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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番外十五•初代審神者日常

因為把突襲的時間訂在了晚上,谷雨就得到了一個白天的自由活動時間。

雖說難得回到久違的現世,想要做的事情有山那麼多,但谷雨在對著地圖認真思索了一陣子之後,還是放棄了絕大多數想要做的事情,選擇了就在附近逛一逛。

身體的原因,她晚上還得再稍微睡一會兒才能保證半夜還有精神。

有時候作息太過規律也不是件好事——至少在突然行動的時候不是。

百年又百年之後的世界。其實並沒有想象中美好。

但這些磨難的痕跡,卻也是人類頑強的生活下來的證明。

谷雨舉著冰激凌坐在公園的長椅上,仰著頭看向被厚厚雲層籠罩的天空。本丸的天空很美,就算烏雲密布,就算梅雨連綿,也透著絲絲清澈。

不像這里,厚厚的烏雲遮住天空之後,天上人間全都陰沉了下來。

「主人這是在干什麼呢?」

黑襯衣搭著白外套的青年走到了谷雨身邊,問也沒問的徑直走到她身邊坐下。

「在發呆……烏雲好黑啊。」

「反正一會兒就沒了。」髭切漫不經心的說著,「雲也好,人也好,對我們(刀)來說,都是一眨眼就不見了的東西。」

「嗯?」谷雨看到冰激凌的一邊已經化的要滴下來了,急忙一口咬去了一大塊,口腔被冰的一激靈導致她沒注意听身旁的付喪神說了些什麼。

「……我剛剛說了什麼麼?」

髭切的回應似乎更加茫然。

「誒?不記得了麼?」

「反正不會是什麼重要的話。」

容貌俊美的青年漫不經心的笑了笑,就是這幅總是什麼都不放在心上的樣子,讓人很難猜的出他的心思。

就像三日月一樣——這難道是他們平安刀的共同點?

「說起來,髭切你不是跟膝丸去買東西了麼?」

看著青年漂亮的側臉,谷雨終于想起了自己一開始就想要問的問題。

「哎呀……」

髭切露出了一個有些驚訝的表情。「我就說,好像忘了點什麼,原來是忘了……嗯,弟弟呀。」

「……」膝丸听到了可是會哭的哦?

髭切和膝丸,都是傳說中斬殺過惡鬼的名刀。

谷雨得到這兩把刀其實也是一個意外。運氣的成分站了主要。

因為這兩把刀,其實本來並不是付喪神。

雖然列入了付喪神化的名單,但沒有在近期的計劃當中。屬于未來計劃的一部分。然而這個計劃,卻在谷雨不小心從任務點把兩把刀帶出來的時候,不得產生變動了。

兩把名刀的付喪神,就先于原本計劃的虎徹和貞宗們先一步出現在了世人面前。

嚴格來說,這兩把刀是谷雨第一次正常的通過時之政府得到的刀。

「哭……麼。」听到這個詞匯的時候,他露出了感興趣的神情,「那其實也沒什麼不好的呀。能哭,也是人類的特權嘛。」

「做刀的時候,可是哭不出來的。」

「說的也是。」

谷雨想了想,覺得他的話也很有道理。

因喜悅而微笑,因難過而落淚。

這些都是人類才會做出來的舉動。

「你看那邊不就是,你看那個女人。」

髭切抬起手指著一個向著他們所在的方向努力奔跑的女人,她正哭嚎著追著前面騎著摩托車的人。然而人類的兩條腿,怎麼也跑不過由汽油驅動的現代工業產物。

「髭切,阻止那輛車!」

髭切看不明白,但谷雨一看這架勢就明白了——

這擺明了是搶孩子啊!

也許是因為她待的這座公園比較偏僻,來往行人比較少。騎著摩托車的人才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搶孩子這種行為。

「啊,別傷到孩子哦」

見身旁容貌俊秀的青年已經听從自己的吩咐站了起來,谷雨急忙又添了一句。

「哎呀哎呀,真是要求很多的主人呀。」

有著柔軟的淺金色短發,看起來俊秀無害的太刀青年不緊不慢的應著向著他們方向駛來的摩托車走去。

「是叫摩托……車麼?人類還真是發明了不少有意思的東西,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又消失了呢。」

