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個多小時，蘇源才覺得自己不是那種靈魂出竅的狀態了。
賀天晨越過他，從後面拿出一瓶礦泉水遞給他︰「喝點吧。」
蘇源沒有接，他此刻不著片縷，外加下面狼藉，整個人都有些不自在。
賀天笑問:「我喂你？」
蘇源想起昨天應約記得的畫面，立刻像是被針扎了一般，匆匆接過水，本就潮紅未退的臉更加紅了。
賀天晨看著蘇源，從頭到腳都是他親手染上的顏色。紅的、白的、青的、紫的。
越看，眼里的情∥欲越重。
蘇源為了逃避他的目光，匆匆打開瓶蓋喝水，卻因為太著急被嗆到了。
在順著脖子，在鎖骨處集成一片小水窪，又繼續蜿蜒的流了下去，和某些不知名液體混合在了一起。
「慢點。」賀天晨幫蘇源把身上仍系著的安全帶解開。隨手拿了一塊布料把他腿上黏糊糊的東西都大致擦了一下。
有些還從收縮的肌理之中往外冒。
兩天腿被迫卡在車座兩邊的空隙里，這樣的像是排泄一樣的姿勢讓蘇源覺得羞恥極了，一種從未體驗過得酥麻感覺自背脊往上。
在外人的注視之下，蘇源不自覺的收縮，想要阻止這樣的事情發生。
一舉一動都被賀天晨看在了眼里。
別開目光，不看這些無意識的引誘，賀天晨把沾滿髒東西的布給了蘇源，笑的曖昧。
「乖，自己穿上，我們上去吧。」貼在蘇源耳邊說完，賀天晨穿好衣服下了車，替蘇源開門。
蘇源拿著那條沉甸甸的內褲，穿上之後怕是自己接觸過得皮膚都會是這種玩意兒。
想想就難受。
但是緊緊是坐著就有東西往下流，要是不穿著，怕是能走出一路的痕跡。
賀天晨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在車上掙扎。
蘇源表情變換，最後，還是屈辱的穿上了。
「走吧。」蘇源強迫自己走的正常一些，卻又不敢邁開步子。
賀天晨摟著了他的腰，意外的沒有說什麼逗弄的話，老實的把蘇源扶上了電梯。
在電梯里，賀天晨抬頭看著監控的位置笑了笑。「你說，我在這里做些什麼，明天整棟樓的人是不是都知道了？」
蘇源離開抬頭，警戒著他。
「我開玩笑的。」賀天晨眨眨眼。
「一點也不好笑。」蘇源別開頭，任由賀天晨的手在暗地里肆意妄為。
進了屋又是一頓曰，賀天晨心滿意足，蘇源哭到昏死過去，一遍遍的喊著好哥哥求你不要了，才被放過。
清理之後，賀天晨點了支煙，煙吐在蘇源的臉上，嗆得他皺眉。
「真不錯，放開了玩都不會有事兒，真是天生的玩物。」沒人在，賀天晨少了平時裝模作樣的態度，舉手投足之間盡是些滿不在乎。但是在看到蘇源的時候，眼里不自知多了幾分寵溺和溫柔。「過了這麼久，還是這麼認真，會吃虧的啊。」
……
第二天起來，蘇源看到床頭櫃上放了一張紙條，大意就是如果他醒了，身體沒問題的話就直接去公司，別到處亂跑，見一些亂七八糟的人。
蘇源慢條斯理的吃完桌子上的食物，系統才姍姍來遲。
「早啊。」蘇源舌忝舌忝手指。
「早……」系統還是有氣無力。
「你怎麼了？」蘇源感覺這兩天心不煩氣不燥，決定抽出自己的同情心關注一下這個辣雞系統。「感覺你這兩天沒什麼精神啊。」
「沒事。」系統像是否認他說的話一樣，立刻就精神起來了。「最近事情好忙啊，尤其好多都需要親力親為，好多年沒做這種事不習慣……哦對了，昨天女主的完成度降了點，估計是和男主互懟了，你要做好長期抗戰的準備。」
「？？？？」蘇源黑人問號臉。
「你不會以為沒事了吧？」系統頭疼，說了句讓蘇源想掀桌的話︰「昨天那只是一個月的繳費單，下個月要是他們還不和好，你還要去送錢。」
就是金子做的人也沒那麼貴啊！蘇源之前還覺得女主就是不喜歡易安，還找什麼借口幫不了。
如今一看真的幫不了啊啊啊!
