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
「你看起來……不算太糟。」格溫拎著一個大袋子，站在維尼面前，語氣復雜地說。
「格溫，你怎麼來了？」維尼抬起頭，神色驚訝。
格溫沒說話，有些生悶氣地從袋子里掏出了一件外套，扔到了他臉上。
被外套糊了一臉的維尼，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個訕訕的笑容︰「……謝謝。」
在他忙著往身上套衣服的時候，格溫又把鞋也掏出來，放到他旁邊。
半響，她才控制住情緒，無奈地問︰「你和哈利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收到哈利短信的時候，簡直是一頭霧水，什麼叫‘給維尼帶上套衣服和鞋子，來他家附近找找你’？」
維尼微微一怔︰「你說，是哈利給你發的短信？讓你來找我？」
「對，沒頭沒腦的短信。」
「……算他還有點兒良心。」
「維尼？」
「唔……我玩游戲輸了，這個是懲罰。」
「你以為我會信？」
「親愛的姐姐，我好心好意騙你，你為什麼不信一次？」
「維尼維奇，我是在認真問你，你就不能嚴肅個五分鐘？」
「相信我，格溫。這世界上沒什麼事情，是值得你這麼嚴肅對待的。」
他笑嘻嘻地拉著格溫的手，眨眨眼哄著她說︰「來，甜心，笑一笑！笑完了，就什麼事情都過去了！」
格溫翻了一個白眼︰「見鬼了，你總是這樣把事情糊弄過去！」
但她還是沒辦法地妥協了︰「OK，你們的事，我不多問。但是，記得保護好自己。維尼，我是你的家人，我會擔心你。」
維尼仰著頭，棕色的眼楮閃過一抹感動的水光，顯得亮晶晶的。
他裝無辜地笑了笑，又低頭拉近格溫的手，親了親她的手背︰「Yes，mylord.」
格溫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將手抽回來，放在他頭上拍了拍︰「小混蛋，又敷衍我。」
「我愛你，格溫，這個絕對不是敷衍。」維尼真心實意地說。
一個多小時後，
終于收到格溫發來的平安短信，確定維尼沒事的哈利，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他隨手將手機扔到了床頭櫃上，整個人仰躺到大床上，靜靜地望著天花板發呆。
之前被酒精沖昏頭的大腦，終于一點點兒的清醒起來，他捂住臉︰「上帝啊，維尼……」
第二天，維尼是一瘸一拐來上學的。
顯然，從二樓跳下去後，他並不是自己表現的那麼安然無恙。
「Oh，天啊，維尼，你這是怎麼了？」幾個比較熟悉地同學關切地詢問了一句。
「不小心摔了一跤。」維尼輕描淡寫地敷衍著說。
大家全都信以為真，紛紛祝他早日痊愈。
維尼好脾氣的一個個認真道謝。
「摔的嚴重嗎？」不知道什麼時候走過來的弗萊士湯普森突然問。
「沒什麼，只是輕微扭傷。」維尼詫異的抬頭回答。
湯普森神色有些忐忑和猶豫。
但他還是堅定地伸出手，試著去攙扶維尼，還熱心地說︰「我扶你去教室吧。」
「不，不用了。」
維尼覺得這有點兒怪，他拒絕了︰「湯普森。我沒殘疾，可以自己走。」
「讓我幫幫你。」
「謝謝，但真的不用。」
「听話，我扶著你。」
「你很怪，湯普森，放開。」
兩個人在走廊里拉拉扯扯起來，有點兒引人矚目。
「放開他。」一個聲音突兀地插了進來。
彼得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直接一把推開了湯普森，沒好氣地說︰「維尼說讓你放開，你沒听到嗎？湯普森，離我朋友遠點兒。」
「彼得？」
維尼驚訝地看著他。
