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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上次戰國回來的驚心動魄,這次谷雨的回歸要平和多了。

這讓留守在家的燭台切光忠著實松了一口氣。

同為刀劍的付喪神,他其實不太擔心自己的同伴。都是為戰斗而生的兵器,無論戰斗經驗多少,殺敵始終是他們的本能。總歸不會太差就是了。

但是谷雨這個主人卻不同。

她不同于他們曾經的主人,歷經無數場戰斗,走過諸多腥風血雨。

她只是個普通的小女孩兒——一不小心就會受傷,甚至喪命的那種。

「這次真是辛苦你啦。」

他頗為欣慰的拍了拍一期一振的肩膀。

「受之有愧。」

一期一振搖了搖頭。

最後那一戰,如果不是三日月宗近閣下突然醒來,極有可能會造成無法挽回的可怕結果。

他太戀戰了。

武斷的認為只要殺死敵人,主人就會利于安全之地。完全沒有考慮到其他因素可能帶來的致命結果。

作為一柄為主人陷陣殺敵的刀,他自認為不會輸給其他付喪神,但在守護這一職上,卻還僅僅只是開始。

在一期一振的後面,五虎退已經同平野湊到了一起,開始嘀嘀咕咕起來。

粟田口的刀似乎天生就極具家族觀念。無論是哪一把,對同屬于粟田口的刀都會非常親近。

對比其他同刀派的刀們平時相處的樣子,這樣的熱情其實有點另類。

就在一期一振他們聊天的時候,谷雨已經抱著這次的‘大豐收’回到了本丸當中。

曾長彌虎撤(受損)、和泉守兼定、堀川國廣三把同清光和安定一樣曾經屬于新選組的刀,被並排放到了側屋的魔法陣中,同已經放在那里的小狐丸和另一把黃色刀鞘的打刀並排躺在法陣的中央。

「我回來啦。」

她先是對著似乎無知無覺的躺在魔法陣中的刀道了平安,然後才激發了聯絡功能,開始例行的匯報工作。

這一次的情況頗為特殊。

他們一直以為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那位**oss志志雄真實。實際上卻不然,無意識的使用了聖杯殘片的力量,造成了這一系列變動的。

是志志雄手下十刃之中最不起眼的那個,名為方治的男人。

也是那個在決戰之時,突然向谷雨開槍的那一個。

因為太不起眼了,使用聖杯殘片力量時也太過自然——甚至可能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這個人使用聖杯殘片力量的方式,是使得原本沒有石油的日本產生了石油。

然後借由石油產生的一系列經濟價值,幫助志志雄打造了這個龐大的地下勢力。這也就是為何藤田警官為何會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麼’的原因了。

