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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緋村劍心他們正在志志雄真實的大本營中迎戰的時候,留守葵屋的人們,也迎來了前來襲擊的‘十刃’成員和人數眾多的蒙面部隊。

「一個、兩個、三個……」

黑發紅眸的少年付喪神趴在葵屋二層的窗台上,百無聊賴的數著外面黑壓壓的人群。

藥研藤四郎走到他身邊,探出頭向下看了一眼後搖了搖頭︰「為了我們幾個人出動這麼多人,該覺得榮幸麼。」

「不過主人應該是有料到這個結果了吧,不然也不會一次留下我們三個。」加州清光理所當然的說道。

縱然是大軍壓境的緊要關頭,房間里的三人卻沒有一點緊張感。雖然先前有听說過志志雄真實的十刃部隊有多麼多麼的厲害,但只就戰斗而言的話,他們不覺得自己會輸給誰。

畢竟戰斗這種事,可是他們這些刀劍的本能。

就在這時,走廊里響起了一陣咚咚咚的跑步聲,接著,藥研三人所在的房間的障子門被人從外面用力的拉開,撞在門框上發出了一聲巨響。

「敵人來了——你們也快下來吧。」

不知是緊張還是激動,卷町操的額角無聲的滑下了一滴汗珠。

嚴陣以待的葵屋外,領頭的三個人中唯一一個看起來像是正常人類的年輕女性喊道︰

「喂喂,難得十刃成員親自向你們來挑戰,快點出來受死吧!」接著她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突然自顧自的高興了起來,「我要把你們的腦袋全都割下來,送給志志雄大人當禮物~」

「吶藥研,你說我們把這家伙的頭當禮物送給主人,主人會高興麼?」

加州清光指著那個正扭來扭曲的年輕‘女人’,一本正經的問站在自己身旁的短刀少年。

「加州閣下,請不要把奇奇怪怪的東西拿到大將面前。」

有三日月閣下一個總跟谷雨說一些奇奇怪怪話的刀就算了,再來一個可就真是受不了了。

「所以我們該怎麼辦?」

神谷燻看向身旁一臉嚴肅的老翁。他卻在此時將目光轉向了一旁的藥研他們。

「您幾位,有何想法呢?」

雖然三人都是少年的模樣,但見識過那夜的景象之後,他就很難在把他們當做後輩來看待了。對他們這樣的人來說,殺人並不是什麼稀罕的事情。

以前他們的主要工作還是刺探消息的時候,他的手上也沾了不少人命。他不敢說這些人都是‘該死之人’,但他敢說自己之所以殺人都是有目的。

可這些孩子不同。

他們就連‘為了殺人而殺人’這樣的目的都沒有。

只是單純的將人斬殺了而已——就好像人們握在手中的刀一樣。

「迎敵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吧。」

藥研藤四郎沒有絲毫猶豫的回答道,在他回話的時候,加州清光和骨藤四郎已經自動的向外走去了。

「等、等等,小弟弟你要干什麼。」

後來才來到葵屋,對他們曾經的所作所為毫不知情的神谷燻趕忙起身就要阻攔。

「大將命令我們守護這里。」容貌清秀端莊的藥研微笑著對神谷燻說道。「請您放心吧,我們本就是轉為戰斗而生的武器。」

看到神谷燻的舉動,快走到門口的加州清光也回過頭來︰「我們出陣了,等會兒就回來咯。」

語氣輕松的就好像自己只是出門買東西一樣。

「等、等一下……咦?」

神谷燻還是覺得只靠三個孩子出戰實在不妥,卻被身旁的老翁一把按住了肩膀。

「讓他們去吧,我們這些傷殘就不要給他們添麻煩了。」

「可、可是……」

面前的三個孩子,尤其是剛剛回話的藥研藤四郎,看起來跟彌彥的年紀差不多大。把這樣生死攸關的戰斗壓到他們身上,真的可以麼?

明明,應該是他們這些大人來想辦法的。

站在一旁的元氣少女卷町操看了看欲言又止的神谷燻,又看了看一旁半閉著眼,面無表情的老翁,忍不住抬腳追了上去︰

「不行,我還是不放心,我要去看一下!」

雖然听阿增和阿近說過這些跟在谷雨身後的少年有多厲害,但沒有親眼見識到,她還是放不下心來。再說了,怎麼能讓伙伴單打獨斗呢,她在的話,也是一份戰力啊!

