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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方正,江妙儀就是一肚子火氣,不過她害怕的是江妙仙會破罐子破摔將此事告知了方正。如果江妙仙不說,她自然不怕。因為方正已經許久沒有踫她了,也就剛成親的時候踫過她,後來又納了兩個小妾,便不再進她的屋子了。

到這時江妙儀才有些後悔,她後悔剛剛不該如此刺激江妙仙,當時應該跪下來祈求她才對。她現在唯一能期盼的就是江妙仙還殘存著臉面不將這事捅出去讓方正知道,否則她就只有沉塘一個下場了。

江妙儀在所有人走後也趕忙穿好衣服回上京城了,此時天氣炎熱,在路口走了幾步就覺汗流浹背。

遠遠的看到兩輛馬車行來,江妙儀趕緊收拾妝容,招手示意,打算搭個順風車回去。

馬車停下,露出小丫頭的臉,江妙儀本來帶著討好笑意的臉頓時拉了過去。

小丫頭正巧是青桃。

青桃看了一眼,見是她便又放了簾子,對江妙伽道︰「太太,是姨太太。」

江妙伽抬眼,「江妙儀還是江妙仙?」

青桃道︰「是二姨太太。」

江妙伽和薛寧今日是看天氣好,來這邊荷塘游玩的,沒想到出行到這里卻遇上江妙儀。她掀開簾子看向江妙儀,「有何事?」

江妙儀臉色有些不好看,轉身便走,「沒事。」

江妙伽皺眉,她看著江妙儀走遠,有些疑惑,因為江妙儀走路的姿勢很怪異

像她眼楮一亮,像房事過度的樣子,而且臉色粉面桃花,一看便被滋潤過的。難道是方正帶她來的?

她搖搖頭,突然問薛寧道︰「大嫂可曾記得前兩天跟我說過看到江妙儀和順王世子在一處的事?」

薛寧點頭,「她在外面干什麼?」

江妙伽便將自己的猜測告訴了薛寧。薛寧听後也是皺眉,然後叫過一個婆子道︰「去,荷塘那邊看看有什麼異樣。」

那婆子應了,然後快速離去,然後過了一會又匆匆回來,覆在薛寧耳邊說了幾句話。

薛寧越听眉頭皺的越厲害,然後對馬夫道︰「回莊子。」

江妙伽見此,問道︰「可是有什麼事情。」

薛寧眉頭皺著,然後將丫頭們趕到另一輛車上,這才對江妙伽道︰「那婆子在荷塘小徑上發現歡愛的痕跡。」

她這麼一說,江妙伽便明白了,「她們可真是不消停。這是給方正公然戴綠帽子啊。不行,晚上我得和夫君支會一聲,好歹方正也是他的好兄弟呢。前幾天因為沒有證據,可今日太明顯了。」

薛寧點頭︰「也好。」

一行人回了莊子,也沒了玩樂的興致,薛寧回了她的屋子看孩子去了,江妙伽也回到他們的院子。

院子里有棵很粗的桑葚樹,這時節正好成熟,念念坐在一小凳子上吃著桑葚,吃的滿嘴都發紫,而沈大娘則抱著小豆豆坐在另一旁搖著扇子,輕輕的哼唱著搖籃曲。

而小豆豆則睡的香甜,小嘴微張,沈大娘更是不時的拿帕子擦去流出來的口水。

江妙伽看到兩個兒子,心情好了些,坐下後對沈大娘道︰「咱們明年若是有機會就回肅州吧。」上京糟心事實在太多,還不如回肅州痛快。

沈大娘驚訝的抬頭看著江妙伽,「怎麼突然說起這事?」其實她早就想回肅州了,上京氣候雖然比肅州好些,日子過的也舒坦,但是她這兩年卻總是懷念肅州的日子,奈何兒子在上京有了前程,兒媳婦又是上京人,在上京又有親人,她實在不好開口。

