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源做出很尷尬為難的表情。
「我知道我的要求有點過分。」李小煙低著頭，繼續說。「我實在沒有辦法了，我听說賀天晨對你很……特別。商燁他父母剛剛去世，家里的親戚都想要分一杯羹，賀氏真的不能再摻一腳進來了。」
蘇源的臉色很蒼白。
從李小煙說到賀天晨的時候就很蒼白，手指抓著杯子，用力到血色全無。
「求求你，真的，這是我最後的請求，之後我跟商燁都會好好報答你的。」李小煙從見面以來第一次直視蘇源的眼神，眼里的懇求和歉意都是認真的。
所以，才更傷蘇源。
這麼多年，到了最後卻要和外人一起來感謝他……不，也許從始至終他才是這個外人。
「好。」
李小煙還在勸說，卻猛然听到一個字。「你說什麼？」
「我幫你。」蘇源笑著說，笑里多是淒涼。
「真的是太……」
「這件事情以後，我們就不要再見面了吧。」蘇源放松自己的手掌，掌心被燙的通紅卻不怎麼疼。
「我……」李小煙欲言又止。
「不關你們的事情，是賀……天晨他愛吃醋。」蘇源安撫道:「我們都有了不一樣的生活，還是不要經常見面比較好，畢竟我們不是真的兄妹。」
蘇源笑了，一直想說的一句話到了分開才敢告訴她。
「但是在我心里，你就是我親哥哥。」李小煙認真的說。
然而傷害還是成噸的來。
很快，商燁就帶著李小煙離開了。
「完成度漲了一點，92%。賀天晨這件事搞完，就差不多了。」系統說。
蘇源坐在咖啡廳里，目光憂郁的望著遠方︰「寶寶失戀了，心好痛，要親親才可以好。」
「有需求，找賀總。」系統提議。
「科科。」自詡直男的蘇源十分不屑。
下午準時上班。
作為賀天晨公認的小情人，大家都對他點頭問好，只有李言在經過的時候撞了他一下，給他的手里塞了張紙條。
蘇源經過垃圾桶的時候問︰「這個人跟劇情有關嗎？」
「沒有。」
得到否定答案的蘇源直接把紙團丟在了垃圾桶里。
「出來，幫我抄份文件。」賀天晨一個電話把蘇源叫到了外面。
這就是賀天晨最近的新愛好了。
自從看到蘇源的字還不錯，就隔三差五的叫他出來幫忙手抄文件。不讓他回去抄不說，連凳子都不讓搬，只能趴在那里抄。
賀天晨時不時看一眼蘇源裹著西服褲子的小翹臀，然後繼續做他的工作。
一下午來了三個匯報工作的，蘇源被別人看著用這種姿勢抄書，禁不住臉一紅，想扔筆走人。卻心念自己有求于人，沒這麼做。
那幾個來匯報的人的臉比他還紅。
「沒想好怎麼說就滾出去。」听著亂七八糟的回報，賀天晨的心情也不好了，少見的沒有偽裝風度。
蘇源活動了一下手腕。
「中午去哪里了？」這兩個星期賀天晨到了中午也是忙的沒時間休息。
在平時，蘇源的飯都是秘書小姐姐直接準備好了之後，兩個人隔著玻璃各吃各的。
「去了咖啡廳。」蘇源回答，猶豫著不知道怎麼開口商燁的事情。「我中午，見過小煙……嗯，就是……」
「我知道，商氏小少爺的女朋友。」
這個稱呼讓蘇源呼吸一頓，賀天晨望過來的目光變得極不友好。
「我有點害怕。」蘇源戳系統。
「別怕。」系統已經記牢了本該蘇源記住的資料，「半小時以後他有個會議，很重要。」
蘇源想想，還是有可能的︰「半小時呢。」
「他要搞你這點時間肯定不夠。」系統確定說道。
蘇源覺得自己在某些方面可能已經輸了。
賀天晨看著緊張的蘇源，拉他過來坐在自己懷里。往常一樣親昵的蹭蹭︰「吻我，這次我就放過你。」
筆直又僵硬的背部曲線，手掌拂過還會有顫抖，卻還是不願意低下頭。
賀天晨氣極了，一口咬上蘇源的嘴，咬到蘇源無力抵抗，咬到他已經習慣歡愉的身子濕漉漉的攤成一團。
手上動作不斷，卻在關鍵的時候止住。
蘇源緊閉的眼楮睜開，帶著水氣和不解望了過去。
賀天晨卻像是沒有感覺到他的目光一般，溫柔的幫蘇源整理好衣物。
「我要去開會了，乖。」
