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豌豆一步三回頭的往膳房去,以為自己听錯了,宛瑤小主竟然讓他端一大碗來。

「哎呦,這是哪個孫子這麼不長眼哎。」鄂羅哩才把醉酒的琰送回毓慶宮,就被人撞了一下子,身子不穩,險些沒倒到邊上的湖水里頭去。

豌豆端著一大瓷碗,急忙撂地上,給鄂羅哩請安︰「小的沒長眼,還請公公莫怪。」

「呦,小豌豆啊,你這是怎麼著?吃碗飯,還要耗子是的躲著不成?」鄂羅哩尖尖的指尖戳到豌豆眉心,訓斥道︰「你小子走運了,怎麼還跟沒見識的雛子是的?端著飯,瞎晃悠什麼呢。」

「鄂公公……」豌豆惹不起鄂羅哩,沒問兩句,就把儲秀宮宛瑤被餓著的事說了。

鄂羅哩一听就急了眼了,急沖沖就要往儲秀宮去︰「冉鳶這個不成器的小妮子,竟敢餓著宛瑤小主?宛瑤小主是誰?怕是將來宮里的主子都比不上,她是糊涂油蒙了心,傻了吧。」

豌豆端著涼了的大瓷碗,急急忙忙跟在後頭,哪知道鄂羅哩猛地一住腳,停了下來,豌豆險些沒把手里的飯碗摔了。

「哎,不成,這皇上正跟宛瑤小主玩著扮家家的游戲呢,咱家這一去,可不就穿幫了嗎?」鄂羅哩自言自語的嘀咕了句,又看了眼豌豆端著的大瓷碗,咬牙說道︰「把咱家份例里頭那個獅子頭添進去。」

就這麼著,宛瑤披著大斗篷,躲在後角門吃了一碗大米飯拌粉條白菜,外加一個獅子頭,豌豆實誠,鄂羅哩的獅子頭是剛出鍋的,連帶著那一碗熱湯都倒進了碗里,把米飯和白菜也泡熱了,熱乎乎的,吃了宛瑤一腦門子的汗。

「宮里就是宮里,你們小太監的膳食都這麼好,別說這麼拌著吃,還挺好吃的。」宛瑤抹了抹嘴,拍著豌豆的後背道︰「看在你這一碗飯上,我就不怪罪你了,不過以後你那個侍衛朋友有什麼事情,還是別喊我了,真的,我挺沒用的,這種勸和人的事,我不行。」

這次趕巧琰吃醉了酒,說不定睡一覺就記不得她了,誰知道下次還有沒有這麼好命?萬一琰看膩了柳條是的美人,圖個新鮮,她不就傻了嗎?所以還是離著琰遠遠的為好。

關于琰的事情,豌豆可不敢打包票,他就一小太監,別說皇上了,就是鄂羅哩讓他干嘛,他就得干嘛,只能傻乎乎的一笑︰「也是趕巧了,下回,他應該就不會被他阿瑪訓了。」

「不會才見鬼了呢。」宛瑤低聲嘀咕著說道。

豌豆沒听清,宛瑤也沒打算讓他听見,吃飽喝足了,回去睡覺了,喝了一杯酒,被琰嚇得醒了酒,這會兒頭疼死了。

明個兒宮里學規矩,少不得站上一天,累都累死了。

鄂羅哩這邊用完了白米飯就咸菜,怎麼想,怎麼不是滋味,現在伺候宛瑤的是豌豆那小子,他舍了一個獅子頭,回頭宛瑤還不見得能記著他的好,這實在不符合他雁過拔毛的本性。

鄂羅哩在自己的屋子里轉悠了兩圈,抬腳往琰殿宇里去了。

敬事房的太監正在屋子里杵著,等琰翻牌子呢,可琰滿腦子都是和珅辦千叟宴的事,哪兒有那個心思?

「滾滾滾,沒瞧皇上今個兒心情不好?」鄂羅哩進了內殿,就把敬事房的小太監踹走了,抹著眼淚上前說道︰「皇上哎,宛瑤小主太可憐了,為了來勸說您,得罪了儲秀宮的姑姑,罰晚上不許吃飯,人都餓瘦了。」

「她那樣的,便是三天不吃也餓不死,沒見過比她膽肥的。」敢說太上皇一蹬腿,讓人知道了,別說是她了,便是她們沈佳氏的祖墳,都得被刨了。

關于宛瑤身段的事,鄂羅哩早就想明白了,這唐朝的時候,不就以胖為美嗎?當時的楊貴妃那可是寵冠六宮的人物,說不得這皇上也好這一口,不喜歡那瘦的,就覺得這身材圓潤的手感好。

所以,旁人瘦不瘦的沒什麼,但是宛瑤小主不能瘦了啊,這攏共就選進來這麼一個圓乎的。

「皇上,奴才打听過了,宛瑤小主沒別的愛好,就吃食上從來不委屈了,沈佳府里不知道請了多少廚子,就伺候著宛瑤小主一個,這冉鳶罰別的也就罷了,可罰宛瑤小主不吃飯,這不是往人心口上捅嗎?」鄂羅哩說的聲淚俱下的,倒好像是他受了這罪一樣。

琰皺著眉想了想,好像那個胖格格是有點……

其實她心地不算壞,那回也是她逮了貓,將好處讓給別人,今個兒她把他當侍衛,也不知道口中的老爺子就是太上皇,說的話,也有那麼幾分道理……

鄂羅哩小心的觀察著琰的神色,見琰有些動容,便知道拍馬屁拍到地方了,又補充道︰「奴才瞧不過眼,偷偷的塞了個熱乎的獅子頭去,可那還是下等人吃的白菜粉條,宛瑤小主是金貴人,哪兒受過這樣的苦啊,說起來也是奴才的不是,要不是奴才讓豌豆把宛瑤小主喊出了儲秀宮,她也不至于被人穿小鞋。」

