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豌豆大大又在修改小說啦,造成全文異常,過段時間就好了。

他更是尷尬的發現自己竟然窩在衛凌身側,他騰地坐起身,趕緊和衛凌保持安全距離。昨晚許是累著了,而山洞里濕氣重,端木羽睡夢中朝衛凌靠過去,結果就有了剛才尷尬的一幕。

端木羽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看衛凌瞪著他,他只能硬撐著說道︰「你瞪我干嘛?如果沒有我,你早就被天坑里的靈獸給吃了。」

「趕緊把鐵索解開。」衛凌冷著臉坐起身,他身上的鐵索也跟著動了動,發出激越的聲響。

「哦,我忘了這事,」端木羽趕緊從須彌戒指里拿出鑰匙,蹲到衛凌身邊,正要開鎖的時候,他想到一件事,連忙說,「我可以放開你,但是你保證不會再攻擊我了。」衛凌冷著臉,不悅的點點頭。

端木羽還是不放心︰「昨天你靈魂受創,差點就瘋了,我勞累了大半夜才幫你安撫好靈魂,你可不能恩將仇報。」端木羽故意把事情說的嚴重點,企圖突出自己的功勞,讓衛凌心中有愧,真的不會再對他出手。

衛凌皺著眉看著端木羽,直看得端木羽心里打鼓,最後他才淡淡說了一句︰「昨天的事謝謝你。」

端木羽差點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他沒想到衛凌竟然會謝他,他立即高興的打開鑰匙,把衛凌身上的鐵索解下來,收回須彌袋子里。

衛凌站起身來,活動了兩下,僵硬了一晚上的骨骼  作響。

「你別亂動,你的傷口還沒有痊愈,」端木羽把雪泥膏遞給衛凌,「再擦點藥吧。」

衛凌看著盒子,忍不住審視端木羽的表情,當他看到端木羽臉上真摯的笑容後,心里突然有一種被觸動的感覺。「謝謝。」衛凌這才接過雪泥膏,隨意找了個石頭坐下,開始往傷口上抹藥。

經過昨晚一夜的休養,他身上的傷口很多都已結痂,就連胸口最嚴重的刀傷,也開始有愈合的趨勢。衛凌一看傷情,就知道昨天端木羽肯定給他抹藥了,要不然他的傷也不會好的這麼快。

抹完藥後,衛凌看了看盒子里不到三根之一的雪泥膏,心里突然有些過意不去。

端木羽靠近衛凌,笑道︰「這是我最後一盒雪泥膏,你看全都用到你身上了,今後你可一定要賠給我。」

衛凌看著端木羽臉上的笑容,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在他記憶里端木羽一直是個不苟言笑的人。端木羽還以為自己說錯了話,連忙說道︰「好啦好啦,就當我在開玩笑,你別當真。」端木羽可不敢跟男主要東西,男主不記恨他,他就阿彌陀佛了。

「不,我衛凌向來有恩報恩,有仇報仇,今後我一定加倍償還你。」衛凌非常鄭重的說道。

這弄得端木羽有些不好意思︰「我只是說笑而已,你別當真啦。」說著他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發,而他光顧著解釋,竟然一時忘了偽裝自己,立即讓衛凌察覺到了異樣。

端木羽被衛凌敏銳的視線看得渾身難受,這時他的肚子咕的叫了一聲,他更是尷尬的耳朵都紅了。他立即轉身,背對著衛凌說道︰「你先抹藥,我出去打獵,昨天我們都沒有吃東西。」從昨天早上到現在,端木羽都沒有吃任何東西,雖然修士耐餓,但是他是習慣一日三餐的人,突然不吃東西,他就覺得很奇怪。

「還是我去吧,你……你應該沒有打過獵。」衛凌立即說道。

「不用了,凡事都有第一次,沒打過獵又怎樣?難道以我煉氣巔峰的修為,還能抓不到獵物?」端木羽傲氣的說道,他雖然沒有叢林生活經驗,但他的修為高,怎麼可能連一只小小的獵物都打不到。

說完後,端木羽讓衛凌好好擦藥,然後就用魂力挪開大石頭,往外尋找獵物。衛凌看著端木羽離去的背影,不經意的皺起眉角,他拿起雪泥膏,自言自語道︰「難道是我想多了?但……端木師兄的言行舉止,真的非常奇怪?」

衛凌哪里知道端木羽早就換了芯,他只當以前看到的是端木羽的表面,而經過短時間的相處,他才慢慢看到真正的端木羽。

理好衣服,衛凌開始在山洞里練習槍法,他很慶幸自己的長槍沒有丟失,不然在天坑還真難以保命。不過他傷勢沒有痊愈,也不敢太過拼命,只是簡單練習了定軍槍,就坐到石頭上打坐調息。

