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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本丸基本可以做到自給自足, 但有些東西, 還是會出去采購會比較方便。

時之政府本身也專門為想要逛一逛的付喪神們準備了相應的環境。

仿照古代都城建立的城市里規劃著各種功能區。公園、商業街、圖書館……甚至還有, 花街柳巷。

總的來說,為了服務于各位辛苦奮戰在戰斗前線的審神者們, 時之政府也是舍了血本的。

不過整個都城的開銷和維護費用畢竟也是一筆天文數字, 單純只給審神者使用, 還是稍顯奢侈了。因此到了後期,為了節省成本,時之政府也開放了一些區域給‘外人’。

畢竟時之政府也是要成本的嘛。

許多同為修行者的人都會選擇在這里落腳。甚至有人干脆就抓住機會取得這里的居留權, 在這里開個店什麼的。

這里開一個,現世開一個,兩邊還可以互通有無。同樣的貨可以賣兩邊,多好。

隨著越來越多的修行者的涌入, 這座沉寂的,幾乎全都是由各種式神撐起來的都城也慢慢的鮮活了起來。

式神雖然也各有各的性子,同鮮活的人類相比,卻始終少了那麼點生氣。

「哎呀,一陣子沒來,又多了好多新面孔啊……店鋪也多了好多。」

同谷雨一同走在街道上的朝霧驚訝的看著才一段時間沒見,就有些陌生的都城。

「因為來了很多人嘛。」

反倒是谷雨很平靜——因為不怎麼出來,她對都城的印象本就不深, 有些變化也看不太出來。

不過看到街上這麼熱鬧, 她還是挺開心的。

這是同本丸里截然不同的活力場面。她喜歡本丸, 也喜歡外面。各有各的特色, 各有各的美。

「說起來,你是想來買什麼的?」

看谷雨走了半天都只看不買,朝霧不由好奇的問道。谷雨算是她認識的審神者里最宅的那一掛了,除了任務和必須出來的時候之外,幾乎沒有見她出來玩兒過。

「嗯……一些工作上的準備。」

今天的穿著也十分精致可愛的少女認真的看著街道兩邊的店鋪。

「哈……?」

工作上的準備,不是應該時之政府統一配發或者直接萬屋采購麼。還需要專門來逛街?

雖然滿腦子問號,但朝霧畢竟不是那麼愛八卦的人,不至于說非要問個所以然出來。因此盡管沒有得知最後的答案,到要分開走的路口的時候她還是沒多做糾纏的揮手告別,留下谷雨一個人去商店街購物。

然而就在谷雨剛剛轉頭邁出一步,一滴帶著絲絲涼意的水滴,就落到了她的鼻尖上。

下雨了。

絲絲縷縷的雨很快就連成了雨幕。

雨勢不大,卻很急促。沒一會兒,這些牛毛一樣細的雨絲也滲透了衣服,黏在了皮膚上。

「這位小客人,要來躲躲雨麼?」

一旁,酒肆的老板娘撩起了簾子對面前被淋成了落湯雞的少女發出了邀請。

木制的大門和木制的招牌,再加上深色的布簾子。

猛地一看會讓人以為自己回到了江戶時期的酒肆門口。

「打擾啦。」

少女快跑了幾步沖進了酒肆當中。

直到掀開簾子進入酒肆當中,谷雨才第一次見到了剛剛同自己招手的老板娘的真容。

這是一位有著同其慵懶嗓音十分相符的外貌的成熟女性。高挑豐滿的身材,微卷的及腰長發,狹長的鳳眼還有紅潤的嘴唇。

完全就是一副‘成熟女性’的標準。

而這正是,被時光所遺忘的谷雨此生都觸及不到的‘成熟’。**的少女在端詳老板娘的時候,目光中不僅透露出了些許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羨慕。

