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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如安沒有同意,堅持把蘇源抱在屋里裹上了小毯子。

周圍人一時沒反應過來,讓開了道,一個小姐姐總吧唧的嘴也停了下來,手里的餅干掉在地上也來不及撿,悄悄的觀察寡婦的反應……畢竟大家都把蘇源看做她的備用小情人。

蘇源被裹成卷,留了張俏生生的委屈小臉在外面,顧如安幫他整理的時候,他用啞了的嗓子小聲的說︰「左邊的耳朵壓著了,疼。」

整理完畢,寡婦把手搭在顧如安的肩膀上︰「這里地方太小,怎麼,跟我出去練練?」

嘴角叼著的半支煙,煙灰掉在地上,寡婦雖然笑著,可眼里卻是冷到了骨子里。

顧如安拍掉她的手,在蘇源床邊坐了下去,雙膝並攏,手放在膝蓋上,一個乖巧的坐姿。

「要麼跟我走,要麼現在就滾出去再也別出現在我跟兔兔的面前。」寡婦一放話,屋里的氛圍就變了。

「我要陪著兔兔。」顧如安抬眼看一下,說了一句。

「兔兔不要你陪。」蘇源小臉一歪,對著牆,悄悄的說。

顧如安看著他,既受傷又不可置信。

「現在有空了沒?」寡婦問他。

顧如安本身也不開心,直接站了起來跟在了寡婦的後面。

剩下的幾個小姐姐吹了吹口哨,跟出去了一個,剩下的都圍在蘇源的身邊。

蘇源裹成蛹的身體用力想坐起來又跌回去,大聲的喊︰「不許打傷人!不然兔兔再也不理你了!」

寡婦回頭,把還亮著的煙**一彈,笑著回答︰「放心吧,不會缺胳膊少腿的。」

顧如安也回頭,一個乖巧的眼神。

「喲!寡婦動真格的了,記得走遠點啊!別整的動靜太大!」吃東西的小姐姐站門口跟著喊了一句,扭頭興致勃勃的湊在蘇源的面前。順手還把餅干撿起來在衣服上蹭蹭,遞到了蘇源的嘴邊。

「兔兔,來跟姐姐說說,怎麼回事,你怎麼就給人抱著回來了呢?」見蘇源吃了一口,小姐姐們都圍在一起問他。

「今天……」蘇源剛剛說了兩個字,眼里就突然開始‘啪嗒啪嗒’的往外冒眼淚。

小姐姐又喂了一口,蘇源邊哭邊吃,鼻子紅彤彤的顫動,看著湊過來的一個個好奇和迫不及待听八卦的腦袋,提醒道︰「能不能把兔兔解開……」

幾個人迅速把裹得跟大白兔女乃糖一樣的蘇源解開,蘇源蓋著毯子,抱著膝蓋,開始講述︰「今天我們去街上,傻子突然暈倒了,我就把他拖進屋里。結果他說他想休息,又不想回來,我就帶著他去休息……後來他又要自己洗澡,等他洗完,兔兔也去洗,出來之後……」