「少管閑事，彼得帕克。」
湯普森氣急敗壞地說。
「湯普森，你才應該少惹點兒事。」
「你長膽子了，帕克！」
「喂，不要吵！彼得，你來的正好。」
維尼急忙制止著他們的無意義爭吵。
他直接伸手拽住彼得，毫不客氣地將自己身體的重量壓了過去，轉而朝湯普森示意地挑了挑眉，好聲好氣地再次微笑著拒絕說︰「行啦，湯普森，謝謝你的好意。但你瞧，我現在已經有朋友幫忙了。」
弗萊士湯普森的神色立刻變得很難看。
但他沒說什麼，只是凶狠地瞪了彼得一眼，神色不悅地讓開了路。
「你的腿怎麼了？湯普森怎麼又找你麻煩？」
甩開湯普森後，彼得一邊扶著維尼往前走，一邊關心地問。
「只是不小心摔了一下。」
維尼又重復一遍之前的借口，然後就岔開了話題說︰「其實，你誤會了，湯普森剛才真的沒找我麻煩，他只是想……呃，助人為樂。」
「助人為樂，你確定你在說的人，是湯普森？」
彼得一臉不可思議地表情︰「我寧可相信太陽從西邊升起。」
「人總是會變的嘛！說不定他終于長大了，浪子回頭、改邪歸正。算了，我知道你不想听，我不提他了。彼得，你今天覺得怎麼樣？燒退了沒？病好點兒了嗎？」維尼關心地側頭詢問。
「咦？」然而，不等彼得回答，他不經意地一瞥，突然發現了點兒不同以往的東西。
他不由得好奇地問了起來︰「你的眼鏡哪去了？彼得，你這是打算改戴隱形了嗎？你怎麼突然就想開了？我早和你說過很多次了，你那個眼鏡太土，嚴重影響顏值，把那麼漂亮的眼楮，全擋在了鏡片後頭了。現在摘掉了，看著可真帥氣！」
「別取笑我，維尼。我……我沒事，昨晚上回去就退燒了。」
彼得含含糊糊地說︰「眼鏡……對，是換了隱形。」
「我沒取笑你。」維尼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總覺得好友今天有點兒魂不守舍地不對勁。
但他自己的事情，還有點兒理不清楚，腦袋一團漿糊的沒辦法思考別的事情……
這時候，不遠處的哈利，在看到他倆後，已經邁開長腿快步走過來。
這……弄得維尼一下子緊張得，快同手同腳、不知道怎麼走路了。
「早，維尼，彼得。」
哈利帥氣的雙手插兜，鎮定自若地朝他倆各打了一個招呼。
「早，哈利。」彼得隨口回應。
維尼勉強笑笑︰「早！」
哈利皺著眉頭，緊盯著他，暗示地問了一句︰「維尼，你沒事吧？」
「哈哈，我能有什麼事？」維尼窘迫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哈利立刻察覺到他臉色有點兒白，心里微微一動，不禁伸手過去說︰「腿疼嗎？我扶你。」
「不疼，不用了。」維尼心虛地躲開。
但很快，他意識到自己躲的太快，有點兒突兀，忙又抬頭解釋了一句︰「有彼得扶我了。」
哈利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又慢慢收了回來。
「哈哈。」維尼見此，干笑了兩聲。
他假裝閑聊地說︰「今天好多人都想助人為樂啊。」
哈利面無表情地望著他，沒說話。
彼得也開始走神。
面對這古怪的情景，維尼自己都不知道該說點兒什麼了。
這詭異的氛圍，簡直讓人尷尬到想哭。
極為難得……三個一向無話不談的好朋友，居然湊一起表演沉默了。
直到上課鈴聲響起，三個人才同時回過神來。
「呃……要遲到了，一會兒下課，我們再聊吧!」維尼努力維持著笑容說。
彼得有點兒茫然地看了看他倆，胡亂的應和著︰「哦，對，好。」
哈利依舊不說話，只是站在那，悶不吭聲地注視著維尼離開。
感受到如芒在背般的視線，維尼真心別扭透了，渾身不自在。
‘我必須得想辦法和哈利談談。’他默默地在心里琢磨著。
與此同時，
「托尼，我在和你說正經事，請你嚴肅點兒！」