真好呀。

明媚的容顏,靚麗的妝容。還有成熟而健康的身體。

「嗯?你喜歡這身衣服?」

年輕美艷的老板娘見谷雨的目光一直投在自己身上,笑著問道︰

「可惜這是成人款呢。」她說著,掀了掀自己的衣領。浴衣款的衣領本就沒有合攏,被主人微微拽開一點之後,露出了白皙的豐滿。那深深地溝壑之間,仿佛還有著淡淡的玫瑰香氣。

「……」雖然覺得很好,但總覺得好像稍稍受到了點傷害呢。

她擦了擦從額頭滑落的水珠,剛剛落了滿身的雨絲,開始化作水珠順著她的露在外面的皮膚滑落。

身上的衣服也變得黏糊糊的貼在皮膚上。

「哎呀,衣服都快濕透了——不介意的話,換我這里一身衣服吧?穿著這樣**的衣服,會感冒的。」

「我這里正好有一身舊衣服——跟我這身差不多呢。」她一邊說著,一邊變魔術似的拿出一條毛巾讓谷雨擦擦頭發上臉上的水痕。然後轉身去吧台下面一陣翻找,找到了一套被精心包起來的衣物。

「那後面就是換衣間,就在那里換吧,換下來的衣服等下可以在換衣間里烘干。」

聲音中帶著透著慵懶的老板娘指著吧台左後方窄窄的過道,過道的盡頭可以看到一扇緊緊關閉的木門。

「謝謝。」

谷雨認真的對著年輕的老板娘道謝,然後一手拿著毛巾一手抱著衣服走進了換衣間里。

沒過多久,換衣間的,門就被從內打開了。

「那個……」谷雨拽著裙擺,有些不好意思的走了出來。

「哎呀,果然跟我猜的一樣,很可愛哦。」

見到穿著自己提供的衣服的谷雨走出來,老板娘眼楮一亮。

「嗯嗯,就該是你這樣的年輕女孩子穿呢。」比起谷雨的拘謹,老板娘就顯得格外開心了。她把落在臉側的頭發撩到耳後,拉過了谷雨細細端詳。

「稍微大了點,不過問題不大。」

她遞給谷雨的,確確實實跟她身上這件衣服是同系列——洋服系居酒屋的侍女裝。只不過老板娘穿的是成人版,而谷雨身上的,卻是少女版本。

輕飄飄,只到大腿過半位置的蕾絲裙擺,過了膝蓋的花邊長腿襪同裙擺之間剛剛好食指長的空隙。蓬蓬的袖子上半下面是一個寬寬的袖子。抬手之間,白皙縴細的手腕就會展現在人們面前。

這種若隱若現的風情,似乎是日本人非常青睞的。

「還是年輕的女孩子好啊。」老板娘上上下下的看著谷雨,發出了這樣的感嘆。

「什麼年輕的女孩子好?」

老板娘的話音還沒落下,門口的布簾再一次被人掀開。

一個年輕的男子拍著身上的雨水走了進來。

「這天氣,可真是要命。」他搖著頭走到一張空著的桌子前一**坐了下來,「老板娘,上壺熱酒暖和一下啊。」

「了解,馬上就好。」

有了客人來,老板娘自然不能繼續圍著谷雨打轉轉了。她干脆的松開了谷雨,步伐搖曳的走向了吧台。

直到老板娘離開,谷雨才不知不覺的松了口氣。

「呼呼。」

好像松了口氣……咦?我為什麼要覺得是好像?