少女幾步追上了剛剛走到門口的三人,伸手想要拉住走在最後的銀發少年,卻在下一刻,被從少年身上散發出來的刺的她皮膚微微發痛的殺氣和戰意駭的停下了。

這樣的感覺,她只在山上那個木屋中,最後一次見到蒼紫大人時感受過。

明明對方什麼都沒有做,她卻有了‘會被殺死’的錯覺。

渾身上下都僵硬的根本動不了。如果這個時候對方要動手,自己恐怕連還手的力氣都沒有。

身著忍者服飾的少女無法想象,這三個平時溫和有禮,看起來就像是可愛的弟弟的他們到底經歷過什麼。她呆呆的站在走廊上,仿佛喪失了向前的勇氣。

另一面,在外面喊了半天的志志雄的手下們見出來迎戰的只有三個少年也是頗為意外。

「哦?就只有你們三個麼?」為首的年輕女子還特地向他們身後看了看,「一起上也沒關系哦,等會一個一個找出來殺也怪費勁的。」

「這也是我們想說的,敵人就只有你們了麼?」如果有遺漏的家伙潛入葵屋中傷了人,他們就不能圓滿的完成谷雨下達的,‘守護這里’的命令了。

「別誤會,你們的對手只有我們三個,剩下的人,只是怕你們逃走而已。」

年輕的女性大大咧咧的甩了甩手中同她體型相比十分醒目的鐮刀。

「我不要砍那個髒兮兮的胖子,會把我弄髒的。」

還沒等分配敵人,加州清光就率先提出了要求,敵人是誰都無所謂,但他討厭髒兮兮的家伙,如果有選擇余地的話,那他一定不要對上那個胖子。

「我明白了,那就由我來解決那個胖子吧,那個把自己裹在斗篷里的家伙看起來應該也是機動派的,就由骨去迎戰,那面前的這個人就交給你了。」

出身戰亂年代,

經歷過多次戰役的藥研藤四郎迅速的做出了戰斗安排。

本就對敵人沒有要求的銀發少年更是在確認了自己的目標之後立刻沖了出去。

「那,我們也開始吧。」

加州清光收回掃視同伴的視線,面對著手持鐮刀的年輕人說道。

手持大鐮的年輕人晃了晃手中的大鐮刀,饒有興趣的端詳了一番面前就男生而言容貌過于清秀的男孩子。(你是沒見過亂藤四郎)

「很有自信嘛,我很欣賞你這樣有自信的孩子哦?」他眯起眼笑了起來,「來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廉鐮足,最喜歡看你這樣的年輕人臨死前精彩的表情了。」

加州清光不感興趣的抬了抬眼皮,這種只會嘴上說的對手,就算有兩下子也總讓人提不起興趣來。

「唉。果然還是好想跟在主人身邊啊。」少年小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一聲嘆息之後,少年也抽出自己的本體,閃電一樣的沖了過去,鋒利的刀劍直指對手的項上人頭。

十刃之一,名為‘鐮足’的年輕人用手中的鐮刀擋住了清光的這一次突刺,接著甩動刀柄上的鏈鐘狠狠的擊向人體較為脆弱的肋骨處。

如果是一般人的話,可能就直接中招了,但他此時此刻面對的,卻是身經百戰,專為戰斗而生的付喪神。

加州清光一擊

沒有得手,立刻錯身向後跳開,閃過了他的鏈錘。並在鏈錘甩過自己面前的時候,將鏈條墜著鏈錘的鏈條砍成了幾段。

兵器本來就是多種多樣的,戰斗時也會遇到種種狀況,因此他並不會因為對方這可以說得上是卑鄙的攻擊手段而生氣。

無論是怎樣的敵人和兵器,只要斬掉就可以了。

「就這樣而已麼?」

黑發紅眸的付喪神再次擺出了突刺的架勢。

少年不經意的態度深深的刺痛了他。

他無法像由美那樣可以貼身照顧志志雄大人的生活起居,也達不到十刃之首宗次郎那樣的強大境界。

所以,唯有完成任務,是他唯一能靠近志志雄大人的機會了。

「怎麼能讓你輕看呢……只要是有利于志志雄大人的事,我廉租必定竭力去做,這是我唯一傳達我的愛的方式——來吧,就讓你看看我鐮足的真本事吧!」

這樣嘶吼

著的鐮足高高舉起手上的鐮刀,將刀柄底端的叉子刺向地上已經斷成幾節的鏈條,利用旋轉時產生的離心力將鏈條高速的甩動了起來。

「原來只是個不被主人寵愛的可憐蟲。」加州清光握緊了刀柄,露出了一個略帶惡意的微笑,「真是可憐啊——竭盡全力也就只有這樣了。」

話音落下的剎那,鐮足手中旋轉的鏈條和鐮刀一同飛了出去,而加州清光的刀身,則是狠狠的刺入了鐮足的身體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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