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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道心種魔大法(2)

說起靳冰雲來,風行烈這個做人家相公的都不太清楚她的來歷。

這麼說還是給風行烈一層遮羞布,因為嚴格來說風行烈就是不知道靳冰雲的真實來歷。

如果有什麼能讓風行烈感到安慰的話,那偌大個江湖中知道靳冰雲真實來歷的也不過爾爾。

此時的靳冰雲她在一個風行烈絕對想象不到的人物身邊,而這個人物卻是在江湖上一個類似傳說級別的人物︰

「魔師」龐斑。

江湖中關于龐斑的傳聞如今並不太多,說到底這也和龐斑于多年前歸隱有關,但即便是在數十年後的今天,這個名字一旦被提及,那也是會帶來叫人沉默不敢言的效果。要知道龐斑在當年可以說是天下無敵,是叫正邪兩道都畏懼有加的存在。

而要說風行雲的妻子靳冰雲,她為何會和龐斑扯上關系?

這就很一言難盡了。

只能說靳冰雲當初會出現在風行烈身邊,和如今突然的不告而別都是龐斑安排好的,又三年前送走靳冰雲時,龐斑是妒火中燒加滿腔希冀,如今靳冰雲回到他身邊,卻是讓龐斑毫無喜色,甚至堂堂魔師成為了模不著頭腦的丈二和尚。

等等,怎麼越說越說不清楚?

這麼說吧,龐斑在修煉魔門中最高功法「道心種魔**」。這一功法需要一個正道之士作為爐鼎,爾後藉由魔媒將由修煉者用精神意志凝結出的魔種,傳遞到爐鼎的心靈深處。

再然後,修煉者通過種種異變鍛造壯大自身的精神意志,同時魔種得到悉心呵護,待到魔種蛻變成熟,修煉者就連帶著把爐鼎生命本源元氣和魔種一同攝回,由此完成由魔入道,也就是將道心種魔**修煉至大成。

在龐斑的修煉中,他自己是修煉者,道心晶瑩的風行烈是爐鼎,美艷絕倫的靳冰雲是魔媒。

原本一切都照著龐斑的預期進行,被他植入到風行烈道心上的魔種也是一日茁壯過一日,又在龐斑終于到魔種成熟之時,他就命身為魔媒的靳冰雲離開風行烈,使得風行烈的心靈出現空隙,也就是給了龐斑將混合著風行烈全部精氣神的魔種攝回的大好時機,但是——

魔種提前現世!

更重要的是魔種沒有回到龐斑體內!

這對「魔師」龐斑來講,無異于煮熟的鴨子飛了!

當然了煮熟的鴨子又如何能和魔種相比,但話糙理不糙呀。

又魔種沒有歸來兮本就足夠讓龐斑想嘔血三升的了,他原是可以就此分析是不是他哪里做得不對,讓他另闢蹊徑修煉的道心種魔**出現了岔子,但龐斑分明還能感受到魔種的存在,而且他的手下還回報說風行烈還活著,這就更讓龐斑意想不到。

說好的被播下魔種的爐鼎必會精枯血竭而亡呢?

龐斑這時卻突然想到當年他初次潛進風行烈道心內時,所感受到的那道不屬于風行烈本身的奇異力量,難道魔種未歸,風行烈未死和這道奇異力量有關?

以及風行烈死不死,龐斑並不多關心,他最在意的還是魔種!

不幸中的萬幸龐斑還能和魔種有若有若無的感應,這感應讓他一刻都等不及,即刻起身並帶著黑白二僕去尋流落在外的魔種。

同一時間,伏在風行烈背上的小孩兒猛然睜開眼楮,那雙被風行烈形容成妖異的眼楮中流露出一抹興味,怎麼看怎麼和他白女敕的小臉蛋特別不搭。

下一刻他就重新閉上眼楮,換了更舒服的姿勢繼續閉目養神,而風行烈如果更細心一點的話,他就會發現被他背著的小孩兒連心跳都沒有。

更甚者人家連人都不是。

至于他到底是什麼?

