔到其中一具棺材中,仁義莊會負責將他們安葬。貓陛下往前走三步,往後退一步的挪過來,哪怕是他從前跟著顧青時,見過不少尸體還有骸骨,但他還是很怕怕的,好嗎?

貓陛下墊爪子,扒著棺材往里面瞄了一眼,見那具尸體還穿著衣服,也並沒有開始腐爛,不過他臉上卻是還帶著一抹奇怪的笑。貓陛下若有所思道︰「那個沈浪如果想要有外號的話,可以叫微笑殺手嘛。」

顧青沒接話茬,而是戴上人-皮-手-套。

貓陛下見微知著道︰「你不會想解剖他吧?」

顧青粗略查看了下,終于搭理貓陛下了︰「並不需要。」

冷大從剛才就端著一杯酒,可到現在他都還沒有喝完,哪怕他從前並沒有听過「解剖」這個詞,可結合著現在的語境,他也能夠明白他們有戮尸的打算。

人死如燈滅,哪怕死的是十惡不赦之人,仁義莊也不會在人家死後侮辱他們的尸身,可冷大和冷三都是能不說話就不說話之人,看先前冷三攔著沈浪不讓他走的舉動就可見一斑,因而讓他主動開口說話,有點強他所難。

這時領著沈浪去了接待廳的冷三回來了,他也看到了顧青和貓陛下扒棺材的行為。

他也不主動出聲。

好在有貓陛下,他好奇心強著呢,「看出了什麼?」

顧青慢條斯理道︰「賴秋煌,三十六歲,技出崆峒,擅使雙鞭,囊中七十三口喪門釘,乃武林十九種蟬毒暗器之一,此人不但詭計多端,而且yin毒凶惡,劫財采花,無所不為,七年來每月至少做案一次。」

貓陛下托起他掉下來的下巴︰「你看出了好多。」

顧青並不自謙︰「嗯,我在懸賞告示上看到的。」

貓陛下︰「啊?」

顧青解釋道︰「他的來歷在懸賞告示上有寫,那告示就貼在風檐下,我昨天看過。」

貓陛下明白過來後,以為大魔王沒那麼魔了,不禁竊笑兩聲,結果一抬眼就對上顧青似笑非笑的眼眸。

貓陛下連忙咳嗽兩聲,裝模作樣的安慰道︰「你也不要氣餒嘛,畢竟你都有九百多年沒動過腦子了。」他直到現在還當顧青過了九百多年才重新投胎來著,當時顧青和鳴鴻,巨闕他們解釋時,貓陛下這倒霉貓只顧著想怎麼求饒了。

冷大︰「?!」

冷三︰「?!」

顧青挑起眼尾,斜睨著貓陛下。

貓陛下左顧右盼起來︰「這不是你說不知道沈浪的祖宗十八輩的嗎?你以前見了一個人都會知道的!」

「我確實不知道沈浪的祖宗十八輩,但我知道他爹是誰,他兒子是誰,這怎麼能算是知道他的祖宗十八輩呢?」顧青說完,還很無奈的嘆了口氣。

貓陛下︰「……」

冷大︰「??」

冷三︰「??」

他們兄弟倆都有一肚子問題要問,可偏偏他們秉性使然下,又問不出口,就只有干瞪眼,末了兩人索性不再多想,自顧自地坐下喝起酒來。

這一重小院子里,兩人喝酒,一人一貓驗尸,倒也有幾分說不出的和諧,而拐出門外的廳堂中,氣氛可就沒那麼好了。

之前也說了,仁義莊邀了七大高手來,就是希望他們能同心協力去對付柴玉關這個江湖第一惡人,可惜他們七人中能有兩個真正的俠肝義膽之士就不錯了,一听李長青說起柴玉關極有可能就是快活王後,他們中不少人就已心生怯意,即使面上不會表現出來。

沈浪從頭到尾都沒說幾句話,倒是在听李長青提起「九州王」沈天君時,神色有一瞬間的不自然。

沈天君當年也趕往了衡山,在最後上了衡山得知上當後,想到了衡山一役中死的諸多武林同道,自責自愧,悲憤交加下撞壁而死。

而沈浪正是他的獨子,只在場的沒有一個人知道罷了。

這麼一來,一手策劃了衡山騙局的柴玉關,算得上沈浪的殺父仇人。沈浪自是願去對付快活王的,但他也看得分明,七大高手不過是一盤散沙,仁義莊莊主的希冀只怕要落空了。

不期然的沈浪想起了顧青,心下奇怪他為何沒有出現在席上,共同參與圍攻快活王一計?沈浪不著痕跡的看了看李長青,回想了下他說過的話,言談間也並沒有提到過這麼一人,心中不免對顧青的身份更好奇起來。

正當沈浪暗自揣測顧青身份時,仁義莊外突然傳來一陣急驟的馬蹄聲,那馬蹄聲隨風傳來,到了莊院前面也未停頓,人馬竟似筆直入莊來。

這時七大高手之一的五台山天龍寺天法大師,正說完「柴玉關此人,確是人人得而誅之,貧僧亦是義不容辭,便若要貧僧與某些人協力同心,卻是萬萬不能的」,便準備拂袖離去,但這一陣馬蹄聲傳來,天法大師也頓住了身形,其他人也是微微變色。