「……那可是我的賣身換來的血汗錢。」蘇源委屈。
「……」系統沉默︰「這里管吃管住還陪|睡，你要錢有什麼用？」
……
蘇源在系統的催促下慢騰騰的穿好衣服，準備去公司一趟。
在洗漱的時候，看著鏡子里的人嘴唇微腫，嘴角有些破了，眼尾也泛著紅即使盡力把脖子上的痕跡遮住，也能明顯的看出來這人昨天經歷過什麼。
「我有點害怕，不然我還是回去躺著吧。」大中午，蘇源坐上公交，周圍人裝作無意的一遍遍掃過他的目光讓他坐立不安，依稀還能看到那邊有兩個小妹妹悄悄偷拍他，悄聲說話還捂著嘴看他笑的怪異。
「你還記得你應聘的職位並不是暖床嗎？」系統問。
「暖床我都做了，別的我還用做？」蘇源呵呵，呵呵完了又忍不住的嘆氣。「想我一夜二十萬的身價，現在居然在坐公交。」
一路自哀自憐的到了公司，前台小姐看到蘇源之後，臉紅了一下，然後慌慌張張的問了個好︰「啊，你、你來公司了啊，我還以為……」
「？」蘇源回頭，扯動嘴角笑了笑，眼里還是剛剛對自己只有錢擠公交上班的現狀的憂郁。
易安這個人的氣質和李言相差很多。
李言，也就是賀天晨的上個私助。李言外表看上去漂亮可愛，站在賀天晨的旁邊也沒什麼違和感。而且自從賀天晨得手之後，李言就很少出現在公司，公司里的人也只有逛街的時候才能看到李言在哪里買買買。
易安卻不是這樣的。雖然易安的五官也很漂亮，但是看他的時候你不會覺得他的美月兌離了男人，漂亮卻不伏小做低。換句話說，就是看著他，不會有人想象得到他會有在男人身下承歡的可能性。
然而，就是這麼一個人，帶著掩蓋不了的痕跡來上班，眼里還十分無奈憂郁。大家的第一反應反應不是對李言那種鄙視和嫉妒，而是覺得他很可憐。
大家的想法都是這樣的︰這個人一定是想認認真真工作，結果卻被賀總看上吃干抹淨，跑也跑不掉！好可憐！哭哭！
在一群沒見過面的同事的同情目光下推開了賀天晨辦公室的門，蘇源想要砍了自己這雙不知道敲門的手。
里面李言的正背對著他坐在賀天晨的大腿上，各種文件撒了一地，襯衫都月兌到小胳膊的地方了。
要知道，公司的員工們可還都同情的注視著蘇源的，所以蘇源看到了什麼，大家……也就看到了什麼。
李言動情的扭了扭身子，然後覺得有點冷，身後就響起了一個聲音。
「打擾了。」
蘇源關了門，心塞。扭頭看著大家更加熱烈的目光，心更塞。
這時候秘書姐姐出現，帶他到她的小屋子里，倒了杯水給他。
辦公室里，賀天晨挑眉︰「鬧夠了沒有，下去。」
「……」李言單手成拳，不甘心的下去了。「天晨，你還記得你說過的話嗎？」
「當然記得。」賀天晨忽然眉眼溫柔的笑了笑，難得多加解釋了一句︰「現在是非常時期，你再忍忍。要不可就前功盡棄了。」
李言的神色這才緩下來，慢慢撿地上的紙。賀天晨看破他的小心思，只是任由他去了。
……
蘇源捧著熱水，同事在門口開始一個接一個的路過。秘書小姐姐開導他︰「賀總這個人……身邊鶯鶯燕燕太多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嗯。」蘇源笑笑，這笑容自動被秘書小姐姐腦補成無奈的苦笑，最後她什麼也沒說，拍了拍蘇源的肩以示安慰。
「你不是放了三個月的假嗎？」蘇源突然想起來。
「是啊，是三個月來著……」小姐姐有些幽怨︰「誰知道你三天就讓賀總得手了……」
一句話噎的蘇源狼狽萬分，最後只能低著頭，斂下目光，靜靜喝水。
整整半個小時，李言才從賀天晨的辦公室里出來。趾高氣揚的看了一眼蘇源，絕塵而去。
這個時候，秘書小小姐姐悄悄的告訴蘇源︰「他走路姿勢不對，絕對沒做到最後，你放心吧。」說完還眨眨眼。
……
坐在倉鼠籠里，蘇源無所事事的坐著。秘書小姐姐帶著全員回歸，事情被安排的井井有條，他這個職位根本就是虛設。
過了一會兒，內線來電，蘇源接起電話，是賀天晨的聲音。「喂？」
蘇源抬頭去看，賀天晨伸出手勾勾手指。「出來。」
這種叫寵物一樣的方式讓蘇源很不自在，但也找不到什麼理由，最後還是出去了。
「這兩份文件給我讀一下。」賀天晨揉著太陽穴靠在椅背上，蘇源拿起來看了一眼，一份還好，另一份是純英文的。
「系統系統！」蘇源暗搓搓的戳了戳系統。
「翻譯器下載中，你先讀中文的那份。」系統說。
蘇源手伸到中文的那份，拿起來，一個字一個字的讀。
蘇源的聲音很柔和，賀天晨放松自己，看著蘇源的嘴一張一合。「過來一點，我听不清。」
蘇源抬頭看了一眼，低頭繼續讀，聲音大了很多。
賀天晨也不勉強，就湊合的听了。直到蘇源把英文的也讀完，他才笑著夸獎︰「英文的發言很好听，有專門學過？」
「學校里老師教過。」蘇源無形裝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