其實在他和風行烈的對話中,他就很如實的告知給了風行烈︰

魔種。

準確來說,他就是「魔師」龐斑心心念念的魔種。

更確切一點的話,那他是也不知道第幾次穿越進行再生的顧青。

在上個世界中穿成了非人類即成精的闢邪劍譜,大概是給了顧青更多的靈感,讓他不再局限于原先固有的人類身份,所以這一次他選擇的身份仍舊不是人類,不過也不是武功秘籍,而是由「魔師」龐斑用自身意志凝結成的魔種,再經由「紅槍」風行烈三年的「孕育」,最後再由他提供他三分之二的功力,月兌胎而出的含有道心的魔種。

再生動形象點來講,顧青就是魔種化形。

另外,這種听起來很不武俠的功法讓顧青不陌生。

想當初他在成為陰癸派掌門人「陰後」祝玉妍的大弟子望舒時,就原原本本的接觸過十卷《天魔策》,道心種魔**作為當時魔門的至高追求,顧青當然是不陌生的。只是時過境遷,物是人非,當年他知道的道心種魔**,和現在龐斑使用的道心種魔**有很大的不同,最起碼在當時可沒有魔種一說,有得是存儲著歷代邪帝精元的邪帝舍利。

嗯……當年邪帝舍利被顧青研究過後,當做添頭送給了祝玉妍來著。

話又說回來,這個世界並非顧青作為望舒存在世界的延續,盡管如今還存在著魔門,慈航靜齋和淨念禪宗——若真是當年的延續,恐怕如今後兩者早已不復存在,要知道當年隨著梵清惠進宮做楊廣的寵妃,慈航靜齋和淨念禪宗便跟著名存實亡了。

索性顧青也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他淡然自若得很,就只是他現在和龐斑之間斬不斷的關聯,讓他有幾分在意。

這倒不是說顧青反感這種代表著掣肘的心意相通,如果真不喜歡的話,他就不會叫龐斑叫爹了,只是吧當年「道心種魔**」便為邪極宗所專有,而顧青是屬陰癸派的,他可不想改換門庭。

這話兒說的他好像會陰癸派的天魔**,而不會魔門其他一派六道的至高心法一樣。要知道當年顧青連《天魔策》都收集完全,而且身份又特殊,連「邪王」石之軒的不死印法他都會,唯獨因為不是女兒身,這才練不成天魔**的。

所以現在再說門庭之別,到底是想做什麼呢?

先不說顧青他又想做什麼,單就說風行烈背著他,雖說他自己都茫無目的,可他卻下意識的朝著長江而去,大概潛意識里在他在最茫然無措時,他第一個想到的還是他的師父「邪靈」厲若海吧。

期間路過溪水鎮,風行烈便停下來歇腳。

他把顧魔種從背上挪到身前時,動作中都帶著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輕柔,又見顧魔種雙眼緊閉似在酣睡中,風行烈就沒想到要叫醒他,就這麼抱著這小孩兒進了一家酒樓。

酒樓老板娘招呼風行烈時,瞧見他懷中熟睡的幼兒,便輕聲細語道︰「這是令郎吧?模樣可真俊俏。」

風行烈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大概是鬼使神差吧,他竟然也沒否認。

當然他也沒有承認就是了。

風行烈其實也多少心思吃飯,所以就草草點了幾個菜,在吃得時候因為想著靳冰雲的事,所以吃得味同嚼蠟,以及他再是在武學一道上天賦異稟,可歸根到底還是個大男人,期間都沒想起來要把顧魔種叫起來吃點飯,以至于等他結賬離開時,老板娘看他的眼神都不太對了。

可風行烈又小心呵護著懷中小孩兒,而且他們倆眉眼間又有好幾份相似,所以老板娘想來想去就只能歸咎到當爹的不細心上,而不是把風行烈當成什麼人販子。

而等風行烈離開酒樓,繼續往著武昌而去時,顧魔種慢悠悠地睜開了眼楮,語氣平平道︰「你不該這般奔波的。」

風行烈愣了愣︰「嗯?」

顧魔種繼續面無表情道︰「你元氣大傷,該臥床休養一個月。」

風行烈沒想到這小孩兒會看出他功力大失,不過他說的臥床休養一個月,風行烈卻是沒有放在心上,只心中澀然得很。他都不知道他是因為什麼才走火入魔的,這找不到癥結所在,單純臥床休養又有什麼用?不過風行烈總覺得這小孩兒知道些什麼,可轉念一想不過是個人小鬼大的小女圭女圭,又怎麼能知道那麼高深的事呢?

這麼想著的風行烈就沒有再開口問什麼,就搖了搖頭順便在心口長嘆一口氣,爾後繼續往前走他的路。

顧魔種眨了眨眼楮,也沒多說什麼,只沒過多久他感應到龐斑的靠近,就對風行烈提醒道︰「我爹找來了。」

這麼想著的風行烈就沒有再開口問什麼,就搖了搖頭順便在心口長嘆一口氣,爾後繼續往前走他的路。

顧魔種眨了眨眼楮,也沒多說什麼,只沒過多久他感應到龐斑的靠近,就對風行烈提醒道︰「我爹找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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