蘇源又開始掉眼淚,小聲抽噎。

一個比較壯實的小姐姐等了一會,最後一拍腿,著急的催他︰「後來怎麼了,你倒是快說啊!」

「干什麼呢?!兔兔都這樣了,你還催!」另一個發聲,蘇源就撲進她的懷里,在她懷里一抽一抽的,可憐極了。

「裝什麼裝,你不想听嗎?不想嗎?」小姐姐看著蘇源鎖骨上和後頸上的痕跡,說︰「嘖嘖嘖,你瞧瞧,你瞧瞧,這到底是經歷了什麼啊。」

「……擦擦你的口水。」小姐姐聞言擦了擦,發現自己被騙了。

「都別吵都別吵,讓兔兔自己說。」吃東西的小姐姐緊張極了,撕開一包餅干,看都不看的慢慢往嘴里送,一副認真看劇的樣子。

「後來傻子用東西捅兔兔!」蘇源突然叫起來,哇哇的就哭,整張臉都哭皺了。「他捅兔兔!兔兔都說不要捅了!說了的!結果他就是……哇啊啊!!」

抱著他的小姐姐立刻開始哄,那邊一臉興奮的還在問︰「怎麼捅的,用什麼捅的,捅哪了??」

「行了,閉嘴吧!!」反復拍著蘇源的背,蘇源哭的停不下來。

那邊吃東西的遞餅干,閑著的遞抹布,唯有想听故事的一臉遺憾。

被抹布抹了一把臉的蘇源懵逼,哭聲都停了一瞬,擦臉的妹子尷尬的擺擺手,說︰「糙慣了,忘了兔兔細皮女敕肉經不住擦。」

蘇源也不哭了,抽噎著伸手扯她的袖子︰「謝謝,兔兔一點也不疼。」

屋里幾個人的一顆心都軟了,轉而在心里暗罵顧如安是個禽|獸。

抱著蘇源的小姐姐拍著他的背,等他心情平復下來,開始說正事兒︰「兔兔,這兩天就不要出去了,清單的事情也放一放,好不好?」

「怎麼了?」蘇源的腦袋放在小姐姐的肩膀上,嘴里吃著餅干,吃完一張嘴,就立刻有人接著塞。

「留在這里陪著小姐姐們玩啊。」有人揉揉他的腦袋。

「所有人都陪著兔兔嗎?」蘇源的眼楮亮起來。

「我們也有事情忙,但每天都有不同的人陪兔兔玩,好不好?」

「……」蘇源認真的想了想,最後還是搖搖頭︰「不行,兔兔每天都要出去散步,不然會抑郁的。兔兔的書上有寫!」

枕頭底下一堆兔子的書,拿出一本繪本風的飼養手冊,上面寫著︰「如果您養有一直可愛的小兔子,請不要忘了經常帶它去散步哦,不然小兔子可是會得抑郁癥的呢!」

「……」還待開口,又來了人,是寡婦他們三個回來了。

三個人都灰頭土面的,像是鑽了土洞。

愛吃的小姐姐笑著,手里的餅干快吃完了。

三人中間後來跟上去的小姐姐,懷里抱著兩袋壓縮餅干,對著那個吃東西的小姐姐感慨的說︰「我們去貨場了,貨場已經沒了,只搶救出來這麼兩袋。你以後省著點吃。」

貨場是吃貨小姐姐用來藏吃的的地方,一听到這個噩耗,直接上去揪住了她的領子,逼問道︰「怎麼了怎麼了!我的吃的呢?!我的存貨呢?!」

「行了,都別鬧了。趕緊走。」寡婦抹了把臉上的灰,打斷她︰「這里不用守著了,該干什麼干什麼去。」

又對顧如安說︰「傻子,我不攔著你了,但記住,別讓蘇源一個人待著,听到沒有?」

顧如安點點頭,寡婦把所有人都拉走了。

幾個人走走遠了之後,才爭先恐後的問發生了什麼。

寡婦沒說話,另一個就夸張的捂著胸口說︰「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我要死。」

幾個人笑鬧著逗了她一會兒,知道她說話不靠譜,就去問寡婦。

寡婦說︰「兔兔那里就不要守著了。這個傻子……很強。」

「能有多強啊?」有人不以為然。

寡婦考慮了一下,說︰「至少S-以上。」

「我覺得是S+。」另一個補充道。

剩下的人覺得這個世界有點玄幻,這是在說整天跟在蘇源背後的傻子嗎?

「兔兔雖然不正常,但人不傻,分得清誰對他真好,誰對他有企圖。不論傻子做了什麼,他都把這個人帶回來了,就證明這個人不會真的害他。」寡婦說︰「我們去了貨場,他把那里哄平了,落在我們頭上的石頭也轟成了飛灰。這些事情發生很快,我們根本沒有還手之力。所以兔兔的安全不用擔心了,倒是你們自己都注意著點,行動的時候人多點。」

「現在紅纓她們是死是活都不清楚,你們不能再出事了。」

「知道了。」剩下幾個人也都難得的嚴肅了神情。

……

顧如安回到屋子里,坐在蘇源的旁邊,說︰「髒了,想洗澡。」

「……」蘇源沒有答應,嫌棄的拉遠距離,手里抓著被子角自己一個勁兒的扭。

顧如安習慣了蘇源有的時候突然就不理人,于是安靜的坐在一旁看著他。

寡婦他們之所歲這麼緊張,是因為這個宿舍里面,丟了人。

這人還不是普通的丟。

她不是在出任務的時候丟的,是在回到了避難所以後。

沒人清楚她去了哪里,什麼時候不見的,怎麼不見的。第一個人丟了兩天以後,接著又丟了一個。寡婦也不得不重視起來。

蘇源看過原劇情,自然知道事情的真相。

人是被避難所里的一個s+的戰斗系的人的手下弄走的,這人叫做冰龍,水冰雙系戰斗異能,因為戰斗能力極強而掌握了避難點里繼續一半的實權和人。

冰龍是個不把人當人的辣雞。

寡婦這群人他一直覺得看不上眼,秦朦這次挑開的事情有他手下的人的手筆,那人一告狀,冰龍正好也閑的沒事,就覺得是時候對她們這個小團體出手消遣一下了。

這件事情也讓秦朦下定決心不再換地方,打算建立一個符合自己理想的避難點。並為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這個宿舍的人除了她和梁染塵,沒有一個人活下來,整個避難點人死了將近三分之二。

蘇源揪完被子,看著髒兮兮的顧如看說︰「兔兔帶你去洗澡,但是你得听兔兔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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