琰想想,宛瑤好像的確是為了幫他,才落的這個地步的,自己這麼眼睜睜的瞧著,似乎有點不厚道,要不,去瞧瞧她吧。

琰掃了一圈,沖著羅漢榻上的楠木小幾子點了點,鄂羅哩多精明一人啊,上去就拿個食盒,三下五除二的,全裝上了,屁顛屁顛的跟在琰後頭。

皇上這是要討好心上人去了,他也能趁機表表功,不能白糟蹋了他一個獅子頭。

被琰惦記著的宛瑤,這會兒正瞪大了眼楮看面前的人,揉了揉眼楮,又揉了揉眼楮……

沒看錯!

可誰來告訴她,德麟一個貝勒爺是怎麼出現在她的暖閣里頭的!

「額娘,宛瑤穿的多,還捧著手爐,這兩個院子離著也近,凍不著。」德麟沒等宛瑤說話,先替她答了。

伊爾根覺羅氏嗔怪的瞧了德麟一眼,德麟便悻悻的閉了嘴。

宛瑤目光向伊爾根覺羅氏身側瞧去,就見景馨身著雨過天青色旗裝,姿容明媚,端正的坐著,當真是個美人胚子。

「這位便是董佳格格吧,我額娘方才定是說過了的,我叫宛瑤,今年十五,你多大?」宛瑤走上前去,親切的拉著景馨的手道。

景馨明媚一笑,露出兩個小小的虎牙︰「我今年十四,宛瑤姐姐若是不嫌棄,叫我景馨便是。」

宛瑤無聲的松了口氣,景馨的眼底里,倒是瞧不出旁的情緒,方才德麟為她說話的時候,宛瑤一直盯著景馨,景馨的神色平靜的很,沒有一絲勉強,瞧著該是沒有那些烏七八糟想法的。

宛瑤這顆提著的心,才落下去,卻听得伊爾根覺羅氏與郭絡羅氏說道︰「論理,我也不至于找不到教導嬤嬤,只是我也沒想著讓景馨入宮,便有些敷衍了,但終歸要去宮里走個過場,多少學點規矩,不出大亂子才好,我府里忙,分不得身,思來想去的,便想到了你。」

宛瑤神色不變,依舊笑盈盈的看向景馨,與她閑話家常,心里卻在琢磨,伊爾根覺羅氏這話,是何意?

伊爾根覺羅氏並沒有在沈佳府邸待多久,她們府里人來人往,一堆的事情,離不得她這個當家主母。

「這孩子,便交給你了,旁人我實在是放心不下。」伊爾根覺羅氏將景馨的手,放到郭絡羅氏手中,托付道。

郭絡羅氏滿是慈愛︰「你放心就是了。」

伊爾根覺羅氏指了指身邊的顧嬤嬤道︰「你以後跟在格格身邊伺候。」

顧嬤嬤恭聲應是,移步到景馨身後,很是不起眼的樣子。

德麟在伊爾根覺羅氏身後,沖著宛瑤眨了眨眼楮︰「等我過陣子得空,再來找你玩。」

伊爾根覺羅氏恨鐵不成鋼道︰「都多大的人了,還整日里想著玩,被你阿瑪知道,少不得一陣責罰,你阿瑪像你這般大的時候,已經出京領兵,縱是皇上如今看重你,想賞了你爵位,但你自己不爭氣,扶不起來,皇上也沒法子。」

德麟不在意的說道︰「額娘,我不過是說說,說話就要臘月里,宮里忙的腳不沾地,我便是想來,也不定能過來。」

宛瑤站在郭絡羅氏身側,听著這番話,心里有了數,德麟的額娘,先是說景馨在宮里不過是走個過場,現下又說,德麟不得空來尋她,包括提及福康安大人,提及爵位,都是在提點她,告訴她,她與德麟有差距。

宛瑤不動聲色,中規中矩的送走二人後,就見郭絡羅氏拉著景馨的手說道︰「景馨,你住在西跨院可好?那邊寬敞些。」

宛瑤看著郭絡羅氏,心道,好在額娘不知道她的心思,也只當她是個小孩子一般,沒往深處想過,不然,被德麟額娘那般話語機鋒一打,怕是要氣得嘔血了。

景馨端方一笑︰「不必那麼麻煩,宛瑤姐姐若是不介意,我便與宛瑤姐姐同住便可,我們兩人一道學規矩,也有個伴。」

郭絡羅氏看向宛瑤,蹙眉道︰「宛瑤懶散慣了,怕是拖累了你。」

「額娘……」宛瑤嗔怪的看向郭絡羅氏,「雖說我這陣子著實是懶散了些,可在景馨面前,額娘怎麼也該給我留點臉面。」

景馨掩唇輕笑道︰「我倒是瞧著宛瑤姐姐的規矩極好,方才姐姐給姨母請安的時候,我都有些移不開眼呢。」

「那也好。」郭絡羅氏見景馨與宛瑤都沒異議,便不強求,只吩咐雨潼,雨澈幫著收拾好廂房。

「宛瑤姐姐,姨母說,你的繡工極好,是打小學的嗎?」幾人收拾廂房的功夫,宛瑤與景馨一道在明間說話。

宛瑤應道︰「我琴棋書畫,只佔了個琴字,幼時又貪玩的緊,坐不住,我額娘瞧不過,便請了漢人繡娘來教導,倒也是奇了,我似是比旁人天賦好一些,什麼繡工或是花樣,我瞧一眼,就知道怎麼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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