他像是自言自語一般的說著,然而話音落下的時候,人卻已經沖到了高速行駛的摩托車面前。

因為谷雨剛剛吩咐過‘別傷到孩子’。青年拔刀的時候,便向下壓了壓刀刃。

摩托同青年擦肩而過的時候,一道轉瞬即逝的刀光也幻覺一般的閃現。

行駛中的摩托在奔馳中分成了兩半,駕駛者的腿自然也沒有幸免。

大概因為刀刃太過鋒利,直到摩托和駕駛者都斷成兩半了,駕駛者的慘叫聲才從頭盔下傳來。

「哎呀,這樣一來,我不就要變成……嗯,‘膝丸’了麼。」

切斷了腿什麼的。

手持太刀的髭切對著剛剛才小跑來自己身邊的谷雨說道。自己的刀鞘被他反手握在另一只手上,刀鞘的尾端上,掛著一個被這一連串的變故嚇的連哭都忘記了的孩子。

「請不要拿兄弟的名字來開玩笑呀。」

谷雨抬起手接下了刀鞘尾端的小孩子,交到了跌跌撞撞跑過來的孩子母親的手中。

「名字什麼的無所謂啦。」

差點給自己改名的髭切收刀回鞘,不在意的笑著。

「謝謝!真的……非常感謝!」

懷抱著孩子的母親對著谷雨和髭切深深的鞠躬,不停的說著謝謝。然而在她再抬起頭的時候,卻發現原本待在自己面前的一男一女已經不在了。

如果不是面前不遠處還有失去了雙腿的綁架犯,她一定以為自己這是做了一場驚險萬分的夢。

在年輕母親面前突然‘消失’了的少女此時正在公園外的馬路上嘆氣。

「可惜了我的冰激凌……也不知道就這樣扔到地上會不會被罰款。」剛剛那種情況下,她吃也不是放也不是,只好隨手丟在了地上。

「兄長!主人!」

有著薄荷綠這樣清涼的發色的太刀青年包著一包東西從街道的另一邊跑來。

「啊啊……兄長,怎麼我付個錢的時間你就不見了呢。」

膝丸一臉緊張的看著自己的兄長。

「啊……我剛剛差點成了膝丸哦。」

被緊張的髭切毫無自覺地對他開著玩笑。

「哈?」一頭霧水的膝丸完全不明白兄長為什麼會這麼說,只得把視線投向一旁的主人身上。

「發生了什麼麼?」

「嗯……這是秘密喲。」

「……」???

短暫的自由行動時間轉瞬即逝。谷雨再一次回到了特刑的總部大樓當中。

在清一色穿著藍色和白色制服的特刑隊員中,谷雨這個穿著酒紅色騎裝的小孩子其實很扎眼。她走過的地方,都會有人側目。

「你們今天砍人了?」

一個穿著酒紅色騎裝的少女和一個青年砍斷了綁匪的腿救了被當街搶走的孩子的這種消息。自然瞞不過特刑們的情報線。

谷雨才回來沒多久,御子柴笑太就得到消息跑了過來。

「嗯……該說是砍人麼……」還是該說是砍車了呢。

正在吃長谷部端給她的點心的谷雨眨了眨眼。

看谷雨這麼一副心大的樣子,御子柴笑太也沒了來時的氣勢。放棄了再問什麼的打算。

——看著一個樣子,問也問不出來什麼有用的內容。

而且她又是法務大臣都要禮遇的對象,有什麼問題,自然也會有法務省的人去頭疼。

谷雨見御子柴笑太只是看著自己不說話,以為他是想吃點心。于是非常大方的把自己還沒有動過的一盤點心端了起來。

「這盤我還沒有踫過哦,來一次吃麼?」

「……」

槽點太多反而不知道要從哪里開口了。

對于有事做的人來說,一天的時間總是過的很快。

好像只是忙了一會兒的功夫,天色就已經徹底暗了下來。

當然,這個忙了一會兒的人,是整日奔波勞碌的特刑大隊長。

「晚上了。」

「是呀,已經到晚上了。」

御子柴笑太和式部清壽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也不知道那個孩子到底靠不靠譜。還有她身邊的刀——一個個都怪得很。」還都看起來就不靠譜,自說自話的不得了。

「今晚的行動又充滿了疑點……」說是配合她就好,但怎麼配合,配合到什麼程度,一概不知。

「隊長,副隊長。」

第一部隊中唯一的乖孩子,藤堂羽紗希規規矩矩的站在門口呼喚自己的兩位前輩。

「什麼事?」

「谷雨小姐說要……召喚同伴了。」

召喚???

這又是什麼鬼?

當他們匆匆感到大廈頂樓的時候,一身利落騎裝的少女和她的……刀們,已經站在那里了。頂樓的平台上空空如也,除了幾人之外,再沒有別的東西。

好像特地騰出了場地一般。

「你們來啦,稍等一下,等人到齊,就可以出發了。」

少女說著,從懷里掏出了一疊符紙拋向空中。看似輕飄飄的符紙卻並沒有在短暫的漂浮之後落在地上,而是整齊的在少女身邊浮空圍成了一圈。

「髭切,麻煩了。」

做完這個,谷雨對著髭切抬起了手臂。

「知道了,一定會切得很漂亮的。」

「髭切!」

听到髭切的回答,長谷部立刻提聲呵斥道。

然而被訓斥的對象卻並沒有看他,只是對著自己稱作主人的少女的手臂提到輕輕一劃——比起平時的動作,這輕輕的一劃竟是可以稱作溫柔了。

殷紅的鮮血從傷口溢出。谷雨沒有猶豫的抬起手臂一揮,讓鮮血沾染漂浮在自己身邊的符紙。原本無知無覺漂浮的符紙在沾到少女的鮮血之後立刻泛起耀眼的光芒沖向天空。接著,一把接一把,外形各異的刀劍便憑空出現,直直落到地上。鋒利的刀身刺穿鋼筋混凝土的地面,將自身固定。

「回應我的呼喚,醒來吧,我的刀劍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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