當下好似有默契般的,齊齊展動身形,只听廳上一陣輕微的衣袂帶風聲過後,九個人已同時掠到大廳門窗前,這輕功身法,雖有高下之分,但相差似乎不多,這里面暗中較勁的成分有多少,也只有七大高手自己知道了。

他們這邊听得見動靜,顧青那邊自也听得見。

冷三眼見這隊人馬橫沖直撞入莊來,當下臉色更為冷峻,飛身便掠了出去。

貓陛下翹首以望,想去看熱鬧,可顧青偏偏像是沒听到動靜般,還在查勘賴秋煌的尸身。

貓陛下急得跺爪,「哎呀。」

他儼然忘了他不是一般的貓,而是一只藉由龍氣化形的貓,除了會說人話外,還是會幾個神通的,到底顧青當年教了他不少本事,可惜這家伙學會得不多,但像現在去偷偷看個熱鬧,還是很夠的,而不是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段時間,有顧青在身邊,他事事都依賴著顧青這個不是親生勝似親生的爹,所以就漸漸退化了?

顧青其實也檢查完了賴秋煌的尸身,確定了為何被沈浪殺死的惡人,在臨死前面上都帶著詭異的笑容,那都是因為在他們還在嘲笑沈浪自不量力時,沈浪的殺招已趕到,也就是他的招式快過了被他殺的人的反應。

換句話說,沈浪的武功在這個世界已超一流。

這既已確定,那就沒有必要再多流連,顧青眼帶笑意地看著急頭白臉的貓陛下︰「走吧。」

貓陛下比了個耶,拽著顧青的衣擺就往門外走。

門外確實有熱鬧。

從一隊人馬直沖到仁義山莊來,再到活財神朱家的女兒朱姑娘從馬車上下來,三言兩語間就引發了一場接一場的混戰。

誰讓這朱姑娘不僅有個好家世,還有一副艷若桃李的好相貌,由此引得七大高手中的金不換,和徐若愚覬覦不已。

這金不換是丐幫中人,人稱「見義勇為」,他卻還有兩個別號,一個是「見錢眼開」,一個是「見利忘義」。後面這兩個別號,從他第一次見沈浪,就從沈浪那兒‘借’走了四百兩銀子,還讓沈浪把自己身上穿的大氅也‘借’給了他,末了卻還說沈浪倒欠他五十兩就可見一二。

現下他乍一听朱姑娘是活財神的女兒,眼楮一轉,就竄綴起「玉面瑤琴神劍手」徐若愚,讓徐若愚去俘獲朱姑娘的芳心,他好趁機佔便宜。

朱姑娘不是吃素的,她身邊跟著的一個戴面具的三尺童子也是,幾句話的功夫,朱姑娘就激的徐若愚去和三尺童子對打。

徐若愚能排在武林七大高手中,武功自然不弱的,他和那三尺童子打起來,卻沒見他佔了上乘,反觀那三尺童子,所用招式雖全都沒有章法,可破綻處極少,頓時叫眾人懷疑起他十有八-九不是個真孩童。

加上他還戴著個面具,不敢露出真面目,以至于廳中眾人都紛紛猜測起他的真正身份來。

沈浪眉頭早在朱姑娘過來時就皺了皺,現在听到其他人猜測三尺童子的身份,也不由苦笑起來,說到底那朱姑娘是沖著他來的,而且她明知道那三尺童子的身份,卻還要橫沖直撞來到仁義莊,當真是只顧著眼前。

這時廳中大部人都看出了端倪,其中天法大師,還有華山玉-女柳玉茹神色悲憤︰「是‘掌中天魔’花蕊仙!」

「華山玉-女」柳玉茹的姑姑柳飛仙,就是死在了花蕊仙手中,更巧的是顧青他昨日來仁義莊,說明的來意也和花蕊仙有所關聯。

貓陛下正看三尺童子和徐若愚打得眼花繚亂,一听柳玉茹悲憤之語,掐腰挺胸道︰「果然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哈哈哈哈!」

嗯……好生豪邁。

而這頗為豪邁的聲音也傳到了沈浪的耳中,他不由得凝神听去。

顧青無情地否認道︰「他不是花蕊仙。」

貓陛下的豪邁笑聲立馬就收了住︰「啊?」

顧青想了想又道︰「不過我想他們倆是認識花蕊仙的,甚至和花蕊仙關系莫逆,看來我們很快就能找到花蕊仙了。」

貓陛下似懂非懂︰「那我們又要送出拜帖了?」

顧青慢吞吞道︰「現在還不能完全確定。」

貓陛下一頭霧水︰「你說的我都糊涂了。」

凝神听到他們這番對話的沈浪也有幾分不解,在沈浪看來,他也確定了那三尺童子並非花蕊仙,否則對招的徐若愚怎麼還有命,須知花蕊仙掌下從無活口。想通這一環節後,那朱七七既讓一個童子裝成花蕊仙,那她和花蕊仙是舊識也就是順理成章的,只是這一人一貓到底是何方神聖?

下一刻靈光閃過,沈浪想到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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