「你是新來的服務生麼?」

見到谷雨穿著酒肆侍女的服飾,剛剛坐下的客人興致勃勃的問道︰

「沒見過的新面孔啊……你有十六歲了麼?」

怎麼等都是等,倒不如跟小妹妹聊會兒天。

「……不是。」谷雨慢了小半拍才反應過來對方是在跟自己說話,急忙擺了擺手。

「我就是來避一下雨……也是受了老板娘的照顧。」

「老板娘人是真的好——雖然我才來沒多久,但是我真的覺得老板娘是個好人。」年輕的男子抓了抓頭發。

「剛來?」

「對,我是前幾天才上任的新人審神者……啊,審神者就是……額,就是什麼來著?」該怎麼說來著。

「我明白我明白。」

看到青年一瞬間的迷茫,谷雨露出了了然的神色。

就連她這個當了很久審神者的人,也很難一下子就說明這份工作的真正定義。

諸多感慨,也不是幾句話就能說得清楚的。

「對了,就是用刀劍付喪神守護歷史的人。」

男子絞盡腦汁,終于想起了入職培訓時候講師講的內容——只不過記的沒那麼詳細,只能自己概括總結一下了。

……好像也有那麼點道理?

谷雨愣了一下,然後如釋重負般笑了——其實,現在的人們根本沒有必要要負擔那麼多吧。只要像朝霧做的那樣,把‘審神者’當做一份工作。勤勤懇懇的干活,就夠了。

「不過實際上……我、我是追著自己喜歡的人來的。她在幾個月前通過了開考試,當了一名審神者——我听說審神者在就任期間幾乎不會回去現世,就也報名跟了過來。」

「不過比起她這樣幾個月就上手的精英,我這樣的吊車尾還是……唉。」

「這樣也不錯。」經歷了漫長歲月的少女,釋然的感慨。

「什麼?」

谷雨說的太快,聲音又輕,以至于對面的男子完全沒有听清她說了什麼。

「熱騰騰的酒來了哦!」

兩人聊天的這一會兒功夫,老板娘就熱好了酒。

用帶著紅梅圖樣的瓷瓶盛放的熱酒被放在暗紅色的長方形托盤並一只小小的酒杯一起上端了過來。容貌艷麗的老板娘穩穩的把托盤放到了桌子上。

「請吧。」

老板娘對著客人說完,就又轉頭看向谷雨。

「我們剛剛說到哪兒了——哦對了,還是年輕女孩兒好。」

「對,年輕女孩兒會比較好。我年輕的時候,就是穿的這樣的衣服呢。」她語帶懷念的說著,抬手幫谷雨理了理衣領。「那時候,我可是店里的人氣NO.1呢。」

「多少人都是為了我才來的。」老板娘說著笑了起來,「真好呀,年輕。」

「您現在也很美呀。」

雖然沒有了年輕時候帶著青澀的青春,卻有著成年女性才會有的成熟風情。

「你這孩子……真會說話,難怪我一見你就喜歡。」老板娘一把抱住了谷雨,力道之猛讓她的臉一下子就裝到了自己的胸間。

「……」

窒、窒息了!

谷雨被這突來的襲擊弄的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急忙掙扎著從這香艷的‘胸殺’中掙扎了出來。