他渾身的皮膚張開,不停地吸收周圍的靈力,如果肉眼可以看見的話,就會發現他渾身的經脈比大多數武修都要寬闊。大量靈力在經脈中游走,轉化成武修自己的武力,衛凌把武力都聚集在丹田里,等時機成熟,他就可以用武力沖擊丹田,成為一名煉氣修士。

運行了一個小周天,衛凌听到山洞外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沒多久,他就看見端木羽抱著一個綠油油的兔子出現了。

草山兔,一階初期的靈獸,食草類,行動敏捷,全身絨毛呈綠色,不仔細看,還以為它就是綠草啦。不過草山兔的偽裝對魂修沒什麼作用,一是草山兔的等級低,二是魂修可以敏銳的察覺到靈力波動。

端木羽出去捕獵時,不敢獨自在天坑里到處轉悠,于是就近抓了一只一階靈獸,他得意洋洋的把兔子扔給衛凌︰「怎麼樣?誰說我不能打到獵物?」

衛凌不愛說話,但是現在也忍不住打擊端木羽︰「不過是一階靈獸而已。」

「你……」端木羽撇撇嘴,「你仔細看看這個兔子。」

衛凌這才發現草山兔身上沒有任何傷痕,而是呼吸平穩,就跟睡著了一樣,就算他把兔子提溜在手里,兔子也沒有醒過來。衛凌殺過不少一階靈獸,也挑戰過比他高一階的靈獸,但是都沒有遇到這麼詭異的事情。

端木羽看到衛凌眼里的詫異,他更是高興︰「我用了獨創的魂技——催眠術,只要我不喚醒它,它就會一直睡下去。」端木羽一直覺得催眠術很神奇,而草山兔行動敏捷,他追丟了好幾只兔子,于是他就想借用現代的催眠術。

端木羽本來就是魂修,意識強大,他用小刀撞擊發出聲音,吸引草山兔的注意,同時,控制魂力直達草山兔的腦海,通過語言暗示草山兔睡覺,沒想到他試了兩次就成功了,讓端木羽怎能不高興。

因此,他說話的時候帶著得意的語氣,就連平時故作深沉的臉上也帶著笑容,讓他看上去就像是綻放的白梅花。

「端木師兄,你能獨創魂技,真是讓師弟佩服。」衛凌真心說道,看到端木羽眉角上挑,他更是覺得自己沒有說錯。

端木羽特別享受衛凌的話,不過他也不想太出風頭,干咳一下,又恢復平時高冷的模樣。「衛師弟,下面的事情就交給你了,話說你烤的肉特別好吃。」端木羽忍不住想小說里對烤肉的描寫,他肚子又咕咕叫起來。

衛凌卻皺眉問︰「師兄,你怎麼知道我會烤肉?」

「沒有,沒有,我瞎猜的,」端木羽連忙否認,他一時高興,竟然忘了他很少和衛凌接觸,哪里知道衛凌的生活瑣事。他看衛凌依然不相信,連忙又說,「我這不是恭維你嗎?我不會烤肉,更不敢殺、殺它。」

端木羽這話倒不假,他吃過肉,但是沒動手殺過動物啊,他真實的反應終于讓衛凌打消了疑慮。

衛凌剛到滄山門時,就听說過端木羽的名號,知道端木羽身份尊貴、特別高冷。之後的日子,他也只是遠遠見過端木羽兩次,每次都看見端木羽一襲白衣,從眾人的視線中路過,似乎根本沒看到他們。如果沒有端木白,衛凌想自己根本不可能和端木羽有任何交集。

「那好,我來烤肉,請師兄稍等一會兒。」

衛凌提著草山兔,來到泉水旁,用隨身攜帶的匕首結果了兔子的性命。到了這時,草山兔才從昏睡中醒過來,掙扎了兩下,就沒有了呼吸。

衛凌繼續處理草山兔,期間,他一直關注端木羽的表情,發現端木羽是真的很怕這些血淋淋的場面後,他慢慢放下對端木羽的戒心。

自從失去了父母,衛凌就一個人生存,他一心想著報仇,慢慢養成了冷僻的性格,對周圍的人都非常疏離。江蕙是少有能走進他心里的人,但是江蕙最後離開了他,甚至使用靈魂攻擊來殺他,這讓衛凌非常失望,對江蕙也徹底死了心。