一點反應時間都不給。
一臉迷茫的蘇源被放到椅子上，賀天晨拿起外套匆匆的走出了辦公室。
懵逼了一會兒，蘇源才反應過來︰賀天晨這個人形打樁機！居然沒有把他吃干抹淨！！！
蘇源看了下手機，果然，離開會明明還有十分鐘。
「他居然就這麼走了……」蘇源眼神幽怨。
「……那場會真的挺重要的。」系統解釋。
「可是，可是他明明……」蘇源扭了扭身子，手還沒放到小蘇源頭上，耳邊就傳來警報聲。聲音一轉︰「兄弟，幫個忙，靜一下音，不然調個音量也成，讓我救個火先。」
系統︰「這個是自帶的聲音，跟我無關。」
「你!說!什!麼!？聲!音!太!大!我!听!不!清！」蘇源吼回去。
「你等等。」系統不見了。
蘇源美滋滋的等著。
然後系統出現了，聲音停止了，蘇源也不用消火了。
「你對我做了什麼？？？」蘇源激動。
「提供了在我權限範圍內的幫助。」系統很淡定。「現在你可以試試，不算ooc了。」
看著依舊精神的小蘇源，本體蘇源炸了:「我試你大爺！你做什麼了？我怎麼感覺不到它了？!」
「為了防止意外的身體損傷對宿主的精神造成傷害，我們有個功能叫做感覺屏蔽，其中有個分支功能，叫部分肢……」
「誰管你叫什麼！我問你，我以後是不是就什麼都感覺不到了？？？」蘇源哭唧唧。
「我設定了三個小時，三小時後會恢復的。你不抓緊時間嗎？」系統安慰。
「哦。」蘇源抹完淚就變臉，「那算了，我還沒有興趣搞假肢。」
「……」系統覺得自己心力憔悴。
「不過，你說，賀天晨他是不是……」蘇源暗示的指了指腦袋，又指指下面︰「有毛病？」
「……」系統沉默。
「我這麼一個大活人在，也沒明顯拒絕他。他都石更了，居然寧願提前十分鐘自己找地方解決也不帶我一起飛。」蘇源托著下巴。
「他那里有沒有毛病你不知道嗎？」系統反問。
「唉喲!你居然學會說葷段子了……」蘇源看系統像是在看自己的智障兒子，吾心甚慰。
「……」系統覺得自己可能會早衰。
……
賀天晨還沒開會回來，李言卻偷偷模模的溜進了賀天晨的辦公室。興許是因為太緊張，腦袋夾在門縫里看外面，確定外面沒人之後也不看看屋里，直接跑到了賀天晨的桌前，翻翻找找。
翻遍了抽屜沒見到想要文件，一抬頭跟蘇源四目相對。
這tm就很尷尬了。
蘇源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起身走到李言的面前。
「……需要幫忙嗎？」蘇源問。
「不不不……」李言慌張一個勁搖頭，然後覺得不對，又大力點了點頭︰「要……不對，等等，你剛剛怎麼沒來!」
「去哪？」蘇源大概明白是那張紙條上有寫，但扔都扔了，一口咬定自己沒見。
「你……紙條呢？」李言看著蘇源困惑帶我表情，站直了，說︰「算了，我找你有事兒，咱們出去說。」
「……」蘇源敲敲系統，系統說可理可不理。蘇源也就堅定的搖搖頭。「就在這里吧，我還有事情沒做完。」
「你有什麼事情？」李言瞪大眼楮，咽下後半句‘全公司都知道你來公司不是干事的’。說︰「我有你感興趣的東西。」
感興趣？蘇源第一個反應是前台左邊那個性感小姐姐，第二個反應是門外秘書團里的知性小姐姐，第三個反應是在家里床上時的賀……oh!**！
越想越奇怪最後還是沒搞懂李言想說什麼。
「你知道辦公室里有監控嗎？」李言個子比蘇源矮了將近十公分，蘇源低頭，李言踮腳在他耳邊悄悄說。
場面十分和諧。
「屋外也有啊。」蘇源的反應。
「我是說……我手上有東西……」
蘇源看了一眼他的手，把他看炸毛了。
「你們在辦公室做了什麼你自己不清楚啊！」李言吼的臉紅脖子粗。
蘇源臉也紅了，一下反應過來李言是在威脅他。兩人大眼瞪小眼了半天，最後蘇源清了清嗓子︰「出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