佩普波茲踩著高跟鞋，在實驗室里，追著托尼，走來走去地說。
「相信我，佩普！這世界上沒什麼事情，是值得你這麼嚴肅對待的。」
托尼轉過身，舉著扳手，笑著隨口回了一句。
「不，我必須告訴你，我受不了！」佩普用手捂住臉說︰「我承受不了這種壓力！」
「什麼？什麼壓力？你受不了誰？我嗎？」托尼歪了下腦袋，眼楮睜大，表情十分無辜。
「我永遠不知道你會不會死，你會不會毀了斯塔克這家公司。」
佩普一疊聲地說︰「你剛加入的那個什麼……什麼復仇者？」
「其實……你也可以叫它‘超級男孩偶像天團’。」
「閉嘴，托尼！別賣弄你的幽默！」
佩普抓狂地喊︰「我不干了，我辭職，我受不了你剛平安沒兩天，就又跑去出生入死。！」
「你想多了，佩普。我是加入了超級男孩，但我只是個顧問，文職，沒危險。」
「別騙我，你是以鋼鐵俠身份加入的。」佩普冷漠臉。
「我喜歡這個稱呼，鋼鐵俠，他真酷。」
「托尼！」
「OK，你不喜歡的話，我可以退出。」
「托尼？」
「放心，我一個人也可以拯救世界，保護人民。」
「退出復仇者？」
尼克弗瑞瞪著那只獨眼，一副要殺人的表情。
「對，退出。」
托尼語速飛快地說︰「你們不是做了什麼狗屎地評估里說，不予推薦我嗎？現在好了，我也不想加入你們這種工資偏低、待遇又差、還沒養老保險，名字也難听的組織做白工。你們不歡迎我，我也如你們所願地退出，皆大歡喜。」
「你做夢，斯塔克！」
尼克弗瑞冷笑說︰「以為這是兒童夏令營嗎？加入了還想退出去？！」
「等等，我腳下的土地，難道不是自由的美國嗎？強迫一個合法公民，你侵犯了我的人權！人權！斯塔克有一整個律師團，能告的你們全都傾家蕩產。」托尼嚷嚷著說。
「你有一個兒子，托尼。」
「哈哈，真好笑，謝謝。」
「我沒開玩笑。」
「你知道每年來斯塔克集團找我的女人有多少嗎？她們全都聲稱懷了我的孩子……當然，佩普一向解決地很好，從來沒人能湊到我跟前來。這事你可以和佩普請教下詳細處理流程。」
「波茲小姐至今沒甩了你，真是奇跡。」
「可以理解，我長得帥，既多金又愛科研，有幾個女人能抗拒我這種走在潮流尖端的理科型高富帥呢？」
「斯塔克，重復一遍，我沒開玩笑。」尼克弗瑞認真地說。
「OK！先是我爸爸，然後又是我兒子，你手里還有什麼牌沒打出來？我孫子嗎？」托尼諷刺地問。
「孫子？現在還沒有，也許過幾年，就有了。」黑人局長無比淡定地說。
他望著托尼，就像是看著一個鬧脾氣的孩子，意味深長地說︰「幾年後，一切都說不好了。」
托尼閉了閉眼楮，深吸一口氣問︰「他在哪？」
「我憑什麼給一個要退出的人，提供情報？」弗瑞站起來，用手支著桌子，輕輕地微笑著說。
「你以為我會在乎？一個莫名其妙，不知道誰生出來的家伙？只要我想，我可以去和佩普生一打出來！」托尼立刻冷笑一聲，毫不猶豫地站起來，轉身就走。
尼克弗瑞面無表情，沒有絲毫攔阻，任由他大步離去。
「Sir，您改主意了？」希爾特工疑惑地問︰「您之前不是考慮到，由于那孩子和斯塔克沒什麼感情，所以已經放棄拿他威脅斯塔克，而是計劃找個合適的機會，拿來錦上添花，做人情了嗎？為什麼這次又……？」
「我這次有威脅嗎？」
黑人局長詫異地抬起那只獨眼︰「希爾，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只是單純告訴他一件事——關于神盾剛調查並確認的一件事。可這也是我辛辛苦苦得來的情報，那混蛋都鬧辭職退出了，我為什麼還要免費給他？」
「那……這是談崩了？」希爾挑了下眉毛問。
「不，他會回來找我的。」弗瑞信心滿滿地篤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