現在兒媳婦居然主動提出來了,由不得她不驚訝,「可是出了什麼事?」

江妙伽張了張嘴,最終什麼都沒說。實在是她娘家的糟心事太多,而此次的事情又過于驚駭,她都不好意思說。

沈大娘見她不說,也不問了,恰巧小豆豆醒了,雙眼懵懂的眨了眨,看見江妙伽便鬧著要她抱。

江妙伽接過來,逗著小豆豆玩著,只盼著這樣的日子能長些再長些。

晚上沈思阮和江沉一同從上京騎馬來了,兩人風塵僕僕,洗了澡一起用了晚飯後,各自回了各自住的地方。

江妙伽便將江妙儀的事情告訴了沈思阮,「這事,我覺得該讓方兄弟知道,畢竟這不是小事。」

男人最注重臉面,尤其是被戴了綠帽子更是讓人不能忍。

果然,沈思阮听後很是憤怒,一拳頭打在幾案上,憤聲道︰「好不羞恥的女子!竟欺我兄弟如此!」

江妙伽嘆氣,有些不好意思,「都是我家這些糟心事夫君,明年有機會,咱們就回肅州吧。」

白日里她只是和沈大娘一說,現在和沈思阮說起來是她真的下定決心了。

沈思阮也驚訝的看著她,見她目光鎮定,卻知她為自家的事自責,心里忍不住憐惜,將人攬進懷里,柔聲道︰「你可想好了?」

江妙伽靠在他的胸前,感受著男人溫熱的體溫,心里軟軟的,甕聲甕氣道︰「嗯,想好了,我也挺想唐大嬸他們,還有大舅母她們了。當初胡元表妹還曾說我若是回去要給她帶些上京的珠花戴呢。夫君,咱們回去吧,上京城這個大染缸,實在不適合我們。」

她說的是真心話,可听在沈思阮耳中卻又有了不忍。正想著在說些什麼,忽听外面婆子來報︰「老爺,太太,舅爺那邊動靜挺大,好像是舅爺要連夜回上京去,舅太太攔不住,正鬧著呢。」

江妙伽一驚︰「定是大哥知道江妙儀的事情了,但現在回去也于事無補,咱們過去看看。」

兩人已經躺下了,此時听到消息,只能快速的穿衣出去。

誰知出了門去,又听沈大娘房里小豆豆哭鬧不止,夫妻倆對視一眼,無奈苦笑︰「真是湊一塊去了。」

最終沈思阮先去了江沉那邊阻攔,而江妙伽先去沈大娘房里去看小豆豆。

小豆豆只有幾個月大,還不會說話,似是被外面聲音吵醒,鬧著脾氣,見江妙伽來了,抱著她不放。江妙伽只能抱著她拍睡,直到她睡的沉了,這才輕輕放下和沈大娘說了聲往外面行去。

出了院子,還未走到半路,便見有人提著燈籠過來。

沈思阮見她,道︰「好歹勸住了,大舅子這是想連夜回去處置江妙儀呢。」

江妙伽握住他的手靠在他的肩上往回走,皺眉道︰「哥哥和嫂嫂才真的被這幾人拖累呢,也不知何時是個頭。」

夜已經很深了,四處除了蟲鳴沒有其他的聲音,沈思阮感受著難得的靜謐,嘆了口氣道︰「我和大舅子說好了,你和大嫂她們暫時都不要回去,上京城恐怕會有事情發生。還有近期不要隨意出門。」

江妙伽不知他為何突然說了這個,只能點頭答應,「知道了,那江妙儀的事?」

此時到了院子,兩人進了屋關了門,沈思阮才道︰「這事交給我們處理就好,你和大嫂不必擔憂。這段時間我們恐怕不會過來,你們一定多加小心,順王那里恐怕有問題了。」

江妙伽心里雖然已經有了準備,但是此刻听他說還是一驚,「順王要造反?」她這句話是壓低了聲音說的,說的時候說不出的驚恐。

沈思阮點點頭,「順王府本就是想拉攏大舅子,可最後得知大舅子和江妙仙關系不好,早就毀掉腸子。現在皇上查出他在山東一帶私自開金礦,順王狗急跳牆也是有的。反正這些交給我們就是,你們只管保護好自己。」

江妙伽點點頭,這晚睡的很不踏實。

第二日一早,沈思阮和江沉早早的便離開回了上京。

薛寧也從江沉那里得了消息,將她叫去,屏退下人,皺眉道︰「本還為江妙儀姐妹之事鬧心,現在又要出這樣的大事,她倆的事倒成小事了,咱們可得小心些,我爹告訴過我,這莊子里有個地窖,我今日便讓人偷偷的藏些糧食進去,若是有什麼意外,咱們全都躲進去。」

江妙伽這才稍安了心,想了想便道︰「上京之事不知何時才能結束,咱們莊子里的護院等人也應該準備起來,還有夫君和大哥走之前也留下人在此處布防,咱們倒不如擇一處距離地窖稍近的院子住進去,一旦有人來襲,咱們也可早些進入躲藏。」

薛寧一听是這個理,便立即著人去收拾。又听江妙伽繼續道︰「只是不知地窖可通風,若是不通風,咱們在里面可就不好了。而且大人還好說,關鍵是幾個孩子,就怕哭鬧惹了人就不好了。」

聞言,薛寧也皺了眉,是啊,這些事都要考慮周到。

江妙伽笑道︰「不知地窖大不大,若是大,咱們可在偏僻位置挖一通風口。地窖到時候封結實了,料想應該無事。」

薛寧到底是大家出身,稍微一想便允了,又差遣心月復丫頭去辦此事。

當日靠近地窖的院子收拾好了,兩家人收拾好東西便搬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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