現在衛凌和端木羽陰差陽錯掉入天坑,通過短暫的相處,衛凌發現端木羽並不像傳言中的那麼高冷。而且端木羽對他有恩,衛凌是個知恩圖報的人,于是他慢慢放下對端木羽的戒備。

在這危險的天坑里,只有齊心協力,他們才有可能出去。

端木羽這次使用袖中刀魂技,更加游刃有余,不過打斗人數超過四人,端木羽還是不能掌控好局勢。

好在端木羽的目的不是殺衛凌,而是阻止打斗,他一邊駕馭小刀蕩開大家的兵器,一邊靠近說道︰「你們都給我住手!衛凌,你冷靜一點,如果我想殺你,現在就可以動手。我們兄弟與你沒有深仇大恨,用不著拼的你死我活。」

「你少惺惺作態,你不會再相信你!」衛凌一邊躲開端木白的攻擊,一邊憤恨的說道。

昨天,衛凌還對端木羽有些感激,但是今早端木白帶人來殺他,把他產生的那點感激也摧毀干淨了。他衛凌向來有仇報仇,端木白想致他于死地,他也不會饒了端木白,哪怕拼個魚死網破,他也要拉著端木白墊背。

「我是在幫你!」端木羽急道。

端木白越听越生氣,立即打斷端木羽的話︰「哥,你跟他廢話什麼?趕緊殺了他!」說著端木白一個橫劈,武力蕩開周圍的空氣,刀鋒直指衛凌的丹田處,「哥,快攔住他的退路。」

如果衛凌沒有退路,端木白這刀絕對能正中衛凌的丹田,廢了衛凌的武道修為,但是端木羽沒有按弟弟的想法去做,而是指揮一把小刀截住弟弟的攻擊。啪的一聲,小刀直接被天月刀斬成兩段,端木羽的這縷魂力也因強大的震動而消散開來。

端木羽趕緊收回自己的意識,外放的魂力雖然儲存在腦海,但實質上是靈力煉化而成的力量,與武修的武力差不多,所以魂力消散並沒有對他產生影響。真正有影響的是他控制魂力的無形的意識,如果端木白力量夠強,直接斬到他控制魂力的意識,那端木羽絕對會受到影響。

「哥,你為什麼……」端木白沒想到自己的哥哥會幫衛凌,他本想開口質問,但是他一分神,立即給了衛凌機會,衛凌的長槍毫不客氣的朝端木白面門射來。

端木羽腦海中的丹核快速逆時針旋轉著,他連忙釋放強大的魂力,調集其余三把小刀,全力抵擋衛凌的攻勢︰「衛凌,你住手,剛才可是我救了你!」

「我不需要你救。」說著,衛凌的長槍斜刺出去,把端木白逼得連連後退。

端木羽雖然不想和衛凌結仇,但是也不希望便宜弟弟受傷,經過剛才一番打斗,他已經有些疲乏,對小刀的掌控也有些遲緩。情急之下,端木羽連自己也顧不了,趕緊往戰場靠近,因為離得越近,他才能更好的施展袖中刀。

突然,衛凌「啊」的慘叫一聲,攻擊也瞬間停了下來,他整個人失控的倒退兩步,眼前的世界也跟著迷離起來。

「江蕙,誰讓你攻擊他!」端木羽率先反應過來,他看向江蕙,發現江蕙臉色煞白,像是受了重傷一般。

魂修最恐怖的魂技就是靈魂攻擊,這不需要任何技巧,只要能釋放魂力,就能施展這一招。不過這一招雖然攻擊力極大,但風險也非常高。

施展時,魂修必須用靈魂包裹魂力來攻擊敵人,因為這樣非常隱秘,不易被人察覺。攻擊成功的話,就可以重創敵人的靈魂,但如果不成功,或者靈魂攻擊被敵人消滅,魂修自己的靈魂就會受到創傷,輕者修為受損,重則變成傻子。

江蕙趁著衛凌分身乏術的時候,偷偷使用靈魂攻擊,所以衛凌才會慘叫出聲,但是江蕙沒想到衛凌的靈魂異常強大,對她的靈魂也造成重創,所以江蕙才會臉色蒼白。

原書里江蕙根本沒使用靈魂攻擊,端木羽面對突發情況,也非常詫異,他連忙靠近衛凌︰「都給我住手,衛凌你快停下來,讓我看看你的傷勢。」

受到靈魂攻擊那可不是鬧著玩的,端木羽看衛凌漫無目的的揮舞長槍,儼然靈魂受到影響。端木白看到這里,露出一臉喜色,連忙握著手里的天月刀,朝衛凌砍去,這一次端木白非殺了衛凌不可。