因為原本不應存在的石油,在聖杯殘片被回收的一瞬間變消失了。

如果不是在安定斬殺他的時候,他死時的執念讓殘片的力量暴走,可能直到最後他們都找不到殘片到底在哪兒。因為在此之前的一切,除了‘石油’之外,都是人力所能達到的結果。

一切都‘太過正常’了。

能模到志志雄這條線,然後找到方治這個罪魁禍首——很大程度上來說,也是運氣了。如果不是遇到緋村劍心,遇到了藤田警官,她可能現在還在幕末時代兜圈子。

這樣一切未知的敵人,比那些可以確定目標的強大敵人還要棘手的多。

「真要說起來,這個方治其實也是個人才啊。」Dr.羅曼听完也是一聲感慨。

除了石油之外,他再沒借助過聖杯的力量。志志雄龐大的地下帝國,是他憑借人類所有的智慧和勇氣一拳一腳打拼起來的。

「是啊。」谷雨點了點頭。「非常厲害。」

只有親自見到那個龐大的山中城堡,才會知道那是多麼大的工作量。

而能統籌這麼龐大工作量的人,無疑是一位非常有能力的優秀人才。

讓谷雨這樣的普通人只能仰望的那種。

「你也是辛苦了。」

Dr.羅曼上下端詳了一下谷雨,見她身上這次沒有明顯的傷痕,也悄悄的松了一口氣。

這好像還是谷雨第一次全須全尾的回來。

哦不,每次都這樣平平安安的回來才是對的。

「不過這樣一來,有關特異點要考慮的問題就更多了……沒想到聖杯的力量還能以這種模式使用。」

不知道何時出現在光屏角落的達•芬奇露出了感興趣的表情。

正是因為有這樣那樣未知,這個世界才那麼的讓人欲罷不能啊。

「那麼,還有沒有別的什麼值得注意的事情呢?」達•芬奇追問道。「或者有什麼讓你十分在意的事情?」

「這……」

谷雨愣住了。

除此之外,她好像真的沒有注意到有哪里不對勁了。

無論是人還是事,好像並沒有十分出格的。因此她只能慚愧的道了一聲‘對不起’。

或許是她的敏感度還不夠吧。

匯報完工作之後,谷雨才同一直陪在自己身邊的三日月宗近一起回到了現實中的房子當中。

「看家辛苦啦。」

她挨個抱了抱留守在家里的刀們,抱到五虎退的時候,還得到了五只小老虎毛茸茸的蹭蹭。

「那,我不在的時候有發生什麼事麼?」

雖說因為房子的一些原因,除了進藤光之外她跟附近的鄰居都不太熟,因此應該不會有鄰里之間的糾紛。

但別的就……

「您的監護人……給您送來了這些。」

燭台切光忠帶著微妙的表情,推開了平時當成客房的一間房間的門。

大包小包,山一樣的東西極富沖擊性的映入重任眼簾。

「啊……這可真是……」

谷雨失笑著搖了搖頭。

「我知道了,我明天就去看看她。」

她那位才貌兼備又家財萬貫的監護人,總會時不時做出一些十分……驚人的舉動。通常情況下,她有這樣的行為都是‘希望見到你’的意思。

「需要我們陪同麼?」

「不用……額,還是……」

在諸多付喪神不贊同的眼神中,谷雨改了口。她在在場大大小小的刀之間巡視了一下,最終還是選擇了新來的短刀•平野藤四郎。

「那就麻煩平野陪我走一趟吧——不過只能以刀的狀態呢。」

「是,無論去往何地,我都會伴您左右。」

才剛剛得到付喪神形態的短刀少年沒有絲毫猶豫的回答道。

雖然監護人一早就知道這些刀的身份,但是帶著帥氣的男性去探望一位單身女性這種行為可不太禮貌。

不過這些都是明天的事情了。

她現在優先要做的事情是……先去跟志麻道個歉。

志麻送她的那套南雲燻的衣服實在是沒辦法修復了。先不提那件在已經丟在決戰之地的斗篷,就連她後來穿在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爛爛的了。尤其是手臂的位置,更是從手腕直接劃破到了手肘。

就算補上也會很明顯了吧……

谷雨老老實實給二科志麻打了電話道歉,並做出了下次展子一定一起去的承諾。

接著,她在藥研的陪同下回到了房間準備給傷口換藥。

雖然只是再有兩三天就都能好的傷口,卻也不能忽視了。

為谷雨換藥中的藥研安靜而專注,除了詢問谷雨‘會不會痛’、‘繃帶會不會包的有點緊’這樣的跟谷雨相關的問題外,沒有再說過別的話。

直到包到手腕上最長也最深的那道傷口被谷雨制止時,才抬起頭用詢問的眼神看向她。

「怎麼了麼大將?是感到疼痛了麼?」

少年外貌的付喪神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藥研也受傷了吧。」

谷雨用沒有受傷的手月兌下了藥研藤四郎一直沒有摘下的黑手套,露出了藏在手套下的繃帶。虎口的位置,還在微微滲血。

「沒事,這種程度,我自己也能……」

「藥——研!」

谷雨第一次用這樣嚴厲的語氣叫他。

她取過藥研平時放在身上的小剪刀剪開了他手上的繃帶,露出了藏在繃帶下猙獰的傷口。

「敵人的身體不同尋常……是我自己不夠謹慎所以被藏于其中的機關——大將!」

谷雨用剪刀的尖端刺了一下手臂上還沒有愈合的傷口,溫熱的鮮血一下就涌了出來,落在藥研手上的手上。

谷雨低頭看著藥研的傷口說道︰「受傷會很痛苦,這我比誰都清楚,所以不要說‘只是小傷’這樣的話啊。」

「我明白你們珍惜我的心情,所以,也請體會一下我珍惜你們的心情。」

看到藥研虎口上的傷口恢復如初,谷雨也用旁邊的藥棉按住了幾乎已經不再出血的傷口。

「不過藥研你隱瞞不報這件事可不能就這麼過去——今天的晚餐你就自己一個人在房間里吃吧,要好好反思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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