好、好險。

谷雨假裝沒注意到旁邊男客人羨慕的眼神,揉了揉自己剛剛被擠住的鼻子。

這樣飛來的艷福……她有點承受不起呢。

稍微。

「喂喂,這里也太寒酸了吧——見到客人來都不招呼一下麼?」

「就是就是,老板把客人丟到一邊自己和服務生聊個沒完是什麼意思?看不起我們這些客人?」

不知何時走進來的幾個人不滿的把桌椅砰的砰砰亂響。

隨便找了個空位一坐,就開始高聲抱怨︰

「要不是下雨不願意走了,我才不要來這種破破爛爛的店呢。」

「就是就是,這種客人來了都不招呼的店就該倒閉。」

幾個男人自顧自的,大大咧咧的說著,完全不顧及旁人的感受。

最先來的年輕男子似有不滿,但看到對方各個人高馬大,肌肉壯碩的樣子,也是敢怒不敢言。

老板娘倒是見多識廣,並沒有把這幾人的話放在心上。她神色自若的走上前去招呼幾人︰

「幾位客人是想喝酒呢,還是想吃些東西呢?小店招呼不周,還請見諒。」

「我們就是不見諒又怎麼樣?」

為首的壯碩男子扯了扯自己的衣襟,露出肌肉堅實的胸脯。

「你自己招待不周,憑什麼要我們見諒?」

他猛地站起了起來,走到了老板娘面前。

「嗯?」

男子比老板娘高了一頭多,這麼一站看起來十分有壓力。然而老板娘卻是毫無懼色︰

「非常抱歉造成了您的困擾,等下我給您的消費打八折如何?等下再給你送一份果盤。」

老板娘微微彎腰致歉。

開店的,難免會遇到這樣那樣的客人。

好的壞的,故意來找茬的。要是誰隨便說兩句就生氣,那遲早要被氣死,店也不用開了。本來就不是什麼大事,自己一方也確實不夠妥當……和氣生財、和氣生財。

然而她十足的歉意卻並沒有得到對方順勢的原諒。

「才八折,老板,我們受得氣就只值八折?」跟在男子身後的幾人開始起哄。

「就是,老板娘,你這心不成啊,敷衍我們還是怎麼著?」

一句接一句,老板娘才說了一句話,這邊就 里啪啦回了好幾句——還一句比一句凶,一點不給老板娘回話的機會。

「那您想怎麼樣呢?」老板娘站直身體,撩了撩頭發。

「這得看你想表現怎麼樣的誠意了——我們這麼多人受了委屈,老板娘你難道不應該親自撫慰我們麼?」

「這酒和菜,也是你該陪我們的,怎麼還能收錢呢。」

「怎麼也得是店里最好酒和菜啊。」

一談到‘賠償’幾人更是巴拉巴拉說個不停。

「……」

明顯的就是來找茬的。還是那種明顯到一點遮掩的意思都沒有的找茬。

「想得美!」

老板娘後退了一步,再沒了先前的笑模樣。

獨自打拼這麼多年,她也不是沒脾氣的!