端木羽不敢上前,只好繼續施展袖中刀,企圖把兩人逼開,但是意識不清的衛凌和滿心殺機的端木白就算被小刀割傷,都沒有絲毫退開的打算。端木羽只能干著急,作為看過《魂武結印》的人,雖然很多細節他都忘了,但是他知道男主還有保命符,不可能輕易就被人殺死。

眼看著兩人離天坑越來越近,端木羽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他想到書里關于衛凌拉著端木白掉入天坑的描寫,背上慢慢爬滿了冷汗。他再也坐不住,吩咐端木白帶來的師兄弟︰「快去攔住小白,我對付衛凌。」

滄山門的幾個弟子雖然不明白端木羽的打算,但是不敢違背端木羽的命令,他們趕緊加入打斗,努力把端木白和衛凌分開。端木白非常不樂意,吼道︰「哥,你為什麼袒護他?他受到靈魂攻擊,現在正是殺掉他的大好時機。」

「現在不方便說,等回去之後我再跟你解釋。」看端木白被其他弟子逼退後,端木羽趕緊去看衛凌,同時發出魂力打算探查衛凌靈魂的受傷情況。但是衛凌非常警覺,雖然他意識不清楚,但卻憑著本能施展定軍槍,把端木羽逼退。

「哥,你還救他干嘛?趕緊用袖中刀殺了他。」端木白要不是被同門弟子拉著,他已經用天月刀砍向衛凌。

「你給我閉嘴!」端木羽氣道,他這不是在救衛凌,而是在救他們自己啊。別看現在衛凌處于下風,但是在某點男主身上,任何轉機都有可能發生。

衛凌听到端木羽的聲音,長槍一刺,掃過端木羽鬢角的頭發,差點就要了端木羽的命。端木羽趕緊轉身,同時施展袖中刀去抵擋衛凌的長槍,同時還要分心發出一縷魂力,去安撫衛凌受傷的靈魂。

衛凌是淬體巔峰的武修,已經淬煉身體,打通全身經脈,常年積攢的武力已經在丹田里形成了堅硬的丹核。他的丹田里聚集著大量的武力,準備一鼓作氣沖擊丹核,把武力注入丹核中,從而進入煉氣期。

相較于**的強悍,武修的腦海就比較脆弱,是他們真真正正的禁區。腦海里面有人的靈魂,當有魂力進入腦海的時候,武修通常比較警覺。

之前,江蕙就是用靈魂包裹的魂力攻擊衛凌的靈魂,導致他靈魂受到創傷,所以衛凌才會神志失常。現在,衛凌突然感覺到腦海里又多了一縷魂力,他整個人都緊張起來。他意識不清,來不及做出判斷,只是本能的拿著長槍攻擊端木羽。

端木羽連連後退,但是依然努力安撫衛凌混亂的腦海,就在這時,衛凌往前猛沖,直接把端木羽撞飛出去。

「哥!」端木白大吼一聲,趕緊往端木羽和衛凌的方向跑。

端木羽覺得渾身的骨骼和肌肉都在鬧革命,如果他不是煉氣巔峰的魂修,被淬體巔峰的武修狠狠一撞,恐怕他都要腦震蕩了。他覺得渾身飄飄然,手忙腳亂抓住同樣和他飛起來的衛凌,此時的衛凌眼楮里一片茫然,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端木羽久久沒有落地的感覺,他看著翠綠的岩壁從自己眼前飛速掠過,他這才反應過來,衛凌把他撞下天坑了。天坑是滄山縣特有的深坑,大大小小有十五個之多,這種深坑之所以叫天坑,是因為深坑太深了,從上往下看不到盡頭。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天坑里常年與世隔絕,里面生活著很多靈獸。

如果說滄山上的靈獸最高是二階的話,那天坑下的靈獸可以達到三階,甚至四階。靈獸也跟修士一樣,分為九大境界,一階靈獸相當于淬體期的修士。

據說,滄山門的門主夫婦也曾到天坑底部探險,門主夫婦都是凝丹初期的修士,匹敵四階靈獸,結果不到三天,兩人都狼狽的回來了。這事都是弟子們在私下說的,誰也不知道真實情況,但是滄山門明令規定門下弟子不準靠近天坑,這卻是不爭的事實。

端木羽沒想到原文里被衛凌拖入天坑的人,由他弟弟變成了他,他心里說不出的憋屈。唯一慶幸的是,衛凌現在意識不清,沒有在下墜的途中把他殺死。對這點,端木羽不知該哭還是該笑,天坑下面可是龍潭虎穴,端木羽寧願被男主殺死,也不願成為靈獸的盤中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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