她從懷中掏出一疊符紙,手一抖就要召喚式神。

在這樣的地方開店,怎麼可能沒點依仗。

然而她的式神剛剛出現,就被這一伙人的式神姥姥纏住了。

對面每個人都有式神,就數量上肯定比她要多得多。

「嘖嘖,這可不像話啊。老板要打客人,這補償可得加倍了。」

「加倍!」

「對!不像話!」

「教你個道理——這個世界上,拳頭夠大才有本錢說話。」

見自己的式神把老板娘的式神都困住了,男子又向前走了一步,站到了老板娘面前,伸手就要抓向老板娘的衣領。

「沒本事的女人,還是溫順一點比較可愛。」

「那,有本事的女人,就是不溫順比較可愛了麼?」

突兀的少女嗓音突然響起。

被遺忘了很久的谷雨乖巧的舉起手問道。

「誒呀,這里竟然還有一個小妹妹。」

「就是平了點……不過我不嫌棄,小妹妹,你這是要跟你老板一起來撫慰我們求原諒麼?」

見谷雨從老板娘身後走出來,不知名男子B也起身走了過來。

「有一句話我覺得你說的挺對的。」

面對兩個比自己高了一頭多甚至兩頭的男子,少女不慌不忙的將老板娘擋在了自己身後。

少女的手搭在男子抓過來的手臂上,一個用力,便將男子摔了出去。

速度之快,在場的其他人全都沒有反應過來——就連驚訝都沒來得及。

「拳頭大的人,才有本錢說話。」

說話的時候,穿著和式洋服的少女仍然是微微笑著的模樣。絲毫看不出她剛剛抬手就把一個壯漢甩出去的模樣。

「我深以為然,你們覺得呢。」

她一邊說著,一邊走向剛剛特地跑過來的不知名男子B,從身後抽出一柄短刀,不慌不忙的將短刀拋向半空中。

接著變魔術似的又掏出一把短刀,像先前一樣再一次拋向半空中。

一前一後兩柄被拋出的短刀在半空中被人分別接住。

「大將,敵人就是這些人麼?」

「大將,下次可以早點叫我們出來的。」

兩名軍裝少年一左一右站在了少女身旁。

「厚、藥研,拜托啦。」

少女拍了拍身旁兩位短刀付喪神的肩膀,微笑著看著面前圍過來的不知名男子們。

「我拳頭大,就是我說的算咯!」

「刀、刀劍付喪神!?」

「這小丫頭是審神者!?」

「但是刀劍付喪神不是只能用于拯救歷史麼!」

見到付喪神出現的時候,幾個人是驚慌的。但在其中一人說道‘刀劍付喪神只能用于拯救歷史’的時候,氣氛似乎緩和了些許。

「……這種事,我可沒听說過。」藥研藤四郎輕輕松松的走到谷雨面前,「我們的任務,只是保護大將、為大將殺敵而已。」

「怎麼樣大將,要把他們都殺了麼?」

***

在付喪神的效率工作之下,幾個來找事的男子被疊羅漢一樣的打斷了雙手丟到了酒肆門外。

「嗯,這樣就行了。」

谷雨滿意的看著面前哀嚎著的‘人山’。

「這樣一來,應該不會有人再來找你的麻煩啦。」

身形縴細看起來毫無威脅的少女笑著對還沒回過神來的老板娘說道。

「如果有人來查,你就說是‘谷雨’做的就好啦,不會牽連到你的。」少女說著,抬手幫老板娘理了理衣襟。

「衣服我回頭洗干淨了再還給你。今天,謝謝你的收留之恩。」

「不對,你現在就要走了?」

老板娘覺得自己有山一樣的問題想問,但到了嘴邊,就只剩下了這樣一句︰

「是呀,來接我的人到了。」

她說著,先開了門上的深色布簾。

門外,一個穿著紺色狩衣的身影正撐著傘慢慢走來。

不緊不慢的,一步接一步的走到了酒肆門口。

「我來接你了。」

那是怎樣一副美麗的容顏。

看到男子的臉的一瞬間,幾人全都屏住了呼吸——那是令人驚嘆又近乎窒息的,非常人所能擁有的美麗。

仿佛蘊含著月光的眼眸含笑看著面前嬌小的少女,好似除了她之外,其他任何東西都不能映入他的眼中。

「雖然早了點,但下雨了還是早點回去比較好哦。」

「也是……啊,說起來,螢丸和明石|國行和好了麼?」她這次出來除了確實想買點東西之外,主要還是想給這兩人留個空間好好聊一聊。

如果她在本丸里,這兩人大約是怎麼也說不到一起的。

螢丸似乎對之前明石|國行做的事情感到不安,尤其在簽訂契約之後,更是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像現在這樣‘不理會’。

其實她已經不在意了……但付喪神與付喪神之間的心結,果然還是他們自己解決會比較好。

就算是主人,也有很多無法干涉的地方。

「啊,似乎都說開了——我出來的時候,兩人正在一起堆雪人呢。」三日月宗近想了想,「好像想堆一個……愛染……什麼來著。」

他只是在路過的時候稍微看了一下。

三日月宗近站在酒肆外的房檐下,抖了抖傘上的水珠。然後把重新舉起的傘舉到了谷雨頭頂。

「大概也是一起的刀吧……我也要努力找找看了。」

谷雨一邊將解除了付喪神化的兩名短刀付喪神塞回腰間,一邊順勢同他一起站到了傘下,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突然回過頭,對著一臉愧色看著自己的年輕客人︰

「我們還會再見面的,新人審神者。」

「誒?」

「總會再見的,希望到時候,你能心想事成呢。」

「……借、借你吉言?」

男子一頭霧水的喃喃道,同老板娘一起,目送一高一矮的背影漸行漸遠。

直至在雨霧中消失在街道的盡頭。

「再見面……」

那孩子,對了,那孩子是叫‘谷雨’